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掩妆之世子要出嫁-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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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啊!”猛地转头看到走进来的七杀宗主,女子惊慌失措,她胡乱地擦了下眼泪,看着脸色阴沉的七杀宗主,猛地跪下求道,“夫君,城儿已经被你打成了重伤,如今说几句胡话气话,你怎么还当真了呢!城儿是我们唯一的儿子,也是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他对夫君的尊敬,对七杀的忠心,夫君不是不知道!夫君就看在妾身的份上,绕过他这一次吧!妾身用自己的性命起誓,一定会让城儿醒悟,不让他继续错下去的!”
“母亲,你起来,不要这样求他!”见女子跪下低声下气地求七杀宗主,连城急了起来,“我没有错,我根本就没有错!”
“看看你生的好儿子!”七杀宗主被连城气了个好歹,他怒火冲天,若不是女子拦着,他几乎要冲上去继续打连城了,“就他这个样子,若是我今后把七杀交在他的手里,他早晚会毁了七杀,毁了七杀的!倒不如趁着现在,在他还没有毁了七杀前,我先毁了他!”
“夫君,不要啊,不要啊!”女子猛地抱住了七杀宗主的腿,声泪俱下道,“夫君若是要动城儿,就从妾身的尸体上踩过去吧!”
“你以为,我不敢吗?”七杀宗主正在气头上,他一脚踢开了女子,就要冲上前去,“要不是你,凤如歌怎么会那么容易逃跑?若不是你,她大哥也不会被公子桀带走!我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就这样被你毁了,如今你竟然还不思悔改,还诅咒七杀,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
连城被缚在了木桩上,看着七杀宗主发怒,他吃吃地笑,他的声音轻松,带着满不在乎,仿佛被严刑拷打的人不是他一样,“父亲,就算是你杀了我,我也绝不会和你同流合污的……而且七杀这样做,分明就是自找死路……”
就在七杀宗主怒打连城之时,外面一个红色身影走了进来。连城陷入昏迷前,隐约听到有人喊祭司大人,接着是女子的声音响起,红衣女子对七杀宗主行礼后,声音淡淡禀告道,“宗主,我们已经查清了馨月圣女和她流落在外女儿的事情,除此之外,我们还在锦绣山庄找到了之前流落在外的扶摇圣物——轩辕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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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南王府。
宇文邪的药效果奇佳,不过两三天,凤如歌的身子就好了大半。因为她生了大病,南宫蝶又受了惊吓,二人的大婚便被延迟了,宫里的意思,是等风声过一过再给他们俩补一场低调的大婚。凤如歌也不急,难得没人找她麻烦,她乐得清闲。这不,没有南宫蝶的纠缠,没有太后的逼婚,还有个神医宇文邪忙前忙后地照料着,容瑾城也时不时地来探望自己,想吃什么吃什么,想要什么要什么,凤如歌的小日子过的不能再舒服!
这一日,她用过午膳,懒懒地在房间里睡了一觉,等她一觉醒来睁开眼,只感觉窗外射进来的阳光有些刺眼,她向窗外望去,发现似乎已经是日落之时了。凤如歌眨了眨眼睛,她伸了个懒腰,起身下床,换好了衣服,然后披了件披风走了出去。
夕阳西下,微风徐徐,院子里一片素静,凤如歌披着披风缓步走出屋子,远远的便看见一个人坐在亭子中,悠然地下着棋,他的手边放着琉璃盏,里面泡着上好的竹叶青,茶色正好。
紫衣潋华,绝世无双。只需要一个背影,凤如歌便猜出亭中之人就是容瑾城。
凤如歌勾唇浅笑,紧了紧身上的披风走了过去。
容瑾城,他这么悠闲地坐在她家院子里,还真是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了。
想到这里,凤如歌失笑,她抬手将被风吹得飞至脸前的长发拢到耳后,紧了紧身上的披风,缓步走了过去。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容瑾城执棋的手微微一顿,转头看向凤如歌,微微一笑,“你醒了。”
“你真是有闲情雅致,独自在这里下棋品茶观日落,真把自己当成这天地间的逍遥客呀。”凤如歌笑着走上前。
“浮生偷得半日闲,有何不可?”容瑾城说着,右手白子落定,左手执起黑子,“之前倒是没有发现,这镇南王府倒是一个好地方,这里的日落,真是不错。”
“看你这话说的,这日落,在哪里不一样啊。”凤如歌抬头看了看日落,满不在乎道,“镇南王府和荣国公府不过隔了几条街,哪里会有不同?”
