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枭-第2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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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置自己于死地。
“豹子队,给我杀。”老回回很快回过神,马上下令手下迎战。
以血肉之躯对付精锐的骑兵,手里只是拿着木棍、铁叉等简陋的兵器,简直就与自杀没有差别,所谓豹子队,名字虽然响亮,实则是炮灰,全是由老弱病残组成,此外还一些没什么姿色的女子加入其中,他们的作用就是做些杂务、充当炮灰和弃子,特别是对战时,用来消磨对手的锐气和冲乱敌军的阵势。
死也好,可以省下一份口粮。
看到些“炮灰”有犹豫,老回回面色一沉,大声喝道:“督战队,上。”
话音刚落,一群年轻力壮、手臂缠着一条红布的士兵“唰”的一声抽出利刀,有的骑马、有的步行,二话不说冲入百姓群里砍杀了起来,有人用刀砍、有人用皮鞭抽,好像驱赶着畜生一样把这些炮灰赶向迎面冲来的骑兵,一时间惨叫声不绝、哭声震天,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有十多个不肯冲上去的百姓被砍倒在地,鲜血流了一地,很快就被雨水冲淡,那些豹子队的百姓看到进是死、不死也是死,横坚是一死还不如拼一把,于是大声叫着向官兵冲去。
只是,那带着悲壮的声音中,悲多过壮。
“杀啊!”
“跟这些狗官兵拼了”
“砰”的一声,骑兵一下子撞上那冲过来的暴民,训练有素的士兵毫不犹豫地刀斩枪挑,在装备精良的士兵前,这些充当炮灰的百姓,也可以说是暴民那瘦弱的手臂挡不住健壮士兵用力的一劈、单薄的衣衫挡不住锋利的兵器,甚至还没有接近身就把战马撞飞,摔倒在地下场多是被马乱蹄踩死。
训练有训的士兵就像虎入羊群,就像割麦子一样收割着这些炮灰的性命,奔跑的战马、飞舞的兵器、凄厉的惨叫、飞溅的肢体和鲜血、冰冷的尸体还有杀气腾腾的士兵,一下子勾勒出一幅极为凄美悲壮的战场画面,无论是文冲千户所的士兵还是这些被驱赶上来充当炮灰的百姓,两者都没有退路。
狭路相逢勇者胜,只能是拼了。
“不好,官兵已经冲破豹子队,向我军杀过来了,大哥,我们怎么办?”豁牙子突然大声叫道,眼里满是吃惊的神色。
一旁的老回回面沉如水,豹子队虽说是炮灰,但多少也有一点战半力,足足有二千多人,老回回估计起码可拖住官军半个时辰,没想到只是半刻钟的时间,那些官兵就突破了防线向自己冲过来,很明显这些官军比自己想像中还要精锐,听那铺天盖地的喊杀声,分明是那些炮灰不仅没有消磨这些官兵的锐气,反而是让他们热了身,变得更亢奋了
来者不善!
想归想,老回回很快回过神,咬咬牙大声吼道:“豁牙子,领着你的人给我冲。”
ps:下个月,要努力!!
284雨天血战
雨天,官军的火器和弓箭不能发挥威力,对老回回来说这是一个利好的消息,他知道那些炮灰不是官军的对手,但没想到官兵不到半刻钟就突破了,那些人不仅没消磨他们的锐气,反而激起他们的血性,现在可以说士气如虹、杀气腾腾。
这下碰上硬茬了。
没办法,只好跟官军拼了,现在逃跑,那是把身背交给有骑着马的官兵,这和自杀无疑,再说粮食和金银财货的转移还需要不少时间,老回回当机立断把后继部队派上去,他从马蹄声中听出,官军的数量并不是很多。
豁牙子对老回回向来是言听计从,闻言把手里的狼牙棒举起来,大声吼道:“虎营的兄弟们,跟我一起冲。”
老回回把人分成龙虎豹三个营,豹子营就是炮灰营,用来消耗敌军锐气的,虎营是有年轻力壮、有作战经验的人,数量维持在二千人以上,最后一个营是龙营,其实就是的他的卫队,人数只有三百人,是精锐中的精锐,装备比较精良,只听从老回回一个人的命令,它的地位相当于整支部队的基石。
“杀!”
