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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强索郎吻-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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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你明白的。恋爱分许多种,而我向来只爱拿它甜甜嘴。如果一辈子就只吃你,我就算没营养不良,大概也会闷死。”陈盈君耸耸肩。

“你……”她的尖牙利嘴委实没几人能招架得住。

他终于明白她是说真的,而非情绪不佳耍耍性子。

他卓峰在学校里好歹也算是个风云人物,这么三言两语被个女人甩了;若传出去,教他颜面何在?

回想起来,当时他究竟是着了什么魔?明知她是个天使与恶魔的综合体,居然还是抛下温柔可人的美娟而惹上这团火……如今,他终于尝到玩火自焚的恶果了……能怪谁呢?

可是,他就是不甘心!他一度以为自己能成为她感情的终点,谁知他还是被甩了!

他不明白,他差在哪点?只是短短一个月,她就对他腻了,太不可思议!她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是上帝派来惩罚世上那些用情不专的男人吗?

“好聚好散。放手!”陈盈君无视他的怒意,冷静地说。

她怎么能?前一分钟还热情地与他在床上翻云覆雨,这时却用冷漠疏离的态度说要分手,甚至没给他一丝挽留的余地。

“没有转圆余地了吗?”

“是男人就别婆婆妈妈!”陈盈君不耐地想抽回自己的手。

“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迟早会受到报应!”男子打齿缝挤出话语。

“我也挺期待看到自己的报应哩!”

她满不在乎的说,显然不将他的诅咒当回事,压根没放心上。

“你以为我会让你这么轻易就摆脱我?你以为我会善罢甘休?!”他施加在她手腕上的力道。

她只是淡漠地扬着唇角。

他一个气不过,将她往墙一推,粗暴地堵住她的樱唇,泄忿般吮着、咬着……

她则毫无反应,仿佛置身事外,眼瞳仍是一径冷漠。

半晌,他泄气地离开她的唇。

“小君……”

“再见了,卓峰。”

她潇洒挥别,头也不回地迈出这间曾共度肉体之欢的小套房。

第五章

无疑的,陈盈君是命带桃花,以致身边总是异性不断。

恋爱分成许多种,有人轰轰烈烈、有人细水长流。

基本上,她想她属于前一类。

有人打一出世,命中注定的另一半便已守在身旁,一生就爱这么一次;反之,有人终其一生寻寻觅觅,最终仍免不了孤独老死的命运。

她向往前者,但她想命运给了她后者。

只是有一点令她颇为自豪的是,她坚持一次只爱一个人……不,实际上也不能说是爱。因为每一次恋爱,受惠的只有身体——与不同的男人,用不同的姿势和技巧,玩不同的性爱游戏;而她的心尽依旧空虚、寂寞。

她一再玩恋爱游戏,始于新鲜、终于认真。

她从不觉得这样的感情态度有什么不对,尽管周遭的人不断自以为是地批判她;但她全然不为所动,依然故我。毕竟,生活是她的、生命是她的,周遭的人说什么,干她何事?

可是……最近是怎么着?她竟学起人家感觉愈来愈寂寞哩!

不管是从哪里得到手的男人,味道都不对。她没有办法像以前一样,享受不同男人藉由不同的身体与技巧,带给她不同的快乐……

莫非她得了性冷感?!

不会吧!当她想要的时候,仍是那么地热血澎湃、身体发烫呢,问题该是出在对方身上才是!

怎么办呢?她空虚得快要死掉了……

发呆了一整堂课,教授一走,突然有股旋风扑到她跟前,劈头便骂:

“你这个女人怎么会可恶到这种地步呢?”

她的思绪还没绕到出路,只一脸茫然地瞅着眼前忿忿不平的女孩。

“你还在装什么傻?!装什么无辜?!”陈盈君的表情教女孩怒火愈炽。

秦依人在后面见到这情形,立即前来帮陈盈君解围。

“这位同学,请别像个泼妇莫名其妙地骂人;倘若你说明来意,或许大家还能坐下好好谈谈。”

“泼妇至少比淫妇干净!”

