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袁家我做主-第8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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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指挥攻城战的是赵昂,他与王异做了婚约之赌后,已经从泾阳赶了回来,此番攻城乃是其请缨之战,意在名扬雍凉,让王异对他刮目相看。
在跟随阎行的一众叛将当中,赵昂的本领足矣名列前茅,他文武双全,熟读兵书,指挥士卒也极得兵家之道。
此番得到了他的亲自指挥,西凉叛军和羌族的攻城战力得到大幅度的提升,而反观长安城的主帅郝昭则是卧床不起,由高柔暂代指挥,此消彼长下,一直固若金汤的长安城,此刻竟有了累卵之危。
赵昂与阎行的战法不同,阎行那套以十围一,靠着优势军力去打城池的蛮汉做法,不属于他的战术范畴!赵昂攻城的方法相当讲究:井栏,冲车,云梯,敢死军,从无一拥而上的道理,而是分为六队,有动有歇,有急有缓,意在攻城持久,将战果最大化延长化。
犹如此时,赵昂的冲车队和云梯依次叠进,层层相攻不说,而且还在冲车和云梯旁边,配置了辅助军队,预备了泥桶,麻搭,浑脱水袋,用以随时接应。
只因冲车和云梯在运送往敌方城墙的过程中,极容易遭到火攻,而且这辅佐队伍的最大作用就是可以随时灭火,大幅度提高了攻城的速率。
面对赵昂排布有置的战法,长安城的守城压力顿时增大,几十副损毁率极低的云梯在袁军的火箭轰击下几乎没有任何的损毁,长程阻击战在最短的时间内变成了城防战,一架架云梯树立横列在了长安城墙之西,奔袭而上的羌军士卒勇不惧死,奋勇夺城。
只是一轮进攻,长安西城的城墙就险些失守!
叛军阵中,赵昂的副将王灵不由乐的哈哈大笑,他冲着赵昂竖起了大拇指,感慨而赞。
“赵将军好手段,好布置啊,仅仅是此番一轮的攻杀,长安就犹如危城一般!谅那高柔虽然也是十支雕翎箭之一,却怎比得了郝昭?只怕再要不了一轮,长安的外城,就是我们的了!”
赵昂面色清冷,闻言不由得冷‘哼’一声,道:“十支雕翎箭?……呸!徒有虚名而已,别说是他们,就是赵云在这,我赵昂也是不惧……哼哼,可惜对手不是郝昭,不能彻底扬名,不过此番打下长安之后,本将还是说什么也要得将异妹迎娶过府,纳入宅内,以彰吾功,显英雄气也!哈哈哈哈……”
叛将王灵闻言不由得一愣,不明所以的道:“赵将军……您说什么?末将怎么听不明白?”
赵昂的笑容收拢,寒声言道:“用不着你听明白!你也不需要明白,只管尊我将令便是……去,安排下一轮攻势,再进攻一次之后,说什么也要打下长安!”
“诺!”
少歇之后,赵昂的第二冲锋队又秣马厉兵,准备开始进攻了。
城门楼上,高柔眯着双目紧紧的注视了远处的敌军动作,但见新的攻城器械由后城转入前阵,兵马士卒重新调配,神采奕奕的新军秣马厉兵,各个都是跃跃欲试的神色……
看到这里,高柔心下不由的一惊。这是第二场大战的前奏啊!
赵昂善于攻城,偏偏郝昭又种重病不起,同样的士卒在自己的手底下,竟然连郝昭守城时的三分之一的防卫力量都用不出来!
只怕过不了一时三刻,对方就又要攻城了,再来一波,只怕以目前的士气,必将是难以抵挡,似此,如之奈何?
就在高柔满头大汗,心中计较该如何应敌之时,突听一阵仓促的脚步声响起,传令士卒匆匆忙忙的跑到高柔身边,对着他耳语低声道:“高将军,瓮城下出事了!”
“瓮城出事?”高柔闻言心下猛然一惊,难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高柔忙转头道:“莫不是城内有人背反?”
