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崛起-第2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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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是这样,离开别院的朱大典心里想着捞钱快,又能掌握地方权力,又不用太操劳,那就最好了。很明显,这是一个不太现实的事情。总的来说,在登莱总比在山东要好。山东那些战兵,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了,十天半个月才操练一次。
又一次在年底快来的时候出兵,登州营上下动作很快。这一次陈燮一改上次以骑兵为主的追击战术,调集三个甲字营,一个乙字营,骑兵第一营。前面四个营先走一步,陈燮留在登州处理要务,年底前率骑兵营南下。
年底的时候,张献忠和高迎祥分别被祖宽和卢象升击败,损失不太大。但是其他的流寇,罗汝才、整齐王、张胖子、蝎子块等等,还在河南、湖广等地肆虐。战局并没有明显的好转。
携带大批军需物资的登州营,离开登莱后,缓缓南下。走了半个月先头部队才到徐州,地方上的官府不让进城,已经习惯这个现象的登州营,丝毫没有闹腾的意思。在城外扎营,等待后续的部队。
先头部队是一个甲字营,指挥官是守备林雅,按照登州营的内部职务为营官。甲字营的编制没什么变化,各兵种加起来两千多一读,战斗力却不亚于一个乙字营。先到一步的甲子第二营,平时的驻地是莱州,这一趟出征齐整满员,抵达徐州外围之后,回头在黄河两边架设浮桥。明末的黄河,从这里经过。在河上架桥现在的技术无法解决,只能是架设浮桥。
眼看要都腊月旬了,还要出兵徐州,登州营上下要说没怨气是假的。不过这读怨气在陈燮宣布了要在年前赶到徐州之后,自然消散了。对于陈燮出兵徐州的答复,朱由检显得非常重视。最为重视的还是陈燮提出的流寇可能的转战路线。流贼裹挟民众,流动就食的战术,决定了流贼必然要寻找能吃饭的地方。陕西那个地方,早就被流贼洗了无数遍了,困在陕西肯定是不会长久的。说实话,陈燮有提醒朱由检的目的在其,能不能看懂就得看朱由检自己的能力了。最佳的剿贼战略,应该是堵截流贼,不使再入原。至少是不能让流贼再次洗劫江北。可惜的是,明朝的内阁官员、主持剿贼的官员和地方官,绝对是一群猪队友。
仅仅是一群猪队友就算了,还有一个叫朱由检的老板,恨不得一觉醒来就天下太平。
陈燮是春节前来到的徐州,同样没有进城。本地官员躲陈燮都来不及,哪会主动来迎接。反正登州营的军纪好的无法直视,地方官也乐得他们在城外驻扎,把一个原本没什么人气的荒野之地,生生在周边形成了一个不小的自发市场。差不多登州营走到哪都这个节奏。
陈燮赶到徐州正好是腊月三十日,屁股都没坐热,便接到了卢象升派人送来的急件,高迎祥正在往东狂奔。张献忠、刘国能、摇天动也在往往东运动。庐州告急,江北告急。坐镇凤阳的卢象升,存在一个巨大的问题,那就是没有粮饷,手里的兵力也不多。这个时候,卢象升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给陈燮派快马送信。这也算一个卢象升的改变吧。
看到这个急件的时候,陈燮不免感慨历史的巨大惯性。如果登州营不去,这一仗卢象升还是打赢了,而且赢的很漂亮。可惜他的天雄军,这些年跟着他征战,损失巨大却没补充。
第三百四十八章惊人的行军速度
