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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大宋小县令-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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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很郑重的对几位道,“柴公子和几位爷,若是以后用得着梁玉喜的地方,我梁玉喜绝不说半个不字。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符彦卿忙道:“梁大人,你快快请起。”他把梁玉喜扶起后,又用一种嗔怪的语气说道:“你现在也是一方父母官了。你虽说从未接触过官场,但为官的人还是要讲些官体,不能像草莽一样。”

“什么是官体?”

“这官体吧,简单的说,就是言谈举止要庄重、得体。禁绝身上的一些老百姓习性。当然,这个嘛对你来说,都还是要学学的咯。”

梁玉喜听了频频点头。这个县令虽说不是自己求的,他一辈子也没想过要做个官宦,但终究现在是做了。不管自己谦虚不谦虚,都得好好跟人学学,否则,这戏也没法往下唱啊。

梁玉喜对符彦卿道:“那以后,还请卫王多多指教我。卫王要是见我做得不对的,尽管直言不讳的骂我就是。你越骂我,我才越有底,要不,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做。我这人,虽然平时在东闾府也皮实惯了,不过卫王的话,我听。”

符彦卿哈哈笑道:“梁大人,你过谦了。这一县之尊嘛,重在为君王分忧。若是这一方百姓岁月清苦,怨声载道。上对不起君王,下就对不起黎民。若是治理得好,百姓富足殷实,民风又淳良。则国库充盈,国运昌盛,外患可御,帝业可期。”

梁玉喜点点头,“卫王的话,我一定要慢慢的去悟解。”

“也罢。你也是读过圣贤书的人,日常多看看圣人的教诲,再学学一方治理之道,这官也是当得下来的。”

“哎!老实说,我真是对当这官没一点底?”

贾白羽在一边戏谑着说道:“梁老弟,你小时候也一定做过什么当官的游戏。你就不要怕,这跟那游戏的道理差不多。”

梁玉喜想,也对,自己小时候跟一帮小孩玩这官兵抓强盗的游戏时,自己多数时候就是充当官兵,那不就是咋咋呼呼的,指指点点的,抓了强盗,就保了百姓嘛。道理其实说白了也就那么浅显。要当好官,当个百姓拥戴的官,还是要为老百姓着想才行。

几人有说有笑的,就往县衙的后堂走去。没走几步,衙门里到处站立了大小官吏,也来了不少,都站在道旁低头施礼。许是都想个跟新上任的太爷巴结两句,也好探看一下这梁玉喜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梁玉喜也不懂该有礼数,也不理这一众人等,只跟符彦卿、柴宗训他们一路说笑着,目不斜视,自顾走自己的。

那些官吏,见这气势心里也是打开了鼓点。莫看这新县令人不大,也难怪圣上瞧得起。你看他左右两边一个郑王、一个卫王,身后还跟的都是些不凡的人。看来以后,还是要夹起尾巴做一段人才好。

第六十五章 善莫大焉

几人到了后堂,梁玉喜、符彦卿和柴宗训还推脱了一阵后,梁玉喜才坐了主位。

看了茶,符彦卿道:“这清河县的沙陀人,现下是大宋朝的心腹大患了。”

“有这么严重吗?”梁玉喜毕竟在大牢里呆的这段时间,并不是很了解沙陀人。

“是的。他们盘踞在黑松山的林场内,正修炼邪魔妖术。妄图祸乱一方后,寻机动摇大宋的根基。这沙陀人的人偶术的确是甚为难以对付,说以一当百都不为过。这也是沙陀人,他们妄想鲸吞中原的本钱。圣上明示,这沙陀人是必破的,且已经刻不容缓,故我们今日在此协助梁大人,看能有什么破敌之法。”言毕,他扫视了在座的各位一眼。

贾白羽:“上次在林场与人偶大战时,虚印道长好似说过,对人偶也是法子致胜的。不知道长可否说得明白些呢。”

虚印:“人偶妖术在本朝以前出现的次数也不多,但每一次出现都惊世骇俗。它让对手陷入恶战中,死伤惨重。也帮助沙陀人在一些关键的战事中,获得了决胜的力量。不过,人偶术终归是邪魔歪道,难以顺天理民意。王政中将军也在多年对沙陀人的追击中,发现了人偶术的一些破绽。这些破绽在很大程度上,就是人偶的致命弱点。只是近几十年来,这个发现并未得到实战验证,所以,现在很不好明确的认为,这人偶术就可以在短时间内破得了。”

梁玉喜:“那就是说,王政中将军也已经有破敌之法了?”

