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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鞠璇迷情-第11章

小说: 鞠璇迷情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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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小心翼翼的关上大门,怕得是惊扰到她,鲍擎天带着微笑走向卧房,打算陪“他的”小迷糊再睡个回笼觉,没想到床铺上除了一蛇混乱的棉被外,竟什么也没有!

他直觉地转身大步来到她的房间,然而眼前的一切却差点让他抓狂。

紊乱的化妆台、敞开的衣橱门、凌乱闲置在地毯上的衣物包括她昨晚所穿的睡衣,还有整齐得令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没人睡过的床。

鲍擎天带着最后一丝希望走向衣橱,咬紧牙根伸手拉开上层衣橱的门,只见原本置放她行李箱的位置已空空如也。

“该死!”

他懊恼的挥出一拳,顿时,造价不凡的衣橱几乎残破wωw奇書网零落。

鲍擎天命令自己要冷静,他大步的走到客厅坐下,开始思考着她可能会去的地方。

回乡下是绝对不可能的,她曾在她父亲面前发誓一定会好好的“工作”,所以背誓后的她自是不可能大老远的跑回家。

那么,她会去哪儿呢?

只剩下三个地方,那就是过去三年来与她情同姐妹的房客敖玫君、兰铃和衣筑暄那儿。

他并不急着打电话,因为以他对她的了解,她必定是睡到将近中午才起床,换句话说,她应该还未到她们三个其中一个人的家,所以即使他打了电话,也不见得会找到她,不如晚些再打。

至于现在,他必须好好的想一想她逃开的原因。

在开车回家的路上,他曾预期过她或许会紧张、害羞、尴尬、伤心、愤怒,或者恨他,但是逃跑?

不,这一点也不像她迷糊的脑袋会下的指令,除非她想到了某件他从未以她的思考逻辑想到的事。那会是什么事呢?

过了好半晌,鲍擎天依然百思不得其解,他深吸一口气,瞄了一眼墙上的钟,决定还是先找到她再说。

至于她为什么要逃跑的原因,当面问她便是。

拿起电话,他首先拨给敖玫君的老公易验箴。

鲍擎天从未向鞠璇提过,她的三位好朋友在结婚后,先后都曾驱使其丈夫前来与他交涉,企图买回她的“卖身契”。

当然,她既从未卖身给他,他手上自然就无卖身契这种鬼东西,而一场误会,不,应该说是三场才对,却反倒阴错阳差的让他认识了三个惺惺相惜的好朋友。

小迷糊一定做梦都没想过,连她在这世上最要好的三个朋友身边都有他的卧底,她就像是孙猴子永远逃不过如来佛的五指般,只能待在他伸手可及的地方,一辈子属于他。

电话一接通,鲍擎天毫不浪费时间的说出问题,得到否定的答案后,毅然改拨第二个号码,这回找的是兰铃的老公任威砉。

不幸的,电话接通后,他得到了第二个否定的答案。

那么剩下惟一的一个便是肯定的了,鲍擎天忍不住要兴叹,小迷糊就是小迷糊,她谁不去打扰,偏偏挑上那对刚结婚没多久的,真是一个超级迷糊蛋。

按下第三个电话号码接通后,他一点也不讶异对方在肯定的回答中隐约透露着抱怨与不满。可怜的马敚逵,恋爱长跑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才抱得美人归,身边却突然冒出一个大电灯泡,也难怪马敚逵在听他说一会儿便去接她后,那语气激动得好像他是突然从天而降,来赐福予他的神佛,恨不得对他三跪九叩以谢天恩。

实在好笑!

轻摇了下头,鲍擎天起身走向大门,打开门走出去后再转身锁门。

但就在他的钥匙刚插入钥匙孔的那一刹那,警觉乍起、脉搏加速,一种遗忘了许久的危险感突然向他涌来,让他直觉的在眨眼间做出保命的举动——

迅速移动位置并转身,一颗子弹也同时射进他原本所站的位置前的门板里,如果他刚才没有及时闪开,只怕他的心脏已遭殃。

而当第二发子弹从他肩膀上方划过,留下一阵灼痛之际,他已完全闪入对方视线的死角,让对方不得不作罢收手,迅速撤退。

会是谁想杀他?

