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不言败:我挑战了麦当劳-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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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规则”。
说实在的，如果不解决配方的标准化问题，红高粱怎么做强做大？怎么搞连锁发展？怎么做成上市公司？红高粱开业不久，我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的重要性和复杂性。记得有一天，我向帖汉卿提出了一个建议：希望她把配方搞成标准化“料包”，然后用配方入股，从而成为红高粱的股东。当时她没有表态，可我一直期待着她的答复。
如今，要在新乡开分店，她也投了赞同票，可配方怎么办？她同样也意识到：不搞标准化的料包，根本无法开连锁店。与新乡加盟主签约以后，标准化料包问题，更是我的一块心病。
大约一个月过去了，一天早上，帖汉卿兴致勃勃地找到我，“乔总，你看这是什么？”
“啊！料包！”我高兴极了，顺口说：“你真是个‘好老婆’！”一句话逗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我们马上在店里实验这个“料包”，结果发现：不仅使操作过程简单化，而且味道变得更妙。我们成功了！
中国为什么没有“麦当劳”？
红高粱一炮走红以后，人们都特别关心红高粱的由来，以及我是怎样选择了快餐产业的。
第二次上大学时，我读的是哲学专业。毕业时刚刚26岁，那时我最喜欢的职业是教师，我做梦都想成为一名深受学生欢迎的哲学老师。为什么呢？我想可能有两个原因：一是从小都喜欢哲学，恐怕有了“哲学情结”；二是南京大学郑毓敏教授的数学哲学课太让我着迷了，我爱上了这个职业！
说实在的，当时的哲学课，并不太受学生欢迎。
为什么会这样呢？
答案是：老师照本宣科，内容陈旧重复。
然而，大家却非常喜欢郑毓敏教授的哲学课，他讲的是数学哲学课。说实在的，他的课对我来讲，就像在听美妙的音乐，是一种美的享受。那时候，我简直像热恋的人害了相思病一样，听过这堂课就盼着下堂课，我不仅从中学到了丰富的知识，更重要的是还获得了灵魂的启迪，那是一种大智慧！
我希望能成为像他那样的老师——既受学生欢迎，又能给学生带来人生启迪。
终于我如愿以偿，分配到信息工程学院基础教研室，当上了一名教官。我特别喜欢站在讲台上的感觉，每堂课都会全身心地投入。每次课下，我都像进行了一场战争似的，全身每个细胞都很兴奋。按戏剧理论家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的说法，叫“进入角色”。我非常喜欢学生，我喜欢与他们互动，与他们沟通，我希望我的课能起到改变学生们的思维方式的作用，并能给他们人生的激情和向上的动力。
第一次给学生上课的情景，我至今还记忆犹新。
我主讲的是哲学和经济学两门课程。当时学生们一听是哲学课，就又像往常一样，不是在教室最后排抢座位，就是准备好了课外书。因为解放军信息工程学院（现为解放军信息工程大学）是一所理工科大学，主课是计算机、信息论、控制论、数学、现代通讯技术等。
有趣的是，第一堂一下课，我一下子被同学们包围住了，他们的热情给了我莫大的安慰。
一名女生说：“乔老师，听了这堂课，我感觉自己才刚刚一岁，不懂的东西太多了，我太喜欢你的课了！”
还有的学生说：“这是上大学以来，上的最痛快的一堂课。”
另外一位学生说的更逗，后来我知道他是班里的高材生，他说：“你一走向讲台，我就意识到坐到后排可能错了。”我问他为什么。他回答说：“你两手空空，不拿讲稿，不看教材，那么自信，马上就引起了我的注意！”他还告诉我说：“上课前，大家都在争后排座位，可现在大家都在争前排座位呢。”
其实，上课前我已经预料到可能会出现这种局面，但我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反响。
我一向坚持这样一种观点：学生不喜欢哪门课，责任决不在学生，而在老师。我常给自己说——“走着瞧，我上课学生肯定爱听。”我怎么会这么有自信呢？因为我太喜欢哲学了，在我心中，哲学、数学、音乐都是一种大智慧，是一种大美！我就不相信，学生会不喜欢这个“大美”、“大智慧”。
我发现自己确实有点当教师的“天赋”，一上讲台，就才思敏捷，语言比平时还风趣、流畅，就像呼吸一样自然，而且学生越多我发挥得越好。更有趣的是，我从来不要讲稿，我把每堂课都当作“演讲”或“表演”，不仅充满着知识性、趣味性，而且还投入了激情，颇富感染力。有时，就像在指挥交响乐一样，节奏感很强，经常对某个主题进行即兴展开，达到一定程度时就迅速收回，还不会跑题。犹如音乐中的奏鸣曲式“A…B…A”。“A”呈示部（一个主题，一个副主题）；“B”展开部（对主题或副主题进行适当展开）；又回到“A”再现部（达到新的统一，在高层次上回到主题）。
后来的情形是，学生们一听是我的课，立刻就兴奋起来。经常出现直到课间休息的时候学生们还都要我继续讲下去的状况，差不多每堂课我都能听到学生们的掌声。
为了把课上得更吸引人一些，我常在讲课中穿插一些世界著名企业和企业家成功的案例。有一次，我在课堂上给同学们讲了麦当劳成功的案例。
