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袁家我做主-第3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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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就在这个侍候,前军的王平已是和马超交上了手!
袁尚此番意在收拢汉中军和巴州军,不欲多造杀孽,但是要达到这个目的,首先最重要的就是震慑敌群,所以他给马超下达的第一条军令很简单,就是方一交手,就是一定要生擒对方的先锋大将。
这生擒和斩杀的效果还不一样,斩杀虽然也可以达到令敌军士气崩乱的目的,但却容易引起三军的哀痛之心,也容易让他们产生过分的无助心里,有些刚烈之卒或许会拼死一搏,形成反效果。
但生擒敌军大将却不一样,先不说擒比杀要难很多,而且这样做可以最大程度的令敌军丧胆,掌握敌将更可以令敌方己方摸不清下一步的动作,却又在潜移默化中给他们一种生的希望。将领似死却非死,令他们欲据还还,想打打不了,想跑又无奈。
所以,擒拿敌军先锋,巴州夷将王平至关重要。
马超一入敌阵,不管其他,挺枪纵马,直奔王平而去。
王平正指挥着士卒反抗,骤然看见一员锦袍白甲的将领冲着自己杀来。其人未至,澎湃的气势却随着狂风袭来,迎面吹打在脸上,顿时便让王平感到一窒。
还未交手,王平便能够判断,这员浑身一码白的将领,绝非等闲之辈。
两马相交,王平怡然不惧,放纵手中战刀。倾尽全力,一击而上。
“呛——!”
刀枪相击,瞬息间在空中迸发出的清脆的激鸣,震耳欲聋。周边的士卒耳膜顿时嗡嗡作响。
王平身子一歪,差点栽倒下去。
还没缓过神来,马超的长枪已是换了个角度,横扫而出。一招横扫千军紧随跟至。
王平大惊失色,来不及还手,只好后腰一掀。平仰着躲开枪扫,快一勒马,就要往后撤。
没有办法,两招交手,高下立判,对方太彪悍,根本赢不了。
怎奈马超却不给他机会,长枪化扫为劈,又向下砸去,愣是不给王平逃跑的机会。
王平无奈将刀柄上举,“咚”的一声,震得他双臂直发麻。
王平痛的直咧嘴:“这白袍将的臂力,竟然是如此之强!”
惊诧之间,马超的长枪已是如同狂风暴雨的席卷而至,只打的王平手忙脚乱,应接不暇,若非马超意在生擒,只怕三五个回合,王平便已经是被刺于马下,一命呜呼了。
饶是如此,十个回合开外,便听马超一声断喝,长枪用力一扫,猛然荡开了王平手中战刀,然后伸出左手,一抓王平,直接揪到了自己的手臂下,用力一夹,提溜王平就奔回而走。
可怜巴州七姓夷王麾下大将,却跟个小鸡崽子似的,让马超夹在腋下,灰溜溜的给牵巴走了!
王平一被生擒,汉巴之军的溃败局面更甚!
两旁的山栈上,庞德不断名人至下火球,虽然火势不足以大到烧死人,但那股烟熏火撩的气味和耀眼的火光却重重的打击着汉巴之军的士气,再加上山湛道上士卒的高声呵斥与迎面马超的铁骑的往来奔驰,汉巴之军士卒的心底临界线,仿佛已然是崩溃了。
先锋大将被拎小鸡崽子似的被擒,再加上后路都被马休,马铁等人用滚木堵死,试问汉巴军还有什么战意能够与袁军相抗衡?
躲在中军的张鲁和朴胡,袁约,杜濩在得知先锋大将王平被生擒之后,再也忍耐不住了,这几位东川的高位之人只能亲自赶往前军,指挥士卒,想要挽回一丝士气,看看能不能借着最后一口气,仿效一下‘背水之战’,看看能不能杀出一条出路。
问题是背水之战的首用者是韩信,中计的是陈余,两人不在一个等级上!打赢自然没有问题。
而如今,张鲁,袁约,杜濩等人在使诈用兵方便最多不过是刚刚申请新号的菜鸟,而袁尚这个当初与曹操常年对垒的人明显是个等级99+的boss;高下一目了然。
张鲁等人刚到前军,还未曾指挥,便听一声猛烈的鼓声响起,袁军大部分兵马已然从子口处奔涌而至,配合山盏上庞德的埋伏军,一起肆意的冲着汉巴联军放声高呼。
“投降不杀!”
