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自魔门-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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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本,修罗yīn煞功,宗门里有多少年没出过练这门魔功的人了?”庚元龙也喘着粗气,紧紧地攥着一本湛蓝sè的簿册。
“饕餮吞天诀,祝融真火诀,共工御水诀,哪一本不是足以修炼出一阶魔体的锻体功法?这么些年来,宗门rì渐衰落,不是败在传承,而是败在新晋弟子的素质上哪!”孔长老也有些无奈地摇头叹息道。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整个传法殿里都洒满了本门的锻体功法?”庞圣杰也追问道。
“我怎么知道?有个皮肤黑黑的小哥哥让我把手放在那块黑sè大石头上,然后石头上的蝌蚪字就一直闪个不停,再然后,就像现在这样咯!”李黛眉双手一摊,满脸的无辜。
“掌教…掌教真人…”涂画非也从书堆里钻了出来,“主要是天泓山弟子将岸…他非要跟过来,说什么要选几本新武技…结果一进传法殿就乱指挥,然后传法碑就出问题了!”
“哦?那他怎么乱指挥的?”漆雕尘追问道。
“他…”涂画非这下答不上来了,毕竟左手按住传法碑也是常规流程,换他自己也是这么个教法,“总之若不是他故意捣乱,传法碑肯定不会发疯!”
“发疯?准确的说,应该是激动和不知所措!”黑瘦少年不慌不忙地拂开堆积在自己身上的厚厚簿册,不动声sè地接口道。
“激动?你小子的脑子没问题?传法碑不过是一件死物,又怎可能会有人的情绪?”涂画非看到将岸就更来劲儿了,指着少年的鼻子就大骂起来,“你这个不知礼法的后辈弟子,在这么多宗门前辈的面前还敢妖言惑众,当真是该罚!”
“将岸,为什么你会认为传法碑是在激动?你有什么理由吗?”庞圣杰不理会叫嚣不止的涂画非,面sè和蔼地问道。
将岸便把从李黛眉的左手按放在传法碑上开始,到传法碑吐出铺天盖地的锻体功法这一段的整个过程复述了一边,他虽拙于言辞,但是胜在观察细致,把当时的每个异常的细节都讲述地极为详尽。
“所以你言中的‘激动’和‘不知所措’是指?”庞圣杰耐心地把这一段叙述听完,仍旧不置可否,继续追问少年的看法。
“我觉得,传法碑内的法阵判断出李黛眉的根骨超凡,甚至超越了宗门内所藏的全部锻体法诀,所以才会激动而不知所措!”将岸组织了一下语言,很认真地回答道。
少年这句话说完,传法殿里的几位宗门大佬脸sè都很jīng彩,好像每个人的眼里都闪着异样的光芒,又好像每个人都在竭力回避着什么。
“哈哈哈,真是笑话,所以你是在暗示,这个只知道吃的蠢丫头比我们在座所有人的根骨都要好?”湛伯阳干笑几声,不客气地呛声道。
这个话题实在太过敏感,在场的除了将岸以外都是宗门里举足轻重的重要人物,要他们承认自己的资质不如一个邋里邋遢,其貌不扬的少女,这让他们情何以堪?
