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江山一