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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猎击三国-第102章

小说: 猎击三国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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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一群人自从山间下来。大胡子一伙急忙迎上,他们的狼狈样顿时引起那群人一阵骚动。

当大胡子一伙垂头丧气跪在一青年男子面前。边说边不时朝乌追这边指点一下时,乌追顿感不妙,示意大伙上马,叫过一个没什么伤的狼牙飞骑战士,令其速速上山,向城守禀报。

过不多一会,大胡子引领着那伙人过来,对方这股生力军足有十四、五人,个个膀大腰圆,有几个乌丸人的块头几乎比得上周仓这个黑大个了。

为首的是一个青年。看其装束气度,不是寻常人。在一众牛高马大的骑士簇拥之下,青年阴沉着脸,催马来到乌追面前,却懒得多看乌追一眼,目光在白马银箭身上打了个转,缓缓点头,瞪视大胡子的眼神也缓和不少,显然也认可这匹马的确值得出手。

双方再次相对。乌追这边个个带伤,衣衫破烂;而青年这边则是鲜衣怒马,气焰凶炽。相形之下,优劣立判。

青年很是满意已方的压倒性气势。也很得意这种掌控局面的感觉,稍微令人不爽的是,对方虽然人人带伤,却个个眼神凶狠。如掉入陷阱的野兽……哼哼!十几个体格不算精壮的家伙,打二十个健卒,居然能优势取胜。倒也不错。只不过,终究只是困兽而已。

“你们是谁人手下?”

头头就是头头,一句话就问到点子上,不像那大胡子,一副牛逼烘烘的架势,甭管你是谁,都是打了再说。

乌追一拱手:“我等俱是辽东骑都尉、领白狼城守马城守麾下狼骑。”

“白狼城?马惊龙!”

青年原本满不在乎的脸色也为之一变,其手下护卫也相顾失色,尤其以那几个乌丸人的脸色最为难看。

青年向左右一扫,对手下的表现甚是气恼,冷冷一哼:“原来在山道上碰到的那个人就是马惊龙,当真是见面不如闻名——今日之事,我已了解,我的手下妄生事端,自会加以惩处……”

乌追心下暗松了一口气,在马上躬身行礼:“多谢这位公子体察下情……”

“且慢!我话没说完。”青年冷淡地打断乌追的谢礼,“我的手下,自有我处罚,不劳你们白狼营动手。所谓打狗还须看主人,今日之事,我若就这么算了,今后还能御下服众么?”

乌追心头一紧:“这位公子……”

“这样好了,我也不以势压人,这匹马我先带走,等你们的城守回来后,让他登门赔礼致歉,此马自然归还。”青年一挥手,手下立即拥上抢马。

这还不叫以势压人,狼牙飞骑战士无不愤怒异常,伸手抓弓。

青年冷冷提醒道:“我承认你们很强,但这次你们没有胜算,别逼我杀人!”

乌追强忍怒火,制止了手下的冲动。其实这青年并没说对,狼牙飞骑依然有胜算,只要拉开距离,以狼牙飞骑最拿手的狼群战术边打边走,未必不能将对方全歼。但是乌追不能这么干,这些人明显是辽东军人,眼前这个青年身份不明,极有可能是某位高官或将领子侄,无论如何不能开这个杀戒,否则必会给城守招来大麻烦。

大胡子用力牵过银箭,得意地冲乌追呲了呲黄牙,无视狼牙飞骑战士那足以杀人的森寒目光,策马回到青年身旁。

乌追冷然抱拳:“不知这位公子高姓大名,我好上禀城守。”

青年大笑勒马而走,身后数十骑滚滚而从,一个张狂的笑声隐隐传来:“管幼安与邴根矩自会告诉他本公子是谁。”

……

“他就是公孙太守长子公孙康。”

管宁与邴原听闻山下来了一伙强人,自然不敢掉以轻心,俱陪同马悍下山,待听闻乌追道明前因后果,摇头慨叹,道破那青年身份。

“原来他就是公孙康,我说看着这么眼熟,原来长得与我们的公孙使君颇为相像,不愧为父子啊,都是那么喜欢抢东西。”马悍嘿嘿冷笑。

“这位长公子是奉太守之命,来请幼安兄与某出仕辽东,为我等所拒。”邴原晒然摇头,“这已是三次来请,也是三次被拒。想来这位长公子心情大坏,将这股怨气都撒在都尉身上。”

