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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谋臣与王子-第129章

小说: 谋臣与王子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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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甫说完,起身离开营帐,等发呆的宋一方回过神来,这才拔出刀来冲出去,刚冲出账外,就看到帐外把守的亲兵相互靠着已经沉睡,而那白甫早已不见踪影。

宋一方将佩刀插在地上,怒吼了一声……

站在营帐旁边一辆战车旁的白甫,看着天空,天空中阴云密布,看不到昨夜的漫天繁星,如此来来,明日必定有雨,一旦下雨,只要有两日的功夫,反字军必定又陷入泥潭,不好攻城不说,就连在这泥泞之中行走到困难,大型攻城车辆无法动弹,到时候又看宋一方该如何办,可不管如何,这宋一方必定是死路一条了。

有些事情本来不应该违背天意,但憋在心中不说,还是难受呀,如今已经劝说过宋一方退兵了,下一步应该做什么呢?好,去建州城吧,趁焚皇还未发兵攻打之时,否则战事一起,要见上那宋忘颜一面,肯定没那么容易了。

白甫转身离开战车,消失在黑暗之中,一身白衣在风中留下最后一丝残影,从一旁巡逻走过的军士定睛看了看,摇了摇头,以为是自己眼花。

江中,武都城下。

八队反字军敢死队已经悄然从大营口四散分开,没有骑马,都只是背着装有工具的竹篓徒步前进,双脚的军靴之上都包裹有厚厚的布匹,用来掩饰脚步声,以免被城墙之上的守军发现。

鳌战带着其中一队人,来到一个落车井前,用斧头将陷落在其中的战车轮子卸下,然后钻入洞中。

落在洞底的鳌战,因为落在洞底的那种震动,又一次感觉到一种快要窒息般的感觉。终于还是领命率兵来了。到底为了什么鳌战自己也不明白,好像身体根本不听从自己的指挥,就那样一步步走进陈志的营帐之中,点兵、领命,随后带着大队出城,准备前去送死。

这无疑和那些被五花大绑即将送上刑场的死刑犯一样,除了死刑犯手中没有兵器,而如今这些军士手中都有可以比划一下的工具而已。

鳌战领着身后的百人在下面的暗道之中爬行,爬行了一会儿,领头的前行的一名副尉转身对鳌战轻声道:“将军,前面就宽敞许多了,应该马上到我们先前所发现的那个被堵塞的隧道了。”

鳌战道:“快些前进,免得堵在这里,恐防有变。”

鳌战和副尉站在那个稍微宽大的隧道之中后,才发现能站下不足十个军士,也就是说只能靠这十个人的力气挖开堵塞住隧道的石块和泥土。鳌战叫过传令兵来,让他爬上落车井上,向那等待的其他几名传令兵下达命令,让其他随带之中的人都马上着手挖掘石块和泥土,另外让埋伏在城下的军士,不能发出任何响动。

随后,鳌战下令开始挖掘隧道,一刻钟换十名军士,先前挖掘的军士休息,一直挖了半个时辰之后,一名挖掘的军士露出笑脸道:“将军,应该快挖通了,泥土越来越湿润了。”

“湿润?”鳌战赶紧上前蹲下,看着他们挖开很深的地方,泥土果然有些湿润,忙点起火把,细看之下,发现一些缝隙之中竟然有水渗漏出来。

糟了鳌战叫道:“停下都停下撤出去撤出去”

所有人都停下,先还是一愣,随后马上后撤,沿着那条小暗道向洞外爬去,鳌战站在最后,对身边的副尉说:“我们走在最后,离开暗道,到了坑内之后,马上让军士用泥土将暗道给填埋了。”

副尉忙问:“为何呀将军?这刚刚才挖通”

鳌战已经来不及向那副尉解释,将副尉抓住塞入暗道之中,随后自己也爬了进去,此时一阵“轰隆”声从背后传来。

鳌战下意识地回头,但脚边已经感觉到了从石壁之中间溅出来的河水……

于此同时,武都城内,城墙之下。

一名将竹筒一头贴近地面的军士正在附耳仔细听着,旁边站着一直紧盯着隧道入口的远宁,而隧道入口早已是被灌进了河水,偌大的入口在夜风的吹拂下,泛起波纹,而在隧道入口的两侧,则是早已经挖开的一条渠道,渠道直接连接进引入城内的水源。