士卒闻言摇了摇头,道:“不是,是赵夫人和蔡大家来了,他们还领着一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一大群人,不知要做些什么,还请将军速去看看,以做处置!”
“…………”
高柔神色一敛,想了片刻,一挥手招呼那士卒与其一同下城楼。
转到瓮城内围,却见城池之下,却如那士卒所说,黑压压的一大片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一个个义愤填膺,恨不得立刻便攀上城头。
高柔见状大惊,急忙上前,对蔡琰和马云禄拱手道:“赵夫人,蔡大家,你们这是……”
蔡琰盈盈一礼,对高柔道:“将军务惊,我们来此,并非要反,而是想要助将军守城。”
“守城?”高柔闻言顿时傻了:“蔡大家,你……你……你要帮我守城?”
蔡琰点了点头:“不错。”
高柔的语气顿时有些蔫了:“可是你……你一个柔弱女子,如何能够……”
蔡琰微微一笑,转手指了指身后的黑压压的人,道:“高将军,蔡琰虽然是弱智女流,不懂军略,但这些立身于士林文坛之间,却好歹攒下了一些人脉,琰身后的这些人,有的是长安世家之子,有的是文豪之身,有的是书院之徒,有的是寒门之子,再加上他们的家丁,随从,侍徒,护院,佃仆,各个都是遵从礼教,不愿意受阎行反叛之逆和羌族边塞蛮人迫害之人,我们来此,没有别的意思,只为守护自己的家园乐土!还请高将军成全。”
“…………”
第四百六十七章设计拢心
长安城外。
赵昂的进攻终于再一次开始了。
城头上下,受到蔡琰招募的民间助守团体已是准备就绪,他们战力太弱不能直接参与防御战,却可以协助运送辎重,滚石,檑木,伤员,减少正规军的后勤使用人力,并协助煮沸城防沸水,投掷木枪的制造。
蔡琰出身不俗,又是汉末文坛才女,蔡家与长安城的世家大部皆有所交情,就算其父蔡邕当年是董卓一系的儒家,蔡家声名却沉淀犹在,而这些世家在长安的下属人群中又都有着深厚的背景,或多或少与蔡家都有些交情,因而仓促之间,却也聚集了不少人协助守城。
当然,这些人也不全是冲蔡琰的面子,更非大公无私的协助驻守长安,最大的原因,还是当年董卓火烧东都洛阳的事件至今仍旧是关中诸世家心中磨灭不去的阴影,那一次的火烧事件实在是太过严重了,几乎断了洛阳诸多世家在关中的根!
所谓前车之鉴,后车之师,东都洛阳的世家群体被董卓祸害了一通,结果折损凋零了个七七八八,西都长安的世家自那以后,对西凉军阀群体产生了一种无厘头的抵触心态,却也难怪,董卓杀伐过重,造孽实在太深,不但影响了自己的名誉,而且顺带还把西凉军阀的名头在两都世家儒林之中,也一并搞臭了。
试想,把袁尚和阎行摆在一起比较起来,一个是五世三公之门,天下士林魁首,一个是凉州边塞的野蛮军阀,或许跟董卓是同一路人,万一进了长安,保不齐就会把长安变成第二个洛阳。
相比之下。但凡是正常人,都知道应该怎么选择的,还是活在袁尚的统治下比较安全。
所以说,现在的阎行很可怜,他没有选对反叛时间……早在十多年前,他就因为董卓,李傕,郭汜等一众凉州军阀的飞扬跋扈而躺着中枪了,这一枪直接给他打残了十多年,阎行可算是深受其害。
…………
“杀!”
随着一阵惊天动地的怒吼。西凉叛军和羌族开始再一次的向着长安城飞奔过来,一时之间,城墙之上的城垛仿佛被城外重重的脚步声震的晃动,好似地震了一般,而赵昂军中一直枕戈待旦的投石车也在后阵遥遥的摆开了架势,准备开始强攻行动。
“准备迎敌!”
