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良妻-第10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活都不管,论长宁公主的性子我还是有些了解的,我看她是来者不善才对。”酆老太君所忧的自是眼下侯位承选之人,虽然她极不愿意承认,但却也知道这是迟早的事。可偏偏就有些人要阻了她的道,总要跟她反其道而行,这个长宁……她有预感,必是那搞破坏的大家所在。
“老太君的意思是不让府里的人往公主府去?可要什么借口方能阻挡公主的权力呢?”
“什么都可能成为理由,只要让那长宁吃尽苦头,也不枉我孙儿一世驸马之名!”
第129章隐藏肚子
“你快放下我吧,让她们看了成什么样子?”被人抱进院子再进了房,全是当了所有人的面,佟雨筠自是羞涩难当,小脸红的像颗熟透了的苹果,诱得人狠不能立时咬上一口。其实这只是在酆允之眼里样子,而在他灼灼的目光之下,佟雨筠之所以低头以作害羞之状,有一半的心思放在了:是与他说明肚子内情,还是继续隐瞒他的天人交战之上?
“允之,我的肚子……”因为他亲密的举动,她本有心还是与他讲明,可是酆允之却立时挡下她的话,双双坐在床上,轻轻的拉她入怀,“你辛苦了,原以为你年纪还小,不至于会立即……”却是松弛的一笑,“不过这样也好,以后会让大夫给你也配些药,就不用再为孩子而伤脑筋……”顿时有千言万语,佟雨筠也一消心头之意,在他的和笑的目光中,她淡然的脸色其实已变得很免强。
“怎么?身上还不好?也是,身子受了一次难不说,还舟车劳顿……”他轻轻握着她的手,一时深情脉脉的说,“雨筠,那我们就早点休息可好?”世人都说小别胜新婚,也不知从几时开始,对妻子的热情已渐渐深入他的心,此时即使是看着佟雨筠,他仍觉得很是想念。似乎也只有这种时候,像他这种整天周旋于计谋之中的人,才能真正放松休息下来。
脖子间的亲昵爱抚,并未让她心有所动,而是有一种说不出的烦躁,“允之,你就真这么不喜欢孩子?要是有一天,我想要个孩子陪我们,你也不愿意要吗?”立时从他僵硬的身体上可以看出,他对孩子确实有一种巨大的排斥感,她才张口便有些后悔,明知道的事却何苦非要一个答案?
紧绷了许久的气息,缓缓又回和了下来,酆允之感受得到她不愿意自己亲近,一时也失了兴致,却因心中怜她劳累,所以亲手为她宽衣解发,口内仍是淡淡的道:“你在船上多日,早应脚下虚乏,现在就好好的歇会儿,其他的咱们以后再说?”
可是心里突生一丝执意,她立即挽了他的手,无比认真的对他道:“不,我们今日就说清楚成不成,你就给我一个确切的答案,我就真的不可以……”
“不可以。”他立时断言,完全没有回缓的余地。
相视之间,他严肃的神色也在告诉她,酆允之绝没有保留的意思,下意识张嘴想问为什么,他已出言断道:“不要问原因,反正这辈子,我是不会让自己的女人生育孩子。”压了被角,他快速的转开了脸,从她的角度,只看得到那一时冷硬下来的俊颜线条,完全没有一丝柔和的意思。
说不伤心气恼那是骗人,佟雨筠能理解他的心结,可是却不能迎和他的意思,只见他如此执意,不禁又生出一点庆幸,还好肚子里的他并不知情,可这不是长久之计,要怎么样才能生下这个孩子,一时成了佟雨筠第二大困难。
而第一大困难便是国公府的事,朝堂大势风云变幻,佟氏难道真的要从此时开始土崩瓦解?是的,不论迟早终有这么一天,毕竟有时从酆允之的言辞间得知,当今的皇上并非是一个安于困局之人,而似乎她早就发现了,酆允之通过长宁与皇上早有联系……
是什么样的联系?可与眼下国公府的灾难有关?这一夜里虽然极累,可是她却翻来覆去一点也睡不着,而酆允之又何偿不是,不由得问佟雨筠,“怎么呢?久没有回来反而不习惯了?”他说笑的转过了身,佟雨筠也翻过了背,面朝面的看着他,昏暗的屋子里,只能从暗淡的光影下看到对方的面部线条,那样微微蹙起的眉峰,在阴影下显得更加纠结紧绷,她不由得伸出手为他轻轻的抚平,“怎么了,你也有心事?”