“当然不一样。”容瑾城手中的黑子落下,白子已经无路可走,他站起身,注视着凤如歌,认真道,“毕竟,这里有你,不是吗?”
容瑾城说完,凤如歌沉默了。院子里的风声似乎都因为容瑾城的一句话而安静了下来,天地间,只剩下两人轻不可闻的呼吸声,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絮萦绕在二人身边,温馨而美好。
凤如歌静静地望着容瑾城,许久,她唇边泛起一丝淡笑,“容瑾城,你知道吗?我刚刚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容瑾城看向凤如歌,轻声问道。
“我梦到有人在我生病时抚摸我的脸,温柔地握着我的手,把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口,他柔声呼唤着我的名字,轻轻的,很遥远……”
“他叫着,倾歌……倾歌……他说,不要让我把自己搞得太累,让我依靠他的肩膀;他说,他的怀抱永远对我敞开;他说,他会永远保护着我……他还说,希望我留在他身边……”
“可是他不知道,我不是凤倾歌,而是凤如歌。凤倾歌可以留在他身边,但是凤如歌却不能留在他身边。凤倾歌自在洒脱,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只为了顺随自己的心,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凤如歌,却要承担整个镇南王府的责任……凤如歌的肩上,扛着凤家,扛着王府,扛着太多太多,扛了太久太久……多到他不知把它们放到哪里,久到他已经习以为常……他没有办法顺随自己的心,因为他要对凤家上百条性命负责……”
凤如歌幽幽地说着,看见容瑾城的身子一僵,她忽然自嘲一笑,语调一转,“喂,你怎么听得这么入神?我讲的只是个梦而已,难道有什么不对吗?我本来就是凤如歌,怎么可能是凤倾歌呢?”
“世间的事情没有绝对,不是吗?”容瑾城闻言,淡淡一笑,他自然明白凤如歌刚刚话的深层含义,她是在告诉他,不要因为冲动而暴露了她的身份,“你是凤如歌也好,是凤倾歌也罢,只要是我想要的,又有什么不可以?”
“王爷有没有听懂我的意思?”凤如歌挑眉,哭笑不得道,“听王爷的意思,不管我是谁,都不在乎了?”
“在乎?为何要在乎那些?”容瑾城唇角勾起一抹笑,他走上前去,伸手抓住了凤如歌的手腕,趁她不备一下子将她拉入怀中,男子性感磁性的声音在凤如歌耳边响起,带着撩人的魅惑,弄得凤如歌心痒痒,“不管是如歌,还是倾歌,都是本王的小歌儿……所以,不要想着逃避我。你的人是我的,心也会是我的……人和心,一个都不能少,一个都别想逃……”
“容瑾城!”见容瑾城光天化日之下抱着自己不撒手,凤如歌不禁慌了神,她挣扎着,“容瑾城,注意点,我现在可是男人!”
“你是不是男人,本王自己心里清楚就好。”容瑾城勾唇一笑,眼神飘忽,扫过凤如歌的肚子,风眸中隐隐含着笑意,“歌儿,你想瞒本王多久?你有身孕的事情,还想瞒本王多久……”
“你都知道了?”凤如歌惊愕,但她转念一想,宇文邪照顾了她这么久,她有孕的事情估计容瑾城早就知道了,如今看来,容瑾城是恢复了记忆,那自己也没必要瞒他了,只不过,他这样缠着自己,真的好吗?
