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一九零二-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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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明堂眨着眼睛。虽然没全听懂,但还是用力点了点头。说道:“长官的话,我记下了。”
“饭做好了。”秋j笑着伸手一指,“革命军里提倡官兵平等,走,咱们一起用餐吧!”
“荣幸,荣幸啊!”黄明堂挂了个参谋的名头。但他也知道要融入革命军,还是一时半会的事情,还要看自己的表现。
起义的气势足,战果丰,也必然要遭到清军的围剿进攻。秋j说得没错。总参谋部确实假想了清军的来路,并把广东、云南、湖广新军视为大敌,旧式的清军肯定也会有,但威胁还在其次。
广东新军不用说了,离得最近,虽然被瓦解了一半,可还有步炮辎共五个营的人马。再加上李准的二十个巡防营,总兵力有七八千。
而云南新军在严格意义上还处在旧式清军和新式军队之间,名为“绥靖新军”,在一九零五编成三营,还有炮兵一营,训练时间短,战斗力不算很强。至于滇省的三十多个营建制的“巡防队”,革命军并不太看重。
最可虑的便是湖广新军,由于张之洞的努力,无论是组建、训练的时间,还是装备、军官的配置,都是国内仅次于北洋军的军事力量。当时,湖北已练成一镇即后来陆军第八镇新军,有士兵一万余人,军官七百余人。而湖南新军,只练成一标,暂时可以排除在外。
这样算下来,能够前来围攻革命军的光新军就能有万余,再加上巡防营,数万军队是可以预计的。
而革命军呢,反正的、迫降的、招募的,再加上骨干人马,现在也不过五六千人。虽然随着光复区的扩张,兵员还有很大的增长空间,但训练、整编也需要时间,清廷会坐视其稳步发展吗?显然,答案是否定的。
不分析不知道,不讲明也没有紧迫感。革命军分兵四掠,积极拓展腾挪的空间,壮大自身的力量,同时也尽量消灭日后的敌人。对此,秋j等高级军官是清楚明白的,也更有一份急切的心情。
但革命军是否会陷入苦战,最后因损失惨重而被迫退出国境呢?这倒也不能够最后确定,因为革命军虽然在兵力上处于劣势,但也有优势在手。首先是武器装备,重机枪、轻机枪、手榴弹、电报机,这是新军也没有多少,甚至是全然没有的;其次是地形地势,在山地为主的地区,大兵团的会战很难实现,革命军也不会采取硬碰硬的战术;最后便是清军分路而来,即便能统一指挥,但分属各省各军,也难免有配合不力、呼应不灵的弊病。
以少胜多,历史上的战例比比皆是。所以,革命军中的紧迫感是有,但胜利的信心也不缺。
起码,现在领导指挥冠名“龙支队”这支人马的几个军官,对袭攻河口,在滇南占住脚跟,并与桂西根据地联成一片,是相当自信的。
……………
成功似乎来得很快,这不仅是陈文强在实验室里取得的,还有复兴会内部通报的国内最新战况。
龙支队一千二百余人从越南边界渡河向河口进攻,清军防营黄茂才率部起义响应。革命军趁势猛攻清军汛营,清河口督办王玉藩负隅顽抗,为守备熊通击毙。汛营管带蔡元贞在革命军政治攻势之下首先反正,清军六个营相继投降。革命军占领河口后乘胜北进,趋曼耗,拟取蒙自,一路连克巴河、田防、安定、新街、万河等地。
清军旧式巡防营太弱了,陈文强虽然早有这个判断,但如此大的战果却还是令他感到些许的意外。不仅仅是迫降了大批的清兵,龙支队还缴获枪枝千余条,子弹七万余发,自身便拥有了扩充一倍的资源。
按照这样的形势,开辟滇南应该问题不大,且战果还完全有进一步扩大的可能。
“陈先生,这么短的时间便寻找到了合适的催化剂,实在是令人钦佩。”波施根本不相信这是陈文强在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里搞出来的,他认为陈文强肯定在中国国内作了千百次实验,已经研究完毕,现在不过是掩人耳目而已。
陈文强收回思绪,淡淡一笑,说道:“这算不得什么,我们还有下一个困难需要解决呢!”