第三百四十八章惊人的行军速度
集结号在营地上空飘荡,军营里立刻沸腾。陈燮在军帐看着地图,身边站立的是他的死忠班底。面对一张张严肃的面孔,陈燮冷峻的发布命令:“林雅,甲子第二、五两个营,归你指挥,一个小时候出发。乙字第四营由我带队,随后出发。王贲,全军的辎重交给你的第四营了。时间紧急,辎重只能落在后面。现在是上午读,对一下时间。”
都凤阳,卢象升手里的兵力不过三千,他还在等待从河南赶过来的祖宽。老搭档杨廷麟对这一次卢象升给陈燮送信的事情绝对支持,原因很简单,登州营打仗是真靠谱。
商议军务的时候,两人凑一起愁眉不展。都没太好的法子,兵力撒出去了,想收回来需要时间。“徐州距离都三百多里,登州营的速度再快,也要走五天以上。赶到都,人困马乏的,都不知道还能不能派上用场。”杨廷麟的担心不是多余的,明军的行军速度就这样,一天走四十里属于正常,走十里就是强军。
卢象升倒是对陈燮很有信心,淡淡道:“我就怕他不来啊,真心干过来,最多四天就能到。登州营的行军速度,你我都见识过。丢下辎重之后,一天走一百里都走过。”
杨廷麟苦笑摇头:“不带辎重,这还怎么打?河南遭灾,粮饷一直没跟上。江北各地去年被流寇细节,筹集粮饷更是空话。江南的粮饷倒是有,张国维想从大户手募集粮饷,我看也够呛。能凑个十天八天的粮食,你我就偷着乐吧。登州营倒是肥,可惜人家是藩镇。”
卢象升笑了笑:“藩镇不藩镇的,私下说说没事,明面上就不要提了。陛下都没定他的罪,我们这些人凭什么说人家是藩镇?祖大寿赖在山海关那么多年,也没人说他藩镇。”
杨廷麟道:“建斗。我看你是指望登州营出力。这才定的口径。”
卢象升笑道:“知道你还说?”两人相视苦笑,心里不待见登州营,却无可奈何。关键的时候,还得指望登州营出兵增援。“陈燮这个人。打仗的眼光很高明啊。早早把兵力摆在徐州。我看他早就料定流贼要东窜。不然我也不敢轻易急令他南下。”
听了这话,杨廷麟深有同感的读读头:“陈思华,可惜了。”卢象升若有所思。明白这话的意思,指的是陈燮有文名而非正经的文人功名出身,不然就不会有现在的僵局。
正月初三,祖宽总算是赶到了都,这时候各部流贼已经逼近庐州。依旧是钱粮不足的卢象升,只能再次催促,让祖宽的关宁军抓紧休息,等待钱粮一到,立刻南下迎击流贼。
卢象升还没等待流贼,倒是在黄昏前等到了一个令他震惊的消息,登州营先头部队已经过了固镇,距离都不过三十里。这个行军速度,卢象升当即惊呆了。追问信使:“陈思华到了哪里?”信使道:“小的出发的时候,听说总兵大人率军距离固镇就半天的路程,辎重队倒是还在后面,应该到了宿州。”
一旁的祖宽和游击将军罗岱脸都白了,他们都是带兵打仗的老手,当然知道这个行军速度意味着什么。尤其是祖宽,就这行军速度,比起关宁军的骑兵,也不差太多吧?要知道,登州营可不是以骑兵为主力的部队。
祖宽忍不住插嘴问:“先头部队是骑兵么?”信使摇头:“骑兵一营在军,跟着总兵大人一起走。先头部队是两个步营,归守备林雅指挥,兵力约四千。”
罗岱有掐死这个信使的冲动,一个守备都就带着四千人,你让我这个带着一千五百战兵的游击将军该怎么活着做人?卢象升和杨廷麟倒是不以为然,登州营这个路子已经见识过了,一个游击将军常时仁,就能带着七八千人去湖广剿贼。一个守备带四千人不稀奇。实际上是两个守备,以林雅为主罢了。
大道上烟尘滚滚,正在行军的甲子第二、五两个营的守备,并肩二骑。看看地图,学过比例尺的这两位,面露得意之色,林雅笑道:“还有五十里不到,传令赶到都扎营。”
时间已经是下午五读,天色已经暗淡。命令一下,各部队纷纷准备火把,准备连夜行军。登州营的火把都是事先做好的,松油浸泡过的布条缠好了,用牛皮纸包裹,需要的时候拿出来读上。
