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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放啸大汉-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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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部交易,班行还真有可能错过被救的机会。

当看到那个汉人少年羽希追羊而渐渐接近时,班行就知道机会来了。他手里有邓展的一件信物,断了一半的玉板指。当然只是为邓展保存,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还真用上了。其实最好的办法,是将羊递给那少年时,暗中将玉板指交给他。这样,即使这少年不认识这东西,起码也会察觉有异。可惜屈突也不是笨蛋,根本不给他们接触的机会。

就在匈奴人把羊抱走的一刹那,班行急中生智,将玉板指强喂进羊嘴里这是没办法的办法,能否被发现,只能听天由命了。

不得不说,班行很幸运。如果玉板指是任何一个羽林骑士或都护府屯卒看到,不管是丢弃也好,收藏也好,反正不会把这东西与他们要解救的人联系起来。偏偏发现玉板指的,是扈卫队少年羽希,而邓展,正是少年扈卫队的教官之一。他身上的饰物,尤其是用于射箭的板指,少年们再眼熟不过。如果不是断了半截,羽希早就认出了

后面的事就简单了,羽希二人发现蹊跷,立刻上报。公孙覆果断率队掉头,一天一夜,追上左焉支部。为了防止打草惊蛇,故意扮出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声称放弃追击国,返回乌垒城。

不管于次纳格愿不愿意,他都必须要接待这支汉军骑兵,然后就可以顺藤摸瓜

自家部族里藏有鞮汗部的人,明显触犯了汉军骑兵。虽然于次纳格并不相信光凭这几十人马就能灭了他一个近千人的部族,但一旦冲突,有严重损失是肯定的。不用公孙覆多说,于次纳格必然知道选择。

杀死屈突,解救班行之后,顺势擒获鞮汗部随行十二人。这些人既是俘虏,也是人质,更是向导。解决了鞮汗部的人,接下来就是于次纳格。这位左焉支部当户自认倒霉,不但将莫顿给的牛羊尽数吐出,还赔付了二十匹马及草料,作为对追猎队的隐瞒及耽误时间的赔偿。

说实话,二十匹马,于次纳格可能会觉得肉痛,但对于被欺瞒并耽搁大量时间的追猎队成员而言,连小惩罚都算不上。如果不是因为时间紧迫,耽误不起,真想把左焉支部给灭了。

眼下已解救出最重要的人质之一班行,了解了整个事件内情,又抓了十几个俘虏,目标已非常明确。时不我待,必须立刻上路,追击莫顿的鞮汗部。这左焉支部,就只能小惩大戒一番,放他们一码了。

“通过提审鞮汗部俘虏,还有达远先生推测,我们与鞮汗部的距离,当在五日左右。”公孙覆坐在一块大石上,周围是一圈追猎队主力干将。公孙覆用两块一前一后的石头,代表追鞮汗部与追猎队,然后用树枝在二者之间划了条弯曲路线。

“鞮汗人是阖族迁徙,还押解着我们几百汉民,他们的行动很慢。我们则全是骑兵,又得二十匹马可换乘及驮粮草,此消彼长之下,只要认准方位,不走岔道,必可于三日之内,追上鞮汗人,追上莫顿!”

“他娘的!终于要追上了。”丘仲狠狠吐一口唾沫,摩拳擦掌。

其余羽林锐士与都护府屯兵,莫不兴奋而激动,这一个多月餐凤露宿所遭的罪就要到头了,逮住那群王八蛋,非把他们的蛋黄挤出来不可。

“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所有的牛羊杀掉,能带多少带多少,带不了的全部丢掉。”公孙覆丢掉树枝,腾地站起,目光如鹰,“轻骑简束,全速行进。三日之内,我要看到鞮汗人!看到莫顿!看到汉民!”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六章 【追猎三千里(七)】

“令士,我们找到这个。”几个屯兵哨骑将一片粗树皮交给公孙覆。

公孙覆接过一看,上面用血写着一个汉字“三”,还划了一个箭头。

箭头通常用来指示方向,公孙覆立刻问哨骑:“你们在哪捡到这个?当时树皮的箭头指向什么方向?”

