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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专业硬汉-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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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给了她一种莫名的充实感。

骆品沁大学时就搬出来住了,这么多年来她很能享受一个人独立的生活,只不过有时也会有寂寞的感觉,虽然不常觉得寂寞,但只要寂寞一找来,就会引得她情绪起波动。她不是没有家人,只是唯一相依的家人,也就是她的母亲,却不是那种会呵护、任她撒娇的女人。

家对她来说,就是自己所在的地方,孑然一身的潇洒,孑然一身的孤寂。

“送到这边就可以了,你回头去开车回家,我可以自己回去。”骆品沁停下脚步,回头去望着严隽。

严隽没有说话,只是以那双清亮的眼眸牢牢地看了她一眼,一动也不动,完全不准备离开的模样。

这个女人从一到摊子上就问要不要帮忙,可见得她平日也满常帮他母亲的,现代的女孩子很少人会这样吧?所以他一开始就对这女孩有些好奇。

“好吧。”骆品沁只好叹口气继续往前走。“我猜你是那种意志力很坚强的人,我还满佩服这种人的,像我,意志力就不够坚强。”

“为什么?”幽暗街灯中,他的嗓音让她停顿了下,严隽还差点踩到她。“为什么停下来?”

“喔,我只是不确定你真的开口说话了。”她吶吶地说,这男人不是惜字如金吗?

“我不是不爱说话,只是当你有个爱碎碎念的老妈,家里声音已经够吵了,自然而然就养成只说必要的话。”严隽耸了耸肩。

骆品沁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开来。“早说嘛,害我对着你都紧张兮兮的。如果你是我老板,我恐怕会紧张到天天说话吃螺丝。”

“妳做什么工作的?”严隽打量着她及膝的A字裙,同色系的上衣,就连头发也拘谨地用一个暗色的大发夹束在脑后,怎么看就是很公式、很没创意的打扮。

要不是刚刚听到母亲跟她的谈话,肯定要以为她比实际年龄老上几岁。

“小小的企划,毕业到现在换过两、三个工作了。”这次她原本想撑久一点,但因为有个不错的工作机会,所以就毅然决然离职了。

他闻言一掀眉毛。

“我朋友老说我是个傻子,只会做事不会做人,所以在大老板面前永远不出色。相反的,我的直属上司看来就非常亮眼,我呢,似乎就是那种为人作嫁的料子。”她自我调侃。

不知道为什么跟他说这么多,或许是这样一个夜,跟这样一个气质沉稳的男子在一起,她忍不住多敞开了一点。

“好的上司是能够看穿这些伎俩的,这种人无所不在,不过如果妳总是遇到这种事情,也该适度修正一下自己做事的方法。”他很中肯地给予建议。

他没有当她是陌生人光说些场面话,不知怎地就让她开心起来。

“嗯,我明天要去做新工作了,是家大公司,希望我可以有不同的结局。”

她应征上了JR生化科技的职缺,本想开口分享这喜悦,又觉得自己似乎太唐突了。

两个人聊着聊着,很快地她住的地方就到了。

她停住脚步,敛眉。在抬起头的同时也敛去眼底的些许不舍。因为怕他有过多压力,毕竟晚上乔妈妈开的玩笑很难让人忘记,就算她对他有着好感,却也不想因此让彼此尴尬。

“我家到了,谢谢你陪我走这一段路。”她笑了笑,顿觉一天的劳苦减轻了不少。

他没有说什么,只是扯动嘴角,举起手挥了挥,然后转身离去。

望着他的背影,她隐隐觉得有种淡淡的快乐,还有一种淡淡的落寞。

过没几天,骆品沁开始忙着搬家的事情,这一忙,加上新工作,让她也忘记了那段面摊插曲。

骆品沁从没想到自己也有住进高级住宅区的一天。

打量着五十几坪大的公寓,她的行李在这大房子里显得渺小不已。住进来两天了,她还是觉得很不踏实,每天张开眼睛她都会愣了好久才想到自己搬家了。

“大哥,我知道,我会把这边当自己家照顾的。”骆品沁对着电话里的人再三保证。“国际电话很贵,你不用每天打来。”