“投降不杀!”
“投降不杀!”
“…………”
先锋大将被擒,震天的鼓声,肆意的呐喊,来回奔跑的铁骑蹄声,还有场中火球的烟熏雾绕,一连串的打击算是彻底瓦解了汉巴联军的斗志。
袁军的中阵之内,兵马闪开一条道路,袁尚骑着马匹率领麾下将士们骤然而出。
袁尚手中攥着马鞭,一双长目来回扫视着场内的士卒,然后一转头,对身边的钟繇使了个眼色。
钟繇心领神会,打马两步上前,对着张鲁军高声喝斥。
“兹查,汉镇民中郎将张鲁,割据汉宁。响应阎叛,私兵入关,其罪至甚,本当罪无可赦,然念其坐守汉中多年,收纳流民,宣通善教,利于百姓,库府充盈,累有功勋。顾念其旧勋,特不念罪!今大司马大将军袁,代君征伐,四方讨逆,掌天下军权,今以天子之名,接管汉中以及巴州军备,以供天子驭策,服从者。皆视为王军,概不论罪!但有违抗不尊者,一律视为阎行附逆,就地斩杀。并株连九族!绝不姑息!”
伴随着场中那些足矣瓦解汉巴联军斗志的布置,钟繇的这一番话令所有的人都动摇了。
人心向活,若不是逼迫到了最后一步,谁也不愿意走上引咎身亡的道路。
而且钟繇刚刚的喊话中特别提到了袁尚大司马大将军的名位。此为掌天下兵权,执朝廷武官牛耳,别管袁尚跟刘协闹到什么地步。但目前的他却是执天子所赐官位,在外所令犹如天子剑,所驾如同天子辇,号令天下王师。
天子,朝廷,这些沉甸甸的名义压在身在末路的汉巴联军心头,更是令他们尊崇汗颜,无以面对。
就这么静静的沉寂了良久之后。
“啪!”
一个巴州少数民族的士卒扔下了手中的兵器,然后茫然的看了看四周,向着对面跑去,然后面对着袁军的森森长戈和林列的弓箭又在半道抱头蹲下,等候发落。
一人行之,则众人模仿,少时,便见巴州的少数民族士卒纷纷效仿前人,向着对面跑去。
七姓夷王朴胡大惊失色,他一边勒令士卒们停下,一边挥舞手中战刀砍杀了两个士卒,可在这种情况下越是这样,士卒们的奔跑率越高,大家不是傻子,没有人会在这种情况下留下陪你殉葬。
巴州少数民族的人走得多,但汉中的张鲁麾下动弹的却少,只因这些士卒每一个都是崇信五斗米道教的信徒,他们跟随着系师张鲁,信奉老子无为多年,虽然他们也怕死,但他们也怕在投降了袁军之后,自己的信仰会受到抑制,会受到扼杀。
信仰的力量有时候是很强大的。
别人对这一点或许是没有认识,但袁尚却非常了解,教义的束缚力量在人心中是强大的,有的时候甚至超过了生死。
但很显然,崇尚老子无为的五斗米教的教义在蛊惑人心的方面还并不完善,从这些鬼族一个个犹豫着不为张鲁卖命就能看出端倪,如此,就有隙可寻。
想到这里,却见袁尚缓缓的打马而出,冲着对面高声喝斥。
“袁某在此保证,但凡投降士卒,亦或是我治下之民,遵从古之汉律皆无封道,强弃信仰之理!不但如此,在袁某治下,还会大兴道教各家,只要不涉及邪行迷崇,皆予以开治,各州各县设道家私塾,广布教义,各支各系皆允许成派,朝廷但以法度论之,不额外阻立!”
说罢,便见袁尚将手一挥,道:“请道祖!”