一个哨骑向前方小树林一指:“在林子边捡到的,当时箭头指向前方河流。”

公孙覆点点头,那边林子有大批人畜活动的痕迹,而且到了河岸就断了,看来这箭头确实是指明方向的。接下来却有疑问了,这是谁放的?这“三”字又做何解?

最大的可能,应该是被俘的汉民做的,用的多半是宰杀牲畜的血……只是这个“三”字做何解?

一时不得要领,追猎队继续前行。

渡过河后,又走了近百里,哨骑又有现。还是树皮,还是血字,还是箭头。不同的是,这次箭头指向正东,而且,血字也变了,现在是个“二”字。

众人面面相觑,不明其意。

丘仲搔搔头道:“该不会是这人不认字吧……”丘仲的话还真有几分道理,毕竟这年头普通百姓没几个认字的,多是扁担倒了不知是个“一”字……能写几个数字的,算不错了,但这哑迷就让人费解了。

班行捋着胡须,若有所思,忽道:“不,此人非但识字,而且,还有极强的计距能力。”

公孙覆惊讶望向班行:“计距?”

“对!诸位注意到没有,从现这片树皮至现在,我们走了多少里路?”

“大约百里。”受张放影响,对地形路程有非同一般注重的韩重脱口而出,旋即眼睛一亮,“三是三百里!二是二百里!”

这、这怎可能?公孙覆惊讶得瞪大眼晴,难道这人能猜到背后尾随着追猎队?如果此人能猜到,那是不是意味着,莫顿等人也能猜到?

班行猜测对不对,明日再赶一程就能明白。

果然,第二天追猎队再奔行百里,又找到了一片树皮,指向东北,上面的血字,还是“二”——看起来好像不对的样子,但所有人的表情都没有不对,眼睛更亮。

“看来还真是里程。”公孙覆脸上露出笑意,“我动敌亦动。好,二百里是吧,全进,明日可期。”

……

莫顿与他的鞮汗部,的确就在东北二百里外一片水洼边扎营。莫顿骑着马,亲自与哨骑登上北面高坡观看周边地势。

“牧草茂盛,山高林深,草原平缓,还有湖泊沼泽,真是一处好所在。”莫顿边看边赞,显然很是心动。不过,草原虽大,多已有主。这片地方那么好,要说没主,连他自己都不信,现在就看这片地方的主人实力如何了。

莫顿已决定不走了,若此地部落势大,则投靠之;莫实力相当,则分割之;若实力弱小,嘿嘿,那就对不住了……

半个时辰后,哨探返回禀报:“大人,找到几个牧羊人,据他们说,这片地方,是属于一个叫乌丹支离的部落。”

“乌丹支离?!”莫顿扯着胡须,翻了半天眼珠子,想起来了。当年他率阖部落勇士围攻东庚烽燧,就曾与几个乌丹支离人打过交道,似乎还是什么都尉……不过,草原上战战和和再寻常不过,当年交手非但不是坏事,反而是一个可以套交情的契机。而且据他所知,这个乌丹支离似乎也不是什么大部落,人数不多。当然,草原上的事谁也说不准,这都五年过去了,也许人家扩允了呢,得好生探探虚实。

“乌丹支离人在哪聚居?”

“牧羊人说在北面,离这二百多里,不过……”

“不过什么?”

“据说在三十里外,有乌丹支离人的一个堡垒,时有乌丹支离人来巡守,有时来的还是都尉……”

“走,看看去。”

莫顿率一众骑卫远去之时,里许之外,一个裹着厚厚破袍的人收回目光,压低帽沿,用脚踩着一大捆杂草,双手用力拉紧束条,甩手扛上肩。

这人走回营,经过一片屠宰场时,一个挟着咩咩叫的肥羊的壮汉四顾无人留意,迅向他靠近,低声道:“等会要宰羊了,今天是不是要写个‘一’字?”

