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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重启大明-第2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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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一就被震撼到了,先前准备的许多说辞,压根就没有用上。原本想着怎么也得说一下百姓困苦,天子以身作则,再骂骂士大夫的奢侈,表扬一下于谦的清廉,然后再旁敲侧击看看丁某人提起这茬,是有什么东西可以来钱的。

谁知道景帝直接跳了许多丁一预计中的对白,直接就把臂相询了。

这时节,不单内侍太监如兴安之流也在一旁,而且写起居注的还在边上啊!就是他们的对话,是会被记录的。

终究丁一还是败了,景帝可以如此不要脸,丁某人实在做不来,只有想了想措辞,开口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这不是丁一要装逼啊,那边写着起居注,要是录着丁某人进宫来找皇帝合伙做生意充实内库,传将出去就是一个把柄。没事就好,要是以后政客或其他人要搞丁一,说将起来,就是奸臣,教皇帝与民争利!

皇帝不能与民争利。基本就是太平年间,历朝历代的良相名臣喷皇帝的一项固定内容,丁一可不想自己成为布景板陪皇帝被喷,以后不得不开个大的题头来装:“……设皇家镖局,是为便民,是为与民生活,故之一启始,镖局路过某路,看着学舍残旧,总会捐赠以修;看着路桥残破。总会出银出米交由当地官府去招募人手修补;便是两京国子监,家贫而学优者,也可每月得到一笔由镖局支付的奖学金……”其实就是沿途官府有打点,士林也有打点,招募民夫帮忙有给钱。各方各面都有分润罢了,但丁一这么说起来大义凛然。不怕翻看起居注的君臣对答的。

最后丁某人给定性了:“如今一切皆休。已非便民利民,乃是与民争利!皇帝富有四海,何忍于斯?臣恳请圣上,废此恶业,与民休息生养……”起居注依旧在记得,记着丁某人喷皇帝与民争利。

景帝看着丁一眼角往记起居注那边瞄了好几次。算是明白了,丁某人是摆明了,要是起居注依旧在记,他就要接着喷;想听真话。想弄银子进内库,那就得麻烦景帝自己,把这写起居注的想办子弄走才行。

“如晋所言是理,朕当思之。”景帝当场便这么答道,然后冲兴安使唤了个眼色,却又对丁一说道,“御花园的花开得趣致,如晋陪朕前去一赏如何?”这就是要踢开写起注居的,好好说话的节奏。

便丁一眼尖,瞄着那写起居注的,端正小楷记下一句:上邀一赏花……

丁某人心头打了个颤,这会不会以后被人见到,视为有基情啊?不,不能这么干!立时一副魏征上身的腔调:“种花者不得赏,织绸者不得衣啊!水能载舟亦可覆舟……”景帝听着脸色就不好看了,毕竟人家是皇帝,都知道丁某人在顾忌什么了,叫他一起避开那写起居注的就是了,怎么喷上瘾来了?

那写起居注的,又录下一行:一辞之,劝上宽待百姓……

丁一瞄完了,却冲景帝使了个眼色,开口道:“这时节,多有暴雨,记得先前太皇太后召臣入宫,见得那边宫殿似乎有损漏,不知是否已修补?皇帝却莫掉以轻心,千里之堤……一屋不扫……”

景帝顿时恶心到不行了,真是看在钱份上,才忍着道:“噢?到底何处?来来,卿陪朕走走,也好聊聊如何教百姓休养生息……”说着便持着丁一手臂,几乎是用拖的,把丁某人拖出殿去。

那写起居注的写了一句:上从之。然后自然就要跟出去,兴安挪了挪嘴,便有个小内侍“不小心”踩着这写起居注的长衫,裂帛之声响起,总不能穿件破衣跟在皇帝身后吧?于是也只好作罢了。

“如晋太拘礼了,太祖年间,起居注都撤了几回的。”景帝被丁一喷得一肚子气,出得来就埋怨了几句。的确朱元璋就建立起居注编制,定了秩正七品之后,又撤消过的,所以终明一代,有样学样,起居注并不见得完整。

可丁一却不如此想,虽然他也清楚,千百年后除了一本《万历起居注》之外,其他的似乎都没什么传世,但他又不是如于谦一样,在意身后名;于一怕是怕现时的政敌以此为籍口要来搞他,至于千百年后,管他洪水滔天么?

