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宝迷踪之争大漠伏龙-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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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陌生的人(4)
回到驻地,在确定了赵连长的伤不是很重后,邓指导员第一件事就是将赵连长狠狠地训了一顿,对他近似野蛮的作风表示了强烈的不满,这可将赵连长气坏了,他往桌子上一摔帽子,不服气地说:“老邓,你是书生,你可不知道如何同凶狠的敌人打交道。”
邓指导员低了低声音道:“你以为这个世上,只有你赵猛彪能打是不是?我看你纯粹是个木头脑子,是“虎”是“彪”怎么读分不清就算了,还到处吹自己是长了翅膀的猛虎,我看你老虎身上迟早会给人砍三刀。我不知跟你说了多少次啦,现在不是战争时期,不是剿匪时期,对待各民族同胞一定要和气,和气!”邓指导员敲了敲桌子继续说:“枪杆子是用来对付敌人的,不是用来对待老百姓的,我说了不知多少次啦,你就是不听。再这样下去,我可再也保不住你啦。”
赵猛彪并不领情:“我赵猛虎忠心义胆,对革命事业绝不含糊。我可不需要你包庇什么,我赵猛虎一人做事一人当,做得不对的不好的,如果上面领导要撤我,我也无话可说。”
邓指导员耐着性子说:“我说老赵,芳草湖边的那个小村子你也看过了,你给我说说,那个小村子的房子是怎么样的,人口有多少?”
赵猛彪怔了一下说:“我说老邓啊,你是没事做啊,问这个做什么?是不是想考考我的侦察本领丢了没有。”
邓指导员摇摇头,并不想回答。
赵猛彪说:“虽然咱没认真看,但是看上一眼也知道,那些房子多数是一种临时搭建的简单的半土坯半茅草的屋子,并且还有很多的是帐篷。至于人口吗,依我看,不会超过五十人。”
邓指导员又问:“那么依你看,那些人在这里最长住了有多久?”
赵猛彪抓了抓头说:“哎呀,这个就难说啦,在我印象中,好像前几年这里并没有什么人住,如果有,应该是这两年的事啊,可是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呢?”
邓指导员说:“新中国成立到现在这么多年来,地肥土沃、资源独厚、拥有优良牧场的芳草湖边才达到这么点人口,你不感到奇怪吗?这是因为人家并不信任我们,他们宁可随时过着游牧的生活也不愿意在这么一片土地上扎根,原因是什么,他们没有安全感。过去,国民党、外来势力和当地的反动势力让他们饱受疾苦,在他们的心中留下了无限的创伤和阴影,而我们要重新抚平它们,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最担心的是,经过今天你的这么一折腾,那些少数民族同胞们可能会选择离开那个村子,这还不算什么,最坏的是,这就恰恰中了那些反动势力们的下怀,他们会因此而大做文章,煽动那些少数民族同胞们的不满情绪,到那时就不好办了,所以我们必须马上派工作队去。”
赵猛彪不相信地说:“我说老邓啊,你想损我批我也就算了,可是你不要老是夸大事情吓唬人,什么事一到你的嘴里,就政治化啦,变得特别的严重,特别的严肃,真是好吓人啊。”
可是赵猛彪的话才落下久,一个令人不安的消息传来了,一个留下监视的侦察兵火速赶回报告说,村子里的人已经走了大半,现在只剩下了老人们。
赵猛彪不禁一呆:“竟然不幸言中。”立刻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他着急地问道:“老邓,这怎么办好?”
邓指导员苦笑道:“怎么办?你说呢?”
