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惊鸿-第3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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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时,东北域的军士已经追到了金水桥,正在重新列队趟过金水桥杀进东南域,其时,绝大部分神宗剑修已经乘胜追击,挥剑驰骋在东南域的大地上。
但是,这样问题就来了,在狄云辰申蕞长风子等一众慈渡神宗的统帅级人物追杀着以澹台新月为首那股东南域剑修残存的核心力量而急速突进后,后续跟进的数万神宗剑修们突然发现,自己貌似已经没有了领导者,别说丁慕蒋坤这样的统领,就连魏湘亭毕宁这样的掌教亲传都见不到一个,面对这些从主战场一路败退后泅水回到东南域,满山遍野数以万记逃窜的东南域剑修,没有人指挥的神宗剑修一时有点茫然无措,不知道该全力去追那一路。
最终十几位执事长老找上了洪常青,理由是,你洪常青是大帅狄云辰面前的红人,现在他不在,你不来指挥谁来指挥。
这些个执事长老看似在抬举刚混上执事长老没多久的洪常青,其实每个人都贼精的很,狄云辰在他们心中是个好统帅不假,但是同样,狄云辰刻薄的一面让他们心有余悸,蒋坤不就是迟到了两天么,纵然他跑的直喘气屁都没时间放,照样被狄云辰扒了统兵的权利。
狄云辰已经开创了如此大好局面,如果他们各自为战不能尽可能多的消灭逃窜的东南域剑修,到时候等这些东南域剑修缓过气来再一会合,对她们又是一大阻力,狄云辰怪罪下来他们每个人都跑不脱,所以说,他们每个人都没想到战争会进行的这么快,进行的这么乱,与其因为歼敌不利被狄云辰责罚,不如临时找个人来领导他们,就算事后狄云辰有什么说法,也有人顶缸不是吗?
所以,从哪方面看,洪常青最合适不过。
但是洪常青会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么?他比谁都了解狄云辰,所以他不干,但是他没有拒绝,而是从人群中把云容严加看护的祸精云静请了出来。
“我的小姑奶奶,现在你的心辰哥不在,我们群龙无首,你说怎么打,我们就怎么打。”洪常青说的忒真诚,他多聪明啊,他知道如果此时此刻有一个人不管率领他们做出了什么举动狄云辰都不会怪罪他们,那么这个人只能是她狄云静。
看着聚在江南沿岸的差不多四万余神宗剑修,狄云静做梦也没有想到这统帅的大位,还有轮到她这个“祸精”来当的一天,顿时不顾云容的拉拽以及花红的阻拦,激动的满脸通红,撸起袖子小胳膊用力向前一抡:
“还犹豫什么,哪里有敌人就往哪里追,杀一个少一个”
“得令”洪常青等一众执事长老立刻领命飞奔而去,其实,他们想的多了,面对一哄而散不顾章法逃窜的敌人,貌似只有云静这个鲁莽的法子有效。
“等等,我还没说完呢”云静急的只跌脚,“凡是缴获的地级以上剑器,必须上缴到我这里来,谁敢私藏,我就跟我心辰哥说他不听指挥,他有的时阴招对付你”
云静的“恐吓”,在漫山遍野飞纵追撵的神宗剑修们的应“好”声中消散。
“我心辰哥去了哪里?”过了把统帅瘾的狄云静,又一脸苦相的问向了身边的一众云城宗门人,到此云静算是明白了,她最终还是被她心辰哥给算计了,云容她们来,那是来历练了,就算在战场上浑水摸鱼囊取战利品也是其次,云辰是怕一两个人看不住她狄云静,干脆从云城宗弄来一窝,弄的她狄云静现在是寸步难动。
云容他们你看我我看你,她们一直处在战场的最后,如何能知道狄云辰去了哪里,看到最后,几十双眼睛又直直的看住了云静,她们都知道自己来这里的主要职责是:看住云静的同时,顺便囊取战利品…。
