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江山一锅煮-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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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李一刀接了令箭,执刀在手,扫视全军,一时三军凛然。
但战天风知道,仅仅靠威吓,出不了战斗力,这支重新编组的天军还必须要一翻苦练才能真正形成合力,战天风本想亲自练军,但他还有许多事要做,只得将练兵的事交给左右大将军。
左大将军鲁能本就是是牧流国大将军,右大将军鲜于诚则是飞白国大将军,两人在关外诸国中都是声名赫赫,但当战天风以诡战篇中的练兵之法交代两人时,两人都是大吃一惊,因为战天风所说的练兵之法,与他们平日的练兵之法,大不相同,其中的一些见解,尤其是关于心战的,他们在练兵中偶尔也有所觉,却从没有特别的注意过,更没有形成系统的理论加以实践。
战天风看两人发呆,知道两人的心思,微笑道:“雪狼兵是人,天军也是人,所差者,不是武功力气,而是心气,所以天军首重练气,要激发他们的血气,煅造他们的杀气,只要心气上来了,则我军必胜,西风城存粮不多,我们最多有十五天左右的练兵时间,十五天时间里,能不能练出一支敢打敢拼士气高昂的铁军,就全靠两位大将军了。”
“请天子放心。”鲁能鲜于诚一齐拜倒。
白云裳马横刀壶七公三个一直在跟在战天风身边的,听了他教给鲁能两个的练兵之法,都是暗暗点头,鲁能两个出去,壶七公对战天风道:“别说,你小子还真是有一套呢,上次你说练白胡兵大败雪狼兵之事,老夫一直不太信,现在看来你小子是没吹牛皮。”
“什么啊?”战天风撇嘴:“你老看我象个爱吹牛皮的人吗?”
“得,说他胖他还喘上了。”壶七公冷哼,马横刀白云裳都笑,白云裳看了战天风道:“风弟啊,你在朝堂上和点将台上确是象是个大人,而且是大英雄大豪杰,但一流露本性,可又象个小孩子
了。”
“什么小孩子。”壶七公斜眼:“简直就一小混混。”
“你老积德吧。”战天风抱拳作揖:“好歹我现在也是天子呢。”
看了他那样子,白云裳几个更是大笑,说笑一回,马横刀有点兴奋的道:“诸候军这一重编成天军,指挥通畅,三军如一,再激起全军的斗志,还真可和雪狼兵一斗呢。”
“不行。”战天风却大大摇头:“别说雪狼兵有二十五万,兵力要多过天军,便是战力也远在天军之上,如果我亲自练兵,有半年时间,再打上个三五仗,这支天军才真的能成为挑战天下任何雄师劲旅的铁军。”
“你说这支只天军打不过雪狼王。”壶七公老眼大瞪:“那你在这里忙个屁。”
“我曾练九胡兵和雪狼兵打过,论野战,雪狼兵真的是一等一的劲旅。”说到这里,战天风有些出神,似乎想起了当日的战况,沉凝着道:“当世能以同样兵力与雪狼兵硬撼的,只有我在白胡练出的红黑两旗军,但九胡本就是与雪狼兵差不多的铁骑,天军想要练到那个样子,要付出十倍的努力。”想到这里,他再一次想到了手弩和弩战之术,但想一想还是放弃了。
弩战最重要的就是骑术的配合,同样是短短的十余天时间里,赤虎能练出一支精锐的黑旗军,是因为九胡兵本就人人都是骑术高手,马背上的民族,生在马上死在马上,人和马几乎就是一体,只要稍加调训而已,而天朝人在先天上就和胡人有极大的差别,马对天朝人来说,不是生来的伙伴,只是后天的工具,或许天军中也有骑术精良的骑者,但整体上,与九胡兵比,天差地远,别说十余天时间,便是十个十天,战天风也没有把握能够再练出一支黑旗军。而与黑旗军同一道理,战天风也绝不敢想能在天军中练出一支红旗军,想要那样的精锐,要在天军百战余生之后,再加苦训,才有可能。
“那你说我们还是无法打破雪狼王对西风城的围困?”白云裳也有些担心起来。
