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萌宝之父王请绕道-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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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尹穆清的心便疼的慌,似乎,眼前的男人,不是她的爱人,而是一个需要人安慰,需要人疼爱的可怜的孩子。
尹穆清的话一出,萧璟斓便是一愣,面色有些阴沉,这女人,这是什么表情?
可是,不得不说,他的心还是骤然一暖,仿佛一股清流流过,又如有一根羽毛在心间缓缓拂过,带着几分悸动和酥麻。
一把揽过面前还摸着他头发的,像是哄孩子,逗小宠物一般的尹穆清,紧紧的扣入他的怀中,手臂一寸一寸的收紧,带着几分不可抗拒的力量。
尹穆清被这强悍的怀抱勒的有些呼吸不顺畅,可是一想到面前人所受的委屈,便又环上了萧璟斓的精悍的腰身,回抱着他。
头顶上传来沙哑又低沉的声音:“这句话,本王记住了,你也要为自己说出的话负责。本王是你的至亲,是你家人,不管是谁,也不能代替本王在你心目中的位置。”
尹穆清听的嘴角一抽,她觉得很心酸,他一直强调他在她心中的位置,想来,也是没有什么安全感,不是吗?
“嗯,在我的心中,谁也不能取代你!”
“就连两个小鬼也不行!”
尹穆清一愣,又觉得这个人的幼稚劲儿犯了,到没有反驳,点了点头:“自然,孩子终归是要长大,会成为别人的人,是会飞走的,只有夫君,才是陪伴我一辈子的人!”
萧璟斓干脆将头拍在尹穆清的肩膀之上,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便是觉得满腔的怒火和怨气都消散,心也安定下来。
带着几分轻蔑之意:“终于,认清了点事实!”
都知道只有夫君才是陪伴她一辈子的人,已经有了这个意识,很不错!
……
小九月被烫伤,萧璟斓借此,便也没有忙朝政的事情,留在璟王府日日夜夜的守着小九月。
本来,这伤看着吓人,但是也终归是皮外伤,璟王府什么上好的药膏没有?涂抹上,清凉舒服,不仅不会太疼,好了,便是连一点疤痕都没有。
可是,偏偏小九月的体质特殊,体弱多病,以尹穆清的口吻就是说抵抗能力太差,她最担心的,不是九月会痛,会留疤,而是伤口会不会感染。
尹穆清的担忧并不是没有道理,当天晚上,九月就烧的糊里糊涂的,因为伤口疼,一直处于半醒半昏的状态,半阖的双眸中的泪水,便是没有停过。
可是,任由谁喊,小家伙就是醒不过来。
尹穆清经历过很多次,却还是一次一次的胆战心惊。
不久前,小家伙才刚落了水,就是一番折腾,他们已经够小心翼翼了,没想到,小家伙又受了伤。
一来二回,这娃娃本就瘦弱,如今,小脸便是小了一圈,看着都惹人心疼。
尹穆清见不得小家伙受点伤,以前小家伙发烧什么的,也就是喝了药,等着退了烧,也就好了,可是现在不仅小家伙迷迷糊糊的烧着,身上还有烫伤,尹穆清看一眼躺在榻上受苦的小家伙,眼泪啪啪的往下落。
衣不解带的照顾了一天一夜,尹穆清眼下也有了一片黛青。
萧璟斓有气没处发,只能闷在心里,责难宴子苏的医术不好,宴子苏却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没有将萧璟斓的话放在心上,若是当真,他恐怕会气死。
最自责难受的,莫过于倾恒了,一回来,便跪在门口请罪。
是他无用,没有照顾好弟弟,让弟弟在他眼前受伤受苦,他理应受到责罚
因为开始揪心于小九月的伤势,所以,萧璟斓和尹穆清的注意力也不在倾恒那里,下人们也不敢打扰二位心情不怎么好的主子,是以,谁都没有敢提及倾恒跪在门外请罪之事。
正常情况之下,若是追究责任,倾恒作为兄长,第一个该罚。
灵太妃因九月没有规矩的理由发难,自然是他这个兄长没有教好。
灵太妃责难弟弟,他这个做兄长的,没有及时护着弟弟,更是该罚。
皇家向来如此,也不怪倾恒会有这般举动。
所以,当尹穆清从屋里出来的时候,才知道小倾恒就在门口跪了一上午,小脸煞白煞白的,明明支撑不住,却强忍着没有倒下。
尹穆清一出来,小倾恒便急切的问道:“母亲,小九没事吧?”