不过装逼装到这里,丁一也知道该抛出点实质性的东西了,否则景帝这不要脸的,可能随时要翻脸。所以丁一就对兴安说道:“方才寄放在公公处的盒子呢?”却索要入宫时交给兴安的木盒。

兴安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过啊:还以为丁如晋这厮懂事了,为自己给了素缟堂一百万两银子请杀手干掉他,颇有点过意不去的,谁知道这厮居然当着皇帝的面索要,什么叫寄在咱家这里?有给寄存费吗?

不过此时也是无奈,景帝满怀期待等着丁一说出赚钱路子呢,兴安只好打发小火者去取了来。丁一接过木盒打开,里面是两面镜子与两个玻璃杯。那玻璃杯取将出来,此时正在阳光之下,显得剔透晶莹;两面镜子更是照得毫毛毕现。

景帝不禁大吃一惊,不住地把玩,更把那镜子左照右看,挤眉弄眼,全无帝王仪态。这玩意是真新奇啊,铜镜打磨到一定程度,也是可以看得见的,古人甚至还总觉到铜镜的弧度等等之类,以免成了哈哈镜……但铜镜不论怎么整,除非现代金属工艺的机械抛光、电镀等等处理,要不然的话,清晰度根本就不在一个概念上啊。

但过了半晌,他终于放下镜子和玻璃杯,对丁一摇头道:“一时之水,难解他年之旱。这等宝物,虽然价值不菲……”他说的是两个镜子,至于玻璃杯,虽然在这时代是新鲜东西,但对景帝来说,琉璃琥珀玉石见了多少?自古便有夜光杯,再说也有水晶,所以也真没放在他眼里。

但丁某人一句话,却就把景帝听得愣住了:“这两样东西,都是可以做出来的,对,如炼铁一样,炼出来的。皇帝若有兴趣,此间生意做将起来,依臣看来怕是不下十数皇庄所得的。”

这回轮到景帝被震撼住了,这玩意还可以做出来?他真是听所未听,闻所未闻。

却听丁一又说道:“但需两物,一是铁矿,一是晶矿,若得之,其他物件诸如些许白银相佐,应便能炼出这等玩意,使其行之天下,其利可观。”没有起居注,丁一是不忌讳言利的,事实上景帝也同样不在意。

景帝听着沉吟了一下,对丁一说道:“铁矿开采皆由官府所持……晶矿不知道是何物……”他说着就有着焦灼,又有点尴尬。因为官府是什么?就是士大夫阶层了,皇帝可以派太监去征矿税,但开采什么的,他真还插不太上手。

丁一却不在意,他却来找景帝入股,就早有了准备:“大同蔚州广昌县山中有铁矿,尚未被开掘;古北口铁门关外,热河上营处,有晶矿。”他所说的蔚州广昌,就是千百年后的涞源。关外那所就是千百年后的承德地带,此时被草原上的游牧民族占着放牧,大明根本就没什么行政机构。

看着那镜子,如果卖出去,景帝感觉很大一笔收入,他心思也就活络起了:“尚未开掘,又是山中属官府所有,朕便许雷霆书院于山中设一分院,教化山民!”也就是把矿产变成书院所有者丁一的产业。

但接着景帝又犯难了,因为古北口外现在不属大明管辖啊!

