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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9章

船帮老大-第4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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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恐怕!”夫人一挥手,“我想过了,也与她们都商量好了:芸凤和禾巧,你都娶,不存在正房偏房之说,更没有妻妾之分……”

“夫人,这礼节程式上……”

“礼节程式的事儿,我也考虑过的……”夫人喝了一口茶,略一沉吟,“抬花轿的老传统,咱给改了,咱这一改,就不存在正门、侧门迎娶的问题了!”

“我跟郑先生讨论过这个问题……”夫人从抽屉里取出一本黄历,朝陈叫山跟前一丢,“本月初九,是上上之好的黄道吉日!到时候,你就骑一匹高头大马在中间,芸凤和禾巧,各自骑一匹马,分列你左右,你们三人三马,在乐州城绕城三圈,而后,咱就在院里大开筵席了……这叫喜上加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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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3章 心静则安

离着初九还有几天,陈叫山结婚的消息,便已在卢家大院传开,及至整个乐州城,大街小巷都晓得了“一龙双凤”的婚娶……

自打陈叫山由陈帮主,成为了陈先生,之前一直穿着的短打,改为了长袍,头发一溜朝后梳去。

头天清晨,换上这么一身行头,陈叫山有些不大习惯,总觉着长袍下摆,在腿边扫来扫去,而那宽大的袖管,则缚住了胳膊,显得不利索似的……

“老大,你得习惯哩……”鹏天看见陈叫山老是将袖子朝上卷,便凑上来说,“现在不比以往了,你是陈先生啊!”

新建学校的起名,经过大家一番商讨,并由郑军师测字推演,最终取名为“吉灵”,意即:吉时,吉地,吉人,灵气四溢之意……

吉灵学校,是在城南烂泥塘上筹建的。起先,大量土方已经填充其内,但经过了连日阴雨,雨水浸泡,导致基础下陷、不实。基建客客首冯天仁,亲自去拿脚反复踩跺了一番,而后说,“再加三层石、三层土,边浇水,边上碾滚、打石夯……”

陈叫山穿着长袍,在卢家大院转来转去,想找卢芸凤和禾巧说话,但这两人,皆却不见,说要等到初九,揭了盖头,再好好见……

姑娘家家的心思,总是让人猜不透,罢了,罢了,不见就不见呗……

于是,陈叫山又来到吉灵学校场坝处。

太阳正当空,兄弟们皆光着脊背,以牛皮皮绳套了碾滚,在场坝上来回滚动,另有十几辆板车,拉着片石和黄土来垫场。

打石夯的兄弟们,四人一组,将石夯高高抛起,又重重下落,几组打夯。却都是一个节奏,并吼喊起了跑船号子——

水浪高过天啊——吼吼呀嘿——龙王江中站啊!

水浪没有头啊——吼吼呀嘿——老子怕个毬呀?

桨石走得正啊——吼吼呀嘿——拖绳四股拧呀!

风打拨浪鼓啊——吼吼呀嘿——船身好借势啊!

吼吼呀嘿——吼吼呀嘿——左出龙啊——右跳虎……

吼吼呀嘿——吼吼呀嘿——能耍文啊——能玩武……

陈叫山听得热血冲荡,便将长袍下摆,朝裤腰里一塞,高高卷了袖子,跳到场坝上,要跟兄弟们一起打夯……

“陈先生。陈先生,使不得。使不得,真是使不得……”冯天仁见状,连忙过来拦住了陈叫山,“老大,你现在是陈先生,这活儿,你不能干!瞧,这儿灰又大,呛人哩。太阳白花花的……”

陈叫山只得将长袍下摆,又从裤腰里放了下来,袖子也都放了下来,黑蛋过来给陈叫山长袍一阵拍打,将长袍的皱褶都拍打平顺了……

走到东城校场坝,常海明正在训练新近加入防卫客的兄弟。

陈叫山远远地站在树荫下,看着常海明站在几十个新兄弟面前。背着两手,大声地说,“兄弟们,你们要加入卢家,追随陈先生,就应该懂得一个道理:陈先生的兄弟。都是有血性的好兄弟!除了讲义气,有担当,赤胆忠心,还得有铁打铜铸之体魄,能征善战,闭着眼睛遣一个出来,都是个顶个的好汉!兄弟们。明白吗?”

