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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在性与爱之间挣扎 作者:[俄]莎乐美-第17章

小说: 在性与爱之间挣扎 作者:[俄]莎乐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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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其他所有感伤的事物:我的心很安宁,充满了忍耐,甚至有更深的快乐。  

  我至少可以说说我那时所体验的第三个春夏之交的情形。我从小就喜欢北方的夏天。它既可以说是漫长,又可以说是短暂;它展现得明亮、持久而完美,不容我们忽视它。当我们听见深夜里布谷鸟的叫唤时,听见庄稼汉收工回家的路上所唱的小曲时,我们所想的不是“快点,趁着那太短暂的夏天还没过去,做点事吧”,而是感到自己超越了时间和季节的转换,超越了昼夜之间、早晚之间的争吵。在家里,不管在哪个季节,我都想一个人呆着,我每天得写一篇散文,早先时候我要写的是剧评。有时候,我得漫步穿过要么白雪皑皑、要么绿意稀疏的田野,因为芙丽达住在她的亲戚安娜男爵夫人的房子里。属于她的那两间房子里放满了最漂亮、最与众不同的什物,有的是她的家族留传下来的,更多的是她刚刚从东非带回来的。早在1896年,我们就决定一起在慕尼黑呆一段时间。正是在慕尼黑,我遇到了第二个真正关系亲密的同性朋友。从那一年开始,我们一直保持着亲密的友谊(我们几乎是同龄);我们的友谊还将保持下去,直到离开人世的日子。  

  海伦来自拉托维亚共和国首都里加,暂时跟她母亲和姐姐一起住在慕尼黑。读了托尔斯泰的《克劳采奏鸣曲》(Kreutzer Sonata)之后,她写了《一个女人》(Eine Frau)。她认识许多德国人。一年后,她跟一个建筑师订了婚。很久以后,海伦离开哥廷根,在柏林呆了几个月,她的家变成了我的家。海伦与芙丽达之间的差别就像是一个金发少女跟一个黑发少年之间的差异。芙丽达渴望冒险,所以她到了遥远的国度,而海伦的座右铭是:“上帝已经帮我安排好了一切”——就好像她的内心已经被爱情的力量决定了:做个贤妻良母。我跟芙丽达也很不一样,所以我们俩常常争论,当然争论之后总是有收获,对于争论我比她感到更加舒服些,因为她本以为我们在所有的事情上都很相像。某种深刻的、隐秘的亲和因素把我跟海伦连在了一起,但这并没有阻止我选择了一条跟她完全不同的道路,也没有在我们之间制造真正的分歧,因为她那富于爱的本性深深吸引着我,她对我毫无保留,甚至在我表现得像个魔鬼的时候,她都能容忍我。  

  在慕尼黑,人们的公共生活没有像在巴黎或维也纳那样广泛;宽阔而美丽的街道显得更加空旷,就好像它们在召唤人们走出家门,在它们身上聚集。在慕尼黑,人们发现自己不属于土生土长的“慕尼黑人”,而属于所有的德意志民族。社交生活往往在一些文人的家里举行。我成了奥格斯特·恩德尔的一个关系特殊的朋友,此人是一个艺术商人也是一个建筑师,后来当上了布雷斯罗艺术学院的院长,他一直跟我有联系,直到去世。  