“将师侄,不是我们几个做师伯师叔的要刻意为难你,只是这样的解释委实太过不合情理!相比之下,本座宁愿相信,传法碑出问题或者是rì久崩坏了!”庚元龙的面sè更是古怪,虽然他的表达比湛伯阳要客气地多,但是暗含的意思其实大同小异,仍旧是否决了将岸的大胆猜测。
“郝长老,你怎么看?”庞圣杰问郝泰宁道。
“回掌教真人,我也觉得将岸的说法太过牵强,不过本门传法碑传承数万年,从未出现过如此异常的情况,好像一次xìng把所有的锻体功法都释放出来了…”郝长老紧皱着眉头,凝神思索良久,这才有些迟疑地继续说道,“我魔门近年来饱受劫难,本宗的传承更是一代不如一代,譬如刚刚几位首座提到的那几门顶级魔功,已然有近万年都未有宗门弟子能够传承了,所以我觉得,这一次不管是出于怎样的原因,对宗门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你是说,以后的新晋弟子,不再通过传法碑来传承锻体功法,而是根据其资质直接从这些功法里派送?”孔长老有些激动地问道,在他看来,这是个重振宗门的大好机会。
“传法碑是严格按照每个弟子的根骨和资质来分配功法,若是打破了这个古老相传的规矩,恐怕会有不少弟子在rì后的修行中会瓶颈重重哪!”庞圣杰不无担忧地表示了自己的顾虑。
“掌教真人说得好,这是揠苗助长,杀鸡取卵的取乱之道,本座坚决不认同!”湛伯阳脸sè铁青地接口道。
“没错,宗门的资源有限,都要练顶级的锻体功法,哪里来的灵石和丹药支撑?这是祸乱之源,想都不该想!”庚元龙也斩钉截铁地反对道。
“不然,宗门已然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与其墨守成规,苦苦维系着早就不存在的平衡,不如锐意进取,硬砸资源培养出一到两个顶尖人物出来,方为上策!”孔长老则是坚定地支持郝长老的大胆构思,“不仅是新晋弟子,就连一些资质出众的内门弟子,我们也可以鼓励他们重修更为高级的锻体功法!”
“咳咳,我同意孔长老的意见。”吕述元清了一下嗓子,表示了支持。
“饕餮吞天诀哪!我也觉得该拼一把!”陈山长老也投了赞成票。
“天行健,君子自强不息!不搏一次,又怎知道结果如何?我同意!”有琴文也给了明确的答复。
“别看我!我是没所谓!”漆雕尘见众人的目光都望向自己,连忙表示这件事他弃权。
“好,既然如此,我们今天就先定下这件事的基调,至于后继的执行细节,我们择rì再商议!”掌教庞圣杰一边招呼人开始着手整理散落一地的功法簿册,一边点头拍板道。
“还有一件事,将岸,你过来一下。”庞圣杰对将岸招手道。
“怎么?”就在少年暗自纳罕,不知何故的时候,忽然看见一只漆黑的巨手迎面而来,连忙低头躲避,接着就感觉脑后一痛,眼前一黑,就此不省人事。
第三十六章 天隐池里战幼蛟(求推荐票)
() 七rì后,在龙虬山藏龙瀑下的天隐池里,一个皮肤黝黑,身材削瘦的少年正贪婪地呼吸着水面的清气:“好爽,这样的修炼可真带劲!”
“下去!再来一万拳开门见山!”一个剑眉星目,鬓若刀裁的英挺青年左手轻挥,一记势大力沉的掌心雷就劈在了黑瘦少年的脑袋上,把他再次砸进了池底。
“老大,小师弟不过才锻体境三重的修为,不用cāo练得这么狠!”崇求凰坐在池边的一块青石上,逗弄着一群毛茸茸的小松鼠为他剥松子。
“小师弟貌不惊人,骨头倒真是硬气的很,不过半个月的功夫,就已经连续破了三重小境界,他是不是天生感觉不到痛啊!”安隆也在,他蹲在池边,正聚jīng会神地用一根新折的树枝在松软的泥滩上写写画画,接话的时候连头都没有抬。
“五rì前,他来找我,说要练出拳随意走,后发而先至的武技。”英挺青年自然就是天泓山的大师兄牧子歌,他正手持一把长达七尺的无锋重剑,对着白练垂空,声若奔雷的藏龙瀑挥剑不止。
“啊?这也太玄乎了!拳意不是魔体境才该琢磨的东西吗?”安隆诧异地抬起头来。
“嘿!这小子比老大修炼起来还要疯!他到底是受过什么刺激哪?”崇求凰闻言也是微微一怔,丢下了手中的松球,神sè愕然地看着牧子歌。
“我告诉他,那样的境界连目前的我也未能窥破其门径!”牧子歌练得汗透重衫,气息却不见一丝紊乱,“但是在此之前,我让他先练到拳随身动,跟吃饭喝水睡觉一样,成为一种身体的本能!”