赵猛彪急得直跺脚,他猛地说:“老邓,你看我去给那些老人陪礼道歉好不好,就算是下跪我也认啦,请那些老人们一定要将那些离开的人找回来。”
邓指导员说:“如今也只得这样做的。现在天太晚了,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希望你这一次做事再也不要那么莽撞啦。你要记住,只要我们团结了广大人民群众,那么反动派无论想耍什么阴谋诡计都是不可能成功的,因为他们没有任何可依靠的后盾,所有的阴谋都将暴露在阳光下。”
送走了赵猛彪后,邓指导员并没有入睡,他在房门口坐下,仰头望着皎洁的月光,心潮起伏,不断地反思合计,一阵风吹过,他不禁打了个哆嗦,他拉紧了披在身上的大衣,这才觉得这天气真的很冷,他突然想起赵连长所提到的那个陌生人,便连忙命令人将库尔特和几名当时在场的战士叫了过来。
邓指导员反复地询问了陌生人从出现到跳入湖水时的情况,不禁眉头紧锁:“这确实不是个简单的人物,特别是从他果决地跳入湖水来判断,他完全相信自己有能力逃生。还有他在那么多枪口指着下都有勇气和能力逃,那么他为什么被5个战士就抓住了,还有这个陌生人在有枪的情况下,并没有射击追踪他的人,这点也有些奇怪。难道说他并不是什么坏人?”
就在邓指导员百思不解之时,那个陌生人正坐在一个山洞里的火堆边,他身上裹着件狼皮,他望着时高时低,跃跃舞动着的火焰,眼前一幕又一幕的景象不断地出现,他的记忆开始慢慢地恢复着。
当他从高处跃入湖水中,强大的冲击力让他感到头嗡嗡作响,冰冷的湖水立刻渗入他的肌肤,让他感觉到由手到脚一下子冷到了心里。
单薄的衣服反而帮助了他,他很快地从身上扯下了衣服,身体更加地自由,他紧闭着双眼,双手紧贴大腿,然后双脚不停地上下摆动,任凭自己向前游动,他就好像一条轻快的鱼在湖水中划开波浪,直奔湖的对面。
一种奇异的感觉顿生,这是何曾熟悉的场景,是的,他曾经就在这样冰冷的湖水中待过,是哪里呢?他的眼前出现了一座白雪皑皑的高山,直入云霄,然后两个人在他的面前来来回回地晃动着,一个是回族人,一个是维吾尔族人,他用力地摇摇头:“他们是谁?怎么会是如此的熟悉?”然后一只幼小的雪狼窜了出来,狠狠地向他咬来,他一惊,猛地一头浮出了水面,他四下张望,所有的景象都消失了,眼前是一块漂浮着的薄冰,水面上还冒着白气,他离着岸边已经很近啦。
这时身后一声巨响,他回头望去,那是一名解放军战士跳进了湖水,他不禁一怔,他想起了,那个回族人也是这样跳下来的,这时连续几声,上面又跳下了几名解放军战士,他爬上湖边,浑身哆嗦着,远远地听见有人在喊:“不好,穆里哈克同志抽筋啦,快救他!”然后就看见那几个解放军战士在水中翻腾着。
“穆里哈克?这是回族人呢还是哈萨克人?那个回族人也姓穆,可是,他叫什么呢?”那个陌生人低着头,走进了乱石中。
然后又听见有人喊:“小李子,你不要命啦,你快回来。”那个陌生人浑身一震:“我姓李,我叫李志远,对,李志远就是我,”他紧抓着自己的头,痛苦地想:“可是我是什么人呢?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为什么这个世界变得如此的陌生和险恶,那些人为什么要将枪口对准我呢?我是个坏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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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陌生的人(5)
“不,我怎么可能是个坏人呢?”李志远马上否决了自己:“那些人才是坏人,我明明睡得好好的,可是却被他们蛮横地拉了起来,只要看看那些充满了恐惧的老百姓,就知道他们不是好人啦。他们根本不问我是什么人,就要欺负我,他们同那些野兽差不多,总想一口吞食了我,可是又怎么样呢?我还不是一样跑了,如果他们不是人多,我会将他们好像蚂蚁一样捻死的。”然后他开始发出可怕的笑声。
