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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首辅沈栗-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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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栗吓了一跳,连忙道:“啊也,父亲,这是庶务!”

“庶务又如何?想当年为父也是先管着府上的庶务。”沈淳奇道。

沈栗苦笑,您这情况能一样吗?

大家的规矩,都是出息的儿子出仕,庶务要么交给女眷,要么交给不太出头的庶子,叫他以后依靠家族。这么说吧,管庶务的,就是负责给家里赚钱,跑腿管家的那个。

太夫人田氏出身小户人家,说实话,论掌家手段,她是一点儿没学过,连算个账都费劲。礼贤侯府发家后,老侯爷为了维护田氏的地位,府里开支虽然交给了老姨娘王氏管着,但库房钥匙和庄园田产都放到长子沈淳手里。

沈淳掌管庶务的时候可没有一个初入东宫的庶弟。那会儿沈涵几人都叫他死死压着不出头。月钱没沈淳点头都拿不出来!

如今沈栗的出息本就让沈梧心里忌惮,沈淳再叫沈梧去管庄子……只怕在沈梧看来就是沈淳嫡庶不分,放弃了他这个长子,怕是要气个好歹!

沈栗左思右想,小心提醒道:“父亲,听说旁人家……反正,儿子没听过要长子管庶务的。”

沈淳怔了怔,才反应过来:“嘿!哪有那么多讲究!”

沈栗低头不语。

沈淳拍了拍脑门,皱眉道:“这样不妥当?”

“儿子觉得确实有些不合适,再者,父亲原本把家务都托给母亲了,如今又要出来些,怕母亲多想。”沈栗道。

沈淳叹息,他上了战场所向披靡,唯独不会处理家事。

“为父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出合适的事情让你大兄做。”沈淳发愁道。

沈梧长这么大,光忙着养病去了。就是让他出来做事,也不能一下就让他上手比较重要的事,要是小事呢,又配不上沈梧那世子的身份。

沈栗想了想,道:“儿子已过了院试,与二表姐的婚事就在眼前了。”

“不错,你的婚事不能再拖,那姑娘都十九了。”沈淳道:“这就该张罗起来。”

沈栗道:“儿子想着,不如让大兄帮着母亲张罗儿子的婚事。”

沈淳奇道:“叫梧儿操办你的婚事?”

“正是。”沈栗道:“母亲可以准备聘礼之类,但要出面接人待客,总是有些不便的。以往这些事父亲若不出面,都是由六叔代劳的。如今大兄的年纪足够大,不如就叫大兄来办。一则大兄张罗弟弟的婚礼,名正言顺;二则,父亲也可趁着这个机会向各府引见咱们府的世子。”

婚礼上迎来送往,该认识的人也都能见到。这活计又轻巧,不需要什么经验,也不用做什么重大决定,只要待人热情,仪表端庄就可以了。还正好能向宾客强调沈梧的世子地位。

第一百零四章抓是不抓

沈淳听了一怔,恍然道:“这法子好!”

沈梧平日里不出门,认识的人少,然而作为侯府的继承人,沈家的人脉还是要他知道的,正好趁着沈栗的婚事,向各府正式介绍一下这一代的侯府世子。对沈梧来说,又有面子,又不需耗费心力。

沈淳暗叹沈栗心思转得快。这个儿子有能力,立身持正,什么难事到了他的手里都能轻描淡写地化解周全,唯叹出身差了些。唉,若是两个儿子能换一下就好了,如今嫡长子拍马都比不上庶子,也难怪梧儿坐不住。

沈栗见无事了,告退道:“儿子宴席上喝了些酒,正经饭食却没用,如今腹内有些空,父亲若无旁的事嘱咐,儿子便告退了。”

沈淳点点头,唤人进来:“告诉厨上给谦礼熬些粥送到他院子里去。”

随即又向沈栗道:“你如今正年轻,须得注意身体,年虽小不注意,年纪长时便要找回来。”

沈栗见沈淳说的感慨,似有体会,不禁问道:“父亲可是旧伤发了?”

