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傲苍穹-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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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干嘛?”凌晓峰下了路,找到一处空旷之地,用剑在地上挖出一个坑,整个过程中,齐萱一直远远的看着,好奇他到底要干什么,此刻见他竟是挖出一个坑来,心中不禁一凉,难道他真的要对我下手了?
这时,只听凌晓峰淡淡说道:“放心,我不会对你下手的,我只是要将燕门主安葬,让他入土为安!”
“哼,你这种大坏蛋怎么会这么好心?”齐萱嘟着嘴,一脸不信的样子。
“呵……”凌晓峰轻笑一声,而后便懒的再理他,返回马车上将燕如山抱了下来,而后将他安葬好,在他的坟前恭敬的叩拜三次,说道:“前辈,虽然我不知道您是怎么遇害的?也不知道在这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我一定会将整个事情查清楚,以慰你的在天之灵!”
“真是猫哭耗子假慈悲!”齐萱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样子,不禁鄙夷道。
说着,凌晓峰从怀中掏出燕如山送的那枚令牌,默默注视着,同时,齐萱也在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当她看到掌门令牌之后,突然激动了起来,怒道:“好啊,还说你没有逼迫门主师伯,你连他随身携带的掌门令牌都抢来了,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懒的跟你解释!”凌晓峰将掌门令牌收了起来,继而起身准备离开。
“站住,你把掌门令牌还给我?”齐萱怒道。
“交给你?不合适!”凌晓峰摇了摇头,转身步上了大道,以现在的齐萱来说,绝对不适合托付掌门令牌。
“强盗,快把令牌还给我?”见他要走,齐萱赶紧追了上去。
凌晓峰转身,说道:“你别忘了,我可还贪恋你的美色呢?”
“啊……”齐萱当即又尖叫着跑开了。
“呵呵!”凌晓峰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一路向北行去,他记得离此不远有个丰江镇,那是楚胜梁约定汇合的地方。
“你这个强盗,淫贼!”齐萱看着他的背影渐渐远去,这才跑回到燕如山坟前叩拜三次,然后回到马车上,一直驾车跟着,只不过是远远的跟着。
第108章 思过崖上的强者
半个月后,东境,灵霞山。
一个少年静静的站在望月剑派的山门前,看着这个曾经气势恢宏的地方,此刻却变成了一片废墟,曾经熙熙攘攘的人气之地,此刻却已一片荒芜,看不到一丝生机,童年的回忆仍在,却已是时过境迁,难寻曾经那青涩的童年了。
少年静静的看着,脸上缓缓留下两行清泪,伫立良久,他将脸上的泪水擦去,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哭泣,以后,宁流血,不流泪。
这个少年,正是杨焘,与易兴告别之后,经过多日的奔波,他总算是回到了灵霞山,但眼前见到的景象却让他大吃一惊,然而,这一切,都是拜血影所赐,杨焘紧握住拳头,发誓要将血影铲除,重振望月剑派。
踏上了上山的台阶,杨焘一路拾级而上,不久便到了设在半山腰的广场,这里便是举行新弟子招收大会的地方,眼下,却已是残垣断壁,就连那尊试剑石都被震作无数碎块,辉煌不再。
回想起从前,杨奕和杨晓嬛曾无数次带着年幼的他到这里玩耍,每次都是玩的特别高兴,可现在,他们却都已不在了,杨焘又想哭了,但他却是忍住了,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继续向上行去。
接着,他便到达了金阳峰,看着眼前的一切,当真是恍如隔世,在这里,还有那么多曾经陪着他一起玩耍,一起练剑,以及一起受罚的师兄弟们,他们此刻,又都在哪里?
杨焘摇了摇头,甩开这些令他伤感的记忆,然后在金阳峰走了一圈,发现就连掌门主院都已被烧毁,心中对血影的恨不由得又浓烈了许多。
时下正值午时,和煦的阳光照射下来,仿佛有着一种沁人心脾的温暖在心头绽放,连日来的疲倦瞬间涌了上来,杨焘突觉困顿难当,索性找了块方形石柱,就这么躺在上面睡着了。
这时,一个身躯伟岸的男子缓缓向他走了过来,淡淡说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在这睡觉?”
