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神棍-第2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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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小安目光透过木门，就见那是个浑身漆黑，穿夜行服的蒙面人，又像在土里钻过，浑身都是泥灰，只有一双眼珠露出来。
这是双什么眼珠啊？瞬间，庄小安又惊了。对方的双眼，简直不似人类，瞳孔发黄，晶亮，像猫头鹰一般，带着夜行生物的幽光。眼神之中，透出的又是一种漠然、残忍、凶狠，以及诡谲的怪异，又像一只饥饿的野兽，正要择人而噬。
此人，绝对是个邪物！至少是修炼邪术的家伙！对方的邪恶，是直接写在脸上的，都不用分辨，甚至让人一望之下，就心中战栗，忍不住要避开目光。与此同时，庄小安就感到仙雷在急促闪烁，像是警告，像是提醒，上面的银白光辉也灼灼放光，仿佛发现了大敌！
此人，绝非炬深，也不是寒山寺的任何一个人。显然，对方躲在房外的黑暗中，而老和尚发现了。所以老和尚才让值班和尚离去，再提醒对方现身，这就是要单挑的意思了。
问题是，对方身强力壮，又有邪术在身，老家伙未必是此人的对手啊！想起老和尚后脑正中，那颗芝麻大的伤痕，庄小安不禁暗暗摇头。此外。还有不少疑问，比如炬深的角色，望明和尚在山上干啥。雷法只剩4滴，必须省着用。眼下，还是静观其变吧。
“门没有锁。”盘空和尚还是纹丝不动，眼皮都不抬，只有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
蒙面人似乎怪笑了一声，抬手，“吱呀”一下推开门。
外面的黯淡灯光，一下就照入禅房。照出对方阴影里的半张脸。凶残目光紧盯蒲团上的老僧，仿佛看到了落入陷阱的猎物，在发出阵阵嘲笑。
“施主远来是客，贫僧身体不便，招呼不周了。请在外间坐，桌上有茶，自斟即可。”意识中，盘空老和尚的声音淡淡响起，不带一丝烟火气。
蒙面人不动。又盯着盘空和尚看了几秒，忽然就“呵呵呵呵”地怪笑起来。
“不知施主因何发笑？”老和尚又问。
“呵呵呵呵呵。”蒙面人的声音，尖细、嘶哑，也是说不出的诡异。又笑一阵，就道，“久闻盘空大师精修佛门秘要无量般若功，又修无相毗卢遮那功。已经肉身成佛，神变万方，又能以真如之灵巡游大千虚空。测天机，观未来。不知盘空大师有没有算到，本人今日要来？”
“阿弥陀佛！诸法空相，无有挂碍恐怖。施主来与不来，总须自便，贫僧知与不知，皆在施主一念。”老和尚恍如泥塑，声音在意识回荡。
“呵呵呵呵呵……”蒙面人又笑了，“盘空大师，本人的目的，你知与不知，并不重要。也许你现在不知，但之后肯定知的。首先，本人想试试，所谓的肉身佛，是否浪得虚名。假如名不符实，也就不要怪本人屠神灭佛了。”
“施主自便。”老和尚道。
就在老和尚话音未落的时候，蒙面人已上前一步，踏入了禅房门槛。下一秒，老和尚声音落下，场中已是异变陡生。
毫无征兆，毫无预感。没有任何的异能光芒，老和尚身上没有，蒙面人也没有，突然之间，禅房就不见了。
庄小安双眼一花，一边就下意识地低头，举手遮挡光线。消失的，不仅是禅房，连整个寒山寺，包括黑夜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头顶上一轮初升朝阳。蓝天之上，万里无云，但另一侧的天空，分明又是繁星点点，一轮银盘圆月挂在天边，与太阳遥遥相对。