“是的,只是这些还没有朝这些人偶身上招呼过。”

梁玉喜:“那我们应该先请王将军来。他是唯一对沙陀人人偶术克敌制胜的关键人,没有王将军,我们自己寻找破强敌之法,实在是艰难。”

符彦卿点点头,不过他又摇摇头道:“此法好是好,只不过……”

梁玉喜问道:“只不过怎样?”

符彦卿看了他一眼,其实,他心里想说的的是,这圣上正在清河县,如果王政中来了,要是跟圣上碰了面,那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而他嘴上就先把现实中的一个问题说出来了,“就算去请王政中将军,现在恐怕也是难办了?因为听人说,昨夜那轰隆声后,清河县境内的人已经无法找一条路可以出去了……”

众人皆诧异的问道:“什么?无法出县境?谁阻止出县境?”

“昨夜武德司的人曾连夜出城去送信,皆在多条大小官道或小径上,被不知什么妖术的屏障挡住了,怎么也出不去。”

众人面面相觑,“怎么会有这种事?真是奇怪了,难道会一直出不去吗?莫不是沙陀人的什么妖术?”

虚印道:“这不太可能。我们见那阿布洪曼好像对最近这些异象,也是不明究里。他在那地洞前也是徘徊再三,试探了几次,都说不出什么来……”

董书怀和马德贵也说,这阿布洪曼和肖骁申都不知怎么应对那些异象,且也不知这些异象是怎么引起的。

“莫不是跟我老爷的宝匣有关?”梁玉喜在一旁沉默了一阵后,觉得此时有必要把这事摆出来。因为这毕竟事关一方百姓的安危了,如果还藏着掖着的,可能会贻误大事的。

“跟你老爷的宝匣有关?”几人都看着梁玉喜。

“嗯,此事说来话长。我只是联想到这宝匣,应该在昨日开启黑松山林场附近的一洞穴。而我今日才被圣上赦免的。就是不知昨日是否府上有人去开启了洞穴了?这个要马上去东闾府问问才行。”

众人还是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梁玉喜对马德贵道:“马叔,这府上只有你熟悉些,要不就辛苦你一趟,去把大娘请过来。我这也不方便。”他又对其他几人道:“另外,若是如卫王所说,这清河县的县境无法出去的话,可能不消两三个时辰,就有消息传到城里来了。城里人会慢慢的恐慌起来。若是今日各方的说法证实了,那县城内必然会大惊惶。我们还得先商量一个对策,好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异象。”

符彦卿点点头,一方面他是认可梁玉喜的说法,另一方面也是对梁玉喜处变不惊的赞许。心里暗道,这小子还是一块好料。

马德贵起身道:“那好,我就去东闾府请大娘。”于是,他就出门去了。

符彦卿道:“现下,县城内若是恐慌起来,沙陀人必然会提早对县城动手,这防范沙陀人看来还是最要紧的。”

贾白羽:“这县城内不知有多少甲兵可以据城抵御呢?”

梁玉喜把主簿叫来,问道:“这清河县城里城外有多少甲兵驻守?”

主簿答:“这城内有一彪守城兵勇,归县衙秦县尉节制,约有兵勇两百人。城外东面清河边驻守了一营甲兵,有约一千甲兵和马队。统领归地方节度使节制。”

主簿下去后,贾白羽道:“这城外的一千甲兵,要马上调过来才行。”

符彦卿摇摇头,“这一千甲兵倒是可以调动协防,但是由县衙节制不合规矩,也容易被朝廷误解。”

梁玉喜不解道:“误解什么?”