狄云辰就是云城宗的一切,这个道理每个云城宗的门人都懂,这里每个人还知道,狄云静就是狄云辰的一切所以他们每个人都聚精会神的做着这种看似微不足道的小事。
其时,狄云辰领着一众数十位神宗精锐及其支援而来的盟友,已经向南纵深追击了两百余里,远远的脱离了后方的大部队。比起江北出了黑山之外,都是广袤的平原,江南则是成片的大山和丘陵,特别是在进入玄阴宗所在的云枫国后,一座座群山峰岚叠嶂,如同狄云辰昔日在蛮荒杀擎天鹤一样,逃窜的东南域剑修利用地理的落差,杀了十几只搜寻她们的龙鹤后,为避免不必要的损失,狄云辰干脆让骑乘龙鹤的神宗门人回去找大队会合,他领着申蕞等几十人,在崇山峻岭之间追杀着澹台新月一行,这群东南域最后的绝对中坚力量。
但是在半夜的时候,一场遭遇战击杀了两名东南域的剑帝带领的百十位东南域剑修的队伍后,受此一阻,等到天亮,狄云辰发现,自己这一群人竟然把敌人跟丢了。
“这里是太阴山,距离玄阴宗所在的极阴山还有差不多六百里的路,我想,澹台新月不大可能直接逃回极阴山,那等于提前把战事引回到玄阴宗,那等于她们将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长风子怕狄云辰顾及霓裳的安危而不管不顾直扑玄阴宗而去,而让这股东南域的中坚力量逃脱,为战后留下后患,而提醒道。
狄云辰靠在半山腰的一颗苍松上,遥望着裹着朦朦晨雾的南方,没有说话,虹儿已经被他放飞到空中,寻找着敌人的下落,只是让虹儿抓飞在空中的鸽子还可以,让它找借着密林山岚黑夜以及晨雾逃窜的敌人,显然有点勉为其难。
毕宁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却闭嘴。这里每一个包括魔宗的斑嘉一行及其天界寺的有闻大师一行,或多或少都听闻了一些狄云辰与霓裳之间的旷世奇恋,他们也都理解狄云辰此刻恨不得插翅飞到霓裳身边佑护他安全的心情,但是,理解是一回事儿,尽歼东南域剑修这股绝对力量毕竟要排在儿女情长之前。
“怎么找?”在整个战事中一直沉默不出声的孟雪儿,少见的开口了,黑色面巾下那双冰冷的眸子,配合着她疑问的语气扫过周围的一众剑帝高僧,最后落在狄云辰布满血丝而显得万分焦虑的眼睛上,或许想到了昔日霓裳的好,又或许因为点儿别的什么,她坚硬如铁的心似乎软了一点点,“不如,先把霓裳…。”
“不用担心霓裳。”狄云辰收回目光扭头向着孟雪儿点了点头,“澹台靖罡如果做出什么狗急跳墙胁迫霓裳的事儿出来,那么他就不陪来号令整个东南域剑修。”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至少在狄云辰阴死了澹台永俊后,以及在灰一刺杀了澹台永函后,狄云辰所担心的玄阴宗迁怒到他俗世的养父养母甚至云城门人的事儿并没有发生,玄阴宗的报复也仅仅只是针对他狄云辰个人,恪守着修士之间的恩怨,绝不迁怒其俗世及家人这一惯例。
“我只是有点不明白,玄阴宗及其整个东南域剑修的实力,远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强大,是什么原因让他们用这种类似自杀的进攻,来挑衅我慈渡神宗?”狄云辰说着面色凝重的看向了身边的一众人等。
第393章 他为阴谋而生
狄云辰这一问,把所有人都问住了,有些人如魏湘亭甚至想避而不谈,来反问狄云辰此刻谈论这些有何意义。
