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恋森巴舞-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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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饮料……显示他不介意与人接触,那又为何要遮掩容貌?”
“他们……想逃,或者……”强辩的理由连他自己都无法说服,末了,王叔只能噤声。
而君乐水接续了答案。“或者,那只是故布疑阵。”
王叔懊恼地垂首沉思片刻,猛抬头。“那你说,当夜离去的人若非你父母,会是谁?打电话向柜台退房的又是何许人?你父母的真正行踪呢?”
她静默良久,一字一字地道:“这就是我费尽心思想找出的答案。”
第四章
躺在床上,君乐水双手枕在后脑,费了一个下午的时光,她还是没能从王叔那里挖得任何有用的线索。
王叔很坚持那夜离去的人是她父母。也难怪,因为接电话为客人办理退房手续的人正是他。
但不知怎地,越想,她就越觉得泰迪说得对,这五年来,她是找错方向了,那夜离开的人极可能不是她父母,否则不会费了恁大心神、气力与金钱去寻找,仍探不出丁点消息。
只是另一个大问题产生了,倘若她父母并未驾车离去,如今,他们在哪里?而开走她父母的车、故布疑阵的人又是谁?
问题去了一个、又来一个,千头万绪,怎么也理不清。
“唉!”她忍不住又叹口气。
“女人老是叹气容易生皱纹哦!”一个浑厚、磁性的声音在窗边响起。
君乐水猛然坐起身,瞧银月碎片自窗缝洒入,闪耀出一室的璀璨光芒。
“泰迪!”她跳下床,冲到窗边。“你从哪里进来的?”华婶已证实过,山庄并没任何外国客人,那为何泰迪可以在这里自由进出?
他指着大门方向,对她浅浅一笑。“月色不错,要不要出来走走?”
她注意到他吊起来的手臂已经放下。“你的手……”“成天吊着太麻烦。”
“没关系吗?”掩不住的关心自话语间流露。
“死不了。”他笑得潇洒。
她嗔他一眼,推开窗户,一个翻身,跃到长廊上与他并立。
“请好好爱护自己的身体。别忘了,你答应过帮我找我父母,在任务未达成前,希望你保持良好的身体与精神。”
“呵呵呵……”他低头笑个不停。“你为什么不老实说你关心我?”
她俏脸转白又转红。“你的脸皮很厚。”口气之恶劣,像是他欠了她几百万未还。但心情的波动却是掩饰不了的,十年来,泰迪是第一个有本事击碎她坚硬心墙、直触她柔软心灵的男人。
希望他对她没意思才好,否则她怕自己会把持不住落入他的情网中。而在父母行踪之谜未解开前,她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去谈爱。
“我查过你说的中国人的含蓄问题,发觉那很可怕,想爱不敢爱、想恨不敢恨,人生都浪费在你追我逃的矛盾中了。我没那么多时间可耗,所以决定,喜欢就努力追求,直至到手为止。”他笑着说。
她的心紧紧一窒,明明不想过度探索他,以免自己陷得太深,但问题就是自然而然的脱口而出了。
“你到底是哪里来的怪胎?小时候你父亲没告诉过你,追女孩子不能太霸道吗?否则只会惹人生厌。”
“不好意思,我是个孤儿,自有记忆以来,我的生命中就只有毒品、娼妓、抢劫……等邪恶的事。我这辈子第一件得到堪称美好的东西是它——一只泰迪熊。”有人问过他,做一名杀手,成天抱只泰迪熊干什么?是想削弱别人的戒心,还是无聊在耍宝?
以上答案皆非。他长年泰迪熊不离身只有一个原因——让过往阴霾生命中唯一的美好滋润他贫乏的生活,牵引他脆弱的心步往快乐,而莫坠入黑暗。
闻言,君乐水坚硬的心防立刻瓦解,凌厉的眼神被柔软所取代。
“你同情我?”