“我至少要在美国分公司待半年,妳就把原来房子退了,住我那边,所有的东西妳全权负责。管理费我已经缴清一整年份的,妳不用缴了,还有水电费,我放在书房桌上的那本存款簿,直接会扣缴……”俞以鸿在电话那头唠叨着。

他是品沁同父异母的大哥,所以他跟着父亲姓俞,而品沁却是跟着母亲姓骆。

她母亲是父亲在外面的小老婆,这她很早就知道了,不过跟大哥相认却是父亲过世之后的事。

“大哥,我住你这边,管理费、水电费应该我来付才对。你让我省了很多房租了,我怎么可以占你便宜?”品沁不喜欢从俞以鸿那边占太多便宜,她对那个家一点企图也没有。

“什么占便宜?我都还没付妳管理费用呢,还说占什么便宜。小沁,妳不要太见外,这么多年了,妳都没真心把我当成妳大哥。”不知道是线路的关系,还是俞以鸿真的太难过,他的声音听来有点怪异。

骆品沁心果然软了。

“大哥,我不提钱的事就是了,你别生气。”能有个大哥对她来说意义很大,她不愿意为了小事情弄得大哥不愉快,所以在可能范围内,她都会妥协。

妥协似乎是她常干的事情,朋友总是无奈地这样说她。

她们不知道,在她的生命中,妥协是一件省事的事情,不用费力地去做过多的解释,反正只要她知道自己的想法就够了,而且很多事情就算解释清楚了也没有太大的用处。就像她的母亲从不跟她解释她的身世一样,因为解释太多也不能改变什么。

“那妳好好保重,户头里面的钱是给妳用的,妳别跟我客气,不然我又要生气了喔!”俞以鸿很清楚妹妹肯定又要抗议了。

“好啦。”反正不去动用就好,何必跟他来段口舌之争,骆品沁也学乖了。

“大哥,我得去收衣服洗澡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好,那就这样,有事情打电话给我。”

挂掉了俞以鸿的电话,品沁微微笑了。她的大哥真的像个唠叨的阿婆,不过让她很窝心。

她的母亲从不唠叨,总是冷冷的,很少开口说话,更别说跟她聊些私密的话题了。几年前因为父亲过世的关系,她在告别式之后认识了俞以鸿,让她多了个关心自己的亲人。

她很高兴有这样一个大哥,补足了她某些遗憾。

“啊,十点多了,快点洗澡准备睡觉。”骆品沁看了眼墙上的钟,人跟着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立刻冲到后面阳台去收衣服。

没想到过于匆忙的后果,就是发生意外。

“啊……”她看着刚收下来的内衣,一个失手往楼下飘去。

这一区高级住宅区警卫森严,所以根本没有装设铁窗,当然这也是为了不要破坏设计的缘故,不过这下可苦了她。

粉色的蕾丝内衣挂在楼下的阳台边缘,她探出身子往下看,眉头差点没有拧成一团。黑暗中她只看得到淡色的胸罩,却看不清胸罩是不是真的挂在阳台的墙缘。

她拿了一支竹竿,伸长了手往下探,希望能把内衣勾回来。

“拜托,不要掉到一楼去,这件我很喜欢耶!”她低声念着。这件进口内衣是她最喜欢的内衣之一,很难再买到了。

她伸长手正要使力一戳时,那胸罩居然移动了。

“如果妳可以不要使用那武器,我可以把妳的内衣还给妳。”

内衣说话了喔不!是楼下有人。

“啊,你你你……”是个男人。

她终于看到了,楼下阳台上站了一个男人,此时正缓缓地从头上拿下那件浅色的蕾丝内衣,然后抬头看她。

“真巧,我怎么不知道妳住在这边?”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原本正在考虑一头撞死,或是转身逃逸的骆品沁愣了一下。“我……认识你吗?”