但是这里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认,东南域剑修的实力差的实在是远低于他们的预计,敌人强不强,打了才知道。这一仗一打,固然有狄云辰妙计连环的缘故,但是被丁慕以两万神宗门人把最精锐的五万东南域剑修堵在金水桥口动弹不得,这场真刀真枪的硬仗就足于说明东南域剑修的实力差到何种地步。
玄阴宗以这样的实力,来挑衅神宗权威,甚至妄想把有着四名真身之境的剑神坐镇的神宗颠覆,这其中固然有着慈渡神宗自身及众多外部有利的条件,但不管怎么说,无数的历史证明以卵击石这个做法不是一般的蠢,但是玄阴宗偏偏作出了这样的蠢事。
“你的意思是说,有人暗中给玄阴宗撑腰?”长风子就是长风子,当狄云辰说出第一步,他总能举一反三想到后面的第二步。
“其实,不管澹台新月一行怎么躲,我都能轻易找到,现在我们把人家打的这么惨,给他撑腰的人也该出现了吧”狄云辰嘴角微微上扬,显露出一个明显嘲讽的笑意。
“谁给她们撑腰?谁又够资格给玄阴宗撑腰?宵阳神宗,还是神剑宗?”蒋坤有点不以为然的反问道。
待所有人的胃口都被吊了起来,狄云辰却挥了挥手示意不再谈论这个问题,就好像他突然顿悟了此刻确实不该讨论这样的事,“不管有没有人给她们撑腰壮胆,找到了澹台新月就知道了,但是在此之前,有一件事我必须先说清楚,这关乎着一个人的清白。”狄云辰说完,向着毕宁点了点头,当毕宁刚才准备张嘴时,狄云辰就知道该怎么找澹台新月了。
毕宁一脸屈辱不甘的当着众人的面解开身上的剑袍,待解开洁白的内衣后,所有人都看到他的胸口上,有一个拳头大的黑痣。
“血蝠”有闻大师和斑嘉吃惊的声音同时响起,他们吃惊的不是毕宁拥有一只血蝠,而是,他们都知道用心血来供养一只血蝠,毕宁要承受多大旁人无法想象的痛苦。
狄云辰点了点头,“首先,我要声明一件事,神宗内部怀疑毕宁被玄阴宗买通而留了一条命,我想说的是,这件事又对又不对,对是因为,毕宁确实是奸细,不对是因为,毕宁是在我的授意下去当的奸细。”
相对于有闻斑嘉这群天界寺和魔宗的人一副看好戏的心态等着听狄云辰下一步解释,神宗门人连同申蕞在内都一脸惊疑的看着狄云辰。
“昔日我在境怯氡夏患绻剩谑潜蛔潘腥俗鞒隽艘桓雎魈旃5募苹飧黾苹褪枪室夥懦龇缟滴以邳木城,引得玄阴宗剑修大肆来袭,而后让毕宁被俘充当奸细,留待关键时刻,反阴玄阴宗一把大的。”狄云辰说着看着申蕞道:“比如,这次调动五万东南域精锐脱离主战场去恶鲨海峡杀了那两万假剑修就是。”
在场所有人都知道狄云辰阴沉奸诈,但是万万没有想到,他那时没有进慈渡神宗的大门,就为将来也就是现在埋下了如此重大关乎着整个战役成败的一笔,而且还把他与毕宁之间的仇怨演的如此逼真,连长老阁都瞒过了。
毕宁脸上的屈辱在这一刻无疑代表着他心中的冤屈,至于狄云辰所说,自然是没有的事儿,但是就像狄云辰向他承诺的那样,我会替你洗刷冤屈,完美的,一战过后,我要你堂堂正正的挺起胸膛站在双子峰上,接受神宗门人的仰视而非现在的鄙视,现在他也做到了,完美的。
现在,狄云辰编撰的这些子虚乌有的事儿,无疑将他毕宁的冤屈洗刷的一干二净,而且可以想象的到,狄云辰这个瞎话,将来必将为毕宁的前途及其在神宗内部以后的人望上,抬高到何种地步。
此刻就连长风子看向毕宁的目光,也充满了钦佩,还有什么比不顾自身名节,在不被任何神宗重量级人物知晓的情况下,冒着随时有可能被神宗清理,去自当奸细关键时刻却心向神宗的人更伟大的么?
“我们错看你了,我会亲自为你正名”申蕞上前亲手合上毕宁的衣裳,他这一席话,无疑将毕宁的功绩盖棺定论。
“一切为了神宗”毕宁说的大义凌然。
至始至终,毕宁没有给狄云辰哪怕一丝感激的眼神,没有人为此责怪毕宁,在他们看来,狄云辰只是整个事件的谋划者,而毕宁则是施行者,他受的苦受的非议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