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您的医妻有点毒-第2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少年的话语中竟然是少见的焦急。
丞相府的门“吱呀”一声打开,管家就着丞相府门口挂着的灯笼看了看,本来想要脱口而出的怒骂因为看到那身服装而顿了顿,然后捧起了个笑脸,问:“这位少爷,是哪家的?”
云海间一把抓过他:“宋晚致回来了没?”
那管家愣了一下,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然后道:“宋,宋小姐啊?马车回来了啊。”
马车回来了,她的马车自然回来了,他想问的是她的人!
他看着那管家迷糊的样子,心中暗想,宋晚致,你在丞相府的地位到底低到什么地步了,竟然连你是否到家都没人清楚。
他将那管家一甩,寒声道:“去问!”
那管家心里有气,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小子竟然敢到丞相府来耀武扬威,他虽然只是个管家,但是也是丞相府的管家,多少达官贵人都要捧着他!
但是他还是点了点头:“是是是,少爷,小的马上去问。”
“快去!”云海间觉得心里有股火再冒。
而管家去问的时候,小夜和王叔正坐在屋子里烤火,那管家也并没有打扰两个人,而是拎着外面的丫环婆子询问了一遭,然后便赶了回去,仍旧捧着笑脸道:“少爷,小姐并没回来。”
云海间心底一沉,他也知道些好歹,本来便是走得邪门歪道,那些人都是些没底线的,虽然说得是“教训”,但是若是起了什么心思,谁又管得着呢?
他脸色有些发白,心口间第一次有了失措的感觉。
那管家看着那少年,正想开口问什么,但是云海间却转身上马,飞奔而去。
天地间都是狂飞的雪,无人的黑夜里似乎都是萧瑟,云海间再次沿着当初宋晚致前进的道路查找,但是,毫无踪迹。
他捏着马鞭,站在长桥上,看着混沌的黑暗,大喊道:“宋晚致!宋晚致!”
可是,又有谁会回答?
------题外话------
一处温柔,一处忧愁~嗷~存稿君爬过~
谢谢啥都可以滴六朵鲜花~
谢谢liu907098滴9朵鲜花~
谢谢Kriston滴一颗钻石~
这是25号滴哦~
☆、第四十三章:秉烛
苏梦忱出来,便看见宋晚致站在那里,他走上前,拿起桌上放着的蜡烛中的一支,然后对宋晚致道:“晚致姑娘是否愿意与在下一道,去饮一杯睡前茶?”
宋晚致一听,眼底闪过一丝欣喜,点头道:“求之不得。”
两人同时想起刚才的对话,不由暗暗一笑。
苏梦忱和陈婆婆说了一声,陈婆婆道:“孟公子去吧,哎,记得告诉那姑娘,火炉就在右边的墙角边,农户家柴火多,不必省着用。”
宋晚致含笑道:“谢谢婆婆了。”
陈婆婆笑得满脸褶子:“谢什么谢!”
苏梦忱拿了蜡烛,然后在前方引路,温言提醒宋晚致小心。
上了楼,苏梦忱将蜡烛放在旁边的架子上,然后把半旧的皮毛垫在旁边的矮榻上,道:“请坐。”
宋晚致做了,苏梦忱便去拿茶具,接着盆子里的火架起了小炉,宋晚致在旁边看着他的动作,只觉得赏心悦目,想了想,便问:“不知孟公子这煮茶之技何处得来?”
