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崛起-第3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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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义气的,晚上好好收拾她们。一群女子叽叽喳喳的吵的头晕眼花,陈燮只好一直傻笑不语,什么话都不说,随便她们拉拽。
“好了,好了,都别闹了。”有人开口了,众女见了这才放过陈燮,让开一条路,走出来一个女人,上前万福道:“一别五年,思华丈夫风采依旧。丈夫走的如此绝情,令多少闺中女子哭断了肝肠。今日丈夫再临秦淮,说不得要留下一曲佳作。”
陈燮站在人丛中,微笑拱手一群道:“昔日年少荒唐,各位大家赎罪则个。此番再下江南,有军令在身,不好再谈风月。再者,国事艰难,陈某也没心情唱。还是听听大家的唱好了。”一番话说的站出来的李贞丽很是失望,她养了个小姑娘,名唤李香(李香君),本意是借此机会,看在过去的情面上,讨两个曲子。不想陈燮不肯做前度刘郎,愿望落空了。
一群秦淮名花失望而散,总算是恢复了平静。陈燮毕竟是朝廷命官,堂堂巡抚,不好胡闹。这些女子都是聪明人,如果陈燮在野,她们肯定是不会就这么走的。说不得要闹个通宵,挤出陈燮肚子里的那点私货才会罢休。
次日,陈燮依旧闭门不出,门口访客不断,送走一波又一波。待到夜幕降临时,又来了一位访客,递上拜帖之后,陈燮看了一眼便露出苦笑。这位还真的是见缝就钻啊。
拜帖上名字为休宁阮大铖,明末著名墙头草,被东林打为阉党的事情虽然有点冤枉,但是这货真的不是个东西。怎么说呢?功利心占据了一切,只要能当官,让他当狗都可以。历史上他就当了带路党,还是一条道走到黑的那种。不像钱谦益,虽然怕死没殉节,好歹还做了个要跳水的样子。带头开城门降了清朝,据说钱谦益的根子是对清政府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晚年据说还活动过反清复明。既然是据说,那就别当真了,明末的历史太tmd乱了,说什么的都有。咱也别看那些人怎么说的,就看这些历史人物是怎么做的就够了。
“就说我见了一天的客人,乏了。明日起,闭门谢客,一心准备面见熊督。”陈燮丢下一句话,转身去了后院。阮大铖在门口充满期望的等着,韩山出来泼了一盆冷水后,阮大铖在夜风中失望而去。
这货在江南,有点人人喊打的意思。好不容易出钱给张溥,帮着周延儒复起,自己没落到好处,便宜了马士英。南明时马士英投桃报李,总算是让阮大铖风光了一阵子。
陈燮闭门谢客,有的人是不信邪的。
“陈思华以夏、徐为幕宾,可见其心向复社,某以复社之首登门拜访,岂有不开中门相迎之理?”四轮马车这种新鲜事物,张溥是坐不起的,这车是土豪陈子龙的泡妞利器。陈子龙北上春闺,高中进士,这辆马车留给了张溥。
通车的杨廷枢还在苦劝:“天如兄,陈贼跋扈,何苦屈尊取辱?”嗯,杨廷枢对陈燮的本来面目看的还是很清楚的,说在了点子上。不过张溥是听不进去的,原因无他,正在推动周延儒上位的张溥,连阮大铖的钱都敢花,还有啥不敢做的?(“太仓张溥为门户计,鸠金二十万赂要津,宜兴(指周延儒)得再召。”)
以前的高中课本,有一篇《五人墓碑记》,正是出自张溥之手。表面上看起来,这五个人都是抗击阉党的义士。真的去历史中寻找答案的时候,不难发现,魏忠贤当时在民间敛财,利益受损的不是普通百姓,而是这些缙绅阶层。东林在隆庆至崇祯初年,一旦有机会掌握权力,就会迫不及待的废商业税,废矿监,废织造。魏忠贤为皇家为自己敛财,正是在矿监和织造这两个领域,与江南缙绅发生了激烈的冲突。朝堂上,与东林党的较量也是正在激烈。由此,窃以为谁也不比谁高尚,大家不过是比烂而已。客观的说,站在国家利益的角度看,东林比阉党更烂。魏忠贤大权独揽的时候,辽饷还是有保证的,东林上台,辽饷就出了问题。