“和他们拼了。”
听到头领的命令,一众虎营的人拿起武器向前冲,其中有不少是亡命之徒,闻言一个个舍命往前冲,有督战队前面血腥的表现,谁也不敢再抗命,再说有人冲在前面,跟着就是,当人面临死亡的威胁,将会爆发比往日更强大的力量。
“澎”的一阵闷响,骑兵和冲上的虎营撞在一起,在巨大的沉闷声间还夹着骨折声和惨叫声,仿佛在演奏着一曲《杀边乐》一样,两队开始进行殊死的搏杀。
豁牙子冲在最前面,作战经验丰富的他一交手。就知遇上硬石头了,这些官兵训练有素、配合默契,成队形一样压过来,那种杀气发像要让人窒息,在大队形这之间隐隐还有小队形配合,三骑为一小队,共同进退,饶是边兵出身的豁牙子面对三人也有些吃力,好不容易一棒敲死一个,击伤另外二个。可自己身上也挂了几处彩,全身鲜血直流,可是不待豁牙子人再和他们拼命,那两骑受伤的主动退后,马上换一队骑兵迅速顶上,继续攻击豁牙子。
好厉害,豁牙子一边应战,一边看看周围的情况,不看也就算了。一看就都发凉:这些士兵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一个个极为悍勇,打起仗来的悍不畏死,基本功扎实、作战经验老到。招招狠辣刀刀往那致命处招呼,相反,自己手下大半是没有经过训练的百姓,不少还没有打仗就开始哆嗦。到了战场动作僵硬、身体不协调,有的还是吓得脸青口唇白,还没打就认耸。
不光虎营的兄弟害怕。就是豁牙子看到也有些心中发寒,那冲在前面的那队官军太精锐了:一个虎营的手下刚想举刀,可是那刀刚举到一半,一匹健马溅着水花飞奔而至,那强大的冲力一下子把那手下撞飞,还没等他爬起来,就被别人一匹马一脚踏在胸口处;一个虎前龙腰的官兵,手挥一柄大铁柄好像毫不费力一般,一锤重重轰下,那想用长枪格挡手下手中的长枪一下子折断,大铁锤余势未消砸在那脑门上,把脑袋砸个稀巴烂,红的白的都有;一个使长枪的小将,手中的长枪有如白蛇吐信,所过之处自己的手下倒了一地。。。。。。
这些人哪来的?
看到自己手下一个个倒下,豁牙子的心火一下子腾了起来,挥着手里的狼牙捧大声说:“兄弟,杀,为死去的兄弟报仇,杀!”
说完,一棒打在前面一匹马的马腿处,卡嚓的一声那马脚应声而断,那骑兵一下子扑倒在地,豁牙子大吼一声,向前扑上去。。。。。。
“将军,这些兔崽子还算表现不错。”赵功常小声地说。
唐强擅长近战,是战场上的一把好手,因为人手稀少,陆皓山只留下赵功常在身边保护,把唐强和近卫队都派了上去,让他们和孙熊、大山、李定国他们组成尖刀,冲在前面撕开敌人的防线,刚才那二千多炮灰不到半刻钟就歼灭、突破,靠的就是这十多个组成一把尖锐无比的“箭头”。
在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军队面前,这些乌合之众就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陆皓山看看越来越暗的天色,然后点点头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训练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这一刻,可惜天公不作美,若是不下雨,我们的火器和弓箭就能发挥威力,不用这样和他们肉搏了。”
这个老回回还不愧义军中的实力派,像那个乱世王不过百多号人,有如一盘散沙,而这老回回,加起来有几千人之众,还设立了督战队和骑兵,不过他的那些骑兵一直按兵不动,估计是等合适的时机,真不愧是边兵出身的,那纪律比普通的义军好多了,而进退也颇有章法。
