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腾1856-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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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屋外就传来了韦多郎悲惨的叫声,还有人头落地的声音。韦多郎悲惨的叫声和死亡,意味着因曾纪泽的到来,荷兰殖民者要开始为他们过去和现在的罪行付出鲜血的代价,他们悲惨的日子,才刚刚开始!
完成任务后,刘永福还一把火烧了东万律的荷兰公馆,熊熊的烈火烧了大约一天一夜,火苗映红了东万律的夜空,像无数华人举起了反抗荷兰殖民者的火把,不少不明真相的兰芳华人,觉得出了口恶气,上街欢呼庆祝。因为那些平时沉默的华人老板们,他们在异乡,辛辛苦苦白手起家,经营起一份家业,却在兰芳国还要受到荷兰人的欺压。
第四十四章 苏丹玉玺
曾纪泽和苏慕白、苏慕莲两姐妹一起带了三百黑旗军,随刘阿兵、刘秀兰走到东万律兰芳大总制府邸,这座府邸是典型的中式建筑,白墙黑瓦,外面虽有一些沧桑,但并没有过时:在府邸大门口,依然悬挂汉字“兰芳大总制”牌匾,代表“兰芳”的黄色长方形旗帜,还有代表“太哥”的黄色三角形旗帜,代表副手们的其它各种颜色三角旗帜,在风中猎猎飘扬。
刘阿兵对曾纪泽说:“龙老弟,请在这里稍等,我这就带秀兰进府邸,跟大哥通报你们的意图。”
曾纪泽点点头,说:“劳烦禀报总长,我就在此恭候了。”
过了半晌,刘阿兵出府邸了,面色却不是很好看。
曾纪泽上前问道:“怎么了?刘总长不愿见我?”
刘阿兵面露难色,说:“不好意思,家兄的意思,荷兰人不能得罪。”
曾纪泽笑道:“婆罗洲荷兰人有何不能得罪?论陆军,荷兰在婆罗洲也就两三千人,兰芳国的正规军队就超过八千人,加上我们黑旗军,荷兰人根本不是对手;论海军,他们荷兰王国现在已经是欧洲二流,在婆罗洲这儿不过才有‘戈尔德兰’一艘先进的军舰,我们早打探清楚了,这只是一千二百五十吨的老式巡防军舰。其他的军舰都是一些几百吨的小炮艇,我们的‘龙腾’号就可以对付婆罗洲的荷兰海军。”
“话虽如此,但荷兰人的武器比兰芳国强,尤其是海军。而且整个南洋荷兰军队可是有两万。”刘阿兵说:“大哥有所顾虑。你们请回吧。如果兵舰需要加煤什么的,尽管开口。”
“荷兰人的主要军队在雅加达,区区两万人,我们华人可是有几十万。再说,荷兰人还要控制数百万土著,这点人根本就威胁不了我们。我们也可以组建自己的舰队!这个我在行!”曾纪泽说,“而且如果华人控制了整个婆罗洲,我们可以容纳大量华人移民,建立真正的国家,那将是千秋万代之功!”
这时,刘永福已经带人办完事回来了,他身后十来位黑旗军双手提着两个大木盒。曾纪泽便对刘阿兵说:“我们已经回不去了。在下有一些特殊礼物呈送刘阿生总长!他看了礼物之后,再请他决定要不要见我。”
刘阿兵点点头,他也觉得如果兰芳国这次失去了黑旗军帮助赶走荷兰人的机会,会很可惜,便让刘永福等人带礼物去总制府邸里头的大堂见总长刘阿生。
“兰芳大总制”府邸的大堂里,还悬有一副金匾,“雄镇华夷”四个大字足有四尺见方,府衙内外的官员们,或长袍或马褂,而在场的士兵,也是模仿清朝绿营兵卒的打扮。刘永福面不改色,目不斜视进了大堂。
兰芳总长刘阿生坐在龙头椅上,几个手下人打开刘永福送来的“礼物”,他惊得从龙头椅子上跳起来,平时对他这兰芳总长都耀武扬威的韦多郎,现在竟然变成了一个死人头,还有其他盒子里,都是在东万律荷兰公馆里殖民者的人头。
刘阿生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缓过神来,才指着刘永福道:“你们真是胆大包天……”
然后,刘阿生朝门外喊道:“来人,快抓住他们,把他们送到荷兰总督府那谢罪。”
这时,门外进来十来个兰芳带刀侍卫,绿营兵的打扮,一进来就拔出腰刀,将刘永福等人团团围住。
一旁的刘秀兰跪下哀求刘阿生说:“爹,万万不可,龙大哥他们救过我的命……”
刘阿生气得脸都快发紫了,训斥刘秀兰道:“你这傻丫头,给我闭嘴!怎么如此糊涂?他们在我们的地盘上杀了印尼荷兰总督的特使,等于给了荷兰人消灭我们的借口!”