小小的孩子,故作坚强,看着格外的招人疼。
尹穆清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疾步过去,将跪在地上的孩子拉了起来,带着几分恼怒:“谁让你跪在这里的?”
一个还在屋里躺着,如今,还想让倾恒倒下么?
倾恒被尹穆清愤怒的模样惊了一跳,便是一惊,随即眸光黯淡了几分,带着几分哽咽的开口:“母亲,是倾恒没有保护好弟弟,是倾恒的错,母亲责罚倾恒吧!”
尹穆清听此,便愣了,随即意识到倾恒的话中的意思,心就又开始揪痛起来,心疼的不行。
本想将这孩子搂在怀中好好安慰,可是尹穆清忍住了。
倾恒的生活环境说复杂,却又太古板,似乎,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是被人约束过的,该说什么话,该做什么事,也是有人提前教导,久而久之,他就形成了一种定式思维。
在这孩子的眼中,有的,更多是等级制度,贵贱尊卑,规矩责任,君臣父子。
就像今天的情况,这个孩子又何错之有,他和九月一样大小,都是五岁大的孩子,自己都还是孩子,又何谈保护别人?
可是,就如同在宫中,主子受了伤,是当奴才们的伺候不好。奴才犯错,是主子管教不严。皇子公主犯错,是皇长子没有以身作则……
因为长期处于这种环境,他如何不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归咎在自己的身上?
尹穆清既心疼,又觉得需要将倾恒这种习惯改掉。
于是,尹穆清脸色一沉,便有些不悦,嗔道:“怎么?没有被灵太妃泼一杯茶,没有和弟弟共苦,倾恒还不开心?”
倾恒一听,便是急了,他哪里是这个意思?母亲应该责怪他的,不是吗?
怎么母亲会这么说?
倾恒急道:“母亲误会了,倾恒并非那个意思,只是……”
“只是什么?看着父王和母亲照顾弟弟,倾恒还觉得父王母妃不够忙吗?现在便是不爱惜自个儿的身子,要巴巴的跪在这里,把自个儿累病了,要来刺母亲的心?”
“倾恒不敢,倾恒只是……”倾恒被尹穆清的话吓的脸色有些苍白,急的眼眶红红的,可是,他却不知道该怎么为自己反驳。
他如今跪在这里,可不是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么?母亲说的没有错!
这会儿,又听尹穆清拍了拍倾恒的肩膀,继续道:“阿恒,你和九月都是娘亲的宝贝,你们没有什么不同,母亲何以会因为九月而责怪你?九月是娘亲的孩子,他会撒娇装可怜,你何以不可以?与其看你因为弟弟受伤之事而自责,想让母亲因失职之罪责罚于你,母亲更愿意看着,你会因为受到惊吓,而在母亲怀中撒娇哭泣,你明白母亲的意思吗?”
倾恒听此,便是不可置信的缩了缩瞳孔,带着几分惊异的眸光看着尹穆清。
他一直都知道,母亲很好,带他比尹曦月好上千倍万倍,没想到,她会宠他爱他至此。
撒娇哭泣,不是男人所为,他自然不会这么做。
但是,这份心,最是难能可贵。
倾恒向来聪慧,自然会举一反三,这一刻,便是无所顾忌的扑入尹穆清的怀中,很是享受的蹭了蹭胸,压下心中的那份感动,才从尹穆清怀中抬起小脑袋,开口道:“母亲,你可信倾恒?弟弟会没事的!”
尹穆清自然是没有将倾恒的话放在心中,只是觉得这孩子懂事,贴心,点了点头,赞赏道:“小九月自然会没事的。”
小九月出了这么大的事,其他人又怎么会不知道?
