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萌宝之父王请绕道-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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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自家主子几乎如出一辙的模样,虽然还稚气未脱,带着几分孩子的稚嫩和婴儿肥,可是,这么沉声呵斥的模样,却还是让人下意识的心肝一颤。
慕恩等人更是愧疚难当,这确实都是他们保护不力的原因。
倒是宴子苏不怕,对倾恒道:“现在不是问这事的时候,给王治伤要紧。”
倾恒自然明白,点了点头,跟宴子苏进入寝殿。
看着紧闭的寝殿房门,倾恒心中很是着急。
十七爷爷武功是何等程度,他想都不敢想,为何会被人伤成这个样子?
他若是没有猜错的话,十七爷爷是去了倾水山庄,去寻了三姨母和九月妹妹。
为什么会重伤至此?
倾恒转身看向门口候着,却同样急不可耐的慕恩,问道:“慕恩,十七爷爷何以会受伤?刺客可有抓住?”
“长孙殿下,这事说来话长!”慕恩其实也是糊涂的,王爷这次为什么会受伤,似乎是他自己自找的,可是他作为属下,断不能这么评判主子,只道:“属下无能!”
倾恒听此,不由的抿了唇,再不说话。
似乎,并不像单纯的遇到了刺客。
两个时辰过后,天色已经大亮,宴子苏才从寝殿出来,有些疲惫,身上有不少血迹。
“子苏公子,如何?”慕恩等人立即拥了上去。
宴子苏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惫的道:“需要一枚至少千年以上的血参做药引,璟王府没有那东西,我记得不久前南疆的贡品之中有,派人进宫一趟吧!”
“是!”
慕恩刚答应,倾恒却突然走了过来:“不必了,本殿去。”
这样也好,拿着璟王府的牌子进去,终究是太招人耳目了,阿斓受伤的事情,不能让太多的人知道。
“属下与长孙殿下一同入宫。”慕恩连忙请命。
这个点,早朝还没有结束,虽然璟王时不时不参加早朝是常有的事,所以也没有人怀疑什么。
倾恒快马加鞭的进入皇宫,有东宫令牌在,他自然是畅通无阻。
一路朝养心殿奔了去。
长孙殿下向来懂规矩,安安静静的,倒是很少有在皇宫连飞带跑的狂奔的时候。
路上的丫鬟太监暗自咋舌。
长孙殿下也能有像小孩子这么欢脱的时候,真是难得。
赶到养心殿的时候,倾恒已经气喘吁吁,好巧不巧,正好遇到下了早朝,龙袍加身的萧璟渊。
“皇爷爷!”稚嫩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萧璟渊看到小倾恒朝自己跑来,自然眸光一亮,好像看到了萧璟斓小的时候。
他也曾有一段这样的光景,精美的小脸上洋溢着孩童特有的笑意,朝他奔来,却喊着他:“皇兄。”
弯腰,朝小倾恒招了招手:“过来,让皇爷爷看看,怎的一大早,跑的这么急?什么时候回的宫?身子可大好了?”
倾恒喘息了一下,便敷衍了两句:“皇爷爷万安,孙儿已经大好了,谢皇爷爷关心。”
“嗯!可用了早膳?再陪爷爷用一些?”身边的侍监纪全听此,立马吩咐下去摆膳。
倾恒点了点头,道:“谢皇爷爷!”
也不曾说要血参的事,便任由萧璟渊牵着进殿。
早膳一一摆好,侍女放了碗筷,萧璟渊便挥手,让人退了下去。他一边亲自给倾恒盛了一碗汤,一边问道:“可是有事向皇爷爷说?”
这孩子可不是那种横冲直撞的性子,向来是遇到了什么大事。
萧璟渊这么一问,倾恒立即跳下了凳子,跪地道:“皇爷爷,十七爷爷重伤,需千年血参。”
倾恒说的很简短,直接切入主题,根本没有给萧璟渊一点心理准备的时间,手上的瓷碗瞬间跌落,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你说什么?”重伤不怕,重伤到需要血参,可想情况有多严重。
从小到大,那孩子灾难不断,自从自己学会保护自己,他有多少年没有听到他重伤了?
