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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妃撩不可之冷王拐回家-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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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难得的任性一回依着角义的说法让人端来一盆冷水直接往奚恒脸上泼去。

半晌才悠悠转醒的奚恒全身湿透,用片刻时间反应过来现下的处境,他赶紧跪到地上,哭声道:“陛下……陛下请您相信臣吧,臣没有撒谎。”他抬起头,被水淋得湿漉漉的目光瞪向羽义,面上快速划过阴狠之色,“羽义和阿紫姑姑……”

“啪——”不等奚恒说完,女帝愤怒且响亮的巴掌已经落了下来,奚恒白净的面容立即落上清晰的掌印,肿得老高,嘴角有丝丝血迹溢出。

奚恒不敢置信地瘫坐在地上,一手抚摸着被女帝打过的那半边脸颊。恍惚间想起刚入宫的时候。

奚恒是第一批入宫的男妃,那也是女帝唯一一次亲自参与选妃。

他永远都忘不了,景福殿外的虞美人开得很美,就如同殿内丹陛之上正襟危坐的女人,她全身都在散发着冷艳高贵的帝王气质,那种气质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就像会上瘾的毒药,一旦沾染上便会万劫不复,从此痴心轮回无药可解。

他在那一眼下定决心要征服这个女人,并非因为她的女帝身份,而是想完完全全占有她。

女人的后宫是一片没有硝烟的战场,她们为了一个男人的宠爱不择手段。显然,男人的后宫更残酷,因为男妃们争的不仅仅是女帝的宠爱,还要争朝中的地位。

女人的后宫不得干政,男人的后宫却可以,男妃只要获得女帝的宠爱,便可以为自己在朝中谋求职位,只不过可能性微乎其微。

因为奚恒从入宫开始就在努力,努力成为后宫翘楚,努力成为女帝最宠爱的男妃,努力将最优异的自己展现出来。

可自始至终,女帝除了让他代掌凤君印玺之外,丝毫没有提及要给他加官进爵。

便是白三郎薨逝的那天晚上让他带兵去封锁西城也不过是权宜之计,之后就再也没有动静。

可现在……

奚恒感受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觉得这一切讽刺至极。

他曾经以为自己可以征服眼前这个高贵冷艳的女人,到头来他才发现自己错了。

女帝曾经的确是非常宠爱他没错,可也仅仅是停留在物质名誉上,她从来不让他碰她,除了入宫被选中的时候他牵过她的手,迄今为止,他连她的唇瓣都没碰过,更别提与她欢好。

所以,在听闻宫人传言女帝怀有身孕的时候,奚恒是非常嫉妒而又愤怒的。

他碰都没碰过的女人,竟然怀上了别人的孩子!

纵使她是女帝,纵使她后宫男妃无数,可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所以才会在逮住羽义和阿紫之后利用今日之事把以前所有的愤懑都发泄出来,原以为证据确凿便能一举置羽义于死地,可他还是太低估了羽义背后的大靠山——秦王。

此时的奚恒悔恨不已,他早该想到秦王不可能对这件事坐视不理的,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似乎再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荀久看着奚恒瘫坐在地上的狼狈背影,心中默默给他点了支白蜡,同时也为这个男人最后表现出来的智障行为感到悲哀。

奚恒今日揭穿的所谓“真相”,荀久光是观察羽义的表情就知道十有八九可能是真的。

奚恒手握证据,原本可以有很多种方法完胜,但他千算万算,还是算不过扶笙的腹黑。败了也就算了,醒来后还要一个劲儿的强调羽义和阿紫的私情,奚恒此举,无疑是当着堂上众人再三强调女帝被羽义给带了绿帽子。

倘若他刚才肯服个软,当着众人的面给羽义道歉,承认自己污蔑了羽义和阿紫,那么女帝或许还会心软先放他一马。

可现在……

荀久瞄了瞄女帝暴怒的神情后撇撇嘴,想着能让女帝下不来台的人估计都下去领孟婆汤了。

女帝显然气得不轻,额头上青筋突突跳,惊得众人赶紧屏住呼吸。

良久,女帝厉声开口:“传朕旨意,奚恒生性善妒,污蔑男妃,诽谤女官,即日起,收回凤君印,废除封号,拔去舌根,处以宫刑,交由少府分配杂活,终其一生不得擢升职位。”

荀久眉毛抽抽了两下。

狠!忒狠了!