“明白——明白!”校场坝上传来山呼海啸的吼喊声!

“人,打从娘胎里出来,都是一颗脑袋两手两脚,都是吃五谷杂粮长大……因此,要想有好体格,就得练,就得好好地练,冬天三九,夏练三伏!”常海明仰头望了望白花花的太阳,而后说,“今天,我们的训练任务,就是两两对打!记住,不能朝裤裆招呼,不能袭击太阳穴,不准卡脖子,不准掐人,不准咬人……除过这些规定,可以放开打,憋足了劲儿打,有多大本事,用多大本事!今儿的目标是,一人要流两盆汗水……你们怕不怕?”

“不怕——不怕!”

常海明大手一挥,校场坝上几十个生龙活虎的后生,纷纷列开架势,“嘿嘿哈哈——哼哼呀呀”地开打了……

这是一天当中,天气最热的时间,陈叫山站在树荫下,见整个校场坝上,黄烟腾腾,“啪啪啪啪啪”的对踢对打、喝喊声,不时传来,不禁想起了当初与高雄彪在校场坝比武……

一恍惚间,时光忽倏过去,往事历历在目,犹然清晰……

陈叫山提起长袍的下摆,要擦拭额上的汗水,鹏云从后面跑过来,连忙递上了一条白毛巾,“老大,用这个擦……你现在是陈先生,不能用长袍擦汗水的……”

常海明看见了陈叫山,便几步跑了过来,大声喊着,“陈先生……”

校场坝上兄弟们,顿时停住了手脚,全都大声喊了起来,“陈先生,陈先生……”

陈叫山大步朝校场坝走去,兄弟们兴奋地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喊叫起来……

“陈先生,你教我们些拳脚嘛……”

“陈叫山,听说你有十二秘辛拳哩,教给我一招半式?”

“陈先生,要不你给我亮几招,让我们饱饱眼福?”

陈叫山微微地笑……

“你们都咋呼什么?继续练!”常海明冲兄弟们大喊着,“瞧瞧你们,汗水连地皮都没打湿,离两盆汗还早着哩……”

兄弟们便又开始“哼哼哈哈”地对练起来了……

陈叫山走到西街一家文房四宝店前,迎面遇上了郑军师,郑军师怀里抱着一沓书,见陈叫山胸前的长袍,被汗水浸湿了一大坨,便问,“陈先生,你这是……”

“就是各处转转……”陈叫山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的汗渍,用手指轻轻一弹,而后问,“郑叔,你买这么多书?”

郑军师将一沓书,全部塞到鹏天怀里,转头冲店里喊,“伙计,拿一把折扇来……”

文房四宝店的伙计,一连捧了好几把折扇出来,递给郑军师,让其挑选……

郑军师挑来挑去,挑了一把空白折扇,而后,转身进了店里,拿起桌上毛笔,蘸墨,凝神,在空白折扇上写了“心静则安”四个字……

“陈先生,给——”

郑军师将折扇交给陈叫山,“你现在是陈先生,不必事必躬亲……”

第054章 喜气满院

初九至。

寅时尚未到,卢家大院已闹哄哄起来:一把把扫帚,连续在青石板路面上,扫得“唰唰”响;马车、牛车、毛驴车从南门出出进进,牲畜脖上的铃铛儿响,车轴“嘎吱吱”,应和着人脚噗嗒……

布衣房的老妈子们,早将一个个大红囍字绞好,在裁衣台上一溜儿全摆开,并七嘴八舌地对张贴的家丁、杂役们交代着——

“这是双飞蝴蝶,拢共八队,两对一窗贴,是对角飞啊,可别把朝向弄错了,让人笑话哩……”

“嗯,对对,这是鸳鸯戏水,窗格当中走,立柜、板柜上尽量望高走……嗯,墙上挑大个的走……”

“哎呀,拿反啦,看,这就对了:这是并蒂莲枝,相向对对,这个要往睡房门上贴……”

“这个最喜庆,龙凤戏舞……”

“嫑说冷话,三小姐跟禾巧姑娘,配一个陈先生,你说为啥两凤一龙,你傻啊?”