刘永福毫无畏惧,在大堂上大喝一声道:“慢着!我这里还有一份特殊的厚礼!”
说完,刘永福将他手中的锦盒递给了刘阿兵。
刘阿兵怕刘永福使诈,没有递给总长刘阿生,自己打开一看,竟然是婆罗洲东北部苏禄苏丹国的传国玉玺,上面还沾有一丝血迹!
“啊!这个东西,你们是怎么得到的?难道你们……”刘阿兵大吃一惊,面部夸张的表情,一点也不比刘阿生突然见到韦多郎的人头时少。
“没错,我们黑旗军在来兰芳国之前,就攻下了苏丹国!”刘永福铿锵有力地说。
刘阿兵说:“这不可能!你们黑旗军不是只是有八百人嚒?苏禄苏丹国可是有上万军队。”
刘永福哈哈大笑,说:“说起来,苏丹国两万多华人也帮了我们的大忙。”
刘永福跟刘阿生介绍了一下玉玺的来历。
当时,婆罗洲东北部最大势力,是马来人建立的苏禄苏丹国,主要城市只有山打根、仙本那、斗湖和拿笃。除了苏禄苏丹国之外,都是一些比较弱小的土著势力。比如一些马来人建立的苏丹国,还有达雅克人建立的国家,还有则是一些更土著的部落,分为生番和熟番。婆罗洲的生番,基本上都是文明程度较低,过着茹毛饮血原始生活的人。只不过,这些生番基本上都生活在丛林深处,和外界很少有接触。至于熟番,则是拥有一定的文明的土著。对于黑旗军来说,无论是马来人、达雅克人还是土著,都不是对手。有“龙腾号”军舰的配合,大军所过之处,鸡犬不留,所有的小国家都被灭掉。敢于抵抗的人,通通被杀死。投降的军人,则送给当地的华人当奴隶。
苏禄苏丹国也曾组织军队抵抗。但黑旗军密集的炮弹,落入苏丹军队的阵地当中。炮弹爆炸后,掀起一片腥风血雨。不少苏丹军人被四散的弹片收割了性命。黑旗军的士兵们也用步枪射杀敌人。虽然,黑旗军只有八百人,但是这些士兵在军舰配合下爆发出的强大战斗力,一点都不比两千荷兰兵逊色。因为武器火力差距巨大,那些敢于抵抗黑旗军的人就仿佛当地水田里被收割的稻子,一排排的倒在了地上。苏丹国的军队溃不成军,最后刘永福带着三百黑旗军就攻进了苏丹国的王宫,俘虏了苏丹国王,缴获了他的玉玺。
黑旗军攻进这些苏丹国的时候,被压迫很久的当地华人很多也加入了黑旗军。曾纪泽将他们编成了一支四千人的华人军团,很快就控制了婆罗洲东北部。生活在这里的苏禄贵族,要么投降,要么因反抗黑旗军的统治而被杀死,要么则逃离了这里。剩余的人,全部都沦为了奴隶,在华人监工的管理下,从事生产劳作。
曾纪泽还在苏丹国的一些城市,比如山打根,委任市长,负责处理这片土地的政务。李平被任命为山打根的市长,他是三宝颜李家的子弟。之前就出任三宝颜的副市长,帮助苏丹人管理城市,颇有能力。
曾纪泽还在黑旗军占领的城市,建立了一种新秩序,在这种社会秩序中,对于华人来讲,每个人都可以依据他们的内在能力达致他们应有的地位,而不论他们出生的环境或位置。核心是机会平等,只要你努力,就可以出人头地,所以得到当地华人的大力支持!对于底层的苏禄人,只要他们不反抗,就免除了他们身上的赋税,他们的日子,比以前好过了,也就无所谓谁统治他们。
兰芳国总长刘阿生了解到这些状况,顿时瞠目结舌,他早就收到了苏禄苏丹国的求救信,但他太大意了,以为黑旗军就是一般的海盗,还没来得及派兵救援,竟然苏丹国就被灭掉了!苏禄苏丹国的军队战斗力,一点也不比兰芳国差,也就是说黑旗军能灭掉苏禄苏丹国,也能灭掉兰芳国。他望着苏丹国王的玉玺,一下子明白了,这黑旗军敢于干掉荷兰人,和荷兰人开战,是破釜沉舟,是有底气和有作战准备的。
刘阿生心里暗自揣摩,现在自己是被逼上梁山了,最好是黑旗军和荷兰人开打,两败俱伤,或者黑旗军为兰芳国所用。想到这,刘阿生连忙派人请曾纪泽等人进府邸,并吩咐手下设盛宴款待!