苏梦忱道:“我常年在山上住,不过年少的时候也曾游览过名山大川,当年经过普陀山,遇见一个老人,也未曾知晓那位前辈的姓名,便和他那一年学了些,不过些粗浅技艺。”
苏梦忱不过浅浅说来,他前面看尽这人世繁华,不过一年,便也就青出于蓝,但是他自然不会将这些与宋晚致说。
宋晚致听了苏梦忱的言语,心中暗道,怪不得,这人隐居深山,但是这身气度,又岂是一般的隐居之人所有?原来曾走访过名山大川。
宋晚致笑了笑。
苏梦忱一面跪坐在前,手指拨动,黑暗中沸水的声音传来,宋晚致歪在那里,架子上那一只蜡烛孤零零的闪烁着,她用手枕着,突然想起很久之前,她也曾拿着一只蜡烛,走在空旷的天地间,但是用尽一切的守护,那只蜡烛还是熄灭了。
正在回忆间,苏梦忱转过身来,手里拿着一杯茶递了过来:“喝喝。”
宋晚致双手接了,然后歪在那里,也不知道他会给自己什么惊喜,她闭着眼,然后缓缓饮了一口,滚烫像是要将舌尖烫掉,而后,又有另外一种温柔从舌尖荡漾开来,仿佛舌尖上也会催开一朵朵兰花,她微微惊讶了些。
过了好半晌,宋晚致才睁开眼睛,然后亮晶晶的看着苏梦忱。
苏梦忱几乎快要忍不住伸出手去,于是他背起了自己的手。
宋晚致想说些夸赞的话,但是想来这人又怎么在意这点虚言,便也就不说了。
茶里春意盎然,在这样的雪夜,仿佛要将人给暖化开去。
宋晚致听着外面落下的雪声,靠在软枕上,道:“陈国的雪真大,若是在其他国家,大概永远也不会有这样的雪。”
苏梦忱道:“陈国的雪大而轻,冬日里很冷,所以陈国的人大多喜欢吃辣还有喝酒。宋国是很难看到一场雪,对于他们而言,雪是十分珍贵的东西,便是下一场,那雪粉也是细细的。而梁国,梁国介于这两国之间,不过最有名的倒是雨了。”
宋晚致问:“昭国呢?”
苏梦忱沉吟了一下:“昭国的雪,我没见过。”
宋晚致闭上了眼睛:“昭国的雪,是萧瑟的。”
大雪也好,小雪也罢,昭国的雪,在她的心底,都是萧瑟的。
苏梦忱转头看她,少女笼着披风,歪在那里,静谧中有种令人心颤的柔和,而这柔和之下,却是永不妥协的坚韧。
风声更紧了,宋晚致竟然就在这一杯暖茶之后,安然入睡。
而这个时候,窗户轻轻一动,小白的小脑袋从窗外探了出来,然后眼珠子咕噜噜转了转,方才跳了进来,然后轻轻的走到火盆前,在苏梦忱的身前窝起了身子。
苏梦忱垂眸看了它一眼。
小白抬起眼盯着他。
而后,苏梦忱转身,走到宋晚致身边。
她的手里还拿着那空着的茶杯,他低头将茶杯从宋晚致手里取出来,但是刚刚一抽,还未将茶杯拿稳,宋晚致却突然用手抓住他的手。
或许,只是下意识的想要抓住她想要的东西。
苏梦忱低头,看着自己被她抓住的手。
第一次,被人抓住的手。
小白眼冒精光的看着自家的主子。
竟然没甩开?!竟然没被甩开!
它感觉到自己受到了深深的伤害,二十一年了!它想窝在他手里都没办法,凭什么?!
它委屈的咧开嘴,然后“啊呜”的咬住苏梦忱衣服,不干!它不干!
当然,如果小白知道在船上的时候,苏梦忱早就握过少女的手,那么它肯定又要跳脚的。
而苏梦忱却仍在感受那柔弱无骨的手握住他的感觉,轻轻的,像鸿毛。
苏梦忱的目光往上,一截雪白的腕骨从衣袖里露出来,微微凸起的结。
而后,他终于缓缓的将自己的手从宋晚致的手里抽出来。
小白震惊的看着苏梦忱站在那里不动,心中哀嚎,天啊主子你不会想将她抱到床上吧?
苏梦忱瞟了一眼小白。
小白闪亮着眼睛看他,但是最后还是默默委屈的放开了他的衣服,然后一滚,滚到一边的蒲团上窝着了。
见色忘义……见色忘友……见色忘……所有!