姚秉儒和高雄彪,早得了消息,已于昨日来了乐州城。

姚秉儒带来的礼物,是一件三尺口面、纵六尺的大红苏绣“五子抱福桃”,绣件边沿皆点缀碎玛瑙雨滴坠子,金线三道勾边……象征着“多子多福,祥瑞无极”。

高雄彪则送来一黄杨木细雕大帆船,帆桅高高,船首上翘,船沿一转皆阴刻祥云蝙蝠,船身底座取黄杨木天然造型,凿出波浪滚滚之势,磅礴大气,气象万千!

魏长兴自当了综储客的客首,将毛蛋提任为一品主厨,此次婚宴,便是毛蛋当上一品主厨后的首次亮本事,所以,毛蛋使出了全部绝活……

一道麒麟敬海云的南瓜雕,只因配菜伙计一不留神。胳膊肘捣了毛蛋一下,一刀刻滑了,麒麟的甲纹稍稍乱了些,毛蛋便一菜刀招呼上去,决定重新雕……

杏儿姑娘和少奶奶唐慧卿,在帮着禾巧盘头发、修眉毛、搽胭脂、绞面毛,杏儿拿了鸭蛋镜。让禾巧自己瞧瞧,便说。“禾巧,今儿你是最最皙气的,赛得过仙女了……”

唐慧卿便嗔怪杏儿,“傻丫头,禾巧啥时候不皙气了?”

禾巧转头,凑到杏儿耳边,悄声问,“啥时候该我给你化喜妆?”

杏儿打了禾巧一下,嘴巴嘟噜了。趁唐慧卿在和丫鬟们在整理衣裳,悄悄将一个红布包塞给禾巧,“今儿晚上,你把这个藏枕头下,陈先生一准睡你那儿……布衣房的婶婶们告诉我的,灵验哩……”

此际,薛静怡和二太太、四小姐卢芸霞。也在帮着卢芸凤收拾打扮。

薛静怡借着给卢芸凤抹头油,两人低头凑一起说着悄悄话,一会儿卢芸凤点点头,一会儿薛静怡点点头,末了,两人都嘻嘻地笑……

卢芸霞用一个小簸箩端了些红枣、花生、枸杞。一下放到梳妆桌上,对卢芸凤说,“三姐,我听我娘说了,这些你都藏被子里,不要乱动,等着陈先生去拉被子。他一拉开被子,红枣啊这些一洒出来,你就满床拣,说是……”

“云霞妹妹,别说了,你不害臊啊?”薛静怡笑着戳了卢芸霞一指头……

二太太原本在外屋衣帽架旁检查衣裳,听着里屋的笑闹声,便走过来说,“都别闹了,今儿院里忙,人多,事儿多,难免有不顾及的地方,咱早些弄完出去,趁早吃些东西,肚里垫踏实了……”

今儿的大喜日子,夫人特地早早起来,来给老爷穿衣、剃须、洗脸……

老爷害了病,活动少,如今人越发地胖,夫人搀扶他起床时,让两个丫鬟从他腋下钻进去,努力朝上顶,夫人朝起来拽,仍是累得喘气……

老爷很少这么早起过床,即便被夫人和丫鬟七手八脚地扶起来了,也是晕晕乎乎的,夫人将他脑袋扶端正了,他又歪了去,刚把热乎的毛巾,捂在他嘴上,他嫌气闷,一把又拽掉了……

一个丫鬟从柜子上拿来一个铜铃,在老爷面前一阵“叮铃铃”摇,老爷便有了些精神!

夫人晓得:那个铜铃,是三太太以前唱戏时,老爷常拿着伴和节奏助兴的。

老爷一把抓过那铜铃,像个顽皮的孩子,一高一低地摇,耳朵贴上去,似乎总听不够那铃铛声似的……

夫人要亲自给老爷剃须,便去夺老爷手里的铜铃铛,老爷胖胖的身子拧来拧去,不给,夫人夺得急了,老爷竟一把拽住了夫人的手腕,嘴角流着口水说,“虚肯,虚肯……”

老爷中风偏瘫后,嘴巴也歪斜了,极少说话,即便偶尔说了,嘴巴不关风,一般人也不晓得他说的啥。

但刚才老爷连连地说“虚肯,虚肯……”,夫人还是听懂了,他是在叫三太太的名字“素芹,素芹……”

夫人叹了口气,便将剃刀交到了丫鬟手上,“你们给他剃吧,留点神,剃浅些都没关系,别弄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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