根据哈伯的工艺流程,巴登苯胺和纯碱制造公司已经找到了较合理的方法,以生产出大量廉价的原料氮气、氢气。但实验室制氨所采用的催化剂锇却是工业化生产的一大障碍,因为锇难于加工,它与空气接触时,易转变为挥发性的四氧化物,另外这种稀有金属在世界上的储量极少。哈伯建议的第二种催化剂是铀。但铀不仅很贵,而且对痕量的氧和水都很敏感。
而陈文强却找到了高效稳定,且价格不高的含铅镁促进剂的铁催化剂,并使实验室制法所需的600c高温降到了现在的五百度,可以说是完美地解决了这个困难。
至于下一个困难,陈文强也心知肚明,那就是适用的高压设备,合成氨工艺的关键。要知道,当时能承受得住两百个大气压的低碳钢容器,却因为氢气的脱碳腐蚀,而不难够使用。
………………
第一百八十四章德皇接见
革命军在滇南取得胜利只用了几天的时间,但支持胜利的准备却持续了一年之久。这是一个厚重的基础和保障,再加上有了高平这个越境内的基地,现在的革命军固然可能打败仗,但只要基础存在,想要彻底击垮革命军,已经不是很现实。
而陈文强自诩不是领军征战的人才,但他还是想尽快回国,能就近关注革命军与反扑清军的血战,或许还能想到别的办法予以帮助。只是,从时间上来看,似乎有些来不及了。
尽管德国的工业制造水平高,但工艺、设备的改进,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完成的工作。
利用宝贵的闲暇时间,陈文强参观了克虏伯、西门子等公司,达成了继续深入合作的意向协议。除了老客户外,陈文强还与一些新客户进行了会面、洽谈,比如德意志飞艇运输公司(齐柏林创建),那是世界上第一家商业性民用航空运输公司。
尽管此时的齐柏林飞艇还有很多需要改进和完善的地方,但技术水平已经是世界上最先进的产物。而重于空气的飞行器则是一个丑陋的新生儿,只能搭载一到两个人。飞艇则可轻而易举地搭载数吨的物品。比起如同恐龙一般高傲地雄踞天空的飞艇,重于空气的飞行器只是些不起眼的、无害的小哺乳兽。
空中飞的,还有陆地上跑的。陈文强与德国戴姆勒汽车公司也进行了接触,并达成了意向性协议,筹划着在中国建立合资汽车公司。汽车产业刚刚兴起,这个时候是容易迎头赶上,拉近差距的。而且,汽车工业是高度技术密集型的工业。集中着许多科学领域里的新材料、新设备、新工艺和新技术,这对其他的附属产业也是一个很大的促进。
当basf公司按照陈文强的建议和设计,在低碳钢的反应管子里加一层熟铁的衬里,解决了氢气的腐蚀的问题,并且对生产设备进行了相关改进后,合成氨的工业化终于成为了现实。而这比历史上提前了三年。
在十九世纪以前。农业上所需氮肥的来源主要来自有机物的副产品,如粪类、种子饼及绿肥。一八零九年在智利发现了一个很大的硝酸钠矿产地,并很快被开采。一方面由于这一矿藏有限,另一方面,军事工业生产炸药也需要大量的硝石。
实现大气固氮,将空气中丰富的氮固定下来并转化为可被利用的形式,一直受到众多科学家注目和关切。实验室制取的成功当然有着划时代的意义,使人们看到了固氮的曙光。而工业化生产的成功,则使其变为现实。意义也非同一般,化工专家波施在历史上也是因此而获得诺奖。
basf公司欣喜若狂,这不仅是加速了世界农业的发展,能用“空气制造面包”的问题,还迎合了德国政府乃至威廉皇帝的心理。尽管现在德政要员还没有发动大规模战争吞并欧洲、称霸世界的野心,但对军事方面的重视却是有目共睹。
当哈伯的工艺流程展示后,连德国皇帝也屈尊下驾请哈伯出任德国威廉研究所所长之职。basf公司完成了工业化,前景一片光明。政府的支持,军政要员的重视。以及源源不断的订单,又怎能不让basf公司兴奋激动?