“将军有动静了”那军士抬头说,“听见响声,很大,应该是河水将隧道给冲开了。”

远宁摇头道:“不,是他们开始给自己挖掘坟墓了。”

震动,巨大的震动,还有水流在隧道之中冲击发出的声音,在武都城下回荡着。

我站在城楼之上,看着灯火通明的反字军营帐,不知在那里是否也有一双眼睛看着这个方向。

聪明,反被聪明误。

'第七十二回'孤寂的背影

江中,武都城,书院。

巨大的震动声使本闭着双眼的鬼鹤和敬衫两人都正睁开眼睛,此时两人还坐在院落之中。已到深秋,半夜天气吹来的夜风都带着一种刺骨的寒意,敬衫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又回屋帮鬼鹤拿了一件厚重的披风,回来时竟发现鬼鹤不知何事已经从木轮椅下滑落,趴在地上侧耳听着什么。

鬼鹤抬头后,敬衫将他扶回木轮椅之上,又将披风给他系上,随后又做回原位。

敬衫开口道:“听震动,已经开始了。”

鬼鹤紧了紧身上的披风,猛然发现这时口中呼出的气已成白色,深秋已经快过,很快就入冬了,也就是说这场战争很快便会结束。武都城下的反字军缺衣少粮,很快便会撤军,不过今夜他们又会折损一些兵力。

那陈志果然只是个半桶水,凡事只能想到表面,看不到内在隐藏的东西,明明是个双层套,还偏偏派人来送死,不过这只是谋臣那小子的第一步吧。

鬼鹤转头看着敬衫,忽然问:“你什么时候回蜀南?”

敬衫笑着摇摇头:“这城都还没有守住,我没法回去。”

鬼鹤把木轮椅移动到院落之中,看着满天的阴云说:“这反字军就如现在武都城上空的这片阴云一样,阴云散去,他们也就退兵了,不过我想到时候你根本没有办法走了。”

“为何?”敬衫懒洋洋地问,四下去寻找一些可以点火的东西,但却想起城中在夜晚禁止在空地燃放明火,除非是在屋内,只好作罢。

鬼鹤没有直接回答敬衫的话,只是说:“那宋一方已经成为了猎物,自己还不知道,还愚蠢的以为自己是猎人。这武都城下就是早就准备好的陷阱,就等着他来钻,而布下陷阱这位只是开了个头,其他的三位猎人都在等这头猎物奄奄一息时,对他发起最后的攻击,不知道你哥哥什么时候动手呢?也许快了吧。”

敬衫看着鬼鹤,问:“老师的意思是,我哥也会派兵参与这场战役?”

“为什么不会呢?”鬼鹤说,“剿灭了反字军,对各方势力都有好处,这是一场没有约定,但都心照不宣的合围。”

敬衫苦笑道:“这么说,我很快又会见到那个只是会设计骗人的大哥了?”

鬼鹤道:“也许吧,反字军的实力慢慢在减弱,其实如果镇龙关内的大军能够出来围剿,必定事半功倍,不过他们却不会轻易地出兵,除非有十成把握。”

“老师你该不会是想让我去说服镇龙关内的守将出兵吧?”

“在你没来之前,我有这个想法,但不是让你去,而是让谋臣去,在你来了之后,我就知道这武都城必然是能守下了。”

敬衫问:“为何?难道老师真相信我大哥那套我能助谋臣一臂之力的屁话?”

鬼鹤笑笑道:“你的确已经助了他一臂之力,换言之,你也是你哥哥的信物呀,你们真的是亲兄弟吗?”