管宁抚须沉吟一会,道:“不如这样,宁修书一封,由都尉转交公孙太守,说明事件原委,看在某之薄面上,公孙太守量必不至令都尉为难……”

“不用那么麻烦,修书何如锋镝?”马悍淡然对管、邴二人道,“悍只求二位高贤一事。”

管宁与邴原互望一眼,道:“都尉请讲?”

“若公孙太守问起,请勿言悍已知悉公孙康之身份。”马悍说罢向管、邴二人长揖一礼,“今日有幸得见二位高贤,惜乎未能长谈,他日有缘,必可再会。”说罢牵过大青马,翻身而上,拔弓一挥——所有狼牙飞骑,无论受伤与否,伤轻伤重,俱齐上马,纷纷拔弓,呼啸而驰。

管宁愕然半晌,摇摇头:“这、这也太莽撞了,我先前还道此子目光清亮,行事有度,没想到……”

邴原却捋须笑道:“幼安兄没听出此子所求之事真意么?”

管宁一怔,想了想,似有所悟:“莫非……”

邴原呵呵笑道:“雄主自有处世之道,非我辈所能揣度,你我只合松林听涛,月下手谈。去也,去也。”大笑声中,扬长而去。

管宁闻言也是洒然一笑,携仆僮登山自去。

马悍率狼牙飞骑全力追逐之下,没费多长时间就追上公孙康一伙。

远远看到那帮家伙愕然驻马回首,马悍只下了一个命令:“射马不射人!我要所有的人都是活人,所有的马都是死马!”

狼牙飞骑轰然而应,拔弓扣矢,二十骑张开如雁阵,向目标放蹄飞奔。战士们一个个憋着一腔怒火,浑然忘却周身的疼痛,他们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让锋利的箭矢,洗刷耻辱。

一百五十步外,马悍就已率先发射,第一箭就贯穿公孙康座骑的脑袋,这位辽东太守的长公子被死马压住半边身体,动弹不得。然后,就骇然看见天空中箭矢交错,咻咻之声不绝于耳。蓬蓬蓬蓬!一匹匹战马浴血栽倒,激起漫天黄尘。

公孙康一伙万万没想到,来人在“明知”他们身份的情形下,竟然还敢不管后果,发动突袭!猝不及防之下,完全陷入狼牙飞骑战士们所编织出的漫天箭网,毫无还手之力。

公孙康只觉一条腿被沉重如山的死马压得失去知觉,身边全是凌乱奔跑的马腿,骇得他不得不蜷缩成一团,以减小身体面积,避免被踩踏。即便如此,还是有几次差点被踩到……当马腿渐疏,烟尘渐消之时,明知这代表着手下已经差不多全遭殃了,但公孙康却莫名松了口气。偏生就在这时,最后一匹马轰然栽倒,身上插着十数支箭矢,马头正正砸在公孙康耳边尺许处,生生将公孙康的脑袋震得弹离地面半尺,重重磕下……

烟尘散尽,马悍一手执魔瞳弓,一手挽着银箭的缰绳,望着一地马尸,血流成溪,漠然道:“公孙康,我的赔礼,你受不起!”(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三章 【三个骑都尉】

(拜谢大盟、赵无恤2014打赏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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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一,本是辽东太守公孙度的喜庆之日,因为这一天正是其次子公孙恭与中山甄氏三女的大喜日子。但这桩喜事却被一件意外事故冲淡不少——他的长子公孙康,脑部受创,昏迷了整整一天一夜才醒,到如今还头晕头痛,时不时犯迷糊。放在现代,那就叫脑震荡后遗症,古代没这种说法,也没当太大问题。

公孙度脸色一整天都是黑着的。这个儿子,闹得太不像话!抢马、放狠话、然后被不识其身份的马悍率骑追击突袭……这都叫什么事!