想到这里,凤如歌大眼睛眨了眨,看向容瑾城道,“你就不怕,这件事传扬出去,会对你的名声不利?不过想来,摄政王有断袖之癖的谣言若是传出去,别说整个北璃京城,天下都该轰动了。”
“人尽皆知又有何妨?只要媳妇在,流言蜚语多点算什么?可若是媳妇跑了,本王哭都没处哭去。”容瑾城满不在乎地一笑,“更何况,为了你,多个断袖之名又有何妨?”
“……”凤如歌无奈了,只能任由这个霸道的男人将自己禁锢在怀里,她嘴角抽了抽,提醒容瑾城道,“不过我可要提醒你,我可是有婚约的人,过不了多久,我就要把蝶儿娶回来了。你若是真的和我传了谣言,说不定太后她老人家一怒之下,就把你给……”凤如歌说着,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哈哈哈,你竟然还想着娶公主。”容瑾城不禁失笑道,他挑眉看向凤如歌,“你觉得,本王会允许自己的女人去和别人成亲吗?就算是娶一个女人,也绝不可能!娶公主,当驸马……你想什么呢?”
“你以为我想啊……”凤如歌嘟囔了一声,“但是我有什么办法啊?如果不娶蝶儿,别说太后会找我的麻烦,皇上都不会放过我。事到如今,我是骑虎难下,不得不娶啊!我不娶,难不成你替我娶……哎,你可以替我娶啊!”
说着说着,凤如歌眼睛忽然一亮,她转头看着容瑾城道,“既然你不愿意看着我娶蝶儿,那索性你就替我娶了她呗!她嫁给你,可比嫁给我好一万倍,这样不仅蝶儿愿意,而且太后和皇上那里,也愿意……啊!你捏我耳朵干什么?”
凤如歌一个劲儿地说着,却没有发现容瑾城的脸一点一点地黑了起来,听到最后,一向淡定的容瑾城也听不下去了,他索性捏住了凤如歌的耳朵,眯起眼睛看着她,眸中满是威胁之意,“让我代替你娶?嗯?”
“开玩笑,开玩笑的!”凤如歌赶紧服软,在容瑾城面前,她镇南王世子的形象真是半点都没有。
“这样的玩笑,以后可开不得。”容瑾城慢悠悠地松开了手,心里却是有了计较。
凤如歌刚刚说的,倒也是个办法……不过至于谁娶嘛,那可以再做计较,反正不会是他。
“主子!吃……”无欢刚刚跑进院子,想要叫凤如歌吃晚饭,却发现凤如歌和容瑾城以一种异常暧昧的姿势抱在一起,无欢手中的食盒差点掉在了地上,他当机立断,立即转过身,果断闭眼不看。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啊!跟着凤如歌这么多年的经验告诉他,知道的事情太多可没好处。
“吃饭,吃饭了!”凤如歌一听吃饭赶紧借机钻出了容瑾城的怀抱,她一路小跑跑回了房间,生怕晚一步又会被容瑾城抓住。
“摄……摄政王,好巧啊,你来的真是时候,正好赶上我们王府开晚饭。”看到了那么多辣眼睛的场景,以无欢天马行空的思维,实在是太容易多想了,如今他完全没有办法淡定地面对面前的容瑾城。
“不巧,本王一直在这里,赶不上才奇怪。”容瑾城微微一笑伸出手来,示意无欢把食盒递给自己。
无欢愣了愣,虽然很是不情愿,最终迫于容瑾城的威严,还是乖乖照做了。给了容瑾城食盒,无欢只能转身离开。
看着无欢终于离开了,容瑾城很满意,他拿着食盒走进了屋子,顺手将屋门关上。
“你怎么……你怎么没走啊?”没想到进来的人不是无欢,而是容瑾城,凤如歌哭笑不得道,“你还打算留下来吃饭不成?”
“不然呢?”容瑾城自顾自地打开了食盒,将里面的菜一份份拿出来后,奇怪地看了凤如歌一眼,迟疑道,“这些……都是你一个人的?这分量,好像有点多啊!”
费话!她现在可是怀着一个,一个人吃两个人的饭,怎么可能不多?
凤如歌白了容瑾城一眼,坐到桌边,自顾自地拿起碗筷为自己盛了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