战天风回过神来,微微一笑,道:“姐你不要担心,我之所以没时间亲自练兵,就是因为我还要做些事,硬拼天军打不过雪狼兵,但我们可以借助其他的力量,放心好了,我有绝对的把握打败雪狼王,而且我要给雪狼王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终他一生里,我要让他永不敢生入侵天朝之心。”
“你就吹吧。”壶七公哼了一声。
“不是吹。”战天风摇头,道:“七公,再辛苦你老去趟七喜国,让晨姐把造好的车弩送来,有多少送多少,另外不要再造了。”
“又要老夫跑腿?”壶七公瞪眼,点点头,道:“好吧,不过你小子若是说话不算数,打不过雪狼王,到时看老夫怎么收拾你。”说着向白云裳马横刀一抱拳,即刻去了。
战天风随又召来牧流王,画了连环甲马的图样交给他,让他连夜召集牧流城周遭三百里内所有铁匠,打造铁甲,没有选进天军的十万联军战天风也全给他,让他选其中一些略精壮有力的去给铁匠帮锤,要求在十天内至少要打制十万副甲马出来,牧流王不知战天风要这么多铁甲做什么,但自那次战天风亲自指挥弩阵断后并成功保住中军后,牧流王对战天风这天子可说是敬畏之极,凛然应命,连夜发出召集令,征召铁匠开炉造甲,牧流城里一时炉火熊熊,彻夜不熄。
便是马横刀白云裳也对战天风打造这么多铁甲的举动十分不解,马横刀道:“胡马来去如风,天军本来就比不过,再要披上铁甲,岂非更加笨重。”
战天风摇头:“正因为胡马来去如风,天军无论如何都比不过,所以才要扬长避短,不和他们比速度。”
马横刀还是没能明白,他看白云裳,白云裳眼里也净是迷惑,他两人虽然都有着极高的智慧,但所谓隔行如隔山,对军事实在是不太懂,怎么也想不清战天风到底要怎么个扬长避短法。
马横刀不甘心,试着道:“你的意思,是以铁甲兵去冲阵,冲破雪狼兵的围困是吗?重甲骑兵冲击力确实强,但雪狼兵如果不正面对撼呢,天军一冲他们就跑,天军没力了他们又围上来,我不懂军事,但这种以虚招应实招之法,刀法中却是常见,若是对那些只会拼蛮力的,这招可是管用得很。”
“是。”战天风点头:“如果雪狼兵不和我们硬拼,那连环甲马就太笨了,所以这一仗成败的关健,就在于要想个办法逼得雪狼王不得不以轻骑和我的铁甲骑兵硬拼。”
马横刀两个终于是有些明白了,虽然不知道战天风到底要用什么法子逼雪狼王和他的铁甲骑兵硬撼,但至少明白,战天风一切都是有计划有目地的,马横刀与白云裳相视一眼,笑道:“原来如此,大哥我不懂军事,还是不问了。”
战天风忙道:“我明白你们的意思,是担心我会输,放心好了,没有特别的意外的话,这一仗我们会赢的,只是具体的战法现在还要看情况,所以我现在也没法说明白,但大势就是这样,战力我们不如雪狼兵,所以就扬长避短,想尽一切办法逼雪狼王来和我的铁甲骑兵对拼,只要能成功的赶狼下山,我保证一定能赢。”
“我们相信你一定能赢。”马横刀白云裳几乎异口同声开口。
战天风感激的看他两个一眼,却苦起脸道:“怎么赶狼下山又不在赶狼的途中给狼吃了,这中间还挺伤脑筋的,还要多想想。”
战天风找牧流王要了关外诸国的全图,尤其是西风城周边的,仔细琢磨起来,白云裳两个怕打扰他,一起出来,两个心里似乎都有话,在花园中走了一会,马横刀道:“白小姐,你说打退雪狼王后,我真的应该把传国玉玺带回给玄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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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197
但白云裳心里却只有柔情。
似乎战天风真的是她的亲弟弟,又似乎还更进一步。
即便她不以观云心法面对战天风,在平时,她深湛的修为仍能让她保持一种淡淡的超然,便是她在给战天风逗得咯咯而笑时,她的心其实也并未完全放开。
对着别人时,她在高高的山顶上,所有人都能看到她,却没有人可以找到上山的路。对着战天风时,她从山顶下来了,但还是有距离,就算她在笑,也是站在山溪的对岸笑。
但在这会儿,在今天这个晚上,战天风在她心里再没有半丝距离,一种淡淡的情绪弥漫全身,苦修多年的禅功竟是踪影不见。
她不知这是为什么?