  朋友们一起在剧院里度过了很多个夜晚。有一天晚上,瓦塞曼带来了一个新的朋友,他给我们介绍说:这位新朋友名叫瑞内·玛利亚·里尔克。   

 
第6章 另外一种存在注 解(1)
  ① 格哈德·霍普特曼(1862…1946)的小说《信号员提艾尔》、威廉·伯尔舍的《正午的女神》以及布鲁诺·威尔的《杜松》这三部作品都是在梦一样寂静的氛围中构思出来的,那种氛围是布兰登堡的三月的丛林所造成的。正是霍普特曼的社会剧《日出之前》使文学上的自然主义在德国有了突破性的进展。霍普特曼曾给莎乐美留言说:“我亲爱亲爱的女人,你一定要来看我!格哈德”这揭示了霍普特曼与莎乐美之间(完全是柏拉图精神恋爱似的)友谊关系。当霍普特曼被自己对荣誉的渴望所掌控时,莎乐美与他保持了距离。阿尔内·加尔伯格(1851…1924)和其他一些挪威作家试图在文学中应用纯正的挪威语言,摆脱丹麦语的影响。他于1890年来到德国,他的创作一开始受自然主义和颓废主义的影响,后来他在《疲倦的灵魂》中重新引进了宗教的成分。霍尔达·加尔伯格将莎乐美的书《易卜生的女性形象》译成了丹麦语,加了一个由她丈夫写的序言,在1893年在哥本哈根出版了它。1890年,布鲁诺·威尔(1860…1928)创建了“独立人民剧院”,上演了易卜生的《社会栋梁》。1894年他拒绝了党领导的社会主义,将剧院更名为“新独立人民剧院”,其目的在于将艺术带入工人中间。在莎乐美的稿纸堆中,人们发现了一张不知道谁画的漫画,画的是威尔在2000年的形象,他身穿睡衣,牵着狗,腋下夹着一本手稿《纯粹方式的哲学》。他的朋友威廉·伯尔舍(1861…1939)于1887年到达柏林,并于同年出版了《诗歌的科学基础》。伯尔舍的小说《正午的女神》出版于1891年,是一部反精神崇拜的作品,其中融入了一些自然诗的因素。1898年,莎乐美在《未来》杂志上撰文评论了他著名的三卷本作品《自然中的恋爱生活》中的第一卷。  

  “哈特兄弟”指海因里希·哈特(1853…1906)和他的兄弟裘力乌斯·哈特(1859…1930),他们是评论家,也是诗人。从1882到1884年,他们集中在期刊《批评会》上发表文章,试图澄清并评估当时的文学潮流,与方坦纳一样,他们可能是80年代最重要的评论家。瑞典作家欧拉·汉森…马尔霍姆(1860…1925)从1889年到1900年生活在弗雷德里克舍根(FRIEDRICHSHAGEN),他支持丹麦作家,尤其是雅各布森,但反对自然主义者易卜生和勃兰兑斯。斯特林堡鼓励他写有关尼采的书,当时他正在德国写作,他的妻子用劳拉·马尔霍姆的笔名写戏剧和短篇小说。奥古斯特·斯特林堡(1849…1912)在莎乐美于1892年遇见他时刚刚从瑞士来到弗雷德里克舍根。斯特林堡于1893年在柏林有了第二次短暂的婚姻,一年以后前往巴黎。阿诺·霍尔兹(1863…1929)于1890年写了剧本《色里克一家》,为自然主义戏剧提供了一个范本。在著作《艺术的本质与规律》中,他宣称:“艺术必须再一次成为自然。”他写于1896年的喜剧《社会主义贵族》讽刺的是弗雷德里克舍根的贵族阶层的社会主义者。在写于1890年的小说《在布拉特那的最后一名德国人》中,福里茨·毛特纳(1849…1923)描绘了他家乡的德国人的生活状况。在1869年成立独立戏剧联合会后,他成为了同名杂志社的主编和社长。他的第一部作品是易卜生的《鬼魂》,第二部是霍普特曼的《日出之前》。1894年他接管了德意志剧院。霍普特曼于1893年在苏黎士拿到了博士学位,他的早期作品与自然主义联系很紧密,里尔克于1894年与他在沃普斯威德认识。奥托·艾里希·哈特勒本(1864…1905)是一位剧作家。“莫卜琛”是他后来的妻子的昵称。尤金·库赫内曼(1868…1941)是一位文学史家,曾于1895年出版著作《赫尔德传》。他在此书的序言中说他“最希望”看见他的书能放在“年轻艺术家”的手里。  

  ② 乔治·勒德布尔出生于1850年,是一位社会主义政治学家,当时他是《社会—民主报》的编辑,因为他是“独立社会民主党”的创始者之一,后来他拒绝与共产党合并,于1924年创立社会主义者联合会。1933年,他搬到瑞士,1947年在波恩去世。  