身边塔林耸立，千米之外的高处，是一座青色山丘，开满鲜花芳草。山丘顶上，是一棵巨大无比的菩提树，树枝茂密，如盖如伞，看样子，竟然超过五、六亩大小，将整个山丘上方都遮住了。
而在菩提树下，还有一群人影盘膝而坐，中间一个满头螺发，袒胸露怀者正在对众人说着什么，其余人等安坐如钟，又有鹿兔鸟雀，静停在人群周围，仿佛也在倾听讲论。
你妹的，这是哪里啊？
庄小安低头看去，自己的身体，也还是正常情况，脚踩地面的感觉，也真实无比。地上的砖竟然不是土，而是金属，看其色泽，居然是黄金！
不仅如此，一旁的塔林，每一座塔，都是黄金白玉，各种宝石镶嵌，在光线映照下，就绽放出一层又一层的宝光来。而在宝光之外，更远处的情景，则是一片缥缈雾霭，看不真切。梵唱阵阵，不知从何处传来，这个地方，似乎是一座巨大无比，豪华无比的寺院。而日月星同辉的奇景，又似在宇宙虚空的另一处。
空气中，有檀香味，还有一股清新的，青草和花木的芳香，闻之令人心旷神怡，就觉舒适无比，很想躺下来睡一觉。整个场面，是一种庄严神秘，又奢华万千的景象。
塔林，是高僧死了之后，存放骨灰舍利的地方，抬眼一望，数不胜数，也不知有多少重。遍地珍宝，如同砂砾一般，仿佛都是为了那座山丘，那棵菩提树而设，仿佛是在凸显菩提的高洁，在对其膜拜致敬！
庄小安越看越是心惊，佛教传说，还是知道一点的，菩提树，僧团，中间说话的螺发人，岂不就是佛祖释迦牟尼？难道说，哥已来到了西天极乐世界不成？
而意识之外，人形脉络图，时间之窗，仙雷，以及穿越剩余的时间也不见了。丹田内空无一物，毫无能力，就像自己仅仅是一名普通人，好端端地走在路上，突然踏错一步，就来到了这个佛国一样。
但是，那名诡异的蒙面人也在。
同样的距离，同样的方位，就像在禅房内，对方刚刚踏进门槛。只是周围变了模样。而本应是蒲团的位置，却是一棵树，盘空老和尚不见了！
蒙面人的一身黑衣，身上散发出来的阴森诡异，和周围环境是如此地格格不入。但这货也并无什么自惭形秽的意思，抬头四处打量，眼中的嘲讽之色却是更浓。
“无相毗卢遮那，好个恩惠众生。”蒙面人怪笑一声，大步流星，朝着山丘和菩提树奔去，没两秒，就消失在雾霭里。
这货，是看不见哥的。庄小安心中稍安，立刻也明白，这是盘空老和尚使出的幻术。所谓的“智慧深照，启人佛心”，看来就是把人给弄到这个佛境来。对于一般信众，当然就以为见到神迹，立即下跪归心了。
这一手，无疑是对蒙面人使的，对方要进禅房，老和尚立刻就使出手段，至于哥，则是被殃及池鱼，一起端了。
庄小安想着，就下意识地跺脚，足尖传来的感觉，竟是硌得发痛。如果这是幻觉，也太过真实，太不可思议。虚凌曼当时，也使出过一招“天地初开”，幻术很猛，但和盘空老和尚相比，恐怕还差了不少。
中止穿越？念头转过，庄小安立刻发现不行。这会儿，仙雷竟然也是不在的，就好像单纯是哥的肉身，或者是灵魂，被送到了这里一样。又像一场真实无比的梦。
你妹的啊！忽然之间，庄小安就觉一阵恍惚，但使劲睁眼，掐自己，都是真实无比，和平时毫无区别。这个地方，根本就无路可走，而且也没了时间概念，要怎么才能出去？
然而，就像是听到了庄小安的想法一样，下一秒，一条道路出现在面前。
庄小安瞠目结舌，张望左右，却并无什么异常。这场景，难道不是老和尚制造的？还是说，环境自己有意识？
是祸躲不脱啊！庄小安犹豫一秒，就硬着头皮往前走。蒙面人都径直过去了，哥怕个毛。
脚下道路，只有一米多宽，在塔林中蜿蜒而行，也是金砖所铺，看痕迹，像是早已建造好，只是之前被雾霭遮挡，现在才显出来一样。
