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狼-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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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
“你是吕布的夫人对吗?”
“没错。”
“我听说你丈夫轻骑赴绝域,于万军之中,只身斩杀匈奴单于而归。想来他的武艺不会让我失望,请你转告他,我想与他较量一下。”
“哈——”严瑛冷笑道:“你为什么不自己跟他说?”
阎行垂下眼皮:“你丈夫现在不仅是大汉的英雄,还是并州刺史的义子,我一个白身羌人哪里见得着他的面?只好烦劳吕夫人了。”
“好啊!”严瑛道了声好,跟着就一按鞍桥,纵身飞到半空,扬声娇咤:“打得赢我,就代你传话!”
阎行待要拒绝,头顶上方压力如山崩,一重叠一重地轰落,竟是找不到开口的机会了。他只好被迫奉陪,出拳劈掌,迎向严瑛这一招“五雷轰顶”。
甫一接触,阎行立刻觉出不妙,严瑛的腿劲雄猛无匹,五重叠,把他轰得膝盖微颤,马步竟然有些不稳,直接承受冲击的手臂更是咯咯作响,险些被震断,不得不急提一口丹田之气,才得以稳住阵脚,没有被压得双膝跪地出丑。
“想不到这女子功力如此深厚霸道,难道要避重就轻才能胜她?”
阎行脑中刚冒出这个想法就被压下去了,虽然是极为正确的战术,但身为男儿的尊严却不容他以此手段对付一个女子。
“哈哈,你这蛮子倒也有些手段。再尝尝本姑娘的这一招!”
借着内力冲激的反弹再次跃上高空,严瑛舒筋展骨,调整内劲再施猛招!刹那间,下方的阎行只觉身周十丈都在她的气劲笼罩之下,就算他想游斗,这种情况下也没有任何机会。
“这位吕夫人好生要强!”
查觉严瑛心意,阎行自然不会拒绝挑战,鹰眼放光,昂头仔细分辨严瑛腿法。电光石火间,严瑛长腿如炮弹般连千余记狂轰,如同恢恢天网,疏而不漏,瞄准阎行身上每一处要害落下。
这一招“千雷破岳”的雷劲密袭,攻势比先前更加激烈难解,阎行眼露讶色却不见丝毫慌张,双脚稳稳扎在地上,身形不动如山,只是合掌催动更高一层功力,如铁铲一般,擦着严瑛的腿脚逆流而上,最后竟把所有的腿势全数卸开。
“你败了!”
乘着严瑛猛招过后,新力未生的空隙,阎行脚尖一蹬,身体如利箭般射出,一掌铲向对手小腹,严瑛被迫沉肘护住,但因为回气不及,力量未足,还是被阎行单掌铲开防御,跟着化掌为拳,正中小腹,轰得她两眼黑,昏死过去。
“可恶,早知道就把金刚天珠戴上!”
因为有王佛儿的淳淳警告,所以吕布劝她除了进行适应性练习时,不要把天珠戴在腕上,以免形成依赖。刚才她一来心急动手,二来自恃本领大有进境,托大没有戴上金刚天珠,结果关键时刻露出破绽,挫败在阎行拳下。
一拳打昏了严瑛,阎行托着她的身体落回地面,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忽然,背后有一个女声在尖叫:“阎彦明,你在干什么?”
