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崛起-第19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杨守文不置可否,但沈佺期确连连点头。
“没错,应该就是这样。”
他大声道:“本官回去之后,就立刻命人发布海捕文书。这个娜塔很好辨认,相信她只要没有离开洛阳,就一定能够找到。青之,事不宜迟,本官这就回县衙了。”
“呃……那就烦劳县尊。”
杨守文露出了欣喜之色,拱手道谢。
在沈佺期看来,杨守文这种反应也很正常。
如今的杨守文,可不是当初那个雏鹰初啼,从荥阳来到洛阳,几乎没有多少人知道的那个小家伙。总仙会一鸣惊人,已经使得杨守文名动京洛。在这种时候,家里接连发生命案,对杨守文而言绝不是什么好事,他也一定急着了结这案子。
于是,沈佺期也不客气,便拱手告辞。
“喂,你可以松开手了吧。”
就在这时,李过轻声说道。
原来,他刚才想要反驳庄毕凡的推理,可是却被杨守文握住了手。
“好了,案子破了,大家都散了吧。”
“那……”
李过张口就想要反对,却见杨守文伸手便捂住了他的嘴巴。
“嗯嗯嗯……”
他想要说话,却说不出口。
同时,从杨守文身上传来一种奇异的气息,让他身子有些发软,竟不自觉靠在了杨守文的怀中。
“一郎,咱们去吃酒。”
杨守文爽朗笑道,窦一郎等人忙齐声响应。
“接连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实在是让人感觉晦气。
存忠,你去迎一下婶娘,顺便带黑妞和米娘她们去买些柴火回来,再稍待一些酒食。”
“遵命。”
杨存忠等人走了,厨房里只剩下杨守文和李过。
杨守文想要松手,却感觉手上突然一疼,疼得他诶呀一声,连忙跳到旁边,不停甩手。
“李过,你干什么?”
“臭男人,为什么捂着我的嘴。”
李过的眼睛有些泛红,隐隐可见泪光流转。
那张俊俏的脸上,更红的好像熟透了的苹果一样。
“我是臭男人,你不也是吗?
大家又不是第一次见面,用得着咬我吗?难不成,你属狗的啊!”
“你才属狗。”
李过气得手指杨守文,半晌说不出话。
“还有,你就不觉得那姓庄的县尉的推理,有破绽吗?”
“什么破绽,我觉得挺好啊。”
“你真是个笨蛋……如果娜塔是凶手的话,她何必要等到现在才逃走?她昨晚杀了人之后,就应该会逃走的啊。就算昨晚不逃走,刚才报官是不是她去的?她有大把的机会逃走。”
“也许,她存有侥幸之心。”
“你……”
“好啦好啦,案子已经破了。你又何必再给我找麻烦呢?”
“我给你找麻烦?我给你找麻烦?”李过只觉得好委屈,看着杨守文,轻轻咬着嘴唇,半晌后突然一顿足,“好,那我以后就不麻烦你了。咱们从此就当是互不认识好了。”
说完,李过转身就冲出了厨房,直奔大门跑去。
杨守文也跟着走出来,不过他没有去追李过,而是目送着李过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
铜马陌命案,很快就传遍洛阳。
加之此前发生的命案。在短短时间里,铜马陌就发生了两桩命案,也让人感到有些恐慌。
案发之时,李显就在太平禅寺和太平公主参禅。
听说杨府再次出现命案,他二话不说就叫上了太平公主。赶去了宫中。
武则天正在丽景台观看张易之吹笛子,见李显和太平公主联袂前来,不禁露出疑惑之色。
“母亲,能不能给青之换一个住处?”
“怎么了?”
“青之府上。今天又发生了一桩命案。”
“哦?”
武则天闻听,凤目中闪过一抹精光。
在她下首。狄仁杰正端坐席榻上,听李显说完之后,他的脸上也流露出一抹古怪颜色。
“怀英,你怎么看?”
