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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盛唐崛起-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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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承烈把水桶放下来,拿过毛巾递给杨承烈。

“你之前和我说的,我晚上又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

那伙刺客,恐怕是为了那所谓的‘证据’而来。而且他们能准确找到存放证据的班房,说明他们对县衙的地形非常熟悉。另外,当时起火非常突然,火势好像一下子起来。我现在仔细想想,那火源好像是提前准备,否则火势不可能蔓延那么快。

你说的不错,昌平县有人在庇护他们,或者说这衙门里,有人在帮助那些家伙。”

杨守文接过毛巾,擦拭身体。

这会儿,感觉不是那么冷了……他吸了一口气,轻声道:“那阿爹可猜出来,是谁在帮他们?”

“这个我可不敢说。”

杨承烈笑道:“县衙里人多嘴杂,几乎人人都知道存放证据的班房的位置。而且,右厢的人员进出也多,三班衙役,甚至还有诸曹吏员,平时都会在那边出入。

想要安置火源,绝不是一件难事。

这样吧,这件事先冷一冷,我觉得那些人这次没有成功,短期之内不会再来冒险。”

“我也这么认为。”

“接下来,我认为应该把注意力转移到粟末靺鞨人的身上。

他们之前那么急迫的追杀茉莉……我总觉得有些古怪。按道理说,是绿珠在威胁他们。绿珠既然已经死了,应该不会再有威胁。而且,茉莉是个痴汉……你别看我,我没有嘲讽你的意思。茉莉是个痴汉,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追杀他呢?”

杨守文只是看了杨承烈一眼,就被他吐槽了一顿。

他很无奈的笑了,听完杨承烈的分析,他抬起头,把毛巾扔在了长廊上,赤条条走过去,把内衣穿好。不过这个内衣……好别扭。底下的裆太大了,走起路来兜风,凉飕飕的很不舒服。这时节,可没有贴身内裤的说法,也让杨守文有些苦恼。

不过穿上衣服的感觉,真好!

这身衣服,很合身,显然是专门给他做的。

“这是你阿娘亲手给你做的衣服,一直怕你不喜欢,所以就放在家里。”

“好了好了,我知道阿爹你的意思……我今天已经叫她娘了,也没有给她难看不是?”

“你这一点做的很好。

不过呢,青奴年纪小,不懂事……”

“打住打住!”

杨守文抬起手,一脸不满的看着杨承烈,“阿爹,你把你儿子当成什么人了?我多大年纪,青奴多大年纪?她和幼娘差不多大,你觉得我会和她一个丫头片子较真吗?

阿爹,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嘿嘿,嘿嘿!”

杨承烈咧嘴笑了,虽然那笑容看上去,有些尴尬。

不过,毕竟是在官场中混的人,脸皮也够厚。被杨守文识破了意图之后,他立刻话锋一转,又扯到了杨茉莉身上,“城里现在守卫森严,不会再发生什么变故。倒是你,你又不愿意搬过来,就让茉莉和你一起住在城外。明天,你带着你阿娘还有青奴回去。再过几天,我有一个朋友要来,你顺便和小弥勒寺的人联系,让他们准备一下。八月十五,我准备在小弥勒寺的清风崖摆酒,与故人畅谈风月。”

“哈,哈,哈!”

杨守文大笑三声,对杨承烈那故作风雅的行为,颇有些不屑。

“阿爹,你那故友是什么人啊。”

“已有很多年没联络……不过两年前,他以右拾遗监军幽州军事,于偶然中重逢。

说实话,若不是他叫我,我几乎想不起他了。

此人为高士,我自当接待。再者说了,我也想打听一下,如今中原那边的局势如何。”

杨守文还是没听懂,杨承烈的那个故友是谁。

“阿爹,你的意思是,粟末靺鞨人的秘密,还要在茉莉身上找答案?”

“嗯!”

