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风流-第3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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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朱寘鐇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的浑身肥肉乱抖,眼泪都要下来了。
“桐儿这个故事编的很圆满啊,成都府你的夫家奴婢千里迢迢跑来这里找你收容她,然后你收容了她,还让她接了父母来同住,呵呵,好啊好啊,仆役有义,主人有恩,好个有恩义的故事。”
平安郡主静静道:“难道不行么?这世间有情有义有恩的人多的是,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薄情寡义一切为了自己的。”
朱寘鐇冷笑点头道:“说的好,恩义情怀正是世人的追求,谁不想身边的人有情有义,只可惜这世间这样的事情凤毛麟角;而且我zhidao,这一切都是假的,这个叫春花的人压根就不存在,你西楼之中有几个婢女婆子都是有名有姓的,根本就没这个春花。”
平安郡主道:“原来叔父不仅管着大事,连这等事情也关心的。”
“我可没空关心这个,我关心的是,为何贼人入府的当晚,你的房中凭空多了个叫春花的婢女,而现在这个春花又凭空消失了。”
“原来叔父竟然是有着这样的怀疑,罢了,叔父怎么说都有理,只是这件事我根本不屑回应,叔父连我都怀疑,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您若认为侄女儿行为有何不妥,大可拿了侄女儿去见官便是。”
“我的好侄女儿倒是个伶牙俐齿之人,这时候了你还抵赖,本王可不是要来怀疑你,而是你自己编的瞎话太离谱,来人,带王婆子赵婆子上来问话。”
门外卫士一个推搡,两名围着围裙穿着普通衣裙的婆子踉跄着进来了,见到安化王赶紧跪倒磕头道:“见过王爷。”
安化王看也没看她们一眼,眼睛盯着帐内的平安郡主道:“你们两个如实回答,这西楼中是不是有个叫春花的婢女。”
两名婆子偷看了帐幕内的郡主一眼,颤声道:“没……没这个人,老奴们在西楼伺候了十几年,从没有个叫春花的婢女,倒是有个叫夏花的
朱寘鐇捋须笑问道:“哪个叫夏花?”
满脸鸡皮褶皱的王婆子有些扭捏的道:“是……是老奴的闺名。”
朱寘鐇哈哈大笑,指着她道:“你叫夏花,哈哈哈,你哪一点像是朵花儿?这名字居然是你的名字,哎。”
王婆子满脸通红道:“老奴年轻时候也是有姿色的,王爷……”
“你们确定西楼中没有叫春花的婢女?”安化王哪有闲工夫听她啰嗦,打断她的话问道。
“绝对没有。”两名婆子信誓旦旦。
“桐儿,你可听清楚了?这是你西楼中的人,可不是叔父我硬是不相信你的故事,这个叫春花的是什么人,你该给我个解释了吧。”
第四九五章爆发
第四九五章爆发
宋楠能感觉到怀中女子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愤怒,事情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安化王既然已经查出这春花是子虚乌有之人,平安郡主想来也是无法应对这个局面了,也难怪她紧张恐惧。
宋楠悄悄将手伸向身侧,上床时从腰间抽出的双火铳就摆在背后,也许要派上用场了,宋楠是绝不会愿意束手就擒的,最好的结果是能够突然袭击制住安化王,最坏的结果是轰杀他们之后,自己也要朝自己的脸蛋上来那么一枪;便是死了,也不能教人认出身份来,免得拖累家人。
火铳入手,宋楠轻轻的移动身体,准备慢慢的上好弹药,突然间一只小手覆上了自己的手背,宋楠从发丝的间隙看去,平安郡主依旧面朝外边,但纤细柔软的手指却在自己手背上划来划去。
“不可!”这是平安郡主在宋楠手背上写的两个小字。
就听平安郡主吁了口气,开口道:“原来今日叔父来此不是来看望我的,而是来兴师问罪的,真是我的好叔父;父王临终之时托付您照顾弟弟和我,叔父照顾的还真是周到。”
朱寘鐇冷冷道:“你是在怪叔父对你们姐弟照顾不够么?庆王府上上下下多少事情,你父去世时府中监守自盗,乱成一团,本王放下自己的府中之事应你父之请来替你们打理,照顾这王府上上下下,你难道还不该感恩么?”
