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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三国之袁家我做主-第129章

小说: 三国之袁家我做主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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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康闻言惭愧一笑,低声道:“田先生过赞了,下官偶有一两次险胜,实乃是属侥幸而已,若是以实力而论。焉敢跟袁冀州麾下的天兵相抗衡”

田丰闻言,脸色越来越沉。

而黄康的话音也是越来越低,最后渐渐的归于沉寂,只因田丰的面上不停的闪烁着阴冷的光芒,令黄康实在是摸不着头脑。

就这么沉默相对了好半晌,方听田丰开口的对黄康道:“黄康。你该不会以为田某人是在夸你吧?”

黄康闻言缩了缩脖子,低声道:“难道不是吗?”

“是个屁!”

田丰反客为主,一甩袖子,气哼哼的走到黄康身后,背对着他,怒道:“黄康,你可知道,你此次在平原兴兵动武,与主公麾下天兵相抗,乃是犯了主公的大忌啊!”

“主公的大忌?!”

黄康乃是庸碌之辈,不明所以,闻言顿时慌张,汗水淅淅沥沥的有如雨下,忙道:“田先生,您此话何意?请恕下官愚钝,不是很明白呀!”…;

“这还不明白?”

田丰皱着冷目,硬声言道:“仓亭之战,老主公为曹操所算,中箭归天,主公年纪轻轻得登大位,正是收复零散,统一河北四州人心的关键时刻!此番收复青州本来诸事顺利,偏偏到你这小小的平原县却掉尽了面皮,你拒守不出也就算了,居然还持勇争强,胜了冀州军一阵?主公少年心性,又是急欲稳固四州,此刻已是恨不得踏平你这平原城!”

说到这里,田丰缓了缓又道:“若不是老夫苦口劝阻主公,你小子此刻早被破了城池,被剁成八瓣了!”

田丰老儿虽然是个犟种,但脑瓜子却不白给,连唬带蒙,却是把黄康整的一愣一愣的,牢牢的握住了谈判的主动权。

黄康的表情瞬时扭曲,且忽红忽白,忽绿忽紫,活像是吞了一百只苍蝇一样,而且这些苍蝇还各个带子。

“田先生!您可不能弃黄某人不管,还得救上一救啊!”

黄康的眼中瞬时泛起了泪花,一个劲的拱手祈怜,就差给田丰跪下了。

田丰心中暗笑,面上却是依旧严酷冷厉,喝斥道:“老夫若是没有救下你,何得还能入这平原城对你劝降?你说话用些脑子行不!”

黄康擦了擦眼泪,一个劲的拱手拜谢:“多谢田公相救!田先生大恩,黄某感激不尽,感激不尽啊!余生愿以此身拜得田公门下,从此为先生驱策,绝无二心。”

田丰“哼”了一声,道:“勿服我,你只需开门献城,投降袁冀州,一切危机便可瞬时而解,何须如此祈怜?况且老夫乃是为了四州安定,并不是冲你的面子,你也无须过多的往自个面上贴金。”

以田丰的想法,话说到这个份上,黄康定然会立刻派人去开城献降,除非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怎奈天道无常,黄康还真就是个傻子。

“田公,在下现在献不得降啊。”黄康一脸颓败相,愁眉苦脸的跟田丰小声嘀咕。

田丰闻言顿时火冒三丈,犟驴本色尽显。

“让你投降你不投降!给你脸你不要!那你就去死吧!老夫懒得管你!告辞!”

说罢。一甩袖子就往外面走。

黄康的眼泪顿时哗哗的,一把抓住田丰的袖子。

“田公,别走!你听我说完啊!这事不是我自愿的!!是有人不让我降啊。”

田丰瞅都不瞅他一眼,只是往外大步而去。

“少来,你是一城之守,这平原之内谁能逼你?笑话别拽老夫!要把袖子扯坏了我就揍你!”

黄康此刻也是不怕挨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一把抱住田丰的腰。哭嚎道:“田公,你是了解我的!若是说我真心与袁冀州为敌,黄某纵然是有那个能耐。也没有那个胆子,更何况我本来又没能耐又没胆子,实乃是那青州别驾王修。此刻就在城中,此人为袁谭附属多年,深得青州各郡县的官、军、民之心,此刻城中的将官大部服他不服我,他压着我不让开城门,黄某纵然是想投降迎主,也是没有办法啊!”