其方向，也是通向山丘和菩提树。一边走，庄小安就能看到道路两边，遥远之处，又有花圃池塘，庄严庙宇，奇珍异兽游弋其间，就像书上描述的仙境，只是光听梵唱，不见人影。
再转过一个弯，山丘边缘已然在望，在青草丛中，也以金砖铺起了一串台阶，曲折而上，其终点处，依稀就是菩提树。在此，也看不见树下的僧团信众了，只是半空中，仙乐声，梵唱声更加厚重，听在耳中，就有一种无比的舒适和喜悦感。
而在台阶下方，也有一名白衣女子背对自己，静静而立，仿佛在等什么人。
哥走了多久啊？这段距离，似乎遥远无比，又似乎只是瞬间。庄小安下意识地回头，只能看见一片宝光重重，而再转回头，就发现对面白衣女子的背影，似曾相识，无比熟悉，体形，姿态，都是淡雅如仙，仿佛立刻要乘风飞去。她与周围的仙境，是如此地契合。又或者，她本来就应该在这里。
庄小安心中，忽然就如飓风刮起。前面的白衣女子已经回头，星眸灿烂，笑容倾城，正是虚凌曼！
271此间极乐
“你……你怎么会在这？”庄小安彻底傻了，下意识地道。
“我为什么不能在。”虚凌曼轻轻笑着，信步走过来，“我在等你。”
“你……”庄小安继续石化，一边就揉揉眼睛，使劲看过去。仙子，还是这么美，这么迷人万分。只是，此时少了些只可远观的冷淡，而像亲近的朋友一样。
她身上的白衣，其实是一件僧袍，除了长发未变，整个人就像修行的俗家弟子。长腿纤腰，玲珑曲线，从僧袍下透出来，偏偏又没有什么诱惑的意思。只有一个字，“美”。真正是纯洁无瑕，如仙如圣。
发呆间，虚凌曼已到了面前，近在咫尺，微笑着打量他。
连香味，都是一模一样。庄小安深呼吸，一边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摸虚凌曼的手。如果这是幻觉，也太真实了。
一下秒，手牵到了手，还是那么温软如玉。虚凌曼并未反对，再细看仙子脸上，竟有一丝羞意浮现，庄小安心头，忍不住荡漾万分。
的确，是真的。体温，神情，所有一切都和现实无异，这是不是说明，哥可以抱她了？
庄小安的心思，立刻一阵恍惚。一边就上前一步，将虚凌曼拥入怀内。
“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等你？”清冷的声音，带着温柔羞意传来。虚凌曼并未反抗，庄小安整个人都骚然了，就觉心跳剧烈，如要蹦出胸膛。
“为什么？”你妹的，这种佛境，果然是西天极乐啊。这货想着，立刻就觉得思维有些不够用，又困倦，又迷惑。又放松。但随即就邪念大起，一边敷衍着，一只禄山之爪，就顺着仙子的腰向下滑去。
反正都是幻觉，不摸白不摸！
“住手！”小安大师满心舒爽，但爪子才移动了半寸，就被仙子一把捉住。
“庄小安，佛祖面前，不可行亵渎之事。”虚凌曼表情严肃，正色又道。“我等你，只是奉了佛祖法旨，要引你开悟，脱离世间轮回苦海，这就跟我走吧。”
开什么悟啊！庄小安满心古怪，一时无语。说是幻觉，也太真实了。问题是，盘空和尚不可能认识虚凌曼，这番场景。多半就是利用了自己的记忆了。其原理，和醉生梦死那种药倒有些相似。
“庄小安，你以为这是假的么？”虚凌曼像是听见了，看着他。缓缓摇头，“你不明佛理，不知佛言，哪知世间真相虚妄。色空色空。见佛生死了，无边烦恼断，你为何不明白？”
“真的？那你怎么在这里？或者说。你的肉身在哪里。就算是做梦，也没有一起做的吧。”见虚凌曼满脸怜悯，还有些深刻的同情，庄小安不由暗骂，一边就反问道。貌似，仙子修的是什么莲花光明经，也属于佛门派别。难道真有这么玄？
“你果然有悟性，难怪佛祖要开示你。”虚凌曼笑了，“你能分出肉身法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