平安郡主轻笑一声道:“感恩,是啊,奴家该感恩才是,奴家该感谢叔父将我庆王府中的人一个个看管的如同囚犯一般;还要感谢叔父用我庆王府的食邑收入养了数千卫士;奴家还要感谢叔父将父王任命的府中管事侍卫一概更换成你的人。堂堂庆定王爷在叔父面前如同奴婢一般被呵斥,奴家居住的观雪楼叔父说一句搬离,奴家便立刻搬走让给别人居住。奴家还应该感谢叔父纵容恶奴胆大包天闯入庆王府郡主的闺房之中造次,还应该感谢叔父在奴家的西楼中安插了众多的眼线;这些都是奴家该感谢叔父的,叔父!奴家谢谢你了!”
房内房外一片死寂,所有人都惊愕的如木偶般的呆立,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些话居然会从温柔娴静的平安郡主口中说出来,平安郡主平日给人的印象是万事于己无干,对一切不闻不问,对安化王爷的话也是言听计从,却没想到今日居然说出这般话来。
宋楠也很震惊,看来自己的判断大致不差,平安郡主内心中对安化王鸠占鹊巢已经压抑了很久,但今日此时竟然如此爆发了出来,却不知是祸是福。
朱寘鐇脸色铁青目光阴冷,低喝道:“朱凤桐,我的好侄女儿,第四九五章爆发
原来你对叔父如此怨恨,很好很好!本王为延续庆王府声望尊严而做的努力和心血,被你只言片语便抹杀干净,本王痛心之极。罢了!本王也不跟你置气,是你父王请我来的,可不是本王要来管你庆王府之事。受人之托成人之事,我只权你父之托,他人如何看法,却不在本王考虑之内。现在本王怀疑你房中窝藏的那名叫春花的女子便是入王府不轨的贼人,其他的事咱们以后再算账,你必须先交出此人,若属实,你也将受到惩罚。”
平安郡主静静道:“叔父!春花之事我已说的清楚明白,她就是我前几日收留的成都府的一名旧相识,你凭了两个婆子之言便来怀疑我,真是好没道理。”
“婆子之言便是证言,她们言明西楼之中并无春花这个人,你却来抵赖。”
“笑话,我堂堂庆王府郡主,在街上遇见旧日仆役带她回府救济,倒要来先通知两个下人么?叔父是不是认为凤桐行动言语都需要向下人们禀报,然后由他们去禀报你得知?真是天大的笑话。”
“狡辩是无用的,今日任你伶牙俐齿,也需给我交出贼人,否则本王可不客气,本王虽是你们的叔父,但也不能任由你窝藏贼人,行有损庆王府之事。”
“叔父既然如此说,奴家也没什么好说的,但奴家今日不妨将话跟叔父说明白。这里是我大明庆王府,庆王府中的庆定王才是皇上加封父王指定的主人。本郡主乃是庆王府的郡主,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来诬陷损害的。父王临终之时确实曾托付叔父对我姐弟看顾,但那已经是五年前的事情了,现如今庆定王已然是十多岁的少年,我也不是五年前那个出嫁丧父的不经事的少女。叔父该明白,庆阳安化郡王府才是您的府邸,而非是这里,难不成叔父要以父王托付之名在这里呆一辈子不成?若叔父真的这么打算的,那你便不是奉我父王之命来照顾我们,而是另有打算。”
“大胆!放肆,放肆,放肆!”朱寘鐇气的快要跳起来,手指着平安郡主道:“你好无礼,你竟敢如此跟我说话,目无尊长,言语不敬,你好大的胆子。你会后悔的,你会为你今日之言付出代价。”
“叔父,我不会后悔,这番话我早就想说了,在你对庆定王呵斥如奴婢的时候,在你蛮横霸道控制了我庆王府上下的时候,我便打算大声告诉你,庆王府不是你的,庆王府也不需要你。如果你觉得侄女的话不对的话,咱们大可去京城,请皇上,请宗族的叔叔伯伯们,请朝廷的各位大人们来品评品评,若皇上和朝中大人们说我犯上不敬,凤桐将自磕头认错任你处置。但在此之前,凤桐仍第四九五章爆发