丁一看出景帝的纠结,却就笑道:“晶矿一事,只要给臣一个名义,臣自去取便是。”烧玻璃要铁矿自然是扯蛋的事,玻璃不过是个由头,要弄铁矿才是真实的目的,至于玻璃什么成分?景帝这没上过九年义务教育的货,是真不懂啊。丁某人早就等在这里,马鞍山、攀枝花什么的大矿山,丁一现在不觉得自己有实力去碰,但涞源那些小铁矿,他是知道的,派了人去看,此时还没开采,离容城也相对不远;至于古北口外的石英矿,他要的岂止是那个石英矿?大明境内也有石英砂贩卖的,要不他这玻璃实验从何做起?他要古北口外的石英矿,却是另一个套子了。

第五十七章工欲善其事(七)

一个名义,其实皇帝的存在价值,也就在于名义了。

例如再过一百多年之后,英国和西欧各国发放掠私证,有了这个名义,海盗对于敌国的掠夺行为,就被冠以正义了。又如教皇对于西欧各国国王的加冕一样,有一个法理上,名义上的正当性与合法性。

但名义也不是皇帝想给就能给,这一点景帝很清楚。

若是皇权势弱大臣不给面子呢?就算景帝不知道拿破仑从教皇手上抢过王冠的事,他却是知道晚唐藩镇的乱态的,皇帝的名义?那时候皇帝就跟一个印章也似乎,叫怎么盖就怎么盖。

除非明太祖、成祖这两位在的时节,皇帝基本是可以想怎么弄就怎么弄,接下去的年月里,没有太祖、成祖对于国家和朝政掌控力的皇帝,是不敢也不可能随心所欲的,怎么不见有大臣敢去喷朱元璋?

所以景帝想了许久,才缓然开口问道:“如晋看着需要什么名义?”末了他又觉得不好意思,但还是声明了一句,“何等名义可以参详,只是这兵甲钱粮,朕实在手紧啊,现时内库各种支出……”

“安北都护府。”

景帝真是吓得快要尿了,丁某人疯了么?别提都护府是弄唐制不是明制这茬,这真无所谓,可以仿五军都督府改叫安北都督府,问题是这么大一个机构,于谦也好、王直、陈循也好,谁不喷啊?宋朝也不过是在失地继续搞忠义巡社罢了,也没说在已不是自己实际占领区以外,然后弄个都护府的名头啊!这是跟瓦剌人叫板邀战么?

别扯什么不要朝廷兵员钱粮,许下这么大的一个名义给丁一,再有本事。靠他一人之人,怎么弄?到时瓦剌那边觉得大明要北进,又来备军作战,大明这边不得已又撤掉这名头,这要搞成一个让华夏与狄夷都笑死的笑话么?

景帝还没有后来正德帝那样,封自己当大将军的勇气啊。

“如晋不得戏谑!”景帝真的连声音都发颤了。

于是丁一退了一步:“安北军镇。”

军镇,大明边关也不过九镇,丁某人开口就要一个军镇?

景帝要不是寻思着自己是皇帝,他真想打人了。

“胡闹!”

“安北卫。”

“荒谬!”

“守御千户所。”

“不行!”景帝是越来越清醒了,要是丁某人一开始说千户所。说不定被即将到来的巨大收益晃花了心,也许景帝会一时迷糊应下,但现在是绝对不可能了,“一个小旗都不行了!如晋不要胡闹了,大明万里江山。安能寻不着一处晶矿?偏偏要出古北口?”

丁一把眼一翻:“找得到别人早弄出来了,还等着你我君臣发财?”他指着那两面镜子说道。“这就是古北口外买回来的两大车矿石。加上数十斤精铁所锻。屡败屡试,终于按着古方上流传的法子,造了出来。总之,不行的话,皇帝您想个主意好了,反正得有名义。不然怎么招募人手去开矿?开了矿怎么往回运?名不正,则言不顺。”

牛皮,丁一是不怕吹破的,反正这世上也不会有人跟他辩论分子式构成里。到底有没有铁的成分。至于说普及以后配方给他人所知,丁一也不怕,实验,总有错漏嘛,不实验,哪里能弄出来?

总之,就是把问题扔给景帝去想了。

景帝想了半日,也是被逼到没法子,跟丁一说:“要不算了吧,如晋须知,轻起边衅,生民涂炭,总不能为了一已之私……”说了几句,他自己就说不下去了。

丁一也不跟他争,也不去逼他,只是对景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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