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袁家我做主-第8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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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仁摇头道:“黄祖损兵折将,自然是气得火上眉毛,只是江夏被甘宁劫掠一番,又是损了三千多人马,士气低落,不宜出征,故而只得暂时忍了这口气,不想那甘宁不是老实人,五日前,又聚众抢夺夏口,好是一番劫掠,黄祖惊闻下,急忙派人去救援,不想甘宁一击即退,转船又去抢了沙羡县的船坞,行腿有度,智谋百出,只令黄祖防不胜防啊。”
“嘿,有意思,不愧是甘宁,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知进知退,倒是个智勇双全的人物。”袁尚点头赞叹。
胡仁道:“此事现在在江夏已然疯传,现江夏城内人听了甘宁之名,各个胆颤,只是胡某奇怪,甘宁多年前也曾落草,行事之风勇烈,并不似现在这般计谋诡诈,怎么此番背叛了黄祖之后,用兵之法像是换了个人似的,不合常理啊。”
袁尚摆了摆手,道:“先不用想这个,可是有司马懿的消息?”
胡仁闻言,脸色一红,道:“暂时没有。”
袁尚的眉头有些皱起,道:“莫不是宛城的探子巡察有误……”
胡仁道:“主公放心,胡某一定在仔细派人查探。”
袁尚点了点头,道:“交给你了,当务之急,一定要以司马懿的下落为重,若是她不在这里,也尽量联络周边的郡县的探子,看看他究竟是在何处。”
“诺!”
“还有,你再负责给我去办另外一件事。”
胡仁道:“请主公吩咐。”
“我要见一见黄祖。”
第三百六十六章毛遂自荐
“见黄祖?”胡仁闻言身体一晃悠,差点没浑身一软趴到在地。
也不怪胡仁大惊小怪,袁尚身为刘备的大对头,大老远的从河北到了江夏,虽然在安全上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但若真是得得嗖嗖的去找黄祖,虽然黄祖不认识他,但凡事都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袁尚的身份真的漏了,那一切可就真的完了!
况且江夏城的太守,一郡之长,是以目前袁尚的商贾身份那是说见就见的?若真是这样,只怕全天下的商贾都能出人头地,这世道岂不乱了?
轻轻地咽了一口吐沫,胡仁尽量不作出抓狂地表情,试探着向袁尚低声询问道:“主公,您是在跟属下开玩笑呢吧?”
袁尚白眼一翻,很是不屑地回敬道:“多新鲜啊,我从河北不远千里,千山万水匹马纵横的过来,为的就是跟你开两句玩笑?”
胡仁闻言咧了咧嘴,暗道其实还真不如开玩笑呢。
“主公,不是属下故意推辞,属下在河北是您的校尉,在江夏实际上就是一个船坞的商头,虽然有钱有人,但论及身份,远不如一个一贫如洗的白身寒门士子来的高,黄祖是江夏的太守,权倾一方,您让属下给您搭线见他……。只怕属下的拜帖刚送到黄祖的府邸上,就得让人家给我哄出来,这事,不靠谱啊。”
袁尚摇了摇头,笑道:“若是在平时,以我目前商贾的身份,只怕是跟黄祖搭不上边,走在大街上他也不会用正眼瞅我一下,但现在不一样了,江夏刚刚遭到惨变,正是需要我这样的人向黄祖毛遂自荐。你想办法联系一下黄祖手下的近侍。让对方想办法搭跟线,一切自然就水到渠成。”
胡仁仔细地砸吧砸吧嘴,没明白袁尚啥意思。
“恕属下愚钝,没明白主公之意,还望主公能够为属下解释一二……。想办法联络黄祖手下的近侍……具体究竟应该是用什么办法?”
袁尚挑了挑眉:“办法就是,让你拿个筐扣他脑袋上,然后大铁棒子‘咣咣’招呼他一顿,逼他为咱们做引荐。”
胡仁有些诧然:“大铁棒子招呼……。那对方要是不答应呢?”