说罢,便见八名士卒抬着一个偌大的神像,大步流星的向着场中走来,那泥塑的神像不是别人,正是袁尚连日命能工巧匠雕刻的道祖老子之身,一脸庄严,身形貌似。
神像一搬出来,但见张鲁的鬼卒中,已是有一部分人三三两两的跪倒下去了。
“道祖!”
“是道祖!”
“快!拜见道祖!快!”
“跪下,给道祖磕头!”
“……”
张鲁一见,顿时大惊失色,脸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哗哗而落。
“无量天尊!袁尚……无耻之贼啊!为了瓦解本天师的军心,连道祖的神像都搬出来了,手段简直就是下作至极……唉……本天师又动肝火了……无量你大爷的,动肝火就动肝火了!袁贼,本天师代表道祖问候你全家!”
第四百六十四章家书取粮
东方有张角,汉中有张修。
汉末道教,诸系中最有名的就是张角的太平道,以及张修所创立的五斗米道,两家均信奉老子的无为宗旨,并以布施百姓,救治百姓,疗人身疾而解世间之苦为己任,开宗立派,广纳信徒。说起来,这两家的道义就根本来讲,都是高尚的,是无私的,是纯善的。
可问题是,经过世间的演变和创教始作俑者的心态变更,这些深得百姓爱戴的善教演变成了军阀集团,内在的本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先是大贤良师张角摇身一变,成了天公将军,打起‘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的起义大旗,接着又是继承五斗米教主的张鲁,以教义招募信徒,化军卒为鬼卒,割据东川,自立为主。
但不论高高在位者的心态如何变更,普通的教众心态却至始至终都没有改变,他们依旧秉持着最纯善的赤子之心,信奉老庄,信奉善举,尊崇他们心中的儒家信仰。
五斗米教的教主张鲁或许是他们的主人,但并不是神,五斗米教最尊崇的道祖才是他们的信阳根本,教为所,祖为纲,义为旨,只要有道祖在,五斗米教就可无处不在,教义也就无处不在,教旨也无处不在,谁是教主都是无所谓的事!
真正值得商榷的,是当权者对他们宗教的态度。
而袁尚以大司马大将军的名义在三军阵前保证尊重他们的教徒,并会以官家的身份帮助他们宣扬他们的教义,拓展他们的支系,这样的待遇与当初被官军扼杀后立马就被归类于邪教的太平道结局是绝对不同的!
太平道的结局是悲惨的,凄凉的,五斗米教会不会向太平教一样衰落,这是东川世民不敢背离张鲁的一个根本因素。
可是以现在这个情况来看,袁尚身为儒家士。又是化外之人,却依旧尊崇道祖,信奉老庄,不但肯纳降众人为子民,更是尊重老庄教派,给予了他们信诺和支持,如此看来,五斗米教的前途绝对是光明!
既然有了光明的前途,还能够保命并继续拥有信仰,谁还会陪着张鲁在这殉葬?张鲁是五斗米教的教主。但不代表五斗米教是他的,相反的,他也只是五斗米教的第三代教主而已,是这个教中的一份子罢了,不论他做过什么,也永远无法代表五斗米教本身。
终于,在袁尚的循循善诱和道祖神像的威严的逼迫和引诱下,这些有信仰有求胜欲望的汉中军马,继少数民族的士卒之后。三三两两的向着袁军的阵营走来。
眼看着这种大势所趋的情况,张鲁虽然和其他三位少数民族首领一样,也是气急败坏,但却没有做出杀人的举动。
毕竟他不是武夫。而是教主,就文化水平和素养方面,他明显要比巴州夷王等人的素质要高。
但见张鲁仰天长叹一声,悲愤的喝了一句。
“无量天尊。大势去矣!”
袁尚英俊的脸上勾勒出一丝微笑,他静静的望着对面阵中的张鲁,朴胡。袁约,杜濩等几位领头的笑了笑,然后微一摆手。
“几位大佬,你们都已经成了光杆司令了,还在那边金鸡独立个什么劲?袁某在子午谷外的大帐已是为几位摆下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