闻言,杨焘睁开惺忪的睡眼,待看清来人之后,猛的一个激灵,随即瞪大了眼睛,激动道:“爹?你没死?”
“混账东西,说什么呢?”杨奕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吓的杨焘一缩脖子。
杨焘猛的站了起来,前后打量了他一遍,差点又哭了,但他最终还是忍住了,说道:“爹,这段时间你去哪了?孩儿,孩儿想你!”
杨奕看着他,显得有些失望,怒道:“你看看你,多么悠闲,你知道你姐姐还在外面受苦吗?你现在是家里唯一的男人了?你得挑起整个家庭,甚至是整个门派,你知道吗?”
杨焘被他骂的一愣,可随后还是赔笑道:“爹,你不是回来了吗?”
“什么?”杨奕更是怒火中烧,厉声教训道:“你怎么就这么没出息呢?你还要窝囊多久?我一世英名,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毫无担当的儿子?”
“爹你别发这么大火?我不是正在学吗?”杨焘一脸委屈的说道。
“正在学?你打算学到什么时候?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杨奕瞪着他追问道。
“我……我……”杨焘说了半天也没说出来。
“哎!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说完,杨奕飘然远去,杨焘大急,赶紧向他追去,但不管他如何发力却始终追之不上,急的他大声喊道:“爹……爹……”
“爹……”杨焘猛然惊醒,大口喘息着,而后看向四周,却发现空无一人,最后猛然醒悟,失望道:“原来不过是一场梦境?”
“哎!”杨焘长出一口气,随即起身,却发现已是傍晚时分,太阳都快下山了,此时,梦境中杨奕的话语却在他脑海中不断的响起。
“你现在是家里唯一的男人了?”
“你还要窝囊多久?”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这些话语,就像一把利剑一样,狠狠的刺在了杨焘的心上,他双目一凛,愤然向外行去,此刻,他却也不知该去哪,就这么漫无目的的在山上走着,慢慢的,天色黑暗了下来,他沿着山道向上行去,不知不觉间竟是到了思过崖。
相比较之下,思过崖可以说的上是灵霞山上保存最完好的地方了,可能因为此处偏僻,人迹罕至,所以才没有遭到血影的破坏,眼下天色彻底黑了下来,杨焘本就不知该去哪,此刻见自己到了思过崖,索性便登了上去,推开了禁闭室那尘封已久的大门。
他掏出火折子,将墙壁上的灯点燃,淡淡的烛光升腾而起,照亮了这个他曾经被杨奕惩罚关禁闭的地方,却见四周依旧如从前那般,阴冷,潮湿,说它像是人间地狱也毫不为过。
若是在从前,杨焘来到这里便会不由自主的打起哆嗦,但现在,时过境迁之后,再看到此处时,他竟是感受到了一股久违的熟悉之感,亲切之感。
杨焘也不说话,径直走进一间禁闭室,淡淡说道:“罢了,就当在这面壁闭关吧!”
说完,他便盘腿坐起,开始修炼星辰诀,心法运行,真气遍流全身筋脉,竟是升腾起一股淡淡的金色光芒,在这光线昏暗的禁闭室中,显得格外耀眼。
杨焘正全身心的投入到修炼之中,却忽然感觉到有人靠近,他心中一惊,猛然睁开眼来,却见到一个消瘦的身影出现在禁闭室的最里端。
“是谁?”杨焘当即拔出剑来,一脸戒备的喝问道,他非常担心是血影杀手尚未离开。
那个身影显得很淡定,并未出声,而是缓缓的向他行了过来,步伐蹒跚,速度极慢,杨焘依旧全神戒备,直到对方走的近了,透过那微弱的烛光,总算看清那人竟是候伯,一直看守禁闭室的候伯。
“候伯?”杨焘看着他,一阵是诧异,一阵是喜悦,表情很是复杂。
候伯缓缓行近,抬起头来,一双本是浑浊的眼睛却又闪烁起了精光,在杨焘复杂的目光中,竟是开口说道:“你,回来了?”