“不答应就继续削,削到对方答应为止。”
胡仁皱着眉毛点了点头,仔细地琢磨了一会。然后拱手道:“主公,这个方子太暴力了,只怕是有所不妥吧。”
袁尚长长地叹息道:‘当然是不妥,幸亏你还能够看出这一点来,要不然我真得考虑考虑把你这江夏的领头探子撤了,换个靠谱的人办事。”
胡仁嘴巴一咧,表情很是幽怨:“主公,你闲来无事调理我。”
袁尚认真道:“不调理不行啊,敌后工作是很危险的。稍有一点差池便是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我必须得好好地考校一下你的智商,万一你是白痴,自己死了没关系。耽误江夏谋报工作的进展,就罪莫大焉了。”
“主公,到底应该用什么办法啊?”胡仁地位不高,跟袁尚接触的少。又在江夏住了几年,显然是不太适应袁尚的说话和办事方式。
袁尚无奈一叹,认真的教育道:“办法很简单。使钱啊,我听说黄祖为人多嫉,又小心眼,且年老昏迈,务于货利,侵求吏民,人心颇怨。这样的人,一般对属下不会太大方体贴,而主上对下属不大方,一般就会养成下属贪墨的习惯,你多使些钱财,自然就能打通个中关节了。”
胡仁闻言恍然,道:“只是,纵然使钱打通了脉络,但主公您又以什么名义去见黄祖?万事总得有个名头吧。”
袁尚淡然一笑,道:“当年,刘备在涿郡起事之时,曾有中山大商张世平,苏双为其供给马匹,后深得刘备敬重。曹操在陈留举兵之时,也是得富户孝廉卫弘相助,后成事之后对卫家大家提携,所以说,商贾地位虽然低了一些,但有时却也是落难诸侯不得不依仗的臂助。”
胡仁眨了眨眼:“主公的意思是,黄祖现在落难了?”
袁尚微微一笑,道:“甘宁背叛,劫走他好多粮草器械,江夏四将麾下的兵马,又是一场水战折损殆尽,黄祖现在要是不算落难,那我还真不知道惨字该怎么写了。”
胡仁闻言恍然:“属下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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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夏,黄祖府邸。
黄祖坐在自己的书房内,一盏一盏的向着自己的嘴中倒酒,他的双眸通红,显然是喝了不少。一身酒气不说,还东倒西歪显得醉醺醺的
他本是借酒消愁,问题偏偏是越喝越愁。
没办法,小心眼的人,到了什么时候都是小心眼的,清醒的时候或是喝多了都是一样。
“太守……”一声低低招呼在黄祖的耳边响起,黄祖红着双目抬头望去,却是自己麾下的参谋李松,此人在江夏颇有些名头,又有些智谋,故而被黄祖依仗为壁助。
黄祖见是他,也不见外,便随意地招了招手,道:“是你啊,进来吧。”
“诺。”李松得了令后,恭着身子,一份谦恭神态的走进了黄祖的书房,打眼瞅了一眼黄祖桌案上杯盘狼藉,劝解道:“太守,您喝的太多了,不能再这样了。”
“你管我!”
黄祖又是仰头干了一盏,无奈叹息:“本太守也不想喝这么多,只是一闲下来,脑中就想着被甘宁劫走的辎重和战船,还有被张锴,武茕折损的数千兵马,本太守坐镇江夏这几年,攒点家底我容易嘛我?这下子可好,全让甘宁那混帐给我弄了!不带这么祸祸人的……本太守,我心疼啊!”
李松叹息道:“既然如此,何不让派人去襄阳,向刘荆州索要兵马辎重?再来报仇!”
黄祖摇了摇头,道:“你当我没试过?只是如今我那刘兄身体有疾,卧榻不起。难以理事,荆州大小诸事,全在刘备一人手上,我与刘备无甚交情,他安肯资助兵马钱粮与我?如今江夏经此大变,短时间难以回复气力,甘宁势力又越发壮大,东吴虎视眈眈,本…。本太守我……唉~~~”
黄祖苦逼地抱怨了一番,越说越伤心。无奈之下,只得又仰头喝了一盏酒。
却见那李松闻言,眼睛一亮,道:“太守,既然是襄阳那边指望不上,我们何不自行解决,想办法度过眼前的难关?”
