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良缘之残王嫡妃-第23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或许另有原因。”深深的瞭望一眼帐外苍茫的天色,眸光愈发深幽的苏志远轻轻摇头,“志祥你且先去替我看一眼病倒的将士们怎样了,稍后有消息我们再研究。”
“好。”说着便是连忙同两人微微颔首点头的苏志祥转身大步而去。
而直到步履匆忙的苏志祥的背影消失无踪,缓缓收回愈发深沉的眸子的苏志远方才同李瑾芸相对而坐,瞥一眼她那始终平静无波的俏脸,眸光微闪间不禁略发狐疑的挑挑眉,“芸儿可是还谋划了什么?”
“……谋划?”端着微凉的清茶正神游天外的李瑾芸被他那疑问中的笃定之色所摄忙回眸一瞥,“谋划谈不上,只是就事论事的解决困局而已,府上有大舅和二舅还有林寒坐镇,大哥且安心。”
“我只怕他们会拿娘与婶子她们做人质威逼我们投诚。”深吸一口气的苏志远低沉黯哑的凝眉道,“况且,祖父与王爷也尚还在被他们扣在行宫中毫无音讯,我是深感不安,况且,如若我所料不错的话,用不了多久,姜凯峰的兵马该是又要兵临城下了,而这次他怕是会毫不犹豫的直接攻城……”
“原本芸儿是要干爹做了假象威慑姜凯峰的兵马,不过也还是因着医术卓绝的欧阳豪而担着一份心。”说着便是忽而一顿的李瑾芸凉凉瞥一眼那方久久不动的欧阳豪柳眉微扬,“这下我们有了欧阳豪这个人质,或许形势就能大为不同。”
“无论如何,剩下的这半数兵马,若真要同姜凯峰对上,怕也是伯仲之间……”长长叹息一声的苏志远脸色肃然凝重,“如果芸儿你的计划有效的话,我们不妨兵分三路,分而围着各个击溃!”
“大哥的主意虽然不错,但芸儿倒觉着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上上策……”
眸光微闪的苏志远深深的瞥她一眼,“何意?”
“虚虚实实,真假难辨,我们不妨将计就计的搅局,越乱越好……”
凝望她的眸光愈发深远的苏志远唇角微僵,还搅局?她这是还嫌不够乱的么?
“……总之迷惑姜凯峰,叫他心有所忌,心有芥蒂间心乱如麻。”
“那样又能如何?”略发狐疑的拧紧了眉头的苏志远唇角微僵。
“如何?”唇角那抹邪笑昂的渲染开来的李瑾芸深深的瞥一眼满头雾水的苏志远,顿了一下,方才款款道,“拖死他!”
呃?顿时满头雾水的苏志远脑子一片云雾翻腾,眯着眼前神采奕奕的李瑾芸,祖父常常挂在嘴边的那句感叹不由得在耳畔回荡——芸儿真是错生女儿身呐!
而犹在眉头紧蹙的苏志远心思流转间,嚯得一声闪身而入的南宫玺越先是瞥一眼犹如狗吃屎般爬在地上汲汲营营的花宏熙,浑浊深沉的眸子陡然闪过一抹异色,顿了一下方才大步朝李瑾芸与苏志远走去。
“咦?干爹忙完了?”连忙起身相迎的李瑾芸温婉但笑间将他让到藤椅上落座,亲自斟一杯热茶递上。
而接过她递来的热茶轻抿一口,干哑的嗓子顿时舒缓几多的南宫玺越眯着那方动作中犹带着几分谨慎小心的花宏熙,不禁略发狐疑的同李瑾芸相视挑眉,“他那是在干嘛?”
“……呃?”顺着他的视线回眸一瞥的李瑾芸唇角微僵。
却是不想,尚不及水眸波光流转的她想好措辞,那方蹲了许久,脚麻,腿麻,甚至连过于集中精力到手都发麻的花宏熙极为艰难的起身间不禁极为憋屈的凉凉道,“本少主在替某人擦屁股!”