张溥是一个很执着的人,这一点要肯定。与此同时,也是一个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复社有自己的政治主张,但是张溥是没机会上台执政的,所以他把政治主张实施的愿望寄托在了周延儒身上,不惜代价的运作周延儒上台。
周延儒是个贪钱又贪色的人,东洞庭山富室有一个死了丈夫的少妇,耐不住寂寞,沟通外人自嫁自。那富家当然不愿意,告到县里,娶亲的害怕,不得已将少妇盛妆送给了周延儒。周“一见宠悦”,当时恰值朝廷发表他重为首辅,他溺于美色,拖延着不肯进京出仕。张溥就拿了县里的捕单找到周延儒,也不管什么师生之礼,把捕单朝他面前一掷,周延儒不由大怒,张溥不买他的账:“这不过是小事一桩,您用不着发这么大的火。如果您现在不肯出山,将来恐怕会有比这更坏的事情。”这老滑头一听,马上变了脸,对张溥说:“没有您这番话,我看不到这一点。”竟然将学生也恭恭敬敬称您了。于是就带着那个少妇走马上任。这一出似乎是“小事”,怨毒却结得极深,无形中为张溥后来的命运埋下了伏线。
明史记载,张溥是病死的,但是计六奇的《明季北略》中说,他是被队友吴昌时毒死的。虽然计六奇也是个满嘴跑火车的人物,(比如他说张献忠在四川杀了六万万人),但是在这个问题上,窃以为他说的更接近历史真相,吴昌时为讨好首辅周延儒,毒死队友张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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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章复社巨擘
第四百章复社巨擘
午后的后院里一片安静,尽管正值浓情蜜意的时节,啪啪啪这种事情也不能啥时候都在做。看书,陈燮不喜欢,听曲,也没啥兴趣,想找点事情做,就只能是下棋了。
围棋在江南甚为流行,李香君也好郑妥娘也罢,都能下围棋,棋力谈不上不俗,按照现在人的眼光看,也就是业余初段的水准。
陈燮的围棋水准强的也有限,撑死了业余强三。不过这活在读书的时候,混过一段时间的茶馆,跟几个叼羊师傅的关系不错,野路子出身不假,架不住实战经验丰富。
明朝是座子围棋,上来就先对角白上四枚棋子,然后白旗先行。所以陈燮的布局招数选择就比较有限了,对角星这种布局,加上还期头的规则,注定了战斗会非常激烈。
野路子出身的棋手,从来就不怕战斗,陈燮也一样。上来就是一个**燕,这定式的骗招不少,陈燮知道几个。以前在茶馆,陈燮是菜鸟,被人虐的货。现在嘛,找到一点虐菜的快感了,真是爽歪歪。不过对手柳如是就不爽了,一直皱眉不语,长考不断,半天才落下一子。这棋下的别提多纠结了,郑妥娘在边上一看这阵势,急眼了,赶紧支招。俩女的水平差不多,也没啥好招能使出来。
眼看柳如是要输棋,郑妥娘放了大招,往陈燮的腿上一坐,小腰摇动。磨豆浆果然是大招。虽然都穿着秋天的衣服,但是架不住这女人隔着衣服这么磨,小陈老爷很快就顶不住了。郑妥娘自作自受,被顶的很快便泥泞不堪,开始还是夸张的假叫,没一会真的在叫了。
陈燮还是受到了影响,一步棋看错,被柳如是抓住机会,断掉了一块棋,局势顿时逆转。郑妥娘一看奸计得逞。立刻起来跑回楼上去了。浑身冒火的陈燮好不容易才冷静了下来。整整想了有二十分钟的样子,才想出一个弃子的战术。被断掉的一块棋假做活真长气,柳如没看出陈燮的陷阱,好不容易逮着一块当然要吃。别看女子柔弱。棋盘上一个赛一个的好斗。
交换了两手之后。陈燮看看柳如是上当了。立刻掉头在外面行棋,反断了白棋一块,杀气!这一杀气。柳如是只好跟着应,陈燮在外围形成了巨大的厚势,弃子战术成功。
其实柳如是只要在外面补一个,陈燮的黑棋也是个打劫活,这样优势巨大。柳如是贪嘴了,结果上了当。棋是吃了一块,大局上却落后了。一番战斗下来,黑棋盛时不可动摇的时候,郑妥娘又回来了,看看棋盘,诧异不已。心道,我的好妹妹,姐姐回去换条内衣的功夫,这棋又不行了?