刚讲完这个案例，突然一个女学生站起来问：“乔老师，中国为什么没有产生麦当劳这样的快餐？”
我上课时，特别喜欢让学生们提问，甚至问题越难、越尖锐越好。而且每次我都会尽量做出回答，所以课堂气氛也非常活跃。
一听到这个问题，我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坏了，非“砸锅”不可，我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为了不使自己尴尬，我非常机智地回答说：“这个问题很容易回答——我也不知道！”
大家都哈哈大笑……
我爱上了快餐业
也许正是因为我在教学上投入了不少时间和精力的缘故，我得到了应有的回报——学生提出的“难题”，产生了我做“快餐”的灵感。
是啊，中国为什么没有麦当劳？
为了找到满意的答案，从那时起，我开始投入大量的时间和精力研究麦当劳，认真研读了有关麦当劳的一些书籍。不知不觉地，我爱上了麦当劳，爱上了快餐业。于是，也就产生了经营快餐的想法。
写到这里，我想谈谈人生的选择问题。
我发现，人这一生干什么不干什么，表面看往往是偶然事件在起决定性作用，而事实上，你一生的选择，是你智慧的集中体现。
说起选择快餐，似乎完全就是偶然性的产物。这种偶然性不仅来自学生偶然的提问，更有趣的是，买《麦当劳成功经营之道》这本书本身更是偶然的。
事情是这样的：1985年，我在北京与几个多年未谋面的老战友和老同学相遇，其中一位转业到上海希尔顿大酒店的战友，在大家一起吃饭时对我们大谈特谈“希尔顿”。我当时真不知道 “希尔顿”是何物，就顺口问希尔顿是什么东西？结果让他好一阵嘲笑。其潜台词是：傻大兵一个。
这件事很伤我的自尊心，我决心买本关于希尔顿的书读读。几年过去了，我转了许多书店，都没有买到有关希尔顿的书。有一次，我又去书店了，结果还是没有。但我发现了《麦当劳成功经营之道》这本书，当时也不太清楚麦当劳是什么，就顺手翻了一下目录，一看是讲餐饮和速食业的，心想，反正餐饮跟酒店有点关系，就买下了它。
我有藏书的习惯，买了新书，只翻一下目录和前言知道一些大意就把书“藏”起来了。当老师后，为把课上得活泼一点，丰富一下学生的课外知识，于是就走马观花地看了《麦当劳成功经营之道》。
后来，我带着学生提出的问题认真研读了这本书，遂爱不释手。我意识到快餐是一个非常大的产业，是现代文明的生活方式，随着中国改革开放的步伐加快，随着城市化和现代文明的到来，这种全新的就餐方式，必将大行其道，这将会是中国未来最赚钱的行业之一。
我要做快餐业，不要再左顾右盼了，我的未来就是她——快餐！
我开始做“生意”了
有了经营快餐的想法以后，我就开始有意识地多接触一些生意人或经营方面的事情。从1989年初开始，我晚上经常去咖啡厅坐坐，跟朋友们一边喝喝咖啡，一边侃侃经商的打算。慢慢地，跟这个店里的老板也成了朋友。她知道我是大学老师，而她也是一个勤奋好学的女孩，于是，她提出一个要求：我给她讲经济学课，她免费招待我咖啡。我当然不会拒绝这个请求了。
有一天晚上，和往常一样，我按时到了咖啡厅。她一见到我就说：“乔，有一个老板非常想认识你，因为昨天晚上你给我讲营销学时，他也听到了，你走后他向我打听了你的情况，说下次你一来，就通知他，他一定要拜见你。”
就在那天晚上我结识了这位老板，他叫苑朝江，是80年代初刚刚改革开放时郑州最先致富的一个个体老板。当时他主要经营电子监控业务，他希望我做他公司的兼职经理，月薪800元，每谈成一笔业务，从总交易额中提成10％。
呵！月薪800元？对我这个当时月薪才100元的教书匠来讲可不是个小数目：两个月的收入，就比我在大学一年的薪水还要高。
我欣然接受了。
其实，更主要的理由是，我想多参加一些商业实践，体验一下“栗子”的滋味。
虽说是兼职，也没有什么任命不任命，但我特别珍惜这个机会，所以我特别地敬业。“新官”上任三个月，果真谈成了一笔小业务，从中我赚了2000元净利润。
这是我做生意赚的第一笔钱。
现在回想起来，它对我的最大意义在于：这标志着“一介书生”开始向“商人”飞跃了。马克思在《资本论》里把经商叫作“惊险一跃”。跃得好，赚钱；反之，赔钱。
当时的感觉好极了！2000元，简直是个天文数字，是我两年的薪水。记得当时我走路的感觉都与平时不同，特有“男人味”——自信，豪迈，有成就感。
我会赚钱了，我会谈生意了，我会签合同了！
这跟拿工资的感觉完全两样，这种喜悦是发自肺腑的。
我一拿到钱，就毫不犹豫地买了一辆我早就预谋好的东西——摩托车（二手的）。
在89年能开上摩托，别人一定认为你是个“大款”。后来，我发现摩托买亏了，真是便宜没好货，经常半路抛锚。于是，我这个“大款”比别的“大款”又多了一份工作：一出门身上总要带个螺丝刀，随时对付半路的熄火……
这笔生意虽小，可让我懂得了赚钱的秘密：先从容易做成的生意入手。
其实，在谈成这笔生意以前，我已经谈了三个月多了，经常是：请吃请喝，信息特多，一到关键，啥都不说。
有一次，我跟一位在郑州发了财的广州老板聊天，他的一句话使我茅塞顿开。他说：“乔兄，你之所以没有谈成业务，是因为你的胃口太大了，其实，做生意必须从最容易做成的事情入手。你的目标是‘成’，而不是‘大’。”
他这句话启发了我，我开始改变了思维方式，着手简单的、容易成的生意。结果，不到一个星期就初见成效，谈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