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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船帮老大-第2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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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梁州城的煎饼、锅盔,已然成了饮食之主流,煎饼铺子、锅盔店的买卖红红火火,供不应求,木炭必然也是紧俏得很!

那么,将太极湾的木炭,送到梁州城来卖,算不算一个好买卖呢?

“张五爷,你方才说梁州城里的煎饼、锅盔,买卖红火得不得了,不知道这些人用的木炭,是从哪里来的?”陈叫山转头忽问张五爷。

张五爷听了陈叫山这么一问,兀自挠挠耳朵,手指头忽地一停,好像恍然有所悟似的,于是便一拍大腿,“哎呀,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买卖呢?”

张五爷说,梁州城里所有的木炭,都是南山的龟坝和松坪两个炭窑所供。龟坝炭窑前阵子闹了山火,几座山的林子被烧,木炭一下就紧缺了!松坪炭窑见龟坝炭窑闹了山火,认为自己的木炭,有了销售的大好机会,便将木炭提了价!岂料,尽管价钱提高了,木炭仍旧好卖得很!结果,松坪炭窑就被南山的棒客给盯上了,一天晚上,趁势冲到松坪炭窑,杀了窑主白毛雕……

“现如今,龟坝炭窑的木炭,是七零八碎,压不住堰口。松坪炭窑呢,白毛雕一死,手下人分做了好几伙,炭烧得不咋地,相互压价竞争,乱得很哩……”

陈叫山眼前一亮,便说,“张五爷,我手里如果有木炭,让你在梁州城里卖,好卖么?”

张五爷也瞬间激动得很,心知陈叫山能说此话,必有好炭窑,便笑着说,“陈队长,只要炭好,我保准它好卖!来多少,卖多少,常年四季,买卖不断,还就怕陈队长你供不过来哩……”

。。。

第377章 坐实

陈叫山听着张五爷的话,脑海中隐约出现了一幅幅画面

太极湾以北的莽莽群山间,一口口炭窑里,火烟凶猛,日夜不息……

一捆捆的木炭,黑黑亮亮,浑浑全全,依序装上平头船,沿着虚水河,顺流而漂,长蒿一点,疾驰如飞,两岸青山黛峰,一闪而过……

平头船在碾庄码头,或调转船头,逆流向西,直抵梁州。在枯水、冰封期,则改用马车,一车车木炭沿官道而进……

虽说太极湾距离梁州城,稍稍远了一些,但有虚水河,作为天然航道,大大降低运输之成本,长远来看,其实有大利可图!

“行,那咱现在就出去转转?”陈叫山说,“顺道咱去趟驻防军府,见见王司令他们……”

陈叫山觉着,倘若真与张五爷做成了木炭买卖,万家人必然眼红嫉恨,如此,势必对张五爷不利!因而,必须借助梁州驻防军的势力,掣肘住万家,使之心有忌惮,不敢妄动……

临出门前,陈叫山忽然问,“对了,张五爷,王司令那人,喜欢些什么东西?我初次登门拜访,不送点人情总不好……”

为了跟陈叫山一路走,显得自己乖觉温顺些,张五爷特地换了一身青布长袍,听见陈叫山这么一问,便将胸脯拍得“嘭嘭”响,“这不算啥事,包在我身上!”

张五爷领着陈叫山、面瓜、鹏天、大头,以及自己手下两位兄弟,先来到了“老奎福”泡馍馆吃早饭。

此时,老奎福泡馍馆的生意正好,食客众多,一楼大堂里,全部坐满了人!

尽管如此,跑堂伙计脖子上搭着毛巾,正跑前跑后地忙乎,一眼瞥见张五爷进了店,仍忙笑脸招呼,“哟,张五爷,您来啦”

张五爷两手叉在腰间,看着大堂里满满当当的食客,眉头一皱,正想发火说话,忽然意识到陈叫山在旁边,也意识到自己的姿势不妥,便改为两手背于身后,以平平缓缓的语气说,“怎么,没地方坐了?”