他能听出那个“也”字的用法巧妙,其实是在回答他,她是有了心事。“你是为国公府的事烦心……”听他想讲正事,她自是认真的听起来,为了能从他这里得到一些消息,和打探他在这场事故中又扮演着怎么样的角色,所以她心细的起身点了烛火,笑着只说,“口渴了,拿点水喝,你要不要?”
递茶的当口,她直直的盯着他,微笑的问道:“你怎么看国公府的案子?”听到案二字,酆允之立时眉头一挑,一时打量了眼佟雨筠。
“你还不知道吧,我下船时差点回不来了……那个管事跟我讲了些事情,似乎现在国公府成了众矢之的?”
酆允之却只是淡淡一笑,对她轻松的道:“你不用过于担心,佟国公府原是大商的开国勋臣,历经两朝皇上,风风雨雨多少年,也不见得谁能捍动得了它,这一点点小打小闹,怕还不至于让佟相乱了手脚才是?”
“可是听说我六叔都下了大狱,而且罪名已至叛逆……”
“呵,叛逆?一句话而已,也要证据确凿才能落罪,想扳倒国公府,怕没有那么简单?”看他目光漂远,似意有所指般,佟雨筠不由得猜测他是清楚其中内情的,于是随即就问了一声,“你是知道谁想扳倒国公府吗?那是些什么人?”
乍闻,酆允之迅速的收回神思,打量的目光变得更加笔直,“雨筠好像很担心国公府?还是,那个管事还跟你说了些什么?”佟国公府此时与佟雨筠联系,他不得不往另一层意思上想,自是在乎佟雨筠的心到底归于何地?
国公府不仅是仕族勋贵,更是皇亲国戚,本是水泼不进的固若金汤,可此时此刻却有大厦倾塌之势,自是如平安侯府这种姻亲的联系,是避得越远越好为妙。所以她一细问,酆允之才会谈之色变,只是母亲逼不得已来了上京,若国公府一旦出事,怕就怕她的母亲受了牵联。
古时候诛连大罪,想到都让人头皮发麻,佟雨筠是不得为她和母亲着想,但摸不清酆允之在其中充当的角色,她一介平凡的女子,甚至连他孩子的娘也不能说出来的身份,又有什么厉害关系能跟他拧成一股绳?
所以她只能小心措词,微一愣之后就忧心的回道:“这次去平州,若不是你早提醒过青蓉,我也想不到让母亲装病重避过二堂哥,虽然后面发展曲折,却全因为你的主意而先占了优势,可是今日我们一到上京,大伯娘又差了人来接母亲,当时那管事也说,若我一再阻当母亲回复身份那便是不孝,倒不是怕别人说我什么,只担心以后国公府再用这类借口逼我母亲回国公府……”
回去是什么下场,她可以预想,此时只想从酆允之的脸色上看出点什么,可是他似对她突然有了莫名的防备,神色上根本没有异样,以她的功力还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允之,你说我应该怎么做才好?”
听她的口气似全依仗于他,酆允之脸上便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轻轻的一点她的鼻子,又笑道:“我早就说过,岳母来上京,我必然护她周全,这句话若对你,永远也不会失效。”
“可是侯府也不是你我说了算,以今天老太君对我的态度,怕就怕会因了什么,无论是我,还是你都不能护住母亲。”话声刚落,她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若平安侯府她能作主,那么护住母亲又有何惧?