“请你把嘴巴放干净些。”秦依人倒抽口气。

女孩不理会秦依人,狠狠瞪着陈盈君;假若眼睛能杀人,陈盈君可能早在她锐利的眼光下千疮百孔。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卓学长?!如果你不爱他,你当初为什么要把他从我身边抢走?”杨美娟字字控诉。

她那么心爱珍惜的男人,居然被眼前这女人像布偶一样玩腻便丢,怎不令人生气?她太过分了!

一听是感情事件,秦依人便噤口不语。

陈盈君这种把爱情当游戏的态度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这类前女友找上门理论的场面她看得尤其多;只是陈盈君从不当回事,几年来依然故我。

她也劝过,但陈盈君听不进耳里,总嫌她唠叨;久而久之,反倒变成她见怪不怪了。

其实,她觉得感情之间没什么对错;如果有,也是在个人。如果爱情可以被套上逻辑,就不叫爱了。

“我有抢走卓峰吗?抛弃你、选择我是他自己的意志,我可没耍什么手段逼迫他。”陈盈君唇边漾着嘲弄的笑意。

“你——”杨美娟被戳中痛处,急怒攻心,一口气险些就提不上来。

“假如你没什么事,请离开,我觉得挺碍眼的。”陈盈君不客气地下逐客令。

“等等……”杨美娟低喊。“陈盈君,我可以请求你一件事吗?”

“请求?你对我用这个字眼?”陈盈君怔了怔。

“是的。我求你回到卓学长身边吧。”杨美娟此时的气势已矮了一截。

陈盈君挑挑眉,并没打算答话。

“自从你与学长分手之后,他便自暴自弃得令人心疼,整日藉酒浇愁;课也不来上了,整个人变得好颓丧,几乎不再是以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卓峰。”

听着她叙述,陈盈君脸上的表情并没产生任何变化,仍是一副不为所动。

“我跟他已经分手了,他变怎么样干我屁事?”

“你不觉得你应该为此付点责任吗?”杨美娟对她的翻脸无情简直不敢置信。

“呵!为什么?要死要活是他家的事。”

“你——”

“如果你心疼他,欢迎吃回头草。反正他现在还单身嘛!不过我怀疑像他那种男人到底值不值得。”

“你——”

真是个没心没肝的冷血动物,害一个男人如此伤心,竟还说得出这种风凉话。

“可以走人了吧?”陈盈君不耐烦。

“拜托……请你去看看他;即使一眼也好,只要能让他重新振作起来。”

杨美娟仍低声恳求。她多么希望自己对卓峰有那么点影响力,偏偏她没有;而卓峰想见的、需要的,都不是她。

她的立场是可悲的。但因为爱他,纵使他变了心,她仍不忍见他如此痛苦;所以她抛下自尊,前来恳求她的情敌。陈盈君不由得轻叹。

“傻女人,他压根儿不将你放在心上,你何苦这样为他低声下气,为他付出?”

“因为我爱他,只要他好、只要他高兴,要我做什么都行。”

“那么你自己去安慰他呀,现在的他正脆弱,说不定会再次发现你的好。”

“没用的,他要的不是我。”

“这可不一定,我跟他提出分手时,他曾想到你呀,而且还跟你说了同样的话。”

“什么话?”杨美娟的眸中顿时燃起一线希望。

“既然我不爱他,为什么要将他从你身边抢走。”

“他真这么说?”杨美娟窃喜。

“是呀!可见你在他心中并非全无地位。我跟他玩了一个月,你跟他却是谈了五年的感情,怎么比还是你分量重些嘛。”

奇怪,她干嘛安慰起她?打发她走不就得了,真是浪费口水哩!