“张五爷说哪里话?再没有地方坐,也得给您张五爷留地方不是?”跑堂伙计将毛巾,从肩上取下,朝后一挥,“楼上雅间请”

众人上了二楼雅间,遂即老奎福的张老板便进来了,冲张五爷拱手笑道,“本家爷,我刚在后厨忙乎哩,没出来迎接,失礼失礼……”

听见张老板这么说,张五爷瞬间感觉自己又端起来了,挽了袖管,手刚扬起来,却忽然停在了空中,侧首看了下陈叫山,便缓缓放下胳膊,“我今儿跟陈叫山陈队长来吃饭,你整点好的,后腿配羊蝎子,汤要纯浓,锅盔要脆……”

“哎哟,原来是陈叫山队长,失礼失礼,慢待慢待……”张老板为了掩饰自己的紧张情绪,兀自说了笑话,“我说怎么今儿一早,后院那枣树上,喜鹊就叫个不停……原来是贵客登门啊!”

陈叫山便笑着说,“张老板一看便是喜庆人,喜庆人有财缘,这买卖做得红火啊!”

“这都承蒙本家爷一直关照,嗯,一直关照……”

陈叫山在一旁看着张老板的模样,听他一口一个“本家爷”地叫,便觉着张五爷在这梁州城里,的确还是地位非凡哩!

过了一阵,张老板派人送来了铜盆、热水、洋胰子、干净的毛巾,以及热乎乎的锅盔馍,要陈叫山和张五爷他们,先洗净了手,而后自己亲自动手掰锅盔馍,惟有自己亲手来掰的锅盔馍,泡在羊肉汤里,吃起来才过瘾、地道哩!

张五爷一边掰锅盔,一边朝自己嘴里丢了一块,一嚼,便拍了桌子,冲收拾洗手水的伙计说,“今儿这锅盔咋回事儿?糊弄我们呢……”

伙计吓得不敢吭声,只好去喊张老板了……

陈叫山吃了一口锅盔馍,便问张五爷,“这锅盔挺好的啊,张五爷吃着不好?”

张五爷嘿嘿一笑,“陈队长,你是厚道人啊……这锅盔明显是陈年芽麦面,嚼口不筋道,还有这皮,也不脆嘛!”

张老板一进雅间,连连拱手赔罪,“实在对不住本家爷,对不住陈队长,这青黄不接的当口,实在没处弄好面啊!楼下供的,都还是苞谷面掺着卖的,没法呀……”

陈叫山明白,在自己面前,张五爷越要显示自己在梁州城“吃得开”的身份,但毕竟也不可太过,便撕下一块锅盔,朝嘴里一丢,边嚼边说,“张老板费心了,我吃着挺好,挺好的……”

张五爷见陈叫山都这么说了,也不再扯面粉的事儿,而说起了火候,“我说张老板,你那鏊里是不是虚炭在烤锅盔啊?你瞧瞧这皮色,脆么?黄么?”

陈叫山晓得张五爷这是在引木炭的话题呢,其实,人家老奎福的锅盔,烘烤得这火候,已然不差了,张五爷分明是有意在鸡蛋里头挑骨头呢……

“本家爷,你真是好眼力,好嘴劲哩……”张老板说,“松坪炭窑场那帮子人,现在是萝卜快了不洗泥,现在供的这炭,跟以往比,火劲差着哩,炭筋不韧,也不大耐火……就这,不提前给点定金,还排不上啊!”

张五爷兀自得意起来,觉着话题引到位了,便跷着二郎腿,脚腕一抖一抖地说,“张老板,我要给你弄些木炭来,你要不要?”

“哎呀,那敢情好,敢情好哩!”张老板显得兴奋异常,“本家爷,你可别诳我啊,你要是真有木炭,你能送多少,我就要多少,一手钱一手货……”

张五爷瞥了一眼陈叫山,又转头重新看向张老板,“我张五爷说话,向来是一口唾沫一个坑,啥时候诳过人?你也莫说大话,我就问你,就你老奎福的生意,一个月能用多少炭?”