符彦卿知他不清楚朝廷兵制,地方官吏是不能调动甲兵的。若是地方官吏与军队互动频繁,则可能被疑为勾结,有不轨企图。

“这个我可以找武德司,跟他们通融一下,把这一千甲兵调至北门、西门和东门外协防。暂时不必入城。”

梁玉喜道:“其实,我认为甲兵也不必入城。因为,沙陀人目前不敢轻举妄动,可能是想与吴越、南唐勾结。但现在,这县境无法出去的话,这勾结之事恐怕就难办了。他们更不敢妄动。另外,这甲兵入城会造成恐慌和对民众的骚扰,他们在外围相机防御,伺机入城也不迟。”

符彦卿点点头,“嗯,这防御沙陀人一事先就这样办。只是,这城内人如何安抚得了呢?这消息怎么封锁得了?”

几人都低头沉思,也觉这事不好办。毕竟这清河县四通八达的,人口流动也频繁,还不好对百姓约束。

梁玉喜开口道:“我看可以这样。我刚才听主簿说,这朝廷近日有旨,要在民间为圣上选秀……”

“这圣上选秀,跟这事有什么关系?”

“县衙就此发告示,为了给圣上选秀,清河县境内,在五日内禁止一切出境,衙门派人在各路口截查,防止人员走动。县衙拿一笔钱出来,在城内搞一些选秀活动,未婚的姑娘都可以自愿参加,也让百姓都来观摩,帮朝廷选出秀女来。”

陈公嗤笑道:“你这不是有违礼数吗?让这未婚姑娘抛头露面的,那是惹人耻笑的作法。”

符彦卿也摇头,不赞成梁玉喜的作法,甚至觉得这荒唐至极。

梁玉喜道:“我知道这作法,不合规矩,有些儿戏。不过,各位想想,若是城内百姓都知道,自己被困县境内,还与沙陀人为伴时,那恐慌成一团时,还有什么礼数可讲?还有什么节操可言?这选秀固然原本只是官府的事,但与民同乐,让百姓暂时不晓真相,都只注意这一乐事,也是善莫大焉。”

柴宗训:“其实,我倒觉得玉喜兄的作法,并无不可。这与民同乐,也是为了让百姓暂时转移注意力,帮百姓暂时摆脱不安来袭。”

贾白羽笑道:“其实,我倒不担心这些。我担心,这县衙公告出来后,没有哪家人愿意把自己的女儿推出来,在大家面前遴选一番。”

梁玉喜叹道:“此时,将进入一个非常时刻,如不用些非常手段,也许,这县城将大乱,百姓将遭殃了。”

第六十六章 先定大计

几人正商议间,马德贵进来说赵月娘请过来了。于是,梁玉喜起身去迎接赵月娘。赵月娘见他虽是穿了一件官服,但神色疲惫,走动还十分的困难,眼里就闪出了泪花。

梁玉喜见到大娘,虽说仍是面慈心善的,但还是看得出,这府上内外的事,已经把她折腾得够呛了。

两人互道长短后,赵月娘也与一众人等见过施礼,才坐了下来。

梁玉喜道:“大娘,今日把您请过来,是想有件事要问问。”

“什么事?玉喜儿。”

“因此事事关清河县近日的异象,玉喜不得不当作这几位的面问。”

赵月娘环顾周遭,就是郑王他们。她点点头,心里想,玉喜可能问的应该是跟宝匣的事有关。“莫不是府上宝匣的事?”

“嗯,正是。不知昨日可有人带宝匣去黑松山了呢?”

“这宝匣,现如今不见了。”

梁玉喜惊问道:“什么?怎么会不在了?是怎么回事呢?”梁玉喜的焦急是自然而然的,因为这宝匣几乎跟他命一样重要。这突然说不在了,他心里像被掏了一把,一下子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宝匣,那一日被柴公子他们送回后。昨日在书房里就发现不在了。”

“怎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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