黄祖重重地哼了一声:“你说的容易。难关难关,缺钱少粮的,是你两句话就能补回来的?简直荒谬!”
李松听了黄祖骂他。也不以为意,微微一笑,道:“李某今日来此,就是为了替太守分忧的。”
黄祖没有说话。只是一口一口的喝酒。
李松见黄祖不搭理他,也不尴尬,嘿嘿笑道:“太守,上个月末。咱们江夏从外地来了一个大户客商,乃徐州鲁郡汶阳县人,姓袁。贱名曰三,其人世代经商,久居鲁地,从事往淮南的粮道、马匹、木器的走运,颇有家资,近几年中土不平静,这袁三将将商道从淮南开辟到了南郡之地,如今驻于江夏,听闻太守乃是人中豪杰,有雄心壮志,他想借奉资为名,在咱江夏混个小权位,脱了商籍,不知太守意下如何?”
黄祖闻言,重重地哼了一声,一边抿着盏中酒一边不满道:“商贾贱种,最好投机耍滑,本太守平日就瞧不上他们!”
李松闻言忙着点头:“是是是,太守说的是,李松平日也不好与这等贱业之人为伍,只是咱江夏这不是非常之时嘛,有些事情,却是不可再拘泥于一道。”
黄祖闻言,想了想,随口问道:“那袁三想要在本太守这里寻出身,使钱却是唯一之道,说吧,他答应许我多少?”
李松咧嘴一笑,赶忙报道:“战马三百,粮秣两千石,钱三十万,金一万,锦缎一千匹,另有生铁五百斤!”
“噗~~!”黄祖一口酒没憋住,直接喷在了李松的脸上。
“你…。。你说什么!”
李松尴尬地擦了擦脸上的酒,无奈道:“谢太守赐酒……”
“甭客气!我问你,你适才说的那些可都是那袁三亲口所许?”
李松忙点头道:“自然自然,都是他亲口许的,我怎敢随意诓骗太守!那袁三想要脱商,求个好出身,自然也得下些大手笔!”
黄祖恍然地点了点头,道:“倒是挺有家底啊…。。鲁地居然还有这样的富户…。。李松,那袁三找上你来碰本太守的门子,想必也是给你不少好处吧?”
李松闻言有些羞愧,道:“多少,给了那么一点……太守,咱答不答应他?”
黄祖重重一拍桌案,道:“废话!你傻啊!有人送钱上门解咱的燃眉之急,还能将其拒之门外?东西收了!告诉那袁三,他如此识相,本太守日后自不薄他!”
李松闻言,心中顿时松了口气,道:“那袁三这人……。”
“明日午时,安排他,来太守府,与我一会!”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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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传回去后,袁尚随即准备,第二次午时之前,便亲临江夏太守府,他身边不曾多带闲人,只有邓昶和马超两个。
路上,马超为袁尚赶车,而邓昶则是一路上气闷闷的,想了好久,终于憋不住出言道:“主公……。”
“别叫主公了。”袁尚半眯着眼睛,淡淡的出言打断:“现在这种情况,您应该叫一声我公子……袁三公子……。”
邓昶撇了撇嘴,道:“公子啊,那么多的辎重,从咱们在中原的各处商铺漕路调来,这得花多少钱啊?全都喂了黄祖,你心疼不心疼啊!”
袁尚面色平淡:“放长线,钓大鱼,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想与黄祖见面,不下点猛药怎么可以。”
邓昶摇头道:“问题是他值这个价吗?”
袁尚微微一笑,道:“值不值,你说了不算,我也说了不算,得看这江夏日后的行情走势…。。押注么,谁敢说稳挣不赔的?”
邓昶心疼道:“那也不用押那老些东西啊。”
袁尚无奈,恨其不争:“你瞅你那点出息,东西东西的,又不是让你个人掏,你瞎心个疼什么劲?你要是真为我着想,自己出钱帮我垫上!”
邓昶闻言本性顿露:“老夫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