“便是下雨时经年刀口有些隐痛。”沈淳道。

沈淳年少即随着沈勉在战场上拼杀,有些陈年旧伤不足为奇,因此沈栗才一猜便着。只是沈淳今年才四十多岁,旧伤便已经作祟,沈栗想起老侯爷沈勉就不曾长寿,不觉皱眉道:“父亲还在壮年,旧伤便找上来,这可不好,可曾请了太医?”

沈淳不以为意道:“哪个从军的到了我这个岁数也该闹些小毛病,有什么好瞧的,叫李郎中开些膏药贴着也就是了。”

沈淳才四十多岁就已经自称“我这个岁数”,沈栗想起古代的人均寿命,不由叹了口气,劝道:“玳国公那个年纪,还想着领兵作战。父亲怎么反而泄了心气?我盛国与北狄这些年都在秣兵历马,早晚要有一战,父亲只怕不会一直赋闲下去,还是要保重身体,将来总有机会的。”

沈淳愣了愣,苦笑道:“竟被你看出来了。皇上逐渐收拢兵权,为父赋闲了大半辈子,的确有些沮丧。”

沈栗摇头道:“皇上收兵权是为了集权,与北狄开不开战无关。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我盛国不想打仗,北狄那边也不会罢休的。如今玳国公年纪太大,已经不适合领兵,朝中能打仗的人虽多,能让陛下放心信任的人则属父亲为首——到了领兵的那天,父亲的武艺不会松懈了吧?”

“胡说八道!老子的身手是战场上磨出来的。”沈淳哼道。

沈栗暗笑,面上一本正经的告退。

沈淳听了沈栗劝,回了合安堂,忍不住心里琢磨。

郡主疑惑道:“侯爷这是想什么呢?”

“你说——”沈淳迟疑道:“唔,没什么。我这两天觉得身上不太舒服,明个该下帖子请个太医看看。”

“侯爷哪里不妥当?怪不得这几日侯爷脸色不自然。”郡主急道:“侯爷怎么不早说?这也是可以轻视的?”

沈淳叹道:“就是这样,丁大点事你们就闹得像天塌似的,若是惊动了母亲可怎么好。”

“侯爷可不就是咱们府的天,阖府都指着您呐。”郡主抿嘴笑道:“明个儿一早就下帖子,侯爷放心,定不惊动母亲。”

“前儿跟你说要放两个庄子与安智去管。”沈淳忽想起来。

郡主应道:“妾身记得,如今账册、名单都准备好了,侯爷只管拿与世子挑。”

“这事罢了吧,今日与谦礼提起来,这孩子觉得不妥当,说是与其让安智管庶务,不如叫他张罗谦礼婚礼上接待客人。”沈淳道:“我琢磨着,是这么个理。”

“侯爷可算想到了。”郡主笑道:“妾身当时也觉得有些……不妥,怕是世子会不愿,只是妾身这个做后母的实在不便插嘴。还是谦礼的主意体面些。”

沈淳叹道:“你们女人的讲究就是多,后母也是母,有什么不当之处只管说。”

郡主抿嘴笑。她这个后母比世子只长几岁,哪里好掺和沈淳怎么安排世子,当时要是拦着,说不定就有人嚼舌头,说是她这个续弦抓着管家权不放,连给世子几个庄子都不肯呢。

沈栗第二天一早就被皇帝宣召入宫。

“听说北狄使团中有人想要你的脑袋?”邵英笑问。

“只是猜测罢了,”沈栗恭敬道:“只是此人确实不像普通侍从,昨日宴席见又一直盯着学生,有些不怀好意的模样。”

邵英沉思道:“你杀了忽明,他毕竟是北狄的二王子,有人想要你的头颅争功倒也不奇怪。”

见沈栗仍旧一副沉稳样子,心下暗暗点头,以沈栗这个年纪,知道有人惦记自己的性命,不是随便哪个都能沉得住气的。

“倒是有些胆量。你就半点不担心?”邵英沉声问。

沈栗笑道:“回陛下,学生并不是傻大胆,只是这是在我们盛国的土地上,有缁衣卫和侍卫门的保护,学生在我们自己的国家里,难道还要小心翼翼地防着一个北狄人怎么害我?学生觉得,该怕的不该是我才对。”

“说得好!”邵英大笑道:“我邵英治下,盛国江山之中,却不是北狄宵小可以随便撒野的地方!邢秋,你要给朕保护好沈栗!”