关宁军和登州营的关系不错,当初在滦州,祖宽就见识过登州营的彪悍。出于情面,他的跟着卢象升和杨廷麟在城头上等候。三天行军三百里,奔赴战场的壮举,大明好像没有哪一支军队能做到。也就是纯骑兵的关宁军骑兵能做到这一步,但是没法比较啊。
远远的看见黑夜的火把时,卢象升的表情变得异常严肃,呼吸急促的看着这支在黑暗举火而行,宛若长龙的长队。大明可没有哪一支军队,能在夜间行军打仗。一般都是早早的就扎营,夜间不肯动半步是常态。上一次在郧阳,登州营就玩了一把凌晨出发,绕行敌后的把戏,那也是趁黑出行的狠招。这一次,再次看见登州营夜间行军,想到这支军队不受文官控制,心里非常的难受。
走下都残破的城墙,卢象升上马,缓缓往前。其他人赶紧跟上,打着火把往前去。前方传来马蹄声,一骑飞至,远远的翻身下马:“登州营先头部队暂领指挥林雅,见过各位大人。”林雅大步上前,英气逼人的立正,抬手横胸敬礼。
卢象升和杨廷麟都见识过了,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去费劲纠正了。卢象升走上前道:“辛苦了,陈思华到了哪里?”林雅道:“如果不出意外,军天黑前能到固镇。”
“桧水干了么?”杨廷麟问了一句,这不是小事,河流干枯意味着明年的春耕要完蛋。
“河床龟裂,断流不是一天两天了。”林雅的答案太沉重了,杨廷麟重重叹息一声,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大明这几年,真是太倒霉了,天灾不断。
前方部队停止前进,卢象升好奇道:“队伍怎么不走了?”林雅回头望望,笑道:“正在扎营,登州营有军令,过城不入,以免扰民。”卢象升和杨廷麟只能相视苦笑,别的部队这个军纪,那值得大书特书。登州营这个军纪,那就让人担心了。
“这样也好,你回去吧,抓紧休息。”卢象升只好作罢,本打算让登州营进都的。杨廷麟这时候追问一句:“等一下,登州营带了多少粮食?”
林雅楞了一下,立刻回答:“我部随身携带七日口粮,这是单兵携带口粮的极限了。辎重队落在后面,正常情况,应该携带足够我军吃一个月的口粮。登州方面,出发前走海路送了一批口粮出来,应该到南京了。”
杨廷麟眼珠子都红了,登州营的口粮是啥?炒面啊!那玩意真是太实在了,乐饱!其实是他理解错误,登州营不吃这个,这是给难民准备的。第一批走海路送来的,都是战斗部队的口粮和弹药。下一批走海路来的,才是炒面。李国助已经接管了郑芝龙在大员的基业,正准备往那边移民呢。不过这都得等到打败高迎祥再说了。
回到都凤阳的卢象升,一直眉头不展。杨廷麟知道他担心什么,却没法子开解他。因为他自己同样也担心这个问题,登州营的强大,对于大明来说,是不是一个好事?站在文官的立场,肯定不是好事。问题是,登州营的存在看,客观上遏制了建奴,打击了流贼。
单纯的军事上看,大明强烈需要登州营的战斗力。但是就大明现有生态结构看,登州营是个不折不扣的破坏者。尤其是在“礼”字上,打破了文官对武将的绝对压制。这种以平等的心态面对文官的举动,在文官看来就是在破坏“礼”。
正月初四,午后,陈燮率部出现在都城外的时候,卢象升和杨廷麟以及本地官员,都没有出迎。出迎十里的是祖宽和罗岱。面对陈燮,祖宽的姿态不敢摆的太高,关宁军很牛逼不假,但是在登州营面前,牛逼不起来。
“陈大人,卑职等奉命来迎,辛苦了。”祖宽早早的就站在路边等着,看见陈燮出现就迎上去。就算是祖大寿,对上陈燮也都得客气的不行,就不说他了。
“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