“皇爷爷保重身子。”倾恒有些害怕,他知道皇爷爷重视十七爷爷,自然会忧心。
萧璟斓自知倾恒不是撒谎的孩子,他匆匆回宫,恐怕也是为了血参。
摆了摆手,道:“你先下去吧,血参朕会派人送去王府。”
“是!”倾恒不疑有他,退了出去。
倾恒一走,萧璟斓立即起身,招了纪全,去了玉檀宫。
玉檀宫,灵玉檀正在洗漱。
她多年不曾有睡懒觉的习惯了,每天天一亮便起床,在院中练一会儿剑,日日如此,是以,即便四十岁左右,也不见有一丝老态,反而更加成熟妩媚,明艳动人。
“陛下!”
突然,门口传来了丫鬟行礼之声,灵玉檀挽发的手一顿,便从镜子里面看到一抹高大的身影挑开珠帘,进入房间。
灵玉檀脸色一沉,想要起身,那人的手已经按在了她的肩上。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带着些许老茧的大手挑起长发,便挽了起来,从妆盒中挑起一根玉簪插入发髻。
熟练的动作,理所应当的语气,男才女貌,说不出的和谐。
岁月静好,描绘的大概就是这样的情景。
然,美好没有维持一刻,便突然被打破。
啪的一声将肩上的那只大掌拂开,灵玉檀腾地一声起身,后退了几步,匆匆的拉开了与眼前男人的距离。
“你来做什么?”厌恶的眼光,仇恨的态度,和男人的柔情截然相反。
萧璟渊也不恼,似乎已经习惯了她刺猬一般的性格。
“前段时间,朕记得内务府将那枚南疆千年雪参送到了这里,你可用了?”其实根本不用问,她肯定没有用。
血参大补,却不能多用,偶尔用一两片熬制药膳对身体有益,喝多了反而适得其反。
“怎么?送来的东西,又要要回去?”灵玉檀施施然坐在榻上,别过脸去不看萧璟渊,带着几分讥诮,道:“难道又是你后宫哪个狐狸精哪儿痛了,哭着喊着要在本宫这里讨东西?”
血参是好东西,谁不想要?
萧璟渊听此,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唇边勾起一抹笑意,跟了过去:“她们何时值得朕关心?朕有急用罢了。阿檀身子康健,收在手中也不顶事,朕先用了,等有了好的,再给你送来。”
“呵!”灵玉檀顿时火大,怒道:“萧璟渊,你别把话说的这么难听,本宫几时稀罕过你的东西?眼巴巴的送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有多孝顺,就只有本宫知道你不安好心,内心是多么的龌龊!”
眼眶通红,灵玉檀就像发怒的小兽一般,将萧璟渊排斥在千里之外:“别以为你可以收买我,就可以随意让你侮辱,告诉你,不可能!”
萧璟渊也怒了,伸手抓住灵玉檀的手腕,一把便卡住了她的下巴,逼迫她与自己正视:“朕不安好心?朕龌龊?这么多年,你便不能感觉到朕心意?哪怕是一点点你也感觉不到?萧弘图究竟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不过是一夜,便将你我多日的情分抛之脑后?就连……就连阿斓,也被你嫌弃折磨至此?”
泪水从眼眶之中落下,灵玉檀却一点都不服软,即便痛的全身发抖,她也没有一点求饶:“对,先皇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你连他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萧璟斓和你一样,有其父必有其子,你肮脏至此,他能有多高尚?”
“你住口!”手中用力,灵玉檀瞬间就被萧璟渊推到在软榻之上,骤然失去平衡的身子将软榻便的圆凳打翻在地,哐当一声巨响。
萧璟渊面色阴沉,他脾气不好,所有的人都知道,灵玉檀更是深知于此,可是现在她已经麻木到避开他的怒火了。
只见萧璟渊拿过一旁的铜镜,放在灵玉檀面前,逼迫她看着镜子里面满脸泪痕,眸光猩红的自己,怒叱道:“瞧瞧,你现在变成什么样儿了?这么美的一张脸,朕却看不到一点美。憎恶,妒恨,残忍,已经全然将你吞噬。何时,再让朕看见那个连一只蚂蚁都不忍心伤害的单纯美丽的阿檀?嗯?”