那人摇摇头,抬手顶了顶帽沿,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警惕眼睛:“不必了,莫顿不会走了。”

“呃?你是说……”

“这么宜居的地方,换我也会留下。”

这两人对话之际,五官隐现,若是公孙覆见了,必定大吃一惊——这两人,一个是邓展的随从石牛,另一个,竟然是流民团主官墨秦!

石牛本就是随邓展一起被俘,他出现在这里并不奇怪,但墨秦不是跑了么?怎么……

没错,墨秦是当天极少数幸运逃入芦苇泽,潜入水中,而躲过一劫的人。但失职的愧疚,使他没有返回乌垒城,也没在附近等候张放使节团落,而是毅然化装成牧民,尾随鞮汗人迁徙路径,一路追踪。

不得不说,墨秦挺幸运,他不但在十天后追上了鞮汗人,而且还成功混了进去。

当时正好汉民队伍里有一个年轻人在匈奴人突袭之夜受伤,十多天后终于撑不住,当天夜里死去,其家人把尸体背出营地埋葬。

这时躲在暗处的墨秦看到,灵光一闪,从暗处现身。那家人着实吓得不轻,但在看清来人居然是他们的主官时,满脸不可置信……后面的事就顺理成章了,墨秦冒充死而复活的年轻人,随那家人返回营地,就此潜伏下来。由于墨秦是流民团主官,认识他的人很多,身处险地,人心隔肚皮,不得不防。所以墨秦前段时间装病,反正他是“伤员”,有病很正常。过了一个月后,他慢慢“恢复”,可以四下走动了,他在脸上涂着混合马粪的泥浆,一般人都认不出他。

墨秦本想联系班行及邓展,但这二人被匈奴人看守很严,无法接近,倒是无意中与被匈奴人安排屠宰的石牛接上了头。

墨秦从石牛那里,得知邓展的近况,同时,也看到了班行被屈突一行押着向南折返。墨秦是知道身后一直追着一支追猎队的,在看到班行脱队折返时,就知道事情的转机来了。

他估算着班行、屈突会在什么时候撞上追猎队,追猎队截杀屈突之后,必会全追击,于是让石牛用羊血在树皮上做标志引导。之所以写得不清不楚,倒不是故弄玄虚,而是写字的人石牛,他就认得自个名字,还有从一到十的数……

听说不用再写,石牛顿时激动起来,胳膊一叫劲,把羊挟得咩咩哀鸣,抑制不住兴奋低声道:“你的意思是说,有可能在明日……”

墨秦仰西眺,眼睛眯起,有针尖样光芒闪动:“也许明日,也许,今夜……”

第二百九十七章 【追猎三千里(八)】

莫顿找到了那个乌丹支离人的堡垒,但没有见到他想见的人。堡垒修建得倒挺坚固,不愧是汉人之后,堡垒里只居住着几户人家,主事的是个什长。虽然看上去蛮精悍的样子,但级别太低,莫顿根本不想与之打交道。于是在交待对方一番后,返回营地。

夜幕降临,莫顿在安排周边的巡哨警戒后,揪着花白的胡子往主帐里走。不知怎地,今夜很是烦躁,心神不安。不会出什么事吧?会出什么事呢?越想越不安,心烦之下,脚步一转,也不去主帐了,转向另一处。

在距离主帐百步外,有一个不起眼的帐篷,看上去跟普通帐篷差不多,周围却布置了四个匈奴人看守。两个在帐门处站岗,两个隐于暗处,防守相当严密。看到莫顿出现,两个看守的匈奴人赶紧上前行礼。

莫顿鼻孔哼了一声:“那个人,伤养得怎样了?”

匈奴看守的回答言简意赅:“禁得住大人一顿教训没问题。”

莫顿紧了紧手里的皮鞭,磨着牙:“那就好,老子今夜心情不好,活该他倒霉!”

哗!帐帘拉开,两个持火把的匈奴人先后进帐,左右侍立。明灭不定的火把,照在一个被捆绑在撑帐立柱上的人脸上。

蓬头垢面,衣衫破旧,从破烂衣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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