不由得被自己这个大胆的想法吓得一惊。
“怎么了?身上冷了吗?”他拉她躺了下来,外面的烛光也没有灭,仔细的打量了她的脸色,仍觉憔悴不堪,口气慢慢的变得很温和,“看你去了十几天,就累成了这副模样,不如明日找个大夫再看看身子,听说小产特别伤身,你自己也应该多多注意才是。”
“我的身体好得很,没病没痛的看什么大夫,不就是开一大堆补药吗,那种药汤难喝死了,我就求你了吧,千万别让我再吃这种苦头。”因为她的执意,酆允之本就心里存事,于是也没有过于坚持。
不过隔日却亲自交待厨房,让李氏与张氏多为佟雨筠煲了补汤,同时按同样的份例也给南屋的阮氏送一份去,而伺候阮氏的丫头,全让盼香挑最利索的送去,早饭之后又亲自见过阮氏,自是亲亲热热的话了一场,待佟雨筠睡到自然醒的时候,阮氏已在次间里等候她多时了。
与她说起酆允之时,阮氏自然赞不绝口,佟雨筠看她露出了久违的笑脸,心里也变得暖暖的,原以为酆允之对老太君如厮,想不到待她母亲却恭亲有加,能得到敏感的母亲如此赞美,他确实是个知冷知热的贴心人,所以对她昨晚的避忌又有些怀疑,不过很快便打消了念头,现在肚子里有一个,全是酆允之不待见的,还有面前的母亲,也说不定会受到国公府什么牵联,想来想去还是处处小心的好。
用过早饭盼香退了左右,全留下青蓉等心腹,她们三个小的自是在屋外守着,屋里佟雨筠便把肚子里的秘密与盼香开诚布公,开始仍是有些惊讶,立即与盼月交换了一个眼神,得到姐姐的肯定,她便深叹了口气才问道:“奶奶是担心四爷可能不要这孩子?”
“不是可能,而是肯定。”于是又把昨夜一席话讲于她们听,之后阮氏就握住她的手,有些语重心长的道:“筠儿,他毕竟是孩子的父亲,怎么能够一直瞒他,再说几个月后肚子就起来了,你这瞒也瞒不住了呀?”
佟雨筠却很有自信,其实这是她想了一晚上,退一万步之后的法子,“如果真到了瞒无可瞒的时候,我就到三里庄去呆一段时间,反正他身在朝廷又走不开,我在那里本就有庄子要经营,若待到孩子落地不上人知道,倒也不无可能?”
阮氏直相打她这张坏嘴,却不想盼香和盼月都大加赞同,盼香道:“四爷为了不要孩子,连姨娘和通房丫头都常年服药,原是因为看奶奶年纪小才没有用,可若一旦说有了,怕就怕当真做出什么伤害你的事……”
到后来连阮氏也被说服了,盼香随即禀了三里庄与铺子上的事,八九月份青石街的铺子便能大成,而这期间,凝露又送来了消息,坡上那遍林子已重种上了果树,因为庄子就靠近坡林,所以凝露作主把坡林与庄子修连在了一起,倒不是在于有什么营生,而是便于以后佟雨筠闲时能在那里避暑……
三里庄本就是长久打算的营生,佟雨筠对凝露打理仍是给予了佳评,不过听说能在那里避暑,这一屋子久困二门的女人岂有不高兴的道理。佟雨筠便立时有了注意,待酆允之回来与他商量后,便带母亲去三里庄住一住,一是避开上京国公府,二是也避避她这害口的毛病,想着越觉得是一举数得的好主意。
第130章言辞惹异
吴明回府自是挨了一顿责骂,可佟明华却饶了他一顿责打,大夫人心中恼意难平,待下人都退却之后,便对佟明华道:“你是知道你大哥太过优柔寡断,事事不愿意听从别人,可是事事又自行拿不了主意,所以你一走近十天,你爹病重床榻,我们国公府才遭来一道又一道的劫难,现在连这下面的人也做事不得力,我若不借此大惩一番,做为一个当家主母还有什么威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