庆祝酒会的热烈气氛还未消散,陈文强便得到了德皇威廉二世的接见。这应该算是第二次皇室召见了,刚至德国时,皇太子便接见并宴请了陈文强,对陈文强所推进的中德的大范围合作加以感谢和赞赏。而这次的规格再次提升。陈文强也决定拿出些实质性的东西,取得更大的利益。
一个新兴的帝国主义国家,蒸蒸日上的国力显然与其在世界上获得的利益是不相称的。当威廉二世对全体德国人慷慨激昂的表示:“德意志帝国要成为世界帝国。在地球遥远的地方,到处都应当居住着我们的同胞。德国的商品;德国的知识,德国人的勤奋要漂洋过海??”全世界。尤其是欧洲的英国、法国、俄国,惊悸地听着这称霸世界的宣言,感觉到一个庞大的火药桶就在身旁,随时可能爆炸而祸及自身。
而德皇威廉要为德国寻找“一个太阳下的位置”,并且摒弃了俾斯麦推行的欧洲大陆政策,转而奉行所谓的世界政策时,不光是瓦德西、提尔皮茨、霍尔斯泰因等人狂热捧场,以斯土姆为代表的一大批资产阶级工业巨头们更是欣喜若狂,他们垂涎欲滴地注视着海外市场。
显然,当德国由封建社会直接进入帝国主义社会后,以俾斯麦为代表的旧官僚阶层已无法适应生产关系的变革,以及由此引发的社会变革。而威廉二世作为德国帝国主义阶层的最高代表,推和的世界政策,虽然具有强烈军国主义的色彩,但却符合当时德国统治阶级的需求,是得到了大多数资本家的支持和拥护的。
但威廉二世可能因为患严重疾病,导致脑部功能有问题,使他性格变得充满野心而且冲动鲁莽,以及待人接物方面表现得有些骄横,故此未能在德国的对外政策上保持理性。
“德国贸易应当是‘国世界贸易’,德国与世界的含义是一致的,因为世界各地都应体现德国政策……”
“对此我深表赞同。德国领先世界的科技水平,德国人严谨敬业的工作精神,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也是迄今为止,我一直不断扩大与德国企业合作的主要原因。而皇帝陛下所推行的世界政策,我也以为是非常正确的,德国应该具有与其强大国力相称的国际地位和生存空间。”陈文强半真半假地恭维着,戴高帽嘛,谁都高兴。
威廉二世显得很振奋,用力挥了下手,强调道:“确实是这样。而中国,是一个大国。德中两国的合作,将产生深远的影响。”
“中国是一个大国,也是一个弱国。”陈文强沉吟着说道:“但加深与贵国的合作,优势互补,却是两国都得利的好事。因为,现在是国际分工大发展的时期。德国的管理经验和先进科技。中国则有千百万朴素、驯良、惊人地节俭、聪明的工人。两者结合起来,中德合资企业制造的产品将有极大的竞争力,从而占领更大的国际市场。”
国际分工?优势互补?威廉二世对这新名词感到好奇,但陈文强话中的主要意思,他是听懂了。
“我知道一些中国的情况,中国工人为取得可以使他们舒服生活的报酬,而努力不懈地愉快地工作,而那种报酬是西方人不能用以维持生活的。”威廉二世不无遗憾地摇了摇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