“啊?”杨焘大惊,不由得后退了一步,因为候伯在众望月派弟子眼中,一直是哑人,此时竟然开了口,这让他不得不惊,他鼓起勇气问道:“候伯,你,是人是鬼?”
“是人是鬼?又有什么区别?”候伯在一旁坐了下来,面无表情的说道。
杨焘仔细观察着他,通过他的一举一动判断,他应该是人,于是,杨焘又试着问道:“候伯,血影门血洗灵霞山时,您是如何?如何躲过这一劫的?”
“躲?”候伯布满皱纹的脸一抬,不屑道:“我为什么要躲?我一直在这,只是他们不敢过来罢了!”
“不敢过来?”杨焘回想起曾经的岁月,从未得知候伯是身怀修为之人,顿时更加疑惑了。
“孩子?倒是你,是如何挺过来的?”候伯突然问道,那温柔的语气,更像是一个慈祥的长者。
闻言,杨焘满肚子的委屈顿时又涌上了心头,眼睛差点又湿润了,但是,他想起了自己的誓言,强行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而后将自己所经历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候伯在旁认真的听着,表情由慈祥变成了冷漠,当他听说杨晓嬛的消息之后,顿时大怒,猛然一掌将面前的桌子震碎,怒道:“岂有此理?简直是欺人太甚?”
见到原本手无缚鸡之力的候伯此时竟能一掌将桌子震碎,杨焘顿时一阵惊异,失声道:“候伯?你?”
“你什么你?”候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怒道:“你身为掌门之子,眼下亲人遭受大难,门派更是被毁,而你呢?你告诉我你都做了些什么?你能做什么?”
“我?”杨焘此刻是满肚子的话却不知道该如何说,一脸的委屈。
“哎!”见他这副样子,候伯不禁长叹一声,摇头道:“罢了,你只不过是个孩子而已!”
闻言,杨焘突然正色说道:“候伯,我不再是孩子了,我已经长大了,我一定会亲手为姐姐和父亲报仇,然后重振我望月派!”
“哦?”对于他这番话,候伯显得很是震惊,面色舒缓了下来,而且还有了淡淡的笑容,点头道:“好,这话说的我爱听,这才像杨奕的儿子!”
“嗯!”杨焘看着他,眼神很是坚定。
“事到如今,有些事我也不用再隐瞒了,当年望月派风头最盛之人,一个是我,一个是你爹,师父他最宠我们,还将他最为看重的两套武技分别传给了我们,一个是三仙剑诀,一个是四像剑诀!”候伯一改往日的蹉跎,一脸傲气的讲道。
“原来候伯你也是身怀绝技的?”杨焘吃惊道。
看了他一眼,候伯接着讲道:“三仙剑诀,就是模仿三种仙兽的动作而创作的剑招,分别是龙吟,虎啸和凤鸣,后来你爹又将这三式分别传给了楚胜梁,吕浩和晓嬛,威力你应该是知道的吧?”
“原来是这样,我爹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这些呢?”杨焘叹息,接着又问道:“三仙剑诀便已如此厉害,那候伯你的四象剑诀岂不是更厉害?”
“呵呵!这倒是不错!”候伯轻轻一笑,又说道:“四像剑诀,分别是根据大自然的阴晴圆缺四种现像而创作,引天地之力,化腐朽为神奇,威力自然绝伦!”
“可是候伯,既然你这么厉害,那为何又甘心屈居在这思过崖上呢?”杨焘不解的问道。
听他这么问,候伯脸色突然变了,而后摇头叹道:“这都是因为我年轻时候犯的错,不提也罢!”
“哦?”杨焘虽然很好奇,但却不好再追问了。
这时,候伯突然看向杨焘,正色说道:“你现在修为太弱,在这个强者为尊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