是什么呢?也许是那种巨大的反差,合城近百万人的性命,这一副沉重无比的担子,这一副甚至是她也不敢挑不能挑的担子,战天风竟然要挑起来。
那是一张平日嬉皮笑脸没半点正经的脸啊,而当厄运临头,却有着如此巨大的勇气。
她的心,不能不为他而动。
柔情弥漫中,她心里忽地生出感应,那绝不是夜行人的掠风声或灵力的波动声,那是绝顶高手以元神逼近的特有征象,神至而身到,不到这个境界的人,绝无法察觉。因为先到的只是元神而已,元神不会有灵力的波动,更不会有掠风声,所以鬼狂无天佛等人进入王宫,无论是焦散护卫还是战天风自己,事前都完全没有半点察觉,要到鬼狂有意发出灵力搜索,战天风才能感应到。
几乎是心动的同时,白云裳身子已到了战天风身侧,战天风正双手抓着头发蹲在地上呢,一抬头看到白云裳,忙叫道:“云裳姐,你还没睡啊。”
“小心,无天佛来了。”白云裳一声轻叱,绝美的身子斜身拦在战天风身前,遥望西方,秀目中慧光隐隐,似乎要窥破这夜幕背后的真象。
“什么?”战天风一跳而起,又惊又怒:“狼崽子明里玩不过老子,想来玩阴的是不?”
他脑中同时闪电般想到,无天佛明知白云裳在城里仍然敢来,必有所恃,他可不象白云裳那样自重身份,立时扯开脖子就叫了起来:“有刺客,他大爷的,都来抓狼崽子啊。”
听到他叫声,白云裳可又想笑了,嘴角微微的笑意中,并不见她反手拨剑,背上古剑却已神奇的来到手中,划过一个优美的半弧,斜刺出去。
她刺的似乎只是虚无的夜空,战天风顺着她剑尖看过去,恍惚看到了一线彩光,又好象什么都没看到。
他不知道,那线彩光正是无天佛的元神,不过他立刻就知道了,白云裳剑到中途,彩光一炸,现出无天佛的身子,胖大的身子彩光环绕,有若佛祖,双掌一开一合,迎上白云裳长剑。
战天风口中叫,反手拨锅,他这会儿天子当出了威信,锅子不要再藏着了,另一只手则伸向装天篓,脑中同时转念:“是喝一叶障目汤躲起来玩阴的,还是喝连根地母汤硬干?”
念头才起,还没拿定主意呢,身上忽地一寒,就似有一把冰寒的刀当头劈来,最初一刹那战天风还以为是鬼瑶儿来了呢,急抬眼,却是一个灰袍男子,这灰袍男子五十来岁年纪,身量不高,瘦瘦小小的,但那瘦小的身子里,却散发出强大的杀气,在战天风的第一感觉里,他看到的仿佛不是一个人,而就是一把刀,一把出鞘的刀。
这人背上背着的,正是一把刀,在战天风目光与他对上的同时,刀已出鞘,身子前顷,本来这人与战天风之间还隔着数十丈距离,但就是这么一顷,刀就到了战天风头顶。
战天风感觉里,整个天地都要给这灰袍男子一刀劈开,包括他的脑袋。
也包括煮天锅。
战天风莫名其妙的确信,如果他以煮天锅硬架,煮天锅一定会给一刀做两半。
惟一的办法只有转身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