“可是我去看了他几次,他都不理我呀。”

杨美娟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看她的眼神不再充满敌意,而当她是救世主般,企盼得到救赎地瞅着她。

“再多试几回嘛!他刚被抛弃,情绪一定是比较低落喽。”

“我知道了。谢谢你!我会多试几次的。”

杨美娟执起她的手,不计前嫌地对她展露了善意友好的微笑。

“别这样对我笑,你忘了害卓峰变成这样的人是我?”陈盈君语带嘲讽。

“我知道你其实心地不坏,是好人。”

陈盈君终于忍不住噗哧大笑。

这样典型的传统女人,不是差不多要绝种了吗?她该列入保育动物之列的。

但卓峰有这么好的女人,为什么还是变心了呢?

莫非男人真是贱骨头,喜欢从女人身上求新求变,往往得受了教训才能学乖?

罢了罢了!谁管他们要怎么样?又不干她的事,她的脑袋不适合思考太深奥的问题。

“走吧走吧!去挽回你爱人的心吧。”陈盈君再次挥挥手赶她。

这回,杨美娟完全心悦诚服,离开前还不忘再次道谢。

陈盈君绝倒,失笑地跌进秦依人怀里。

陈盈君理直气壮地将司徒白魏赔给她的十万元纳入荷包里,而且也没因此辞去酒店的工作。

反正呢,他又不是她的谁,十万元本就是他该赔给她的,凭什么她要听他的命令说不做就不做!陪陪酒、调调笑便能月入数十万,怎么说她也不能轻易放弃这么好康的头路。

可是……天晓得司徒白魏那家伙到底是哪根筋不对,知道她没将酒店的工作辞掉后,竟发神经地天天坐她的台,而且还不准她转台,简直霸道得没道理!

他连续三个晚上指名要她坐台,两人什么都没做,只是面对面地干瞪眼,就这么耗到她下班为止。

不过,她会陪他耗的最主要原因,还是因为他给的小费多;她这人的至理名言就是——绝对不要跟钱过不去。

到了第四天,她以为他该玩腻了,不会再出现了;不料他依旧准时出现在她面前。

陈盈君不想理他,但司徒家可是名号响当当,店里没人敢不买他的帐;纵使她坚持拒绝,但最后还是教店经理给押到他面前。

陈盈君瞪他一眼,没好气地问:“今天喝什么?”

“照旧。”

“这位先生,非常不好意思。全世界没‘照旧’这种酒。”陈盈君存心气他。

但他全然不为所动。

“那就来瓶XO。”

“先生,XO有许多厂牌,请问你要哪家的呢?”

“轩尼诗。”

“那么请问你要几个杯子?”

“我们就两个人,当然是两个杯子。”他合作地有问必答,对她的刁难丝毫不以为忤。

“那么你要高脚杯、鸡尾酒杯?水杯、红酒杯、还是烈酒杯?”

“胖胖杯。”他故意挑了其中没有的。

“很抱歉,我们店里没有胖胖杯。”

“那就高脚杯吧!”没因此把她给逗笑,司徒白魏感到有点失望。

他不明白今天她为什么对自己摆出一副被倒了几百万的晚娘脸孔;但显然,她心情铁定坏透了。

“另外要不要点些小菜?”她继续问。

“我不饿,你呢?”

“你的意思是要让我点?”陈盈君眼角一挑。

“我猜你晚餐一定忘了吃,所以点些东西先填填肚子,要喝酒的话也才不会伤胃且不容易醉。”

他怎么知道她没吃?她对他这突如其来的温柔关怀差点就招架不住。

“如果我将厨房里的东西全点了呢?”

“如果你真的全都想吃的话。”他微笑着说。

陈盈君愣了愣,感到早先的怒火一点一滴在消失……

“我不饿!”她逞强地回了一句,然后跑去拿酒。

她故意拿个酒拿了二十分钟,但回到座位时,发现他很有耐心地等着;霎时,她有些自责那些无聊的恶意刁难。

快步坐进位子,她斟好了酒,很快地就将手上的酒一饮而尽。

“嘿!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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