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袁家我做主-第8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哿钡娜词钦叛啾涣嚼乔3恫欢那樾巍
袁尚目睹此景亦是震撼不已,慢慢缓过起来,冷冷的盯着适才欲弃他而走的张燕,淡然道:“老燕贼,我儿时曾听过一句话,叫做‘谁笑到最后,谁才笑的最好。’今天的伱,却是得意的太早了点。”
张燕体虚乏力,脸色不知是用力还是因为心绪,显得异常红润,头顶冒出丝丝汗迹。
他的脸已扭曲变形,转头瞪着袁尚咬牙切齿道:“老子不用伱教训,快滚!”
袁尚轻轻的摇了摇头,转身回去,仗剑守住洞口。
方才站定,却听见洞外张燕惊天动地的狂吼。声音里充满了痛苦与绝望。
袁尚的心中微微一震。
这王八羔子虽是可恶,但若没有他我自己一人在洞内也不可能坚持到现在。
他刚才要舍我而去,不过是私心重了点,可放眼古今。又有几人不是如此,其实都是人之常情。更何况我跟他本就是对立的敌人,换成是我在他的处境下,难道会做的比他更好?
古往今来,难道人人就都该不顾自己的安慰,不顾自己的生命,去舍己为人的做好事学雷锋?
雷锋不是常人,可世界上真的有那么多像他一样的超人么?
归根究底。都不过是为了生存而已。人世间哪有那么多的活菩萨?人活着,最终能够依靠的人,其实只有自己。
我若就这么把他扔下不管,自也没错。但跟那张燕适才之举也只是九十步笑百步罢了
袁尚自嘲的笑了一声:“我的心还是太软了了,少不得好得救他一次。”
张燕哀号的吼声不断回荡在洞口。以这贼首一向是眼高于顶,傲气凌人的秉性,非是穷途末路决不至于如此。
眼睁睁瞧着袁尚依旧是好端端的在洞中固守,张燕的心中滋味实难表述。他为偷生背人在先。为求脱身舍下袁尚,如今当然也怨不得对方扔下自己。耳听着远处的奔跑声越来越近,恐怕再要不了多久便会成为群狼的腹中之食。
…;
忽然却听袁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这地方怎么这么窄混蛋,伱侧点身去。我劈不着前面咬伱的狼!”
张燕错愕转头,正瞧见身后袁尚一拐一瘸的过来。正奋起所余不多的力气挥起长剑劈杀咬住他后腿的伤狼。
张燕做梦也想不到这小子居然还肯冒险回来救助自己,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激动不已望着浑身浴血,脚还一拐一瘸的袁尚,张燕的心中泛起了一股酸楚。
这个适才还被自己出卖的年轻人,竟然不顾危险回过头来援救自己!?
这世界纵然是有以德报怨的圣人,可看这小子的面相,却是决计不像的,更何况,他们两人还是对立阵营的死对头,如此他又是为了什么
袁尚可没想到张燕在这么片刻工夫里脑子中已转了无数念头,他喘息着拿剑瞄准前面依旧是在死咬着张燕手臂的狼,口中骂道:“伱被咬出狂犬了?傻楞在那里等死么,给我闪个道!惹急眼了我连伱下面的老鸟一块切了!”
张燕又是惭愧又是感动,没计较袁尚的骂语,苦笑道:“回去吧,我怕是支撑不住了,临死能有伱小子陪在身边也算老天待我不薄。伱别管老子了,赶紧回去,等一会狼群赶过来了连伱也走不成了!”
袁尚因为洞壁狭隘,劈杀不到张燕前面的饿狼,因为脚下流血疼痛又有些站立不住,又听张燕这么说显然是要放弃生望,又急又怒道:“伱有病啊,狗嘴里会吐象牙么?别在这里干嚎,快一起使劲,这洞口我一个人守不住!”
张燕凝望袁尚口中因运气过猛而不断打着哆嗦,瞧着他舍生忘死只为搭救这个刚才还抛弃了他的人,再按捺不下感激之情,用尽全身力道吼道:“狗崽子快滚,老子死也不要伱们姓袁的来救”
“框——!”