她摇头。“我只是很了解在社会夹缝边缘求生存的辛苦。”
他总是带着戏谑的表情忽而变得万分认真。多年来,他为了任务在世界各地漂泊,也见识过不少人中龙凤;他们有的貌美如花、聪明绝顶、机敏巧智……不一而足,都是极具吸引力的人。
但他从未对其中一个产生过类似依恋的心情。因为身为一名杀手,他只能是个过客,在任何地方久居对他和身边人都是一种危险。
直到碰见君乐水,有关她的传闻,他听了许多,心里认定这个固执媲美粪坑顽石的女人一定很难缠,他们绝对合不来,顶好能避多远就避多远。
所以来来去去虹烨山庄多年,他一直与她缘惺一面。
做梦也想不到,当两人实际相遇后,情况却大出他意料之外,她……外表坚强乐观,一颗心却又深又沉。
君乐水是一个受过伤、懂得痛的女人。这是他对她的第一印象。
几次相处后,证明他没有看错,在她开朗的笑颜下藏着阴霾。
可她始终没被打倒;为的不是要成功、要奋斗、要努力……等冠冕堂皇的理由。
她挣扎着突破困难的原因只有一个——她想活下去。
生存是人类最大的本能。尽管他和她的手段都不被称许,但他们活过来了。
他有一种遇到知音的感觉,心头蓦然变暖。
“求生存的确很辛苦,但活着的感觉却好好。”他低喃。
她眼眶泛酸,知道坚持不下去了。泰迪与她是同一类人,他们……不相遇便罢,一旦碰见,就像磁铁的阳极遇到阴极,深受吸引,再难分开。
“为何你不晚几年出现?”待她解开父母失踪之谜后,也就有闲、有情,也有心与他交往了。而不会如此刻般地发疯。
他歪着头想了一下。“听说女人的适当生育期在二十五到三十五岁之间,我要再晚几年出现,你年纪太大,怕就没办法为我生小孩了。”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她一双眼瞪得像要掉出来。
他乘机倾身去,偷得一吻。“你……”
“色狼,你在干什么?”一记气急败坏的尖叫声火箭般地插入,是魏鞅,他正扬起那满带怒火的铁拳击向泰迪。
“住手。”不必王子反击,公主已抢先一步跃出为王子屠龙。“你疯了吗?”君乐水飞腿一踢,将魏鞅踹得趴在地上起不来。
泰迪禁不住仰天大笑。“想不到我也会有被人救的一天,哈哈哈……”说着,他转身,走得可爽快了。
君乐水瞪着他的背影好半晌,直到再也看不见,她起步走向魏鞅。“如果你不想死,最好别随便动他。”
“我是想救你耶!”魏鞅委屈地赖在地上不肯起来。“你为什么反护他不顾我?”
“笨蛋。”她娇斥一声。“我要不护你,早任你被打成猪头了。”
“你踢我还说护我。”魏鞅抚着小腿、喘着气。“要不是你阻止,我早一拳揍扁那个色魔。他吃你豆腐你知不知道?”