表面上看,这件事是一个误会,但公孙度可不这么想。尽管没有确凿证据证明马悍已知悉其子的身份,公孙度却可断定,马悍知道这就是他公孙度之子,否则为何只射马不射人?这摆明了是打脸而不伤命,打掉你的牙还要你自个咽下去。这马悍想干什么?要证明谁动了他的东西,他就不管不顾地下狠手么?

倘若当真如此,此人的心机与手段未免也太狠了。这件事的不良后果很快显现出来,原本公孙度已安排好了几个公孙家与阳家的子弟,让他们随马悍一行回辽西,到广成赴任,出任丞、尉之职。结果公孙康一出事,这些家族子弟都被这个不安常理出牌、手段狠辣的家伙吓坏了,纷纷请辞。

公孙度甭提多窝火了,他也发了狠:这广成丞、尉,我公孙度还真派遣定了,不信有官没人敢当。马惊龙!不管你使什么手段,都不过是螳臂当车,辽东一统,此乃大势所趋!

日前马悍也前来请罪了。表示愿意双倍赔偿百匹上好军马,并且送了不少黄金珠玉,说是给大公子压压惊。但令公孙度气歪鼻的是,这些财物全是前些日子自己赏赐给马悍的,等于是过了一遍手,又传了回来,人家压根没啥损失。

恼怒归恼怒,表面上公孙度还得表示出太守的大度,毕竟只是损失了几十匹马,虽然自儿子以下。个个带伤,好歹没出人命。身为一郡太守,总不能因为几十匹马,与手下高级将领翻脸吧?正相反,为了笼络住下属,公孙度还自责一番,表示管束不严,令子拔扈,惹出事端。咎由自取。

结果马悍啥事没有,照样出席婚礼,公孙家阖府上下,还得笑脸相迎。当然。此事传开之后,辽东上下俱知这位骑都尉的前程只怕到此为止了,今后只能在那个群狼乱舞的辽西穷蹙之地蹉跎余生了。

当然,所有这样想的人。都高看了公孙度的气量,也小看了马悍的野望。

大婚当日,马悍也见到了新郎公孙恭。这是个年约十七、八岁的少年。长得并不太像公孙度:一张圆饼脸,一双倒吊眉,眼睛鼓出,鼻圆唇厚,身材矮胖。令人怀疑公孙度娶妻的审美观,因为这公孙恭虽是次子,却是正妻所出的嫡子,而公孙康只是妾所生的庶长子。难道真的是娶妻娶贤,纳妾纳色?

马悍一见此人,目光很自然地瞟向其下身——当然,在色彩艳丽、层层叠叠的新郎服下,什么都看不到。马悍不由心里嘀咕,郑高你可别蒙我……

汉朝新娘还没有红盖头,只着凤冠霞帔。从华丽的轺车下来后,在一众侍女仆妇的扶持下,款款入府,艳丽的新娘引来诸宾客的赞赏的目光。

新娘的眼帘一直低垂,只在经过一条长长曲廊时,蓦然似有所感,剪水双瞳一撩,与廊外满院宾客中一人碰触,顿时绞缠在一起,再不舍分开。直到那身影没入人群,新娘才痴痴收回视线,身不由已浑浑噩噩向前走着……

这幽怨的目光,一直缠绕在马悍脑海,令他在席间边喝闷酒边扪心自问,如果公孙恭不是天阉,他会任由甄沁嫁入公孙府吗?答案是如果只是他马悍,他不会;如果是白狼城守,他会——会在公孙二公子成亲之前,寻机打废他的子孙根。不是太监,我也要让你变成太监!

一个人喝闷酒容易醉,不过以马悍能一口气灌下半瓶xo的酒量,汉朝清酒的酒精度数实在不够看。以至那手持长勺,立于巨大青铜酒鼎旁,负责舀酒的侍女都为之惊呆:这人的酒量竟如此之宏,足足喝了三斗了,竟无半分醉意?

感觉差不多了,面子也给了,马悍向左右案席的宾客拱拱手,也不管认不认识,打了招呼之后,走出堂外。

马悍当然不是一个人来的,周仓、乌追及一众狼牙飞骑都有出席,只不过他们的身份低微,不能与马悍同在正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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