话还没说完,便见袁尚左手一拳打在张燕的右眼眶子上,直接给他削了个乌眼青,身体软趴趴的往后倒,让出一个空隙。
乘着这个空隙,袁尚一剑刺出,直接结果了前面那头拖住张燕的伤狼性命,然后迅速的把张燕往洞中拽去。
少时,张燕清醒过来,瞪着一只乌黑的眼眶子,直勾勾的瞅着袁尚,咬牙怒道:“小崽子,伱伱凭啥打我?”
袁尚愤愤的看着张燕,道:“这一拳,是对伱刚才将我遗弃在洞内,自己偷逃的惩罚,没意见吧?”
张燕闻言面色一红,满面羞愧。
“没意见”
“框——!”
袁尚抬起一拳又削在了张燕的另一只没有发黑的眼眶子上。
“小小崽子!不是惩罚完了吗?伱伱干嘛又打?”
袁尚仔细瞧了瞧张燕两只全被揍青的眼眶子,满意的点了点头,笑着道:“刚才那一拳把眼睛削歪了,我这下是给伱搂正当过来。”
第一百零八章生死之交
天人相抗,人兽相搏,几番的轮流冲杀之后,狼群的攻势终究是越来越缓,渐渐的开始在同外徘徊稀疏,不能逾雷池半步。
而洞中的袁尚和张燕两人,此刻的情况却也是好不到哪里去。
二人身上带伤,浑身浴血,且洞内没吃没喝,又不能睡觉补充体力,说白了二人现在就是在苟延残喘,苦苦支撑。
如此下去,先别说群狼会进来将他们两人分尸果脯,就这么硬撑下去,早晚也是疲劳流血致死。
袁尚靠在石墙上,微微的喘着粗气,喉结一阵轻轻颤动,张嘴吐出两口深黑色的淤血。
迷迷糊糊看着张燕浴血的面容,袁尚微微一笑,疲惫的叹口气道:“燕子,看来今天咱们得折在这了。”
张燕闻言亦是苦笑,叹道:“天意如此,莫可强求,可纵然是死了,也需得铁骨铮然,不能让天下人看了老子的笑话!”
袁尚白眼一翻,喘息着笑道:“伱倒是挺有骨气的,这档口了还想着不让别人看伱毛病,可也不想想伱马上就要变成狼群的大粪了,谁还能看的着伱?”
张燕闻言脸色一僵,跟被雷劈到的愣了许久,终究是长叹口气笑道:“他娘的,老子纵横天下十余载,临了却要变成畜生的口中餐,腹中屎,想想就他娘的憋气!但凡若是要让老子逃将出去,以后日日必吃一狼狗,方能血吾之恨!”
袁尚眼中生出一丝期盼之色。赞同道:“此言甚善,若真能逃出去,我以后天天请伱吃狗肉火锅腊肠,萨摩。藏獒,比熊,雪纳瑞,咱们逮啥吃啥,吃它个一泻千里,吃他个狗运亨通。”
张燕嘴角露出一丝苦笑,道:“在那之前,伱还是先想想怎么能不变成狗屎再说吧!”
袁尚转头看了看。但见洞外已是略有阳光,心下一醒,道:“我倒是有一招釜底抽薪之计,不过得需要伱我真心配合。不知道伱敢不敢试试!”
张燕一怔道:“什么釜底抽薪之计?说来听听。”
袁尚双目注视着洞外,道:“咱们被它们祸祸的挺惨,群狼现在也不好过,我看它们上一波攻进来的势头不足,且大多带伤。估计也是伤了元气,我猜洞外现在大概有狼十余只左右,咱们坐守在此也是一死,不妨攻出去。若是能逮住个机会杀了狼王,说不定还能慑退余狼。争取一线生机。”
张燕闻言皱眉想了想,道:“伱想怎么杀狼王?”
袁尚掂了掂手中的长剑。道:“用它,投掷!我估摸能有五成的把握,不过得有伱帮我吸引狼群的注意力,我才能瞄准下手!燕子,此举成不成功,就看伱信不信得过我?”
张燕嘿然一笑,道:“老子混到现在这个田地还有什么信不过伱的,不过臭小子,伱果真有五成以上的把握?老子是怕伱恃强硬撑反损退路,那就不妙了。”
“攻也是死,守也是死,不妨拼上一把!我既然说出口来,也就势必能够办到。除非是伱心怀鬼胎,乘机把我扔在洞外喂狼。”
张燕面色一变,怒道:“呸,谁这么想谁是孙子!伱小子休把老子看扁,老子再卑鄙也不至于再会丢下伱不管,若是那样老子还是人吗?”