顿时满头黑线的李瑾芸怒瞪他一眼,而眯了半晌眸子终于看出了玄机的南宫玺越不禁唇角微僵,眸光微闪间略发恍然的道,“原来如此,难怪那姿势像极了狗吃屎。”
噗嗤!不知是谁一个不查喷笑了出来,而脸色一黑忙左顾右盼的花宏熙却是只见忙背过身去留给他一个苍凉的背影的章睿与孤狼,在瞄一眼安坐椅子中紧绷到面无表情的苏志远,而后方才极为委屈的瞥向那个罪魁祸首李瑾芸,神情极为激动。
“你们也忒欺负人了。”
“……”不置可否间只顾得强忍笑意的几人憋得好不辛苦,而同李瑾芸相视但笑的南宫玺越则状若无辜唇角微扬。
“本少主不干了!”将几人神色流转间的揶揄之色看在眼中的花宏熙愤愤然的摇头,大步朝帐外走去。
而将笑意一把抹去的李瑾芸连忙正色道,“阿熙确定就这么走了?”
“难道本少主还要留下来接着吃屎不成?”盎然转身回眸的花宏熙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道。
“真是不禁逗。”轻轻摇头的李瑾芸苦笑凝眉,“那你确定不管你师父,岳父的死活了?”
“……”顿时神色一僵的花宏熙定在那里瞄一眼许久都不曾动一下的欧阳豪,一个头两个大的啪啦一下脑袋将原本就略发凌乱的发髻直接镐成鸡窝。
而将神色流转间的万般纠结之色看在眼中的李瑾芸,唇角微僵间不由得讪笑扬眉接着道,“因为本妃所带毒粉并非致命的剧毒,所以未免意外,本妃依照香巧此前所传授的法子给他扎了一针……”
脸色狉变的花宏熙猛然倒吸一口凉气间不禁眸子大睁,他犹记得那次她闲极无聊找他求教穴位,结果却是在他口干舌燥的讲解下,她倒是将穴位的名称记得一清二楚丝毫不差,然当要她指出穴位时,他却顿时犹如一群乌鸦在眼前嘎嘎飞过,而面对在他刚刚讲解了半天都能给他乱指一通的李瑾芸,一个头两个大的花宏熙不由得惊喘连连的凝眉。
“敢问王妃大人您扎的是哪个穴位?”深深的瞥她一眼的花宏熙忍不住屏气凝神的问。
“通天穴。”
“……耶?”通天穴么?那附近的穴位好似都比较重要的说,要是弄个不好定会出大事!
而犹在心思流转的花宏熙惊喘不定间,轻轻放下手中空了的茶杯的南宫玺越不禁眸光深邃的瞥一眼温婉淡然的李瑾芸,唇角的那抹宠溺之色越发浓烈间忽而眸光微闪。
“芸儿可是快速捻入通天穴的?”手指摸上自己的通天穴的南宫玺越略发审视的目光凝望着正朝他看过来的李瑾芸。
而盯着他手指的位置瞧了许久的李瑾芸却是忽而神色一僵,缓缓起身,款步盈盈间来到他的身旁,小手轻柔的点在一处,略发迟疑的道,“不是该是这里么?”
却说李瑾芸那仿若云淡风轻的问题顿时令相视凝眉间脸色大变的南宫玺越与花宏熙都纷纷瞪大了眼珠子的看向她。
“确定是这里?”
“确定施针的穴位是那里?”
南宫玺越与花宏熙几乎是异口同声道,而将两人神色流转间的凝重之色看在眼中的李瑾芸不禁唇角微僵的点点头,但见花宏熙噗通一声跌坐在地,回眸再看南宫玺越颓然的手臂正无力的垂落。
“……难不成错了?”深吸一口气的李瑾芸略发迟疑的凝眉。
而同南宫玺越相视凝眉的花宏熙索性同欧阳豪那般四仰八叉仰躺在地,直叫那方看得直瞪眼的孤狼与章睿面面相觑不由得蹙紧了眉头,他这唱的又是哪一出?
☆、第307章 血洗行宫
犹在章睿与孤狼的面面相觑间,将三人的对话听在耳中疑惑在心头的苏志远眼底一片茫然,左瞧右看百思不得其解,眯一眼缓缓落座间唇角微僵的李瑾芸,眉头紧蹙的苏志远索性直言不讳道。
“芸儿,他们这究竟是怎么了?”
“呃……”
同他略发尴尬一笑的李瑾芸先是瞥过眸光深沉肃然的南宫玺越,再垂眸眯一眼颓然瘫软在地的花宏熙,唇角微僵间缓缓抬眸。
“……大概是我、咳,又将穴位给记混了。”
“哦?那又如何?”眸光闪过一抹幽光的苏志远满腹狐疑。
“又如何?”猛然弹坐而起的花宏熙愤然扬声,“会死人!”