杨承烈走上前,帮杨守文拢起头发。

“我估计,茉莉也不是很清楚。但我相信,绿珠肯定会交代他,只是不知道是用什么方式交代。你回去之后,要好生查找。对付一个痴汉,你想必也是轻车熟路。”

你什么意思?

杨守文扭头瞪着杨承烈,却见杨承烈仰天哈哈大笑,然后背着手,溜溜达达走了。

“阿爹,那盖老军你可认识?”

杨承烈脚步一顿,扭身问道:“问这个干嘛?”

杨守文咬牙切齿道:“我被盖老军的儿子给耍了。

那帮人来历不明,可明显不是袭击县衙的人。我不相信,盖嘉运看不出来那些人不好惹,却还是把消息给我,明显就是想要我去试探对方。这小子用心险恶,别有目的。我浑噩十七年,却不代表我可以被人耍,我要找那小子讨回一个公道。”

杨承烈眉头一蹙,露出沉吟之色。

他想了想,半晌后开口道:“这件事你不要出面,我会让盖嘉运给二郎交代。”

“至于盖老军,你别去招惹。

那厮是个亡命之徒,而且手下亡命之徒也多。昌平县的泼皮,就八成是听他的差遣。这个时候如果招惹了他,会让局势更乱。这件事,我会亲自去找盖老军交涉。”

一个团头,能有这么大的能量?

不过仔细想来,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杨守文没有反驳,点头答应了杨承烈的要求。

盖嘉运!

特么的为什么我突然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盖嘉运,盖嘉运……莫非这家伙还是个名人?

杨守文想到这里,摇了摇头,有些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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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无事,第二天天一亮,杨守文就被外面的吵闹声惊醒。

他迷迷糊糊走出房门,就看到宋氏正指挥两个健仆抬着一个箱子,往外面走去。

“阿娘,你这是作甚?”

“你阿爹没告诉你吗?”宋氏嫣然笑道:“你阿爹让我和青奴,今天随你一同去城外。他说城里最近有点乱,让我不要在这边,顺便也可以去那边帮你操持一下。”

杨守文咧开嘴,用力打了个哈欠。

“阿娘,那边什么都有,不用这么麻烦。”

“要住好几天呢,青奴不太习惯用别人家的被褥,所以……对了,昨天的事,你别往心里去。”

宋氏说得,是昨晚杨青奴找宋安偷袭他的事情。

杨守文笑着摆摆手,“阿娘说笑了,青奴有这样的警惕性,是一桩好事。”

“烦劳‘大兄’让让。”

正说着话,旁边传来一个声音。

杨守文扭头看去,就见杨青奴拎着一个小包袱,站在旁边。

她喊大兄两字的时候,很明显加重了语气。杨守文听得出来,这小丫头心里的不屑。

“啊,青奴起的真早。”

“当然了,‘大兄’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懒吗?”

这小丫头片子还真是一身的刺,说起话来一点都不讨人喜欢。

杨守文仍旧是一脸温和的笑容,错步让开一条路,当杨青奴从他身前走过的时候,他突然压低声音道:“青奴,昨天的事情可真是抱歉。那臭水沟的东西太脏了,竟沾到了你的身上。”

他看得出来,杨青奴似乎有一点洁癖。

果然,这句话一出口,杨青奴的脸色唰的就变了,变得有些煞白。

她强忍着吞了口唾沫,然后扭头强笑道:“‘大兄’说的哪里话,那是青奴莽撞了。”

说完,她脚步顿时加快,便往外面走。

小丫头片子,和我斗?

杨守文忍不住哈哈大笑,可笑到一半,就想起来宋氏似乎就在边上。

果然,宋氏看他的目光有些古怪,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啊……阿娘,我去收拾一下东西。”

杨守文顿时面红耳赤,连忙转身回屋。

这么大的人了,还去和一个小丫头片子较真。最可恨的是,被小丫头片子的老娘看到。

丢人啊,实在是丢死人了!