阎行扭头看清对方的样貌,眉头先是一皱,心想这也是个麻烦。跟着一松,想到了该怎么同时摆脱两个麻烦。手臂一抖,就把严瑛望身后的少女抛去。
等到那名少女手忙脚乱地接住严瑛,抬头再看,阎行已经溜;得不知去向,她恨恨地咬紧嘴唇,看看怀中昏迷不醒的严瑛,认出是刚才帮忙拦截追兵的女子。
“没办法,看来只能找哥哥们帮忙了。”
不甘心地咕哝一句,少女拨马奔向来时的道路。
等到严瑛醒来,现自己躺在一间窗明几净的卧室里,旁边坐着得一名高挑少女。她记起事情经过,猜到是对方救了自己,想要表示感谢,却现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名字。
“我叫马云鹭,说谢谢就不必了。是你帮我在先……”
严瑛也通报了姓名,马云鹭一听她是现在名动边陲的吕布之妻,顿时满眼都是小星星,兴致勃勃地打听起吕布的事迹来,一点避嫌的意思都没有。
严瑛也不跟她计较,反而觉得对方活泼大方,很是对自己的脾性。两女相谈正欢的时候,房门一响,三名男子走了进来,当先一人严瑛不识,背后两个她却认得是之前追赶马云鹭的男子,这一惊非同小可,正要跳起身来迎敌,却被马云鹭拉住,很不好意思地向她介绍道:“别误会,他们是我的三个哥哥。分别叫、休、铁。”
啊咧!?严瑛打个愣神,那为的健壮青年已经伸手在马云鹭头上敲了一下:“哪有你这种介绍方法的?不知道的人听见还以为在唤畜牲!”然后转向严瑛一笑:“我这个妹子野惯了,这次逃家出来一路上不知道给多少人添了麻烦。在下西凉马,他们是我的弟弟马休和马铁,之前不过一场误会,却累得夫人受伤,还望见谅。”
“西凉马……”严瑛这会儿已经回过味来,听到马的自我介绍,一拍巴掌:“你们是马伏波的后人?”
马英俊的脸庞露出一抹骄傲的神色,正颜应是之后问道:“不知夫人家在哪里?我派人通知贵府上来接您。”
抱着脑袋缩在一旁的马云鹭终于忍不住叫了起来:“大哥,她是吕夫人喔!就是那位独步三龙堆,只身斩单于的吕布吕奉先的妻子耶!”
马家三兄弟闻言齐齐色变。
正文 第六十三章 为爱而战!
吕布接到通知,立即抛下满座学生,快马赶到马家人在并州所置的宅邸。见到严瑛后,先检查她的身体现没有真正受伤,放下心后,才责怪她又闯祸,以致于打扰素昧平生的马家众人。
在马家人面前,严瑛乖乖低头受教,马云鹭不好意思起来,连忙把事情的经过仔细道出。然后,马冲吕布拱手道:“此事实乃我家妹子之过,令贵夫人无妄受累,该道歉的应该是我等兄弟。不过,这场误会也成全了我等想要一睹大汉再世班定远的心愿,却是天大的机缘与幸运了。”
吕布这时已经得知马的身份,心情也有几分激动。锦马啊!这可是杀得魏武帝割髯弃袍、得诸葛武侯评价兼资文武、雄烈过人的蜀汉五虎之一,后世的《三国志》游戏里,其武力值被设定为97,比吕布只低三个点,不知道在这个时空,算是几品强者?
不过,兴奋之余,吕布也没忘记这个马孟起还同时拥有“四不”恶名,分别是不忠——背叛君主、不孝——认仇作父、不仁——诛杀女流、不义——背叛盟友。后世风评,比背负三姓家奴恶名的吕布没强到哪里去。
想到这里,吕布望望马,心道从身后之名这个方面来说,咱们哥俩儿倒算是难兄难弟。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缘故,吕布明知马人品不好,心理上却没有排斥感,两人交谈甚欢,吕布只觉得仿佛又找到与后世狐朋狗党侃大山的感觉,最后得出结论:这个马骨子里就是一个现代人啊!而他所谓现代的涵义,就是八没四缺——没前没后、没脸没皮、没心没肺、没羞没臊,信仰缺失、道德缺失、感情缺失、安全缺失。
总而言之,两人是臭味相投,如果不是因为吕布现在住的是刺史府,马多半就会吩咐下人去收拾房间,在自家府上留客长住了。至于斩鸡头烧黄纸那套,两人反倒都没那个意思。其中原因,吕布很清楚,因为两个人骨子里都骄傲,马世代名家,对吕布这个布衣出身潜意识里有些看轻,而吕布自己也没把古人的门第放在眼里,因此这一点上马不提,他也没兴趣凑上去。
抛开这点当事人自己都不是很明白的小心结,马对于吕布是十分欣赏的,不仅觉得对方有资格与自己平起平坐,甚至想到,如果对方没有成亲就好了,那样配自家的妹子也不算辱没啊!