  ③ 1887年,演员安多瓦内·安德雷在巴黎创立了自由剧院,这家剧院上演的是易卜生、斯特林堡、霍普特曼的戏剧。莎乐美透露说,是她把汉森(1859…1952)介绍给他后来的出版商艾尔伯特·兰根的。那时汉森已经出版了他第一批成功的小说:《饥饿》、《神秘人》和《新土地》。赫尔曼·邦一开始是在他的丹麦故乡做导演和新闻记者,后来成了自然主义的理论家。  

  ④ 魏德金德因他的第一部戏剧《春天的苏醒》而出名,这是他于1891年在慕尼黑创作的。“后来我回到巴黎,做了一个丹麦画家和艺术商人的秘书,他叫威里·格雷托尔。”有一回,莎乐美对魏德金德说:“我还从来没见过一个像你这样不顾自己名声的人。”第二天——这一点可能会引起人们的注意——魏德金德穿戴整齐,前来请求她的原谅,于是他们很快成为了朋友。莎乐美在她的巴黎日记上写道:“魏德金德来看我,一起讨论创作戏剧的事情。”8月4日,莎乐美又曾提起与魏德金德合作创作戏剧的计划:“晚上,魏德金德来这儿谈戏。”不过,关于这部戏,莎乐美只提到了自己这一方的工作。在瑞士的山里与俄罗斯医生萨维利在一起时,她不仅写完了这部戏,而且还清楚地抄写了一份,并做了修改:“早上,完成戏的修改工作。”她曾向在巴黎的俄罗斯熟人朗读过这出戏。然而,10月7日,她在柏林又继续把这部戏改成了一部三幕剧。那之后,她曾再次提及此剧。此外,我们对这部戏的情况就一无所知了。它的原稿没有留存下来。  

  ⑤ 著名政论作家赫尔威在1848年以前的几年里获得了极大的成功。他在巴登起义中扮演了一个算不得光彩的角色,起义溃败后,他差点儿进了监狱,是他的妻子救了他。  

  ⑥ 回到德国之后,莎乐美于1894年10月写了一个短篇小说以便为他们提供资助。她在给朋友的信中说:“如果你愿意帮我一个忙的话,请采用我写的故事,每一字都是真实的。我在为这两个我所喜欢的可怜的人攒钱。”  

  ⑦ 芙丽达·冯·布罗男爵夫人曾于1887年跟随她的兄弟去东非的殖民地(是由卡尔·彼得斯为德国夺取的)。她是于1892年初见到莎乐美的。那年5月之后,她的兄弟参加了非洲的战争,所以1893年6月,她再度去了非洲。1899年夏天,莎乐美、里尔克与她曾一起住在比贝尔伯格,并一起筹划漫长的俄罗斯之行。芙丽达·冯·布罗男爵夫人的小说有一定的重要性,这些作品的基础是她对非洲的印象以及她与卡尔·彼得斯的个人交往情况。  

  当芙丽达·冯·布罗知道自己将不久于人世时,写道:“当一个人亲身体验到有多少哀伤、痛苦以及无助会降临我们这些不幸的人时,他会变得很沮丧。在过去的6天里,我所受的折磨比我这一生前51年所受的还要多。我甚至渴望死。”她说“有两个隐约的阴魂一直站在床边”。一个告诉她她不能“保证她妹妹索菲过得舒适、愉快”,而她是多么想让妹妹过得好啊;另一个则说:“你很快就要跟所有的一切告别了。”  

  “亲爱的,我冒昧给你写这张有点灰暗的便条,作为对你的一个小小的问候。我真的认为,当人们回首往昔时,大多数人会认为童年是最美好的时光。两个同一类型的人能一起度过童年时光,那的确是乐园啊。也许你不能说,下一个人生阶段,即青春期也会有那样快乐的感觉,因为我们永远不会知道我们旺盛的性欲能否与智慧的创造相匹配。我一直在想:正是在这些青春岁月里,我们将内在的自己从生活的束缚中解放了出来,勇气和热情是青春的两大美德。后来,我们偶尔为自己活,更多是为孩子、工作和其他的东西活着,从那时起,严格地来说,我们其实已没有活下去的必要。我们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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