鲍擎天静静地靠在墙上思索着,并不急着走出去查看对方走了没,只觉湿意从他肩膀上慢慢地往下蔓延。

回到台湾后,他并没有得罪过任何人,也没与过去混黑道时的人连络或碰面,所以这绝对不可能是他的擎天过去的烂帐。

他猜想,这个想杀他的人,大概与他以为早已灭绝的杀手组织脱不了关系,毕竟以刚刚利落的枪法与匿身的方式看来,可不是一般普通杀手做得出来的。

是的,他已经确定想杀他的是什么人了,但是他们早不来晚不来,为什么偏偏选在这个时候来?

鲍擎天低喃地连番诅咒着,他不能把鞠璇带入危险之中,不能容忍她可能会因他而受到一丝伤害,即使只是虚惊一场也不行。

皱眉思索了一会儿,他在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有了决定,看来他只能再委屈马敚逵一阵子了,至于该如何反击,他相信任威砉能提供他想要的一切,而那几个家伙想必会兴奋得睡不着觉。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双倍奉还。他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些人活得不耐烦了。

噙起一抹令人不寒而栗的微笑,他有如黑豹般优雅而无声的走出防火巷,抽回钥匙孔上的钥匙后,打开门走进屋内。

第八章

面对突然提着行李箱出现在自家门前的鞠璇,衣筑暄在一阵错愕后,立刻伸手将她拉进屋内,关心的皱眉问:“怎么了?”她看起来失魂落魄,好像丢了心一样。

鞠璇不发一语的看着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小筑,是谁呀?如果是推销员别理他就好了。”

马敚逵的声音从房内传来。

衣筑暄听而不闻,将全副在意力放在鞠璇身上。

“鞠,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拖着行李箱?鲍擎天呢?”她望向尚未拉上的大门,门外空无一人。

一听到他的名字,鞠璇的眼泪顿时扑簌簌直下。

“小筑,你在……”始终等不到妻子回应的马敚逵忍不住走出卧房,却在见到鞠璇时倏然止步,转身回房穿上衣服。

“你先别哭呀!”

鲜少见到她哭的衣筑暄一时之间不知所措,两只举在身前的手不知道是要替她拭泪,或者直接抱住她,让她一次哭个够这两种方法都是她老公在她哭时,最常做的动作。

最后,她将鞠璇带往沙发上坐下,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哭,同时轻声的安抚她,直到她稳定下来为止。

“好了,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你和鲍擎天吵架了吗?”衣筑暄试探性的问。

鞠璇吸着鼻子摇头。

“他不要你了?”

衣筑暄指的是男人对女人的“要”,但鞠璇却把它当成雇主对佣人的要,她思索了一下,然后又摇摇头。

包青天不是个言而无信的人,在答应遇爸爸会好好照顾她之后——虽然她是到他家帮佣的,但只要她不开口辞职,他是绝不会主动辞掉她的。

看见她摇头,衣筑暄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如果鲍擎天真是那种不负责任的男人,那她这个当初纵容他的人也是有罪。

还好,只是虚惊一场,可是……

“那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指着门前的行李箱问。

“我不能再住在那里了。”鞠璇咬着下唇小声说。

“为什么?”

她无言的摇头,原本披散在颈边的长发随之摆动,若隐若现的露出鲍擎天昨晚留在她脖子上淡淡的吻痕。

眼尖的衣筑暄一眼就看到了。

“鞠,你和他发生关系了?”她瞠眼说道,只见鞠璇在一瞬间惊惶失色的睁大了双眼,然后又迅速地低下头去。

怎么办、怎么办?她本来不想对任何人说的,为什么筑一下子就猜到?难道说有没有做过那件事,外表就能看出来?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衣筑暄理所当然的问。

“我们不会结婚!”鞠璇激动的抬起头叫道。

衣筑暄猝不及防的被吓了一跳。

“为什么?难道他不愿意娶你吗?”她微眯起双眼。

“不,是我不能嫁给他。”鞠璇惊恐的摇头。

“为什么?”