旧是庆王府的郡主,不是你安化郡王能够任意指谪的。”
朱寘鐇再也忍受不住平安郡主的无礼,跺脚叫道:“你是疯了,真是疯了,从今日起,这西楼由北卫士营严加守卫,所有人等不得我之命不得出入,郡主也一样。另外马上给我再搜一遍西楼,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全部给我搜,找到那个叫假冒为春花的贼人。”
门外的卫士统领高声应诺,立刻安排人手去行动,便听的平安郡主高声道:“谁敢!谁敢在我西楼撒野?叔父,你若要执意如此,可休怪侄女儿了。”
朱寘鐇冷笑道:“你又能怎样?你不也说了么,这庆王府上上下下的人可只听本王的号令,你说对了,情形就是如此。”
平安郡主也冷笑道:“你错了,你以为你能只手遮天么?你的心思我清楚的很,你私底下做的那些勾当我也全部知情,还记得被你命人击杀的府中几名仆役么?我知道他们都是锦衣卫的密探,他们被杀的原因你很清楚,很不幸你以为能够杀人灭口,殊不知这些人在临死之前却是留下了打探到的你的秘密,不巧的他们留下的秘密却为我所知。”
“一派胡言,休想拿这些不清不楚的话来糊弄本王。”朱寘鐇心头剧震,但口上不露半点口风。
“叔父,念及我们是至亲血脉,我也不想相信这件事,所以我虽知晓,却一直没有说出去,因为我不相信有这么一回事;但现在,叔父你若逼得我走投无路,那么便别怪我不顾亲情了。”
朱寘鐇眼中慢慢露出凶光来,心中已经动了杀机,若平安郡主是编造倒也罢了,问题是她说的话虽似是而非,却直接触动内心中的隐忧,若不是被府中那几名密探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他也不会冒险去命手下的护卫和军中的同谋同时出手杀人灭口。那分布府中军中和街巷中的十八名密探正是锦衣卫的一条消息链条,他必须要全部杀掉才能安心,虽明知此举会引起锦衣卫的瞩目也顾不得了,因为这个秘密实在太过重大,他无法不做内廷应对。
在杀了那些密探之后,安化王其实并未心安,他也不知道是否会有漏网之鱼或者是留下的消息走漏,这正是他心中的隐忧所在,现如今平安郡主点名那几名密探留下了什么信息,这正是自己的致命之处,怎不叫朱寘鐇心惊肉跳。
“如此说来,你倒是好像拿什么来要挟本王咯?”安化王的语气忽然平静了下来,这平静中隐藏的杀机却是让人不寒而栗。
被窝中的宋楠心中大惊,从平安郡主开口说出这些话的一刹那,宋楠便知道要糟糕了,这不等于逼着安化王铤而第四九五章爆发
走险么?而且对平安郡主说的有板有眼的这番话宋楠也很是疑惑,难道密探留下的讯息真的为平安郡主所得?还是她是根据自己之前跟她的一番谈话推断出这些事情的?若是后者,不得不说郡主实在是太聪明了。
这个女子不简单,自己蒙面时三言两语便被她识破,如今又能根据自己的话推断出安化王最怕的事情,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然而聪明归聪明,却是不智之行。
第四九六章凶吉未卜
第四九六章凶吉未卜
“凤桐岂会要挟叔父什么,凤桐只是一介弱质女流,本对什么打打杀杀争权夺利之事不感兴趣,对手头寻到的这些东西其实也并不相信。只是想请叔父明白一件事,人若是被逼急了,那也顾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