虽然李志远思潮起伏,但他的动作依然极其迅速,他动作如同猿猴一般,在各种杂乱无章的山隙间寻找着可着力之处,只要找到一丁点的突起,他就手脚并用,身子紧紧地贴在石壁上,然后如同蜻蜓点水一般,借着微小的支撑点,攀上了无数处看似极其困难甚至是不可能爬上的峭壁,他强健的肌肉的西下的阳光下显得特别的突出,如果此时湖对岸,赵连长通过望远镜观察,他就一定能够发现李志远的行踪的,但同时他也一定会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啦,因为他无法想像。
李志远钻进一个洞穴,洞穴并不深,阳光正从外面透射进来,认动着七彩的光环,里面的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
洞穴中间是一个简易的火炉,用粘土同一些石块堆成一个约半米高的圆形,上面架着一张铁丝网,铁丝网的上面是一个破旧的铁锅。火炉的一边堆放着各种材料,有木柴、木炭、煤块等,再向前很难相信的是那里竟有一个大大的陶瓷制水缸,而且里面还有大半缸的清水。
洞穴的最角落是一口大大的红木木箱,上面的漆已经脱落了大半,地上都看得见红漆,至于箱子里面装的有什么就无法而知啦。
洞穴的最里一边堆满了茅草,上面杂乱地放着几件兽皮大衣,但最显眼的却是一套土黄色的国民党猎装式军服,包括上衣、军裤和军帽,从上衣领口的金属、塑料及布制领章来看,这是一个普通二等士兵的军衔,那顶尖顶军便帽放在衣裤的旁边,虽然国民党军队的帽徽小得可怜,但是认真看一下,还是可以勉强看见位于帽子正前方的那一枚“青天白日”徽章的。
李志远好像并没有感觉到寒冷的存在,他的眼睛落在了那一套国民党军服上,尽管他的记忆还是很模糊,但是他似乎开始渐渐有些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特别地珍重那一套军服,尽管年代久了,衣服开始破旧,无数次危难,他首先想到的是这一套军服,原来这一套军服一直牵动着他的命运,他珍重地保留着它,甚至愿以生命去保卫它、捍卫他,因为他是一名战士。
李志远的眼睛开始放光,他用布抹干了湿漉漉的身体,将自己收拾干净,甚至用锋利的匕首刮开净了脸。这时,我们开始清楚地看到李志远的容貌了,虽然饱经风霜,但岁月的痕迹并没有在他的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皱纹,从他强壮的体形来看,就好像一个才三十出头的青年汉子,事实上他已经五十多岁啦。他的双眼如同闪电一样*人,但不出地透露出无限的迷茫,他的身材十分的强壮但又十分的均称,皮肤特别的白皙,如果戴上眼镜,那肯定是个文质彬彬的书生。
李志远小心翼翼地穿上了那一套国民党军服,戴上了帽子,然后他打开了箱子,从里面取出一团纯毛织物,那是一副长及膝盖的绑腿,绑好后,他又取出一双黑色的军用皮鞋,其中一只鞋子已经开了口。
最后李志远取出了一支口径为0。45英寸的汤姆森M1A1式冲锋枪,这种冲锋枪系汤姆森M1928A1式的改进型号,曾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广泛应用于同盟国军队,在抗日战争后期,国民党军队大量装备,成为了最常规的武器装备。
李志远端起这只冲锋枪,他走到洞口,阳光下,冲锋枪浑身闪着亮光,如同新制的一样。
李志远熟练地*作着这支冲锋枪,由于没有子弹,弹夹入仓的“咔嚓”声,轻脆的滑膛声和低沉的“咯哒”声等机械声传来,在李志远听来,是那么的美妙,就如同仙音一般。
李志远端起枪向着远处瞄了瞄,手中用力地扣动着扳机,同时嘴里发出了“哒哒哒”的声音,然后迎面一个俄国军官端着一把俄制冲锋枪冷笑着向着他一梭子扫射过来。
李志远“啊”了一声,他后退了几步,手中的枪低了下来,然后他眼前的幻影便消失了。
李志远再次端起冲锋枪,那个端着俄制冲锋枪的俄国军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