天隐池底,将岸沉腰落胯,双脚紧紧地扎在池底的淤泥里,不管藏龙瀑飞泻下来的水流如何冲刷撞击,他那瘦弱的身躯始终不动分毫。
屏住呼吸,咬紧牙关,气凝丹田,出拳!当胸直拳!正是开门见山!
仍旧是开门见山,尽管他早就可以将这一拳的威力发挥出二十成以上,即使他已经把这一拳练到了yīn极而阳的地步,牧子歌还是觉得这样不够!
牧子歌告诉他,他必须忘记黑风拳,忘记开门见山,只把这一拳当做最基本的当胸直拳来练,直到练出开山为门,破海为径的拳势和气魄来!
上述的境界说起来简单,练起来却无比地艰难。
从他五rì前到天隐池来练拳起,最开始的时候,他连在池里站稳都做不到。
一次次地被池水冲走,甩远,全身上下都是被尖锐石块划破的血痕和与暗礁磕碰而受到的瘀伤。
再后来,总算能勉强站稳了,第二个要克服的困难,就是闭气能力。
有好几次,他憋出了内伤,头一浮出水面,就大口大口地吐血。
而到现在,他已经练到心不慌,气不滞,手不抖,神不散,拳出而劲透,每一拳都能在水底反激起一股暗流,对着藏龙瀑咆哮而下的方向回冲过去,在天隐池的水面上扬起一道道跌宕起伏的波浪来!
这样惊人的坚持和韧xìng,就连一贯极为挑剔的牧子歌也无话可说,只有欣赏!
少年之所以如此拼命,就是不想再像七rì前一样,完全无法应付别人的突然袭击!
即便对方是本门地位最高,修为也最高的掌教真人,将岸也极为痛恨这种无能为力,只能坐以待毙的感觉。就好像前世的逆天行面对那一大群渡劫期的道门修者一样,不甘而无奈!
所幸掌教当时的举动只是出于保密的考量,击晕了将岸和李黛眉两名小辈,并且亲自施以洗魂术试图消除两人当天的记忆。
然而,承接了逆天行的记忆和怨恨,将岸的意识变得凝实强韧无比,小小的洗魂术根本不足以撼动,这才幸运地保留住了昏迷前的记忆。
即使如此,这件事还是给了黑瘦少年非常强烈的触动,他次rì就耗费掉手头的一大半灵石,把项无天的境界又强行催生了一级,自己也借势提升到了锻体境第三重。
然后他又找到大师兄牧子歌,开始了像现在这样的自虐式集训,疯狂地苦练武技。
“咦?是传讯纸鸢,师父召集我们几个去阳明山的宏武殿议事。”安隆说着抬起头来,才发现牧子歌和崇求凰手中也各有一只同样的传讯纸鸢。
“看来咱们仨都被传召了,却不知道要不要带上小师弟一起?”崇求凰收起手中的纸鸢。
“师父没有发给他,也没有在留言中这么吩咐,就不要打扰他练功了,咱们走!”牧子歌行事极为果决,说完转身就走,丝毫都不拖泥带水。
既然大师兄发话了,安隆和崇求凰对视一眼,又不约而同地用同情的眼神望了一眼天隐池水面上不断涌起的巨大水花,也相继消失在了山道尽头。
对于池畔发生的一切,身在池底的黑瘦少年一无所知,他仍旧孜孜不倦地咬牙坚持着,一拳又一拳,不断地挑战着自身的极限!
九千五百五十七,九千五百五十八…距离一万拳的目标越来越接近了。
随着在水底憋气的时间越来越久,将岸的气力也越来越衰落,到最后几百下的时候,完全是凭着一股不服输的意志在支撑,连头脑都不怎么清醒了,马步却依然沉稳扎实,每一拳仍旧都竭尽全力!
可是他却没有注意到,一个yīn影正在以极快的速度无声无息地向他逼近。
yīn影大约一尺宽,却长达三丈有余,转眼间就游到了将岸的身畔,张开血盆大口,从他的身侧猛地突袭过来,此物身披鳞甲,头有须角,四足五爪,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