君凤宜首先赶了过来,尹穆清没在,被潇璟斓勒令下去休息了,所以君凤宜便只看到了萧璟斓。
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小外孙,君凤宜心疼的心肝肺儿都疼了。
前不久看见君天睿全身是伤的时候,他是完全没有那种心悸的感觉,可是,看到小九月这般,君凤宜的心便是疼的慌。
看了一眼萧璟斓,便斥责出声:“无用!连自己的妻儿都护不住,看来,朕要考虑一下,是不是该让阿清嫁给你!”
说罢,将怀中的一瓶药朝萧璟斓丢了过去:“这药是上好的外伤药,天下只有这一小瓶,可以生死人,肉白骨,给朕的孙儿用上!”
说罢,甩袖离开。
留下萧璟斓面色僵硬的坐在九月床前。
萧璟斓看着君凤宜消失在门口的背影,便有些嘴角抽搐。
他妻儿都护不住,他无用,他认了。
可是,这个皇帝陛下,有什么资格教训他?
比起他来,这个皇帝陛下,更无能罢!
抬手,看了一眼手上的药,瓶口处,有封条被拆的痕迹,蹙了蹙眉头。
宴子苏伸手将那瓶子抢了过来,出声道:“墨翎皇帝陛下送来的东西,差不了。即便对这小家伙没有什么用,留着,总有用处!”
说着,揭开瓶盖,闻了一下,随即,修眉一挑:“墨翎陛下随处借东西的本领不小,这药,是墨氏至宝,名叫龙骨髓,天下都找不出第二瓶了。”
末了,宴子苏见萧璟斓的唇抿了抿,他继续道:“墨臻能让墨翎陛下借来,看来,真的很重视……这孩子!”
拿起手边的枕头,砸了过去:“闭嘴!”
宴子苏笑了笑,只听萧璟斓继续道:“君天睿腰间的那枚狐尾百合印记,是你故意留在外面的?”
明明,那孩子全身都是鞭痕,正常包扎,自然是身上缠的没有任何空隙,偏偏,面前这人不惜费神,包扎伤口还能包扎出一朵花,故意将那胎记留在外面。
宴子苏没有将那枕头放在眼里,伸手接了过来,然后放在榻上,继续道:“第一次,在洛漱妤身上看到,但是我认得出来,那是假的,用了药。在尹三小姐身上看到的时候,便有几分惊讶,心中便有几分猜测,看见小太子身上的胎记后,便确认了心中的想法,都是一家人,帮他们一把而已,阿斓恼什么?”
萧璟斓扯了扯唇角,有几分恼怒:“早知道,便瞒着本王不言语,看本王被洛漱妤骗的团团转?你,便是在后面躲着笑罢!”
不就是因为那狐尾百合印记,他才将洛漱妤留在身边的不是吗?
没想到,只是一个骗局罢了!
“若是我知道你留洛漱妤是因为那狐尾百合,早该让京都的女子都烙上那个印记,让你享受齐人之福了!”
宴子苏不说话还好,一说话,能气死人,萧璟斓表示,自己交的这些损友,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这药可有用?”
“外伤药,是有几分用途,烫伤不会留疤。至于发热退不下去,这孩子体质如此,非使用血玉除根不可,不然,没有什么办法,只能等他自己能挺过来。”
听到这里,萧璟斓便沉了脸色。若是真的用那血玉,取心头血,那般凶险,对另一个孩子多残忍?
“阿斓,其实,你可以放心,八层的把握,不会伤了长孙殿下。”
“只有八成的把握,那也有两成的危险!”
宴子苏:“……”没有听出来,他这是谦虚的说法么?
使馆,墨臻站在亭台之上,养了两天,身上的伤好了些,但是还是能从脸上看出一些苍白。
身后,墨绝很是气愤,忍不住开口道:“陛下,墨翎皇欺人太甚,竟然趁人之危,还做那小偷小摸的勾当,真是岂有此理!”
龙骨髓可是至宝,公主要,陛下都没有给,竟然被那个没脸没皮的皇上顺手摸了去。
墨臻没有答墨绝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