敬衫听完此话,沉默了一阵之后,点点头。

“但身世成谜对不对?这个世上太多不了解自己身世的人了,你大哥明知道危险重重,却将你遣到这里来,无非就是为了告诉谋臣一件事。“

“哪件事?”敬衫问。

“他不会坐视不管,或者说他也不会放过这个重挫反字军的良机。”

江中,武都城下。

鳌战浑身**地从水中爬出来,身上的铠甲已经在水底全部卸了个干净,否则的话他也会如水中的那军士一样,沉入落车井之中活活淹死,身边那名副将若不是被鳌战拼命拖上来,也死在了井中。

一同爬上来连同他们在内只有二十余人,其他人都已经全数演戏在了落车井内,原以为在潜入城内之后会有一番苦战,谁知道那谋臣根本设下了一个真正的陷阱,挖好隧道之后,再用石块泥土填充隧道,随后军士退出,从城内将河水引入隧道之中,换言之,他们也根本没有打算引用这些反字军早已下了毒药水源。

身边部分军士在爬上来之时,也已经不小心喝进了不少的河水,此时开始呕吐起来,鳌战忙让他们互相搀扶赶回大营找医官医治。

正在此时,突然听到城墙之上有人大喊:“火把”

鳌战站定,看着城墙之上,身旁那名副尉忙拉着鳌战要跑,但鳌战却推开他,依然站立不动。

副尉看着城墙之上,喊道:“将军中埋伏了赶紧退吧”

说话间,本在他们前方城墙之下潜伏的那百人军人也赶紧退了回来,各自找着掩护,此时城墙之上已经点起了无数的火把,随后其中不少火把扔下了城墙,落在地面上,将城墙之下照得透亮。

鳌战的脚下也掉落了一根火把,他捡起来举在空中,副尉急了,想要去抢火把,因为拿着火把无疑就是弓箭手的活靶子。鳌战一掌将副尉推开,此时他心中已经抱了必死的决心,其实自己早就应该死了,或许那夜死在鸡脚村中才是自己最好的归宿。

城墙之上没有羽箭射出,只是看到一个穿着银白色铠甲,将军模样的人站在箭垛之上,高喊道:“城下今夜来袭的是反字军哪位将军?请站出来,本人乃武都城中兵马卫将军远宁,有话请你带给宋一方大将军。”

鳌战喊道:“我先锋军鳌战”

城墙之上的远宁抱拳道:“鳌战将军,久仰,请转告宋一方大将军,还请将军及时退兵,否则便大祸临头了,如不退兵,我们可以寻一些其他的法子,尽量不要伤及其他军士性命,明日午时,在武都城下,各自挑选三名武将在城下单挑,生死天定”

鳌战地下头自言自语地重复着远宁的话:“尽量不要伤及其他军士的性命……”

旁边的副尉见鳌战这模样,也知道他是心疼手下那些无辜死去的军士,但阵前却不好劝说,只得轻声道:“将军,他们既然不会对我们下手,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鳌战点点头道:“你带他们先走,我断后,走吧。”

鳌战轻声细语,副尉点头领命,带了那群军士快速向大营方向撤去,所有人快速地从有火把的光亮之处离开,消失在远处无尽的黑暗之中。

鳌战却举着火把,又抬头看了城墙之上的远宁一样,此时城墙之上的火把也尽数熄灭了,只剩下远宁手中还握着一支。两人就那样在对视着,一个城上,一个城下,许久之后鳌战终于转身,迈着沉重的步子慢慢地走回大营,但手中依然抓着那个火把,手指已经深深陷入火把之上,指甲中已经流出血来。

夜风袭在火把之上,让火焰不停地左右摇晃,不时会猛地减弱,鳌战手指尖流出的鲜血在火光的照射下忽隐忽现。

城墙之上,远宁手持那个火把,盯着渐渐远去的鳌战,并没有从箭垛之上下来。

我站在箭垛之下,也盯着远去的鳌战,但已经看不清楚他的身影,只是能在黑暗之中看到一点忽明忽暗的火光,不知为何,那火光却能清楚地将鳌战的身影给映在地面之上。鳌战走过的地方,不时能看出一片白,接着又变成一片暗红。那些暗红应该是战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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