“臣遵旨。”邢秋领命。瞅了沈栗一眼,心下暗叹,怪不得这小子得圣心。这人哪,本身有能力,又会说,几句话就把皇上哄得高兴,他不出头谁出头。

可惜,自己虽然自觉办事的手段不差,却是不太会讲话。嗯,还是当年读书太少。

邵英不知邢秋心里嘀咕,心下愉悦。沈栗的话太对他的胃口了,没错,一个北狄人,还想在我盛国搞事,朕先要搞死你!

“邢秋跟朕提起,你还想暗地里抓住这个‘殿下’?”邵英笑问。

不能不说,沈栗这个主意的确符合邵英的心思。如果这个人真的在北狄人中有些分量,抓住他的好处自然不言而喻。

“学生只是觉得这是个好机会。”沈栗躬身答道:“这人一日没有表明身份,一日便只是个侍从,便是意外失踪了,使团的窝窝儿大人总不能因为个下人闹起来吧。”

晋王也在,他如今给沈栗做个便宜外祖父,听了直皱眉:“别人惦记你的性命,你倒反过来惦记别人,哼,还真是半斤对八两,都不是什么好人。”

“是那人先做坏人,外孙才要以牙还牙,”沈栗正色道:“这个先后顺序很重要,外祖父。”

邵英不禁喷笑。

晋王甩着扇子磕磕膝盖:“这事到底怎么个章程?”

邵英思索道:“要抓也不是不行。”

“陛下!臣反对!”说话的是首辅封棋。

不管怎么说,商量要抓一个疑似北狄王族,这事情不能绕过首辅,邵英下朝后直接把人宣到乾清宫。

“就算北狄人明面上没理由因为一个侍从的失踪与我们反目,但若因此怀恨在心,总会有机会找我盛国的麻烦。”封棋道:“尤其是近几年祺祥商团与北狄的贸易越做越大,我盛国获利不小,此时与他们起了龌蹉只怕不妥。”

晋王不悦道:“此人鬼鬼祟祟隐姓埋名藏在使团中,分明不怀好意,照封大人的意思,还抓不得了?”

封棋叹道:“臣只是觉得此事要慎重。”

“沈栗,”邵英问:“此事是你提议的,你怎么讲?”

沈栗朝封棋拱拱手,道:“学生对我盛国和北狄的情况并不了解,因此也只是纸上谈兵罢了,如有不当之处,还请大人海涵。”

封棋应道:“你只管说就是。”

沈栗分析道:“究竟抓不抓这个人,要看我盛国能不能从中得利。”

封棋点点头。

“大人担心的是抓了这个人反而会使我国利益受损,”沈栗道:“这就要看此人的身份到底重不重了。若这人对北狄人来说只是个小虾米,或者说北狄国内有人希望他就死在盛国,抓了他自然弊大于利。“

“接着讲。”邵英道。

“如果这人真的很重要,北狄人不救他不行,他们自然会投鼠忌器,不敢与我国轻易翻脸。”沈栗道。

“至于大人所担心的商贸之事,反倒不需忧心。经过这几年的经营,北狄人对我国的茶盐依赖越来越大,再者,北狄朝廷对地方的控制力没有我盛国这样好,就是他们真的号称停止交易,也禁止不了下面的人私下交易,大不了咱们把交易地点挪到境内,反而对我国商人有利。”

“谦礼说的有点道理。”晋王道:“想当年父皇打天下时,咱们和北狄就看不顺眼,也没耽搁承恩侯他们家和北狄人做生意,本王记得周家还买了好多羊给咱们……咳咳!”

邵英瞪了晋王一眼,哼道:“朕去的晚些,羊都叫你们几个领人分了,害的老子……朕麾下将士很是失望!”

“后来皇兄不是领人又抢去些。”晋王嘀咕道,见邵英又瞪他,方笑嘻嘻住了口。

皇帝与晋王关于分羊的八卦,沈栗只当没听见,面不改色接着道:“最重要的是,学生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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