在府邸外,苏慕白对曾纪泽说:“小心这是鸿门宴。你进去吧,半个时辰不出来,我就带兄弟们杀进去,将他们全杀掉!”
第四十五章 都是华人武装
苏慕白提醒曾纪泽要防止兰芳总长刘阿生设的是鸿门宴,曾纪泽拍了拍苏慕白的肩膀,说:“放心,刘阿生要是有项羽的一半气魄,今天兰芳国的华人就不会受荷兰人欺负了。”
进到兰芳大统制府的大堂,刘阿生一脸笑容,客气问曾纪泽道:“天兵初到,不知是否朝廷旨意?”
刘阿生这时对从天而降的黑旗军来路不明,他很希望这是朝廷的军队。对这一点,曾纪泽也不否认,反正他现在刚在婆罗洲有立足之地,还需要一些时间与岛上各方势力周旋。他对刘阿生说:“都是华人武装,希望我们的枪口一致对外!”
见曾纪泽没有否认,刘阿生似乎有了底气,说:“这个自然。听说壮士还救了小女,不胜感激。我们兰芳正缺少水师,否则也不会怕荷兰人。”
曾纪泽说:“总长大人客气。以后用得着我们的地方,尽管开口!”
当天,曾纪泽等人在兰芳总制府胡吃海喝了一顿,简单商量了一下联合抗荷。然后,他们还在兰芳给“龙腾”号兵舰加足了煤,然后经西里伯斯海穿越望加锡海峡,进入荷兰人的腹地爪哇海,以此来试探荷兰殖民者的反应。
自从民族英雄郑成功率军炮轰荷兰人,收复台湾后,荷兰人对中国的军队还是有所顾忌的,对突然开着先进兵舰到来的黑旗军,怕引火烧身不敢轻易妄动,眼看着黑旗军灭了苏禄苏丹国。因为当时,荷兰殖民者对印尼群岛的控制实际已经很微弱。婆罗洲上的荷兰武装不超过两千人。
根据荷兰宪法的规定,印尼的最高统治权属于荷兰国王。为了压制印尼人对荷兰重新统治的不满,克服财政上的困难,荷兰殖民者在政治和经济方面,都采取了严厉的奴役措施。对当地封建苏丹和土王,荷兰进一步剥夺他们的实权,只保留徒有其名的称号,让他们领取固定的薪俸,成为殖民政府的工具。在经济方面,荷兰继续推行强迫供应制和实物地租,强制人民种植咖啡,恢复贸易垄断。对过去封建领主同英国商人签订的租借土地的契约,一律宣布无效。此外,殖民政府还实行了一系列名目繁多的苛捐杂税,如在道路、桥梁、河口、市场等处设立关卡,进行征税,甚至连怀抱的小孩过关卡,也要纳税,称为“屁股税”。直到1855年,由蒂博·尼哥罗领导的轰轰烈烈爪哇人民大起义才宣告结束,又重创了荷兰的殖民势力。
爪哇港口当中,两条陈旧的荷兰巡洋舰正在锚地,穿着殖民地热带水兵服的荷兰海军水手趴在栏杆上面,望着“龙腾”战舰上故意没盖炮衣的数十门崭新的大炮,表情很懵逼。
在岸上那些在殖民地养得白白胖胖的荷兰殖民地官员,脸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