把内衣掉到一个男人头上已经够丢脸了,万一这男人又刚好认识她,她岂不是可以去撞墙自尽了?

男人低笑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困窘,她很努力地想要辨识出对方的脸,怎奈她看不清他的脸,只知道对方是个高大的男人。

“妳要不要下楼来拿?还是要我拿上去给妳?”男人低声问,没想到人靠在阳台边缘抽烟,也会有内衣从天而降。

“我我我……”她比较想当鸵鸟,当作没发生过这件事。“我下去好……好了。”天哪,真丢人,干脆蒙面去算了。不过这样做显然太蠢,因为对方明明就认出她是谁了。

既然逃生无门,她只好换了件衣服,硬着头皮下楼去了。

轻按了下楼下的门铃,她忐忑地站在门口等。没多久,门锁开启的声音响起。

她的眼睛随着门后出现的身影愈睁愈大,最后连嘴巴都张成O形。

“怎、怎么是你”天哪!为何要这样对她?居然是那个让她颇有好感的男人,什么人不好被她内衣砸到,居然是他“原来我的声音这么没有特色,妳居然认不出来。”严隽斜倚着门,相对于她的扭捏,他是自在许多。“要不要进来?”

“喔。”她看着他退开,很自然地踏进了人家家门。

楼下的格局跟楼上是一样的,只是装潢的风格完全不一样。楼下走的是日式风味,整间房子都透着温暖的感觉。

“喝点咖啡还是茶吗?”他随口问。

她这才看见他穿著白色休闲麻裤,上身穿着一件宽松的上衣,倒有几分艺术家的味道。她看着他好看的身影,人又发起呆来。

“喝点绿茶吧,我刚好泡了一些,来一杯?”直到他询问的目光再次迎来,她才醒了过来。

“喔,好,谢谢。”她脸微微红了,而心跳居然后知后觉地开始加速了起来。

天哪,她好象更喜欢这男人了,怎么办?

光这样看着他都有一种快乐的感觉。

怎么会这样呢?

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心情、这样的体验,她有点兴奋,又有点无措。对于这样来得毫无预期的好感,她无法掩饰,也不知如何处理。

“这个妳先收起来吧!”

当他那只手朝她伸来时,她还兀自沉溺在自己的混乱思绪中,反应不过来。

“啊?”她呆呆地看着他。

“我想妳是下来拿这个的,妳不是说很喜欢这件吗?”他话语中的取笑这么明显,让她在终于听懂的时候,脸跟着胀红了起来。

他那宽大的手中握着的,正是她的蕾丝胸罩。

她最爱的内衣,此时正被她喜欢的男人亲密地握在手掌中,剎那间,那种莫名的亲昵感重重地撞击了她的胸坎。

当她仓皇地抬头看他,他那灼亮的眼睛更让她心跳失速。

毁了,面前恍若有个洞张了开来,把她包了进去。

她陷入他的诱惑中了……

第二章

“你你你也住在这里喔?你也帮人家看房子吗?”喔,真该死,面对一个好看的男人,她就不能说点称头的话吗?骆品沁真恨自己的口拙。

“也?”严隽斜倚着落地窗边的柜子,看着她的模样带着几分慵懒。

“对啊,我帮我大哥看房子,他出国去工作,所以我就搬进来住,一边帮他看家。”她紧张地说了半天,没发现他根本没回答,更别说去察觉到这屋子里有这么多他个人的物品,怎样也不像是来看房子的人。

奇怪,她怎么觉得他今晚看起来又不大一样?上次看到他,觉得他很斯文,这次怎么觉得他眼底那抹感兴趣的笑意,好象若有似无地在勾惹她。

应该是幻觉吧?

“妳大哥?”他嘴角噙着笑意,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她今天终于没再穿那套装了,任何人对那种严肃的衣服都会自动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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