“此事颇有古怪。”
“怎么说?”
“老臣现在也说不上来。但是接连发生命案,恐怕并非太子所说的怨鬼作祟的缘故。”
“国老,那会是什么原因?”
李显一听,顿时不乐意了,更露出一抹怒色。
“太子不得对怀英无礼……正如怀英所言,此事似有蹊跷。”
武则天呵斥了李显一句,目光旋即落在了狄仁杰身上。
她微笑道:“怀英断案如神,想必想到了什么。”
狄仁杰搔搔头,沉吟片刻后道:“陛下,这铜马陌怨鬼作祟的传说,是从何时开始流传出来?”
“似乎是神功元年。”
不等武则天回答,太平公主便开口道。
神功元年,也就是公元697年,也就是前年。
“霍献可的死,其实我们都很清楚是怎么回事。”
狄仁杰笑道:“当初霍献可在新都严刑逼供,令朱待辟惨死狱中。朱待辟之子朱有光为父报仇,于是在铜马陌毒杀霍献可。陛下怜朱有光孝心可嘉,于是就把他偷偷赦免。据老臣知道,那朱有光如今就在碎叶川做事,是唐休璟帐下猛将。”
太平公主顿时愣住了,瞪大了眼睛看着武则天。
这件事,她还是第一次听说,在此之前包括她,都以为霍献可是死于那怨鬼之手。
武则天脸上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既不承认,也没有反驳。
李显和太平公主就知道,狄仁杰没有说谎。
“霍献可死后,铜马陌迎来了第二任主人。
可是没多久,他就死了。而死因居然与霍献可非常相似,明显是被人毒杀,凶手至今下落不明。接着第三任主人,老臣记得是天册万岁元年的事情。老臣还记得,他应该是被自己的家奴所杀。那家奴后来逃离洛阳,在剑南道被官府抓获。”
“居然会是这样?”
李显和太平公主不由得面面相觑。
“万岁通天元年,铜马陌迎来第三任主人。
老臣依稀记得,那个人叫苏之行,是江左豪商。此人为人爽直,出手大方……可是大约在他买了铜马陌之后的第三个月,却意外死于熊州,据说是被盗匪所杀,凶手至今下落不明。第二年,也就是神功元年,洛阳突然传出铜马陌怨鬼作祟的消息。在那之后,一直到那杨青之住进了铜马陌之前,铜马陌一直都无人问津。
好吧,霍献可是咎由自取。
那么他的第二任主人,便死得极为怪异;到其第三任主人被害,老臣就隐隐有一种感觉,那铜马陌里恐怕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至于苏之行,同样死得很蹊跷。”
说到这里,狄仁杰突然叹了口气。
“老臣当时重返神都,蒙陛下恩宠,拜凤阁侍郎。
老臣记得,当时老臣曾向陛下请命调查此事,可没想到还未等到老臣行动,就发生了李尽忠孙万荣造反的事情。老臣甚至还没有来得及调查,就被派往河北道督战。”
“没错,朕记得此事。”
另一边,张易之吹奏完了一曲,本以为能够得到武则天的嘉奖,可没想到竟没有一个人在意。
李显忍不住问道:“那后来为何国老没有继续调查呢?”
“老臣先是在河北督战,而后前往幽州安抚,等返回洛阳之后,又紧跟着大病一场。
之后,太子回京,突厥进犯。
所有的事情几乎都集中到了一起,老臣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是分身乏术啊。”
“所以母亲让杨青之住进铜马陌,不仅仅是想要监视他,更是想要借他之手,寻找真相?”
太平公主说着话,目光中露出崇敬之色。
武则天却忍不住笑了,她连连摇头道:“太平,你想多了。
朕承认,一开始把那杨青之招进洛阳,一来是想要见见他,二来朕并不相信他身上的那些传说。朕让他住进铜马陌,最大的原因是因为他住在那里方便监视……
这件事,还是怀英刚才与我提起。若非如此,朕几乎已经把那些事都给忘记了。”
“是国老提醒?”