她原以为女帝会直接杀了奚恒泄愤,却没想到这个女人的狠戾大大超出了她的想象。

收回凤君印、废除封号也就罢了,还要拔去舌根,处以宫刑让他变成太监,这对于一个正常男人来说,是种赤裸裸的侮辱,更何况奚恒还是代掌凤君印的男妃,这种一朝从云端跌落深渊的感觉,想必活着比死了还要难受千百倍。

奚恒面如死灰,眼圈倏地就红了,喉咙哽咽许久都说不出一句话。

澹台家族的黑甲军们是头一次得见女帝的铁血手段,顿时吓得人人噤若寒蝉。

陶夭夭心中直唏嘘,宫义胸前有伤她是知道的,也正是那天误打误撞看到了芦苇丛中脱了衣服疗伤的宫义,她和他才会有了后来的交集。

而刚才女帝亲卫说宫义身上无伤,那就说明秦王他们在说谎。

陶夭夭扫了奚恒一眼,心下一紧,万一谎言被戳穿,那么女帝该会是何等的愤怒?宫义的下场比之奚恒又如何?

不及她多想,那边缓了好久的奚恒终于发出声音,虽然低弱,但足以让厅堂内众人都听清楚。

他说:“阿疏,倘若有来生,让我一个人做你的夫君,可好?我不想只牵到你的手。”

这句话,语气说不出的恳切真诚,带着万念俱灰的平静。

荀久暗叫不好,还没来得及反应,奚恒已经先一步夺过她手中的匕首往胸口狠狠一刺,灼目的鲜血染红了光滑的地板,结束一条鲜活的生命不过转瞬间。

奚恒选择自杀保全名声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就连荀久都大为意外。

女帝闭了闭眼睛,摆摆手,“拖下去,挫骨扬灰!”

两名禁卫军迅速走了进来,拖着奚恒的尸体就要出去。

“罢了!”女帝想了想,改口道:“留个全尸罢!”

嗷嗷嗷,倒计时上架还有四天,上架之前,衣衣会把上庸的事情处理完,尽量让v章首发的两万字去海上放放糖。

☆、第八十三章 秦王pk大祭司

眼见着奚恒的尸体被拖下去,陶夭夭赶紧低声吩咐旁边的婢女清理了沾染血腥的地板。

女帝疲惫地捏了捏眉心,目光定在已经被带回来的宫义身上,深吸一口气后问荀久:“奚恒已经死了,你如今可有把握救回宫义?”

荀久抬目。

坐在首座的女帝依旧如她第一次所见那般妩媚明艳,然而此刻仍有怒色的眼眸深处却隐隐透出倦色,那不仅仅是心累,还是她腹腔内有肿瘤而体现出来的病态,如今肿瘤还是良性的,也暂时还没有发作迹象,可若再不尽快取出,女帝必将性命堪虞。

恍惚一瞬,荀久快速回过神,轻声答:“民女尽量。”

“不是尽量,是一定!”女帝纠正她,“宫义若有任何闪失,朕绝不轻饶你!”

荀久心中明白女帝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宫义是扶笙的人。

她很奇怪,既然女帝这么护着扶笙,为什么这二人表面上的关系会这么僵硬?每次见面都是公事公办,绝无半句私话,扶笙那冷冰冰的表情,根本就没有把女帝当成亲姐姐的样子。

荀久眼珠子转了转,突然之间豁然开朗,一个极其大胆的念头闪过心间。

女帝该不会有恋弟癖吧?

这个想法一出,荀久迅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女帝对扶笙有意,被扶笙察觉了,所以姐弟感情中断,只剩下扶笙的憎恶与漠视?

似乎……大概……或许……貌似说得通!