就在郑妥娘憋着再出点坏主意,好让陈燮输棋的时候,丫鬟来通报:“老爷,外头来了客人,这是拜帖。”陈燮嗯了一声,郑妥娘接过拜帖看了一眼,惊讶的啊了一声。趁机上前去,拂乱了棋盘道:“来的是天如丈夫,不好怠慢。”
尽管陈燮不齿张溥的作为,但是这家伙在江南文坛的名气太大,见不见陈燮还是很犹豫的,拿着拜帖沉吟再三,想想还是叹息道:“见不见都一样,道不同不相为谋。”陈燮的意思不想见,柳如是在边上低声道:“江南文坛,无出牧斋、天如者,还是见一见的好。”
陈燮苦笑摇头道:“他们要是来谈学问,我倒是愿意当学生,听一听他们的课。可惜,他们不是来谈学问的,而是来谈政治的。算了,既然如是开了口,那就见一见。”
张溥和杨廷枢已经下了马车,站在大门口,张溥很有信心的看着门口道:“中门必开。”
杨廷枢可没什么信心,为了拉拢陈燮,张溥写了三封信,结果陈燮回信没有一句准话,全都是推脱之词。站在一个文人的立场,第一感觉是陈燮的文笔很一般,喜欢用白话来写信。断句用的符号很有特点,别的一无是处。这样一个人,是怎么写出石头记的?难道不是他写的?杨廷枢的怀疑很有道理,但是架不住陈燮跑出来的那些小令,直接击溃了秦淮名花们那柔弱的神经,多少春闺梦里人把思华丈夫当做梦中情人呢。
就在张溥信心满满的时候,侧门开了,出来一个年轻人,一身不同于大明文人的打扮。张溥脸上自信和微笑陡然收起,略显不自然的遥遥拱手。怎么说呢?开中门这种事情,真的不是随便乱来的。真正的贵客临门,才会大开中门。陈燮不是什么小门小户,一省巡抚,亲自出迎,也算对的起在野的张溥了。也就是张溥中过进士,不然陈燮都不必出来迎接。
“太仓张溥!”“长洲杨廷枢!”两人先后自报家门,站在原地没动。陈燮倒也没在意这个细节,快步下了台阶,拱手回礼:“久仰大名!在下便是陈燮!”
张溥一个人的话,陈燮没必要这个客气,但是加上一个杨廷枢,这就不一样了。明末的文人,找不出几个有气节的,但是杨廷枢算一个。清处,杨廷枢密谋反清,事败被擒,坚贞不屈,不肯放弃气节躬身向北,壮烈而死!
(作者按:丁亥四月,松江总兵官吴胜兆叛;为之运筹者,乃廷枢门人戴之隽也。事败,词连廷枢;遂被执,系狱中。慨然曰:“予自幼读书,慕文信国之为人;今日之事,素志也”。五月朔,大帅会鞫於吴江泗洲寺。巡抚重其名,欲生之,命之薙头;廷枢曰:“砍头事小,薙头事大”!乃推出斩之。临刑,大声曰:“生为大明人……”。刑者急挥刀,首堕地;复曰:“……死为大明鬼”。)
读到这段历史,最后一段不论真伪,杨廷枢个人做到了气节二字。在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历史人物,中国历史上,每每最黑暗的时刻,总会有这样的人站出来,用自己的血书写时代最绚丽的篇章。
陈燮请二人入内,堂前设茶,各自落座。作为主人,陈燮不能失礼,开口道:“陈燮不过是一介武夫,二位丈夫文名著于宇内,联袂登门,陈燮愧不敢当。不知二位丈夫,何以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