狄仁杰的气色,看上去并不是很好。
他笑了笑,轻声道:“老臣也是之前听到铜马陌死人的消息之后,突然想起来这件事。
这铜马陌,也是老臣最想弄清楚的一桩案子。
只是老臣的身体,着实有些……呵呵,刚才老臣还进言,让杨青之解决这件事情。”
说到这里,他眯起了眼睛。
“神功元年,至今有两年了吧。
老臣觉得,这案子也到了该水落石出的地步,相信用不得多久,就可以清楚真相。”
“可是……”
“太子担心杨青之年轻,不足以当此重任。
可太子当明白,杨青之乃上天赐予太子的人才。想当年,太子均州遇险,是杨青之的祖父出手相救;而今,太子返回神都,杨青之有鬼使神差般的出现在洛阳。
呵呵,问题是,再好的人才,也需要一番磨砺。
杨青之若是连这件事都处理不好的话,那就说明,他根本当不得太子的左膀右臂。”
这句话说出口,太平公主的心里却没由来一沉。
狄仁杰这一番话里,已经表达出了太多的内容。
他坚定支持李显,而不是像之前那样,态度相对模糊。但条件是,李显身边要有一个够分量的辅佐人才。现在,这个人似乎出现了,好像就是那个杨青之……
若八郎听到这个消息,想来一定会很难过吧。
想到这里,太平公主忍不住把目光转向了武则天。
武则天凤目微闭,那仍留存着无尽风华的脸上,更是无悲无喜,看不出一个端倪。(未 完待续 ~^~)
第三百零九章 什么状况?
夜幕,降临。
铜马陌在经过了一日的喧嚣之后,渐渐归于平静。
这一天里,发生了太多事情。先是总管乌尤被杀,然后后宅的总管娜塔失踪。而杀死乌尤的人,赫然正是娜塔。甚至,包括之前被害的扎布苏,似乎也死在娜塔的手中。
这让很多人无法接受,也感到难以置信。
可事实就在眼前,从娜塔的房间里搜到了梅花针和用彼岸花,也就是曼陀罗制成的迷魂香,无不证明那个平日里看上去憨厚老实的娜塔,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甚至,连杨氏也有些无法接受这样的结局。
不是娜塔?
那她去哪儿了?
平白无故的失踪,不正是她心虚的表现吗?
整个铜马陌似乎都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中,令人感到压抑。
李过离开之后,杨守文等人就在楼中吃酒。大概是他也很烦闷吧!毕竟家里连续发生事情,换做任何人都不可能平静。于是,在推杯换盏之中,杨守文便醉了。
贺知章等人带着酒意离去,只留下一片狼藉。
“宝珠,你去把杨茉莉喊过来,让他把兕子送回房间。”
杨氏一边收拾,一边冲着宝珠喊道。
娜塔逃走后,宝珠就成了这后宅除杨氏之外,权力最大的人。
宝珠看了一眼醉倒在坐榻上的杨守文,轻声道:“阿郎这吃了多少酒,怎醉成这样子?”
杨氏苦笑一声,指了指坐榻旁边的酒坛。
“喏,足足两升,也不知道这孩子今天是怎地了。”
说着,她把酒坛拿起来。顺手递给宝珠。
宝珠接过了酒坛,就闻到一股浓浓的酒气。宝珠不好酒,所以闻到那气味之后,就忍不住颦蹙眉头,把酒坛拎出去后,交给了正在清扫门廊的米娘处置。
不一会儿。杨茉莉来了。
“吉达没事吧。”
杨氏示意杨茉莉过去搀扶杨守文,一边问道。
吉达的酒量一直不是太好,与大多数突厥人不同,他不喜欢烈酒,似乎更喜欢葡萄酒。也正是这原因,晚上他只吃了半坛的清平调就吐得稀里哗啦,早早回屋睡了。
杨茉莉憨憨道:“大阿郎又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