但是苏梦忱最终只是拿起旁边厚厚的被子,然后轻轻搭在少女的身上,又怕那蜡烛的光扰了她的睡眠,于是拿着那只蜡烛,走了出去。
下面,老婆婆还在缝衣服,她见到苏梦忱下来,然后放下手里缝补的衣服,站了起来,恭敬的低头:“公子。”
苏梦忱淡淡的点了点头,然后将蜡烛放在桌上:“婆婆还是要注意眼睛。”
老婆婆立马诚惶诚恐的道:“谢公子。”
对于眼前的人,她觉得能说上几句话都是无上的荣幸,毕竟,他是苏梦忱——一个被镌刻在历史的洪流中,永恒光辉的名字。
苏梦忱同样微微颔首,然后推开门,门外风雪袭来。
他孤身入风雪。
------题外话------
见色忘……所有~
小苏苏~你惨鸟~我已经预见你悲惨的未来~
☆、第四十四章:晚致被惦记
第二日依旧大雪。
宋晚致捧着碗,将最后一口的清粥喝光,然后轻轻的将碗放到桌上。
“好了?”苏梦忱看她。
宋晚致点了点头。
苏梦忱问:“不多留留?”
宋晚致摇头道:“不用了。一晚没回去,也该回去了。”
苏梦忱也不挽留,于是拿起旧伞:“走。”
宋晚致依旧披着昨晚苏梦忱给她的那件披风,男子的披风,长长的将她整个人都包裹起来,宋晚致自己也撑开了伞,然后推开门随苏梦忱一起走进这茫茫的大雪中。
深深的脚印厚厚的雪,整条街道上都没有人,昨晚陷进雪地里的马车也没人来领,大概也是想等到七日后的雪停了再说。
一路上并没有话语,但是却丝毫不显得尴尬,仿佛这样慢慢的走,也能得出许多的乐趣一般。
两把伞在雪里结实的撑开,风雪不受。
而终于,苏梦忱将宋晚致送到了丞相府的后门口,宋晚致停了下来,踏上石阶:“要不要进来坐坐?”
苏梦忱含笑道:“不用。改日雪停,我来接小白。”
宋晚致笑了笑,点了点头:“好。”
苏梦忱微微颔首,然后便准备告辞,而这个时候,宋晚致又喊住了他:“孟公子。”
苏梦忱淡淡回头。
宋晚致突然笑了,像是素蕾璀璨绽放:“谢谢你。”
第五次,心甘情愿。
谢谢你的故事,谢谢你的茶,谢谢你的小粥,谢谢你昨晚那一盏烛火。
苏梦忱含笑,眼底有些微的光亮散出,他负着手,道:“算欠我一次?”
宋晚致抱拳道:“以后孟公子若是有事差遣,晚致一定相赴。”
苏梦忱但笑不语,然后拿了伞,再次转身,一点点走进这漫天的大雪中。
他要的,可不是她的一见如故万死不辞。
宋晚致看着苏梦忱彻底离开,方才转身推门而入,她刚刚迈入自家的小院,便听到一个声音怒道:“宋晚致,你去哪儿了!”
宋晚致有些讶异,但是这份讶异只是一闪而过,她站在那里,问:“不知云世子到这里来所为何事?”
云海间几步走到她面前,脸色有些僵硬,还有隐隐的愤怒。
他看得清清楚楚,在没有见到他之前,他分明从宋晚致的眼底看到了那还未消散的笑意,和她时常带着的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笑意不同,那种笑意是轻松的,是愉悦的。
不知怎地,他很不舒服,甚至觉得愤怒。
而当他看到宋晚致身上那披着的明显不合身的男子的斗篷的时候,他眼底终于有了寒意,冷笑道:“我还以为宋小姐去哪儿了,原来是去私会情人去了。”
这话不可谓不刻薄。
若是一般的女儿家,哪里承受得了这样尖酸的话,但是宋晚致却只是眉头一扬,干脆回都不回答的道:“云公子有事?”
下一句话,她无需说出,但是云海间却立马懂得了。
于是他的袖子一甩,眼底散发浓重的寒意,大踏步头也不回的出了丞相府。
出了门,旁边的管家看见他,捧着笑意迎了上来:“云世子不多坐坐?”
今早上,若非他亮出自己的身份,他又怎么会将这少年放进来。但是,眼前的少年是云海间啊,即使本人不出众,但是那般厚重的家世,也不是他能够得罪的起的。但是现在看着这少年怒气冲冲的奔出来,思量片刻便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