第三十七章 成酒(上)

昌平入秋以来,天气还算不错。

除了偶尔会有大雾,也有暴雨倾盆,但大多数时候,基本是碧空万里,阳光明媚。

杨守文在杨府外上马,刚坐稳身形,就见杨承烈拄着拐杖从府中走出。

“兕子,把这个带上。”

他说着话,把断龙宝刀递给杨守文。

杨守文一怔,诧异看着杨承烈。

“这把刀,和那杆虎吞一样,都是你阿翁留给你的。

以前你脑子不清醒,我便拿了这口刀使用,一晃已经几年。如今你痴症痊愈,正好物归原主。今后你的路还很长,可以用来防身,更不要忘了你阿翁生前的教诲。”

杨承烈面带笑容,看上去很平静。

但是在平静的容颜下,杨守文却看到了一丝期盼,一丝自豪。

他点点头,接过断龙宝刀,也没有说什么废话。

“阿爹,我先走了……有事情就让人去虎谷山找我,你自己在城里,要多加小心。”

“去吧。”

父子两人没有太多言语上的交流,不过从彼此的目光中,都体会到了对方的关心。

杨守文一提缰绳,催马便走。

在他身后,宋氏和青奴也上了马车。

不过,宋氏却拦住了宋安,平静说道:“宋安,你留在城里照顾阿郎。”

“大娘子……”

宋安一惊,刚想要说什么。可是被宋氏瞪了一眼,那到了嘴边的话,立刻咽了回去。

他知道,昨夜的事情,宋氏肯定看出了真相。

这是在警告他,也是在惩罚他。

要知道,在杨府里如果没有宋氏的撑腰,他宋安什么都不是。

杨承烈沉默寡言,却是个极为严苛的主儿。留在杨府,说穿了就是要让他知道规矩。

宋安心里明白,从今天开始,这杨府之中,除了杨承烈夫妇之外,真正能够做主的人,是杨守文,与宋家再无关系。心里虽然不满,但宋安却不敢有任何表露。

若不是他为杨承烈做事,如何能够在宋家站稳脚跟?

没有杨家,单只是那徭役就足以让他焦头烂额。宋氏是在警告他,他是杨家的人,不是宋家的人。

“阿娘!”

“你闭嘴。”

上了车,杨青奴想要为宋安求情。

她当然不可能明白这里面隐藏的玄机,只是觉得没有宋安,到虎谷山之后岂不是很不方便。

“虎谷山,是你大兄的住处,到了那边,要听从你大兄的吩咐。

另外,那边有你杨婶娘关照已经足够,宋安去了平添纷乱。你要老老实实,最近一段时间,昌平似乎有些不太平静。你阿爹让咱们去虎谷山,也是想你大兄保护周全。”

“他一个痴汉……”

“青奴,如果再让我知道,你对你大兄不敬,可别怪我家法伺候。”

杨青奴闭上了嘴巴。

她咬着嘴唇,靠着车厢上,透过窗帘向外看,就见那个平日里被她看不起的杨阿痴,跨马捧刀,跟在马车左右。他头戴幞头,一袭白袍,骑在马上,沐浴在阳光里,却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韵味。杨守文不胖,在这个崇尚高白胖为美的时代里,算不得英俊。但是那曲线柔和的面庞,在阳光中却又一种难言的美感。看似文弱,却又英武。阳刚和俊美柔和在一起的韵味,让人不由得心中为之赞叹。

哼,臭美!

杨青奴把车帘垂下,嘴里嘀咕一句,但心里面却觉得,这个大兄似乎也不是很讨厌。

马车行至西门,从路旁突然窜出一个人来。

杨守文正在和城门口的民壮门卒递交通行令牌,忽听身后一声马嘶。

那匹拉车的马受到惊吓,希聿聿长嘶一声,猛然仰蹄直立而起。眼看着它就要发狂,杨守文健步上前,一把抓住辔头,单臂用力向下一拉,口中发出一声沉喝。

那马拼命挣扎,摇头摆尾。

可是,杨守文死死勒住它的脖子,任它如何用力,都不能前进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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