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荀久弯身扶起宫义,“走吧,我带你回去配解药。”

宫义没说话,起身的时候没站稳一下撞在荀久怀里。

这一动作在别人看来没什么,扶笙却深深皱了眉,摆手示意身侧的一位陶府婢女,“你去搀扶宫义回房。”

荀久距离扶笙比较近,听见了他的声音,偏过头来,正对上他紧绷的面色,荀久暗暗撇撇嘴,魔王这两日看她的眼神……古怪得很呐!

莫不是还记着她在马车上来月事的那件事?

荀久摸摸下巴,一个眼神还给扶笙——你别再盯着我了,姑娘我姨妈造访,无法对你知恩图报以身相许。

也不知是不是幻觉,荀久隐约觉得扶笙看懂了她的眼神,因为他好看的眉毛的确是抽抽了两下。

荀久和宫义走后,陶夭夭站起身,“陛下,臣看您面色疲倦,是否需要安排房间歇息?”

女帝摇摇头,眸光定在跪了好久的角义和李副将身上,“奚恒的事解决,如今,是否轮到两仪棺了?这件事,你们准备给朕一个什么样的交代?”

角义刚要开口,扶笙已经先一步凉声道:“既然涉及到澹台家族大将,陛下与其让角义给您交代,倒不如问一问大祭司想要个怎样的交代?”

澹台引站起身,笑得温婉,“两仪棺摔落是大事,自当以崇安贵君的遗体是否安好为首要,至于薛将军的死,臣相信秦王殿下会给出完美解释的。”

澹台引天资聪慧,从刚才奚恒那一局足以看得出来秦王比她想象中还要手段高明,自然也明白扶笙刚才那句话就是抛了个炸弹给她。

倘若她真的敢提要求,那就是不把崇安贵君放在眼里,扶笙一定会抓住这个把柄大肆打压,凭借女帝对扶笙的信任,到时候她只会处于下风。

所以,澹台引圆滑地将这个炸弹原封不动还给了扶笙。

李副将却是个沉不住气的,他忿忿瞪了角义一眼,转头对澹台引道:“大祭司,薛将军死得那样冤,您可得为他做主啊!”

对于李副将这个傻乎乎在关键时刻补刀的猪队友,角义深表同情一刻,连墓志铭都给他备好了——智商补充中,请静待二十年。

果然,李副将话音刚落,澹台引脸色就变了。

深吸一口气,澹台引低沉着声音道:“比起两仪棺,薛承的死算不得什么,就当是给贵君殉葬了。”

李副将真切感受到大祭司平静表面下的滔天怒意,赶紧闭了嘴。

扶笙唇角微勾,“大祭司能有这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气度,本王替陛下感到欣慰至极。”

所以,秦王这是打算一句话就想把这么一件大事给揭过去了?

澹台引神色微凛,转目与扶笙对视。

两道凌厉的视线无形中在虚空交击,让周遭的空气都冰凝住。

众人忍不住颤了颤身子。

半晌,澹台引移回视线走上前冲女帝恭敬一揖,缓缓道:“陛下,臣有一言。”

女帝轻轻摆手,“大祭司但说无妨。”

澹台引道:“自进入上庸地界开始,臣便一直在观察这里的山川脉络,最终发现崇安贵君的悬棺位置选在青菱湖北岸,属阴,地水过盛,在龙脉上是为凶穴,故而,臣大胆推测,两仪棺之所以摔落大概是因为选错了穴址。”

古往今来,人在死亡后的墓穴选址都是极为讲究风水的,尤其是大燕这么个注重神权的王朝,迷信色彩就更加深重,百姓对此深信不疑。

女帝作为大燕王权的最终代表人,自然对于神权也是存了三分敬畏的。

此时听闻澹台引说三郎的穴址风水出了问题,再联系两仪棺无端摔落的现象,女帝颇有些不悦。

但负责这件事的人是秦王,相较于大祭司,女帝更信任秦王,所以她压下了一肚子的怒火,问:“子楚,我记得那天晚上在殡宫,朕问你可有请大祭司看过风水,你告诉朕,会看风水的不是只有大祭司一人,那么,你到底是让谁看的风水?”

扶笙眸光动了动,并没有正面回答女帝的问题,转目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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