“当年唐太宗的三千黑甲精骑打败窦建德的十多万军队,大人训练出的八百精兵,肯定能把这些乌合之众打得落花流水。”赵功常在一旁恭维道。
黑甲精骑也叫玄甲军,是在李唐建立时立下赫赫战功,屡屡创造以少胜多的战迹,那可是华夏五支传奇兵种之一,每一个都是精兵中的精兵、以一敌百的好汉,陆皓山可不敢和这支传奇的军队相比,那差得也太远了,闻言摇摇头说:“这话过了,我们才刚刚起步呢,算了,还是留意老回回的动作吧。”
嘴上谦虚,不过陆皓山心里暗暗说道:如果撞击式火枪面世,突破老式火枪的制约,肯定比玄甲军更为可怕,别的不说,就机动性就比玄甲军高,因为背负那一身笨重的玄甲,玄甲军的灵活性其实其不大。
“是,大人。”赵功常连忙应道。
战场上的较量,除了力量、质量、谋略的较量,数量也相当重要,俗话说蚁多咬死象就是这个道理,文冲的将士虽说足够精锐,但是也不是万能,特别在下雨路泥泞的情况下,冲击力和灵活性大打折扣,从而导致不能发挥百分之一百的战斗力,刚开始士气如虹,可是马回回虎营的人全部压上后,隐隐被包围了一样,开始绞着、从而陷入拉据战,那些暴民杀了一批又涌上一批,好像无穷无尽一样。
事实上,陆皓山投入的人仅有是五百骑而己。
老回回久经战阵,很快就发现了其端倪,刚开始声势浩大,其实对方的人数有量,因为下雨,火器和弓箭的远程优势发挥不出来,锐气一过,现在反而被自己人顶住后开始进入绞着状态,现在隐隐有反攻回去的迹象,想到了这一点,老回回的眼睛开始亮了。
不对,应是绿了,那是一种贪婪之光。
豹营和虎营的人就是死得再多,老回回并不心痛,在他心中,只要龙营在就有东山再起的希望,对方只有几百骑,只要自己把那几百骑拿下,用马和铠甲装甲自己的人,对了,隐隐看到那些骑兵还装备火枪的,要是抢到这些东西,那么自己的实力可以再跃上一个台阶。
简直就是飞来的横福。
看看天气快要黑了,老回回不再顾忌,站起来大声说:“所有人听着,官军就那么一点人,所有人给我冲,杀一个赏银十两,杀十个额外赏个美女,都给我冲。”
说完,老回回翻身上马,手执着一把弯刀径直向前冲去。
“杀啊”
“大头领有令,杀一个赏银十两,要是杀十个赏个美女。”
“杀光这些狗官兵”
看到自家大头领这么骁勇,一众手下大受鼓舞,再加上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个个奋勇争先、吼声连天地往前冲,准备加入战团给困在中间的官兵致命的一击。一时间吼声不断、杀声震天,听到大头领终于出动,那虎营的人一个个兴奋异常,一个个打了鸡血一样突然勇猛起来,而唐强、李定国等人压力大增。
终于出动了。
看着那黑压压的人流向前冲,站在山坡上的陆皓山不仅没有紧张,反而轻轻松了一口气,扭头对一旁传令兵说:“吹号角!”
“是,将军。”
“呜。。。呜呜呜。。。。。。”
就在老回回率军冲锋快要加入战团时,山上突然响起嘹亮的号角声,那铿锵有力的号角声穿过重重雨帘,清晰地传到老回回的耳朵,老回回第一个感觉是:官军还有伏军。
号角是进攻用的,收兵是鸣金,现在吹号角,明显不是收兵的意思。
“曹将军有令,擒住老回回马守应者,奖百金,官升三级”
“王总兵有令,反抗者格杀勿论。”
“杀一个赏银一两,兄弟们,杀啊。”
“杀!!”
号角声完,从对面山头突然冒出几路兵马,一边大声叫着,一边飞快地向下冲锋,杀声冲破云霄,而那马蹄声震耳欲聋,好像要用马蹄把整座山踏崩一样,此时天气有些晚了,也看不清山上冲上多少人,只感到黑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