已是换上了甲胄的马云禄英姿飒爽的站立在城头,冲着身边的士卒高声呼喝。
“诺……”
伴随着马云禄的高呼,响应他的是城头之上,长安守军的齐声与助守百姓的齐齐回应。只是有些低落,战意似不是很足。
“轰——!”
话音落时,突然一阵地动山摇,却是赵昂军中的投石车开始行动。如雨水般熙熙攘攘的石块开始向长安城头轰击,飞沙走石犹如鬼雨,让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
以高度而论。赵昂的投石车的精巧程度和投射力度对长安城头的伤害还远远达不到绩效指标,好多的石块还没落在城头就已经提前坠落在了城墙边上,留下一个不伤大雅的坑凹。虽说还是会有少量的石块会落在城头,但大多是瞎猫碰死耗子,根本形成不了过大的杀伤威胁,完全不足大忧。
赵昂也深知这一点,其实他动用投石的最大目地并非是要用石阵去击溃长安军,他知道这根本是办不到的,但投石的距离远,声音大,气势足,威慑力强劲,这是连劲弩也比不了的!
虽然投石车阵对长安这种高大的城防来说造不成什么的伤害,但却可以达到令人心惊胆颤,瓦解敌方士气的目的。
然就攻心战来说,赵昂这一手来的确实有用!
漫天的石块重重的轰击在长安城头,发出巨大的轰鸣声,连带溅起惹眼的沙尘,犹如遮天蔽日,无论是在视觉上和听觉上都给长安城防军极大的心里压力,让他们心惊胆寒,不能自控。
有的士卒恨不能立刻就弃了兵器,转身逃离城头避难。
攻城之战未起,刀戈未交,长安军的士气已经是在敌方的攻心战下渐渐的陷入了低落……
长安守将高柔的额头上已经开始落下了豆大的汗珠,心中暗道糟糕。
对方主将的攻城本领不俗,比之阎行不知高了多少,敌军此番主力还未攻城,就诈下了己方的士气,如此一来这仗怎么打?胜算几何?
然而,就在将领和兵卒都有些慌乱的时候,一道清脆的胡笳声在城墙的门楼处响起,伴随着胡笳又响起的歌声,犹如天籁之音,响彻在了其周围士卒与将领的耳中。
“我生之初尚无为,我生之后汉祚衰。天不仁兮降乱离,地不仁兮使我逢此时。干戈日寻兮道路危,民卒流亡兮共哀悲。烟尘蔽野兮胡虏盛,志意乖兮节义亏。对殊俗兮非我宜,遭恶辱兮当告谁。笳一会兮琴一拍,心溃死兮无人知……”
城头之上,这一段乍然响起的歌喉凄婉哀恸,包含着战败荒芜,民卒流亡的意境,恍如将那一幕幕惨苦的情景映射在了听到的人眼前,犹如电影片段一般为他们展现一幕幕兵荒马乱的画面。
一人之歌声不可能传遍整个城头,但是胜在其音淼淼,能够引起周围之人的传唱,如此一传十十传百,顷刻之间,整个城头上都在传唱这一曲笳音。
音赖虽悲切,但在这种危机时刻却正能稳定心神,它为大家展示了一副战败之后的凄惨画卷,让人在不知不觉间就会有所想。
长安若是失陷,众人的结局会不会犹如这笳音之中的画卷一般凄惨悲怆。
“轰!”随着又一记凌空的落石打来,羌军和凉州叛军终于开始攻城了!
蔡琰的胡笳停止,默默的闭上了眼睛,静静的坐在城墙之后的台阶上,等候着人生的下一步的走向。
马云禄第一个反应过神来,但见她猛然拔出宝剑,大步走到城垛跟前,遥遥的指着下方竖立云梯的羌军和西凉叛军。
“杀~~!”
这一次。回应她的,是城头之上,空前的嘶吼与悲切的鸣嚎。
“杀!”
“杀杀!”
“杀杀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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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县,袁军大营。
“来人啊,给王将军松绑。”
子午谷一战,被马超生擒的巴西武将王平被带入了袁尚的帅帐内,方一见面,袁尚二话不说,即刻就命人将王平身上的绳索尽去。
王平见状先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