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惊鸿-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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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可能给云城宗带来灭门之祸的啊
见云城掌教始终阴沉着脸沉默不语,此次西华论剑的东道主,西华太宗掌教长孙钜只得开口相询,“上官掌教,不知你门下弟子能否来得及参加明日论剑,实在不行,我们拖延几日也是无妨。”
“哼,怕是门下弟子太差,不敢拿出来献丑吧”出言相讽的是一个瘦长的中年人,他是西华太宗的长老长孙铨,也是被云辰阴走了五把金灵剑的长孙幕的师傅,此刻跳出来,与掌教长孙钜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
听到长孙铨无的放矢,上官千虹刚准备反唇相讥,却被身边东方世家的家主东方翼拉住了,为人圆滑的东方翼打着哈哈说道:“我看长孙掌教的提议很好,八宗论剑少了一宗叫什么八宗论剑嘛,反正离荷泽剿巫还有些日子,推后几日让我们门下弟子之间多增加一下感情,日后去了荷泽,彼此帮助全身而退的机会也大一些吧。”
“不错,反正这里风景不错,就当给门下弟子放假了,长孙掌教不会舍不得多耗费几日的饭食吧”瘦小精悍的南离门主皇浦雄,也出来为云城宗说着好话,说完还四顾一眼,想看看有谁不给他面子。
见天汢太宗掌教姬宏烈带头点头,其他各宗掌教也就顺水推舟答应下来,其实他们心里都在嘀咕,东方世家与云城宗那是百年交情,为上官千虹说情那是情理之中,这南离天汢两太宗,为何也帮云城宗说起好话来?
“既然这样,我看就定在三日后开始吧”长孙钜本想与长孙铨一唱一和来羞辱一番上官千红,却没想到落到了这个结果,只好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上官千虹这才拱手向着各位掌教致谢,就在众人准备散去时,一名西华门人跑进大殿,对着众人禀告道:“各位掌教长老,云城宗参加此次西华论剑的弟子,已至山脚”
听到这里,上官千虹心里一松,也顾不得礼仪,当先向着殿外跑去,殿中众人微一愣也随后跟去,他们也想知道短短七日的路程为何被一众云城弟子走了一个多月。
残阳如血,在漫天霞光的耀射下,西华太宗那满山的清脆与艳红依然显得生机盎然。山脚下姗姗来迟的云城宗门人,在行千重与桂千月的带领下骑着七八匹马,护着中央的两辆马车,向着半山腰的西华宗急行而来,车轮与马蹄卷起的尘埃,如一条长龙飞向天际,遮挡了半天霞采。
正拉着六道红绳陪着澹台永俊闲聊的霓裳,看到山脚下的马队出线后,一直紧锁的眉头终于完全舒展开来,紧握了一下粉拳的她,脸上跳跃着兴奋激动的笑意,一把丢下怀里的大灵儿,双腿一叉站在了大灵儿的上方,娇喝道:“大灵儿”
下一刻,化身两米的大灵儿直接栽起了霓裳,带着周身萦绕的如同火焰般的雾气,轻灵而笔直的迎着霞光向着山下纵去。
第132章 你要战,我便战
澹台永俊的脸色很难看,霓裳竟然无视了他的存在,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离去了。
“那是…霓裳在坊市遇到的玩伴,是云城宗弟子。”六道在一旁解释道。
“只仅仅是玩伴儿吗?”澹台永俊像是在自语又像是在质问,霓裳…他太了解了,这次见面完全是对他心不在焉。
在澹台永俊的视线中,大灵儿载着霓裳,如一片从天空飘下的云彩,纵跃于悬崖峭壁之间如履平地,片刻间就拦停了正在上山的马队,她跳下大灵儿掀开第一辆车的车帘看了一眼后,又飞快的跑向了第二辆车。
第二辆车中坐的的云辰和云静,事实上马车突然一停,迫不及待探出脑袋查看情况的云静就看到了霓裳,马上“呀”的一声跳下车拉着霓裳在山道上叫个不停,她心辰哥就是一个闷葫芦,一路上可把她憋坏了。
与云静先后爬上马车的霓裳,望着云辰甜甜的喊了一声,“坏人”猛然想起什么的霓裳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记得,云辰说过,呆在他的身边就不要说话。
但是霓裳忍不住啊,一看云辰的气色她就知道云辰身上遭受过重创,她带着哀求的口气再度开口,“坏人,我就打搅你一会儿,我想看看你的伤势。”
“心辰哥”霓裳摇了摇沉修的云辰,对于他的伤势,云静一直也很担心,而且云辰这个坏人,貌似很适合给霓裳这个“庸医”医治。
云辰在睁开眼睛前,手已经附上上剑柄,并顺着那抹已经被血迹染成暗褐色的粉纱轻轻拂过,霓裳看了心里暗喜,云辰意思她懂,他一直都记得她。
“霓裳,唱首歌吧。”云辰依然没有睁眼,但是霓裳的样子,却已经清晰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伸手准备解开云辰剑袍的霓裳愣住了,“可是,你不是说我说话会打搅你修炼的嘛?”