武人坐在一起,聊到兴起,总归是要转到武学上来的,最后就是试手,概莫能免。吕布和马两人谈到各自所学,吕布想起一事,便问:“马家的‘伏波**枪’威震西凉,我是久闻其名,但是最近却听说一件奇闻,道是令祖伏波将军所使兵刃是一对大锤?”
马先是一怔,然后就笑了起来:“此事不假,我文渊先祖天生有负鼎之力,擅使一对‘天鼓雷音锤’,此等异赋后人不能效仿。加上西凉羌胡皆擅使长矟,使锤不便克敌,于是其次子马防先祖弃锤习枪,广访名师,历经百战,终臻大成,传下的便是一十三路**大枪,分捉、拿、崩、颠、揭、扎六势,冠先祖伏波之号以为纪念。”
简单地解释过马家枪的来历后,马冲吕布意味深长的一笑:“我也久闻吕家的‘霸王枪’挑遍并州无敌手,可惜一直无缘得见,今日可否请吕兄弟让我等开一开眼界?”
吕布爽快地振衣而起:“请借杆子一使。”马大喜,亲自去房里取了两根白腊杆,下场和吕布对扎。
吕布拿到白腊杆子掂了掂,沉甸甸、颤危危,弹性和手感极佳,再看马已经立好架势,只等他这个客人先递招,也不客气,一按大杆子的尾部,腰力配合臂力,就见较细的枪头嗖的划出一道白光,奔马胸腹之间扎去。
马叫一声来得好,拿杆子往吕布的枪头一刷一滚,下边急进步,转眼间就反攻为守。吕布的大枪被他的滚劲一刷,差点就在手里转溜起来,加了把劲才算攥稳,这时马的枪头已经冲他咽喉扎来。
“好狠!”
吕布抖擞精神,把那天晚上悟得的枪法尽数使将出来,与马翻来滚去斗了百八十个回合,却是始终不能取胜,不由暗叫侥幸:“要不是前些天把那阎行的枪法融会贯通,还真不是这锦马的对手。”
马也在吃惊,吕布的枪法精妙不在话下,奇怪的为什么自己感觉有些眼熟呢?但仔细分辨,又确实不记得曾经在什么地方见过。心中纳闷,手上大枪越使越急,却是想把吕布的老底子给逼出来看个明白。
吕布见他枪势转急,不惊反喜,觑准一个机会,把大杆子往地上一拍,再一挑,使出那招被丁原命名为“飞龙升天破”的绝招。
“破!”
龙之腾也,必潜乃翔。马大吃一惊,万万没想到吕布突然使出这样的奇招,此时他的力量都集中在枪头部分,中段空虚,被飞龙升天破自下而上拦腰一击,手中剧震,大枪杆子就要脱手飞出。
“不好!”
马骤然反应,已经来不及多加思索,自然而然地提起真气,往下猛压。吕布立生感应,无极电罡自丹田勃然而,直透枪头,与马的真气一碰。旁观者只见金银两色光辉暴绽,把两根架在一处不上不下的大杆子给崩了个粉身碎骨。
吕布和马两人身体同时一晃,又同时立稳,再看手上,都只剩下半截大杆子,相视一笑,心思却不相同。
马想的是这一局我先动了真气,枪法上是我输了,心中不由沮丧。吕布想的却是,我得吕阎两家之长,在枪法上也只能略胜马半筹,真气比拼,我虽未动用紫雷劲,但无极电罡蓄势后,仍然是平分秋色。而马曾经惨败给阎行,如此算来,即使动用紫雷劲,恐怕我也不能稳胜那阎彦明。
他们两人想着心思,一时间都没说话,旁观的严瑛和马家三兄妹功夫差了一筹,也没看出其中奥妙,只见双方兵器同时被毁,没什么心机的马云鹭当时便叫:“平手!?”
马没应声,吕布却冲马云鹭一笑:“没错,是平手。”
马云鹭脸上顿时笑开了花,跑到场中抱住马的胳膊:“大哥,你能和吕布打平,那他做得到的事你也一定做得到,下次你也来个匹马破金城,单枪刺……”
话没说完,马拿起手上的半截杆子就在她头上敲了一记,打得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