张老板终究是生意人,兀自低下头,手指头在袖管里点点捏捏,眼睫毛眨巴眨巴,似乎在盘算着,算计着,而后,方才猛一抬头,“本家爷,咱不说大话,你手里真要有好木炭,价钱公道,就我老奎福,一个月十担炭,那就跟十八岁后生喝稀粥似的,吸溜吸溜就没了……”

陈叫山听到这里,感觉木炭这买卖,基本可以坐实了,便说,“那成,张老板,明儿我就让张五爷给你先送一担炭来,你先烧着试试……”

。。。

第378章 碰巧

吃罢羊肉泡馍,陈叫山与张五爷一行人,出了老奎福,张五爷凑近陈叫山耳朵,悄声说,“驻防军那头送礼的事儿,好办得很……王司令那人,没啥别的嗜好,就是喜欢西洋货,洋酒,洋烟,洋盒子,都喜欢着呢!至于说李团长,更好办,他就喜欢这个……”

张五爷说到这里,将两个拳头,相对而顶,两个大拇指竖起,对着一弯一弯,而后嘿嘿一笑……

陈叫山一时有些迷怔,不解其意,刚想发问,大头凑在陈叫山另一边耳朵上说,“逛窑子……”

陈叫山“噢”了一声,恍然大悟的样子。。

张五爷领着陈叫山一行人,在大街上走着,张五爷跟陈叫山说话时,仿佛脊背上生着疮似的,腰始终弯着,挺不直!不时地向陈叫山比划着,这里一指,那边一介绍,脸上始终有笑……

此时大街上人已经多了起来,人来人往,阳光鲜亮,坐轿的,骑马的,推车的,踩踏起粉尘,扑在阳光里,五颜六色的光柱间,幽幽颗粒闪动……

人们见骄横跋扈的张五爷,平日里皆是螃蟹般走路,那肩膀,那胸膛,左右顶着,朝上挺着,似乎故意要想撞上什么人,或者等着什么人来撞似的……怎么今儿,张五爷变啦?袖管不挽那么高,衣领子也不敞了,护心毛和飞龙刺青也不朝外亮了……那么,张五爷旁边那人是谁?张五爷怎地对他那般毕恭毕敬,猴子跟在老虎旁边似的?

人们这种既新鲜,又讶异的眼神和表情,张五爷怎会读不懂?

张五爷并不觉着跌势,相反,他以为,如此甚好!

混迹江湖数年,就如油锅里浸久的老油条,啥时候伸,啥时候曲,什么情况下为自己挣面子,什么情况下,要为他人送面子,老油条老江湖的张五爷,自比任何人都门清!

对于路人纷纷投来的视线,那一束束视线中,所包含的意蕴,对于陈叫山而言,也是全能感知的……

在西京东城监狱时,陈叫山同白爷交流,论及江湖相处之玄机,陈叫山受白爷一番点化,明晓了“恩威并施”之理!

权力也好,势力也罢,金钱也好,武力也罢,这些东西都如炒菜时的各种备料,有主有辅,很多时候,要将这些东西全然打碎了,捣烂了,搅合了,重新相互融合一体,而后呈示出来,便有不一样的效果来!

以权力,使之敬畏,以势力,使之忌惮,以金钱,使之趋利,以武力,使之揪心惊惧……

对于张五爷这号人,先以功夫,令他受点皮肉之苦,驳了他的面子,摘了他头顶上自以为存在的高帽子。而后,在徐掌柜的诊费问题上,不与他过于推让硬争,反给他以迂回事局的畅想,希望,消解他心中繁杂的虚妄和凝虑。再后,登门拜访,以朋友之姿态,向其讨教买卖之道,暗送面子,将本已经摘掉的高帽子,再重新给其戴回去……

除过这些,还是不够。再以转销木炭的利益之事,将其拉拢,有恩,有威,再加上一个“利”字,纵是人与人之间,千沟万壑,江湖风浪滚滚,亦可使能争取之人,争取于自己的阵营中,消除隔阂,显得自然而然。

陈叫山跟随张五爷来到了一家洋货行,挑中了一匣南美雪茄烟,一瓶法兰西红酒,一尊意大利圣女祈祷玻璃像。

在询问价格后,张五爷身上那股子骄横跋扈的劲儿,又冒出来了,指着洋货行老板的鼻子,指头点个不停,“我说,你眼窝子上,抹了石灰了是吧?瞅瞅清楚,这是乐州的陈叫山陈队长,不晓得,没听过么?你这是狮子吞小兔啊,口张这么大?当我张五爷没出过海,留过洋,拿我当苞谷蹭了吧?”

洋货行老板弯着腰,陪着笑,连连拱手,“张五爷,陈队长,小的真没那意思,也没有那胆子呐!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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