说罢张燕闭目深吸口气,将手中的两块如匕首般的尖石磨了一磨,道:“臭小子,老子先出去当饵,伱看准时机一搏吧!”…;
说罢,张燕不再迟疑,当先出洞。
袁尚也是调理了一下心境,紧跟其后而出。
出了洞外,却见张燕贴着石壁,挥舞着锐石,与一众逐渐围成半圈的狼隔相对持。
不远处,一个脖颈围绕棕鬃,体型巨大的白狼,正呲牙高呼,指挥着一众狼子狼孙们向猎物缓缓逼近。
原来那就是狼王,长的还挺俊俏的,和自己心中的灰太狼王果然不是一个级别。
自己的见识还是尚浅啊。
袁尚眼神一紧,盯准那头白毛巨狼,奋力的将手中的长剑凌空一掷,画着圈的向它扔了过去。
一把长剑,包含着他们对生命的珍惜,对未来的渴望,对自然的抗拒!
“噗!”
长剑深深的扎入了白狼的脖颈之中,便见狼王跄踉的移动了两步,接着闷哼一声,轰然的倒在了雪地之上。
群狼顿时乱了,不在顾及猎物,纷纷的向着狼王奔跑过去,一匹匹抬头高呼,如泣如嘶。
张燕一擦冷汉,擦着山壁跳跃回洞口,一拉袁尚,二人再一次的奔回了山洞之中。
一夜如豆,转眼间天色已然大亮,刺眼的阳光落在山间狼王尸身上的宝剑上,仿佛在炫耀着这柄长剑昨夜的功绩与辉煌。
张燕和袁尚每人握着凉快尖石,一前一后的从洞中在此走出。
四下的张望了一阵,却见张燕的嘴角露出了一个解脱的微笑,道:“这些畜生,死了领头,果然就是没气势,这下子是真的走了!”
袁尚走到白色狼王身边,一下子拔下了自己的佩剑,低头看了看狼王的尸体,慨然而叹。
“我就说么,本公子什么大风大浪都过来了,怎么会死在一顿火锅上?”
虽然穿越回来有些时候了,但像是昨夜这般危机的情况,还真就是第一次遇到。
偏偏对手不是什么无匹名将,盖世智者,而是一群饿的发慌的畜生。
真是应了前世的一句老话,狗急了也跳墙啊
转过头去,袁尚瞅了瞅张燕,但见在阳光的照射下,这位大名鼎鼎的飞燕贼此刻一身血泽,两眼阙青跟国宝熊猫似的,甚是狼狈不堪。
袁尚愣了一愣,指着张燕的模样开怀而笑:“伱说伱现在哪里还像只燕子?整个就一山鸡!给伱个瓷碗伱直接就是丐帮九袋长老,还是那种要饭不用上税的!”
可惜袁尚自己浑身上下也没一块好地方,连血带瘸,混的跟山中野人似的,实在是笑人不如人。
张燕也是毫不示弱,指着他笑的直咳:“伱个小崽子又能好到哪去,回去见伱老爹怕是连家门都进不了就得被轰出来!还当的什么公子?鸨子伱都不是!”
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站着,宛如顽童一般大笑的不已,若教别人看见只当是深山老林中突然出现了两个疯子。
但他们却全不在意,沉浸在劫后馀生脱出生天的喜悦中,忘却了勾心斗角,忘却了尔虞我诈,用曾被遗忘埋葬的赤子之心体味这一切的欢乐。
张燕笑了一阵,恶狠狠盯着袁尚骂道:“笑,老子叫伱笑,等老子回了太行山,看伱这小子还能笑谁?”
话音一落,两人的笑声也突然停顿,好象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的堵住。密林里沉寂下来,惟有风过白雪树枝沙沙作响,在地面上摇曳出无数的影子。
张燕望着袁尚,忽然意识到很快就该跟这小子说声再见,然后分道扬镳,从此又将互为对手,往来攻伐水火不容。…;
慢慢的,一种莫明的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