“我……”鞠璇才开口,电话霍然响了起来。

“我来接。”不知何时已来到客厅的马敚逵说,同时走向电话机,拿起话筒,“喂。”

“你的话还没说完,为什么你不能嫁给他?”衣筑暄不理会那通电话,径自将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

鞠璇沉默的低下头,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道:“筑,我可以暂时住在你这里吗?”

“拜托,不要!”马敚逵突然大叫一声,弄得两人同时转头望向他。“呃,对不起,我看我还是到里面讲电话好了。”说着,他便拿着分机走进房间,并关上房门。

衣筑暄再度将视线拉回来。“你说你要暂时住在这里?”

“可以吗?”鞠璇望着她。

“当然可以,但是你必须告诉我理由。”

“我……我真的不能嫁给他。”

“为什么?难道你不爱他?”衣筑暄想知道原因,就她所知道,鲍擎天可是非常爱鞠璇,而且还曾在她面前发过誓要爱她、疼她、宠她一辈子,这样一个深情的男人,为什么鞠璇说不能嫁给他?

“爱?”鞠璇像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字般显得茫然。

“如果你不爱他,你是绝对不会把自己交给他,和他发生关系的,不是吗?”衣筑暄径自说,旋即半眯起双眼,“难道说,是他强迫你的?”

鞠璇依然独自沉思“爱”这个问题,完全没有注意到衣筑暄的问话。

她爱他吗?她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只知道他对她很好,很疼她,很宠她,又任她予取予求而丝毫不曾对她生气过。

而她也很喜欢有他的陪伴,喜欢与他谈天说地,喜欢与他在一起的感觉,所以今天离开他家后,她会有种想哭的感觉,尤其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不能跟他聊天,也不能跟他在一起,她就觉得自己的心好痛、好痛,痛得就像快要死掉般,这就是爱吗?

她爱他吗?

“他真的强迫你?!”衣筑暄怒不可遏的从沙发上站起,把沉思中的鞠璇吓了一大跳。

“筑?”

“鲍擎天那个大坏蛋!他竟敢对你做出这种事,可恶,我绝对不会放过他的!我要找玫和兰,叫她们带着老公跟我们一起去找他,狠狠地揍他一顿,再把他送到警察局,告他强暴。”

听了半天,鞠璇终于在她说出强暴两个字时,恍然大悟她在说些什么。

“不,不是的,包青天他没有强迫我,真的!”她猛然站起身抓住衣筑暄的手,不断的摇头道。“筑,你不要误会他,不要找玫他们去揍他,是我不对,是我不对!”

衣筑暄愕然的看着她。

“如果不是我太笨又迷糊的话,他也不会……也不会……”好不容易停止的泪水又扑簌簌的流了下来,鞠璇泣不成声的说。

衣筑暄将她压回沙发上,再度安抚着她。她在心中暗暗的发誓,待会儿等鞠平稳下来后,她一定要她源源本本、巨细靡遗将一切事情从头说起。

※※※※※

鲍擎天忽然开口向任威砉借枪,因而他在半个小时之内,千里迢迢飞奔至鲍擎天的住处。

“你刚刚在电话中跟我说什么,再说一次。”眼前大门一开,任威砉冲口便道,“还有,我要你解释一下,你门上这个子弹孔是哪来的?”

自从和兰铃结婚后,为了老婆的幸福着想,任威砉自动转调内勤,成为亚太地区的特务组长,负责谋略、收集各方资料以及下达命令等事,而不再亲自去执行随即都有可能丧命的危险任务。

他的这项调动对美国政府而言,无疑是一种损失,不过优秀如他,即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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