“死了又如何?”奇怪的瞪他一眼的苏志远不置可否的冷哼,“芸儿对付的乃是敌人,不是你死就我亡,下手稳准狠,何错之有?”
奇怪的眯他一眼的花宏熙嘴角狠狠抽搐,为何没理的总是他?
“没错,对敌人的仁慈就是等同于是变相自杀。”无视五官近乎扭曲的花宏熙,浑浊深沉的眸子中陡然闪过一抹异彩的南宫玺越淡淡扬眉,“不过,至于说欧阳豪,只怕是不好啊。”
说着却是忽而一顿的南宫玺越眯一眼那方仰面朝天纹丝不动的欧阳豪,眸光愈发深沉的凝眉,而纠结着眉头霍然起身的花宏熙猛然一窒,正欲上前的脚步却是被地上那骇人的银针所摄生生定在那里。
蓦然转身回眸哀怨的瞥一眼状若无辜的李瑾芸,默默抽吸良久,方才将求救的目光对上缓缓起身的南宫玺越。
“前辈!”
却说瞧着双双俯身寻寻觅觅的两人,同苏志远相视苦笑的李瑾芸唯有紧抿唇角,微微眨动的水眸中流光溢彩。
而将三人你来我往的对话中的深意听在耳中的苏志远怅然恍悟,深深的眯一眼若有所思的盯着那方毫无所觉的欧阳豪而柳眉紧蹙的李瑾芸。
“芸儿在担忧什么?”剑眉微挑的苏志远眸光愈发深幽。
“虽然少了欧阳豪这个主心骨,但姜凯峰那只老狐狸也绝非良善好欺的主,我担心干爹的障眼法迷惑不了他,甚至或许还会适得其反。”说着却是忽而神色一僵的李瑾芸眸光微闪,“更甚至还会威胁到外公与王爷的身家性命。”
“这也正是我所担心的,派出去的探子有的传来了消息,有的音讯全无,虽然综合你所提供的消息来看貌似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但我总觉哪里不妥。”神色肃然凝重的苏志远眉头紧锁。
“芸儿且放心,他姜凯峰这一时半刻的绝冲不进来。”半蹲着聚精会神寻觅毒刺的南宫玺越将两人言语间的凝重之色听在耳中,唇角陡然闪过一抹诡异之色,手中的动作不停,然却是不置可否的宽慰道。
“呃?”眸光微闪的瞥一眼南宫玺越坚毅的背影,唇角忽而一僵的李瑾芸略发迟疑的道,“干爹,此话怎讲?”
“唬人的东西本就是假象,而藏在假象之后的陷阱才是沙场老将最为忌惮的真相。”手中的动作一顿,默默的注视花宏熙将最后一颗毒刺小心翼翼的用夹子捏出放入手中的盒子中,回眸一撇的深眸中意味深长。
“呃?干爹该不会是还给姜凯峰留个后手吧。”越想越觉得极有可能的李瑾芸不禁眸光陡然一亮,“或者干爹你根本就是给他布了个局中局?”
“假做真时真亦假!”大步朝欧阳豪走去的南宫玺越意味深长的咕哝一句。
而眸光微闪间忽而神色一僵的苏志远不由得猛然起身,“前辈所言不错,虚虚实实本就是兵法谋略中的最高造诣,越是如此,才能更叫身为沙场老将的姜凯峰心生忌惮!”
将两人的话听在耳中,柳眉紧蹙的垂眸沉思良久的李瑾芸眸光愈发深沉的呢喃道,“只要能拖住姜凯峰的脚步不消半日功夫,或许外公与王爷就能平安而归了。”
随着她的话落,眸光陡然一亮的苏志远连忙转身回眸,“我们派去营救的小队人马毫无音讯,芸儿如此说,可是暗中筹谋了什么吗?”
“孤狼手中的精兵尚还被困在府上,我们能脱身也绝非走的正路,否者免不得要兵戈相向,就凭我们为数不多的兵马,想要脱身怕是难上加难。”唇角微僵的眯一眼眸光深沉肃然的苏志远,缓缓起身间方才接着道,“况且,我也不能置大舅母与二舅母于孤立无援之境,所以府上留守的兵马并未调动,也只有薛掌柜手中的探子往来奔波,越过敌人的封锁线传递些许消息,不过,我们虽然被束手束脚,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