田丰闻言,往外走着脚步顿时停下了。

慢慢的转过头去,看着身后泪光闪闪的黄康,田丰的脸色一点一点的缓和下来。

“难怪平原城敢与我大军为敌。想不到却是那个王修在城中为主柱老夫就奇怪嘛,以你黄康这种如虫蚁般的胆量和智慧,岂能做的出负隅顽抗,舍死焚城这么有种,这么英雄的事?”…;

黄康的眼泪珠子如断线般不停。

“田大人。你这话是夸我还是贬我呢?”

田丰长叹口气:“你就当夸你的听吧。”

“谢田公圣口一赞。”

“不客气对了,你的权印被王修夺了?”

黄康摇了摇头,道:“那倒是没有,王修威望极高,深得官员和将军们的敬重,再加上黄某人也算听话。他倒是没将我如何,只是不许我归顺袁冀州。”

田丰的嘴角抽了一抽:“也就是说,王修什么都没干,甚至连太守印绶都懒得卸,就把你的实权给夺了?”

黄康面色一红:“差不多就是这么个情况。”

田丰木然的瞅了黄康好久,仰天长叹一声,慢的道:“你这一方之守,当得当得也是委实够有水平的了,一般人还真当不出你这个境界。”

“谢田公圣口又赞。”

田丰摇了摇头,道:“罢了,我料定那王修知道我入城来此,必然会急速赶至阻挡你投降,老夫有一计,你若是照之而行,可解你此时左右为难的处境。”

黄康闻言急忙拱手:“愿闻其详。”

田丰招了招手:“附耳过来”

黄康急忙将头递了过去,听着田丰对他细细耳语,一边听一边不住的点头。

果然如田丰所讲,王修在下榻之处,听闻侍从报告袁军派田丰与王双二人入城,顿时大惊失色,急忙派人召集城中各部将官,率领一众精锐,风风火火的向着太守府赶去,却是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也绝不肯开门归降。

王修前脚刚进太守府内,便听里面传来一阵激烈的对骂之声,声音之大,直震的王修与诸将的脑瓜子嗡嗡疼,腿脚差点都麻木了。

侧耳仔细听取

当先传来的,却是黄康的暴怒吼叫:“田丰老儿,休要拿那些狠戾的话儿来挤兑我!黄某人我不吃这一套!你回去告诉袁三,平原城!是袁青州的!有我黄某人在此,其他鼠辈,任谁也休想染指一分!”

王修,郭淮,并一众将官闻言,不由都尽皆长大了嘴巴,不敢相信这话却是黄康能说出来的。

真的假的?

却听另一个极负傲气的声音冷厉言道:“黄康小子,老夫念你是我的故交,才屈尊前来劝降,意欲保你一条性命!不想你小子却不识抬举也罢,既然你想作死,田某人今日便成全了你!来日我便请命主公,卓冀州大军全面攻城,将你这平原小城的弹丸之地夷为平地,鸡犬不留!我让你得瑟!”

黄康极度不忿的声音立时便又传到了众人的耳朵内。

“田老匹夫!这是我平原府邸,你竟敢跟我放肆!当我姓黄的是吃干饭的不成?”

田丰楞哼一声。道:“竖子,你能拿老夫怎样?”

话音落时,便听厅内“喀嚓”一声脆响,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里间落在地上,被摔碎了。

众人再次侧耳听去,却是有了答案只因田丰暴躁的声音再次传出。

“竖子!你敢拿茶盏扔老夫?!”

“扔你怎地?茶盏是我家的,黄某人爱扔谁便扔谁!有本事你也扔一个来?”

田丰的声音顿时显得怒火冲天。

“好!你既是要作死。那老夫便送你一程看招!”

“喀嚓~~。”

又是一声碎响。

“哎呦~~~!田丰老儿!你竟敢撇东西砸我脸啊?拿的还是黄某人我最喜爱的涂墨砚台!你你拿我东西打我,还要不要脸了!田老儿,你敢扔你自己的吗?”…;

“废话!老夫我身无长物。不拿你东西拿什么,再吃我一竹简!”