“如若我还像以前那般单纯无知,怎么会知道阿渊哥哥是这样心狠手辣,滥杀无辜之人?”灵玉檀委屈的想哭,他质问她,恨她,她何尝不恨他?
“你当初为什么不杀了我?连同灵家上下几百条人命,一并处决?为什么要留我一个人,在你手上生不如死?为什么?”
她永远也想不到,自己拼命逃过先皇的眼线,逃出皇宫,本以为可以看见阿渊哥哥亲自来接她。
没想到,看是看到了,他却不是来接她的,而是看见他挥刀斩落爹爹的首级。
灵家乃百年世家,家大业大,正房一脉,京都灵府,八百多人,竟无一个活口。
血流四海,火光弥天……
这,都是她阿渊哥哥的功劳呀!
往事一幕幕浮现在脑海,若是可以,她宁可不认识眼前这个魔鬼,宁愿从了先皇,然后一头撞死,也比现在日日噩梦好过千百倍。
眼前这个人,明明是自己的杀父之仇,现在,她却顶着先帝宠妃的名分,在他身下日日承欢……
如何不感觉到羞愤?如何不恨?
听到灵玉檀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璟渊眸色讳莫如深,手握成拳,手背青筋暴起。
本不愿她承受灵家的罪孽,天意弄人,却让她亲眼目睹。
可是,若是让他重新选一次,他对灵家,还是不会手软。
奸逆小人,祸国昧主,卖国求荣,动摇国之根本,死不足惜!
内心心疼身下女子,萧璟渊却还是没了当年的柔情,沉声道:“那是他们该死!”
“你滚,你滚……”灵玉檀低泣:“要血参没有,一根参须也没有。就该让你尝尝血亲惨死的滋味,本宫恨不得你在乎的所有人都去死!”
萧璟渊已经知道,与她说不通,却还是忍不住道:“阿斓是你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是你的骨肉,也是你的血亲,难道,从小到大,你就真的没有在乎过他一点?”
“那是你的种,我凭什么在乎?”突然,意识到萧璟渊的话中话,灵玉檀突然大笑起来:“哈哈……是不是萧璟斓要死了?没有血参活不了了?哈哈,报应!萧璟渊,这么多年,你的报应该到了,上天不会不长眼睛,不会待人不公的!”
萧璟渊眯了眼睛。
“血参本宫更不会给了,除非你派人将这玉檀宫翻过来,只不过,到时候,萧璟斓恐怕已经死了吧!”
“你……当真是魔怔了!被仇恨蒙了双眼,不知好歹!”说罢,萧璟渊抬手一挥,劈裂了手下的一张上好的楠木桌,便拂袖而去。
她若是铁了行不给,他就算是派人将这玉檀宫翻过来,恐怕也找不到。她向来防备心重,不可能将血参放在显眼之处。
血参,不可能只有她这里一株。
倾恒没有回东宫,而是跟着慕恩又返回了出了宫。
他走到陌上香坊的时候,突然脚步一顿,去了尹府,已经通知到了皇爷爷,皇爷爷自然会很快派人将血参送去璟王府。
尹穆清胳膊上有伤,昨天天黑,情况又危及,自然没有注意,晚上沐浴的时候才感觉到疼痛,发现右臂臂弯上被划了好长一条口子,现在醒来,连动都不敢动,索性便在院子里面养伤了。
她和九月正在吃早饭,便有小丫头来禀报,说长孙殿下来了。
小九月瞬间眼前一亮,筷子啪的一声扔在地上,便跑了出去:“殿下来看爷了!”
尹穆清也有些期待,那孩子乖巧,比起九月还让人心疼,她自然怜惜,亦扔了筷子,便走了出去。
还没有出院门,便见九月牵了小倾恒的手,有些吃力的将倾恒拽了进来,为什么吃力?自然是因为现在九月穿着漂亮小裙褥,活脱脱一个软绵小姑娘,被这么一个小姑娘拉着,小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