“什么都不明白的是你。”她或许是个女流之辈,但经营贩梦俱乐部十年,见识的人也不少,早在相识之初就发现泰迪绝非泛泛之辈,魏鞅想揍他,根本是找死。“你要够聪明,就离他远一点,否则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说完,她也走了。
独留一头雾水的魏鞅坐在原地,烦得想要去撞墙。
“那样一个娘娘腔有什么好害怕的吗?”他不懂,凭泰迪那副斯文有余、霸气不足的外貌,有什么值得害怕的?“哼!我才不信那家伙有多厉害。”
拍拍屁股,他站起来。“不过女人有时候就是会被那种小白脸给骗了,幸好我暗留了一招,等后天剧组的人来了,虹烨山庄的名气被大大打响后,乐水一定会对我彻底改观。”
魏鞅这个人基本上来说,该是最乐观无忧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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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七点半,太阳还来不及照暖被黑夜冷却了一晚的大地,虹烨山庄已在一群不速之客的扰乱下,陷入一片鸡飞狗跳中。
君乐水被华婶紧急叫醒,顾不得刷牙洗脸,直冲魏鞅房间。
“姓魏的,你这个混账,给我起来!”这辈子大概就属今天最粗鲁,地一记飞踢将魏鞅从床上踹到床下,“发生什么事?又地震了吗?”眼睛才睁,神智仍未清醒,他瞧见心目中的仙子,飞也似扑过去。“乐水,我就知道总有一天你会了解我的好,自动投进我怀里,我好感动。不过在未成婚前,我们还是应该保持距离,毕竟,婚前性行为不是件好事。”
“你睡昏头啦?谁投进你怀里了?”死命、狠力、用劲地猛踹,她简直把他当沙包打了。
“好痛、好痛,你别踢了,我好痛……”他抱着脑筋缩在地上,两串泪浸湿又颊。
“不痛我踹你干什么?”说话的途中又加了几脚。
“我做错了什么?你为何要踢我?”爱人不爱他,他好哀怨。
踢累了,她气喘吁吁停了脚。“你这个浑球,我不是警告过你别多管闲事,给山庄招惹麻烦吗?你干嘛又找来一堆……那个什么剧组的人来这里拍广告?”
“拍广告?”他一脸茫然。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他们清楚地指名道姓说是你叫他们来的。”
“我没有。”他大声辩驳。“我叫的明明是正在拍摄中的偶像剧,才不是那劳什子小广告,宣传效益差了几倍耶!我哪有如此蠢?”
瞧他得意的,君乐水怒火猛烧三千丈,起脚又想踢过去。
亏得魏鞅闪得快。“你别再踢我了,了不起我把他们赶回去,再请新剧组来拍就是了。”
怒火燎原,失控啦——
“笨蛋、白痴、智障!”暴龙狂啸大概就是这种情形了。“我上回不是说过,虹烨山庄不需要广告,你脑袋被猪吃了,听不懂人话啊?”
“我知道你们嫌平面广告不够力,才不想要,所以另外给你们找其他管道打响知名度,能做的我都做了,你到底还有哪里不满意?”即便他爱仙子入骨,这样把他当沙包打,他也是会生气的。
她深吸口气,这个浑球,十足的人头猪脑,用一般方法跟他解释是不行的,只能捺下性子,慢慢来。
“我问你,是谁告诉你,虹烨山庄拒绝广告是因为嫌弃平面媒体不够力?”
“没人说我也懂好吗?”他说得好不理直气壮。“毕竟,有好处可捞,谁会往外推?除非那样东西的吸引力不够,不足以打动对方的心。”
“所以你就自我揣测,舍平面媒体改请电视剧组来宣传虹烨山庄?”怎么办?跟这家伙说话好令人发疯,她拳头又开始痒了。
“既然你不好意思说看平面媒体不上眼,又羞于向我要求更好的广告方式,身为你的男友,我当然得为你设想周到,另寻法子打宣传战喽!”说到这里,他屁股又骄傲地翘起来了。
正好方便她一脚踢去,踹他一个狗吃屎。“姓魏的,我现在郑重告诉你一件事,不是每个人都会用社交辞令去应对进退的,这世上也有一种人,要就是要、不要就是不要,他说一不二,那就是我——君乐水。下回你再随便揣测、歪曲我的话,小心我要你好看。听懂了没?”
他扁着嘴,委屈地想了好久。“这是说,你连电视广告也不用喽?”
“没错。”谢天谢地,他终于了解了,她该不该回家拜神还愿?
但魏鞅下一句话又让君乐水差点昏倒。“那你到认底想要什么样的广告?”
她瞪大眼,呆了。
“我好想为你做些事,但不管我做了什么,你似乎都不开心。”他好沮丧。“对不起,我不是个聪明的男人,但我确实喜欢你,可以请你告诉我,你到底想要什么吗?”
她想发火、想尖叫,又有点想哭。有个男人如此珍视着自己,她理应是幸福的,奈何长久以来,她只有抓狂的感觉。
“魏鞅,我能请问你,你这兴报的记者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