又是一阵细细碎碎的大响动。

“哎呦!那是黄某人我最喜欢读的《昏义》篇简,都是我的宝贝啊田老儿我宰了你!”

话因落时。便听屋里面“兵兵乓乓”的开砸,惨痛的叫嚷声以及大厅内物品支离破碎的分解声一环套一环的传到了外面众人的耳朵里,分外醒人,引得众人一个哆嗦接着一哆嗦,禁不住的面面相觑。

厅内的争斗声不光是惹得王修,郭淮等平原官将心中惊诧,更是惊动了驻守在府外的袁尚麾下的猛汉王双。

但见王双大步流星的走进厅来,侧耳倾听了一阵,叫骂一声:“田先生自己斗殴,却不叫我!忒不义气!”

说罢。便撸胳膊挽袖子,抬腿就要冲进里面去蹭拳儿。

王修见状大惊,对着身后的一众护卫高声喝道:“快!快挡住此人,不要让他进去生事!”

然后又转向郭淮一众道:“你等!快!速速随我进去将他们俩拉开!”

“诺!”

众人兵分两路,一面由一大群精锐侍卫挡住好汉王双。一面由众将官陪同王修奔入厅内去拉架。

方一进去,便见一条桌子腿凌空而至,直击王修面门。

“咣~~!”

“啊!”

随着一声脆响,这一击却是差点没把王修削的背过气去了。

“王别驾!”郭淮大惊失色,急忙上前抬手欲扶王修。

王修捂着流血的头,在原地晃悠了两下。方才倒落在郭淮的怀里,嘴唇不住的哆嗦。

“王别驾!王别驾你怎么样!”

王修头晕目眩,却不忘正事,只见他颤巍巍的抬起了手,指着在屋内上窜下跳,几乎将整个正厅砸了个稀巴烂的两只疯猴,哆哆嗦嗦的道:“快,快!快拦下他们!让他们消停儿的!”

众人闻言急忙蜂拥而上,将“撇手雷”憋的不亦乐乎的二人分别拽开,足足拉隔了丈余的距离。

田丰头上顶着五个大包,头发凌乱,满面冲冠之怒色。

黄康更惨,一脸的墨汁子顺着脖颈子丝丝的往下嘀嗒,束发的头冠上还插着一根攥笔,跟让人爆头了似的,很触目,很惊心。

转头看了看被误伤的王修,黄康黝黑的墨汁脸一变,急忙奔上前道:“王别驾,你这是怎么了?谁干的?!”

王修眼色迷离的看了黄康一眼,又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田丰,嘴角微微的扯了扯,道:“谁干的?我也记不清了,反正不是你,就是他”

幽幽的看了黄康一眼,王修哆嗦着继续道:“修听闻袁尚派人前来平原劝降,恐黄太守误入邪路,特与诸位将军赶来劝阻,不想却是见了这般情形想来是黄太守大梦得悟,欲为主尽忠而与敌方使者斗殴,好事啊!行为虽然欠妥一点,但心志可嘉,修大慰之嘶~~,我这眼前怎么会有好多的小鸟,你们谁放鸽子了?”

郭淮的脸色微变,低声叹道:“王别驾勿惊。您只是头部重创,遭了幻觉,休息一会鸽子就飞没了。”

“哦,那就好。”王修轻轻的点了点头,转头看向黄康:“黄县尊啊”

刚刚念叨出一个名字,却见黄康面色一正,道:“王别驾。黄某平日里确实胆子甚小,做事畏首畏尾,动辄便虑以自身。却是不顾及大忠大义!可是自从前番得了王别驾的教导,已是幡然而悟,悔过自身!今日这田丰前来劝降。口中却是丝毫不予以黄某尊重,动辄以屠城诛族而相要挟,实乃无仁无德之辈,臣下如此,其主袁尚便更可知之黄某人今日听田丰话语张狂,一时不忿与他大战了三百回合,却是误伤了王别驾,死罪死罪!”…;

王修的脑袋仍然迷糊,其间小鸟不停的飞转,但听了黄康之言。心下不由大慰,急忙出言劝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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