“你不是喜欢说话吗?现在换一个条件,要想赖在我身边,那就不停的说。”
霓裳看着像个神经病一样出尔反尔的云辰,会心一笑,是的,在别人面前,她一句话都不想多说,可是在云辰面前,她总觉得自己有千言万语要说,只因为云辰是真正在意她每一句话的人,霓裳心中带着一抹甜蜜,开始查看云辰的伤势,云辰终究还是在乎她的感受不是吗?
其实压根那是霓裳想的这样,任何影响他修炼的情况都会令他憎恶,云辰现在是想边修炼边用神念抵抗霓裳的诱惑,因为这样也是壮大他神念的一种方法,不论是修炼倾城,还是御物术,对神念都有很苛刻的要求,而且云辰有预感,在以后的境界中,神念的强弱与元气的深厚同样重要,将直接决定着实力的高低。现在他没有修炼神力的方法,只好借用霓裳来折磨自己了。
于是,霓裳边查看云辰的伤势边唱起了歌,依旧是一首伤感的曲调…
“那一刻,爱上你,命里劫数;我无路可逃,无所可逃;我会一直等,三千日斗转星移,你终于老去,我依旧沦陷;你来到渡口,前方暗河黑水兮兮,你投以我浅浅一笑,孟婆汤碗已空;你踏上奈何桥,心静如水,心沉如石;我合上乱花枝,心痛破碎,心死无望,我默默花香的缠绵,抵不过苦涩花香的缠绵…”
凄伤婉转而不失动听的歌声,从山道上一路弥漫开来,让每一个有幸听到这首歌的人,都沉溺这悲戚的意境中,仿佛一对痴心相爱的恋人阴阳相隔的画面就出现在她们眼前…
“哇。。”云静哭了,前一辆车上的云雪云容同样听得眼角含泪,就连桂千月也是眼眶微红,她终于知道当日云辰为什么要把霓裳逼上望月峰了,这女孩儿完全就是一祸水嘛,长的漂亮就不说了,一张嘴就能感染四方,这叫人还如何静心修炼。
再也无法修炼的云辰,忍住一脚把唱的出神的霓裳踹下车去的冲动,无奈的看了一眼哭的一塌糊涂的云静,暗骂,这唱的什么破歌,你们两个死女人配合的好啊,老子还没死呢,就在这儿一个唱大出殡一个哭丧了。
在悲戚动听的歌声中,马车终于停在了西华宗殿前的空地上,在数百人众目睽睽的围观下,一个个云城宗弟子纷纷下马下车。霓裳与云静携手下车,看到这里澹台永俊的心莫名的一松,不过当他看到霓裳与云静下车后没有离去,而是搀扶下了一个长相俊逸,却偏偏有一脸颓败脸色的男子时,他的心又重新揪紧了,是的,霓裳看着那名男子的眼神,如同他澹台永俊看霓裳的眼神是一样的,一样的沉溺不可自拔…
澹台永俊纵然看的一肚子火,可是依然双眼含笑看着扶着云辰款款行离马车的霓裳,一脸的云淡风轻。他身边的六道红绳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互相对视了一眼的她们面露隐忧,一个心高气傲心计阴沉,一个狂妄奸诈从不吃亏,这澹台永俊跟云辰磕在一起,怕是不会轻易事了,她们同时在心里暗叹,“霓裳啊,你真是个祸水“
光从美感的角度说,除开上官云聪,这一次前来参加西华论剑的云城宗弟子,可谓男的玉树临风女的美艳动人,一时间看直多少在场少男少女的眼睛,穿戴一新的她们注定成为众人眼中的焦点,只是她们那病态苍白的脸色,更有甚者如云辰云聪此刻身上依然缠着绷带,她们一行人相互搀扶着,向着当先迎来的云城掌教上官千虹而去,这是怎样一副悲壮的场景,她们到底经历过什么,以至于人人带伤?
围观的每一个人都暗自在心里揣摩着。
上官云明越众而出,对着等候的各宗门掌教长老拱手持晚辈礼:“云城宗凌云峰弟子上官云明,率门下各位师弟妹参见各位掌教长老,因路上发生一些变故,而姗姗来迟,往各位长辈见谅”
不卑不吭的声音响亮全场,充分显示了云城宗首席弟子的风范,看的在场的大部分人都满意的连连点头。
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尖锐的声音打破了满场和谐的气氛,“哼,云城玄宗好大的排场,门下弟子学艺不精偏偏学别人游历天下,弄得个个要死不活,害的这次论剑大赛又要多等几日。”这次说话的,是乾清宗门下一个长老林成风,乾清宗一向唯西华宗马首是瞻,跟云城宗也是历来不合,林成风此刻强出头目的无非是打压一下云城宗的气势。
这一席话说的满场愕然,西北八宗虽然暗中相互较劲,但至少表面上还是一团和气的,众人没想到这乾清宗长老如此不给面子。
在林成风说完后,全场有两个人给了林成风一个赞赏笑意,澹台永俊是发自内心的欣赏,而闭目沉修的阴沉则是带着一脸阴沉晦涩笑意,示意搀扶着他的云静霓裳松手后,上前与上官云明站在一起看向了林成风,下一刻,他眼中的笑意已经消失不见,微眯的双眼中,突然迸射出了一股历经生死杀戮而锤炼出来的有如实质般的杀气。
林成风被云辰这股杀气看的心底一寒,众目睽睽之下,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云辰转过头,双眼扫视全场,“我云城弟子,不需要任何人,任何形式下的怜悯,明日,你要战,我便战”云辰说着一弹剑鞘,“彬”的一声剑鸣响彻全场。
锋芒毕露的云辰,声音清冷而清扬,一时间把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任何时候,生性张狂的他总是能轻易的成为众人的焦点。
霓裳云静双眼冒着星星看着云辰,“你要战,我便战”从来就属于从不退缩的云辰,这一刻桀骜不驯的他,在两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女人心里,简直帅呆了这也从侧面证明了霓裳为何倾心于他了,只有他这样的男人,才能不断的带给霓裳意想不到的新鲜和刺激。他能拿着她的剑去捅三尾鸳的**,他也能把骑着白猫唱着歌去寻他的霓裳逼的吹着寒风啃草根,他更能在整个西北八宗掌教面前吼出:“你要战,我便战”
这就是霓裳心中的狄云辰,桀骜而飘逸,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你算什么东西,能代表云城宗表态?”在众人面前出了大丑的林成风急于找回面子,连他都不知道刚才怎么会在一个无名弟子的逼视下莫名的胆怯。
“我从来不是东西,只有那些为老不尊,连话都不会说的人才是东西。”云辰虽然不常开口,但是在对骂和拔剑之间做一个选择的话,他一定毫不迟疑的选择前者,原因无他,因为动嘴皮子的时候他还可以修炼,动手就不行了。
林成风勃然大怒,被一个晚辈弟子如此欺凌,实属生平奇耻大辱,只是西华宗掌教长孙钜添为地主,怎么可能让林成风与一低辈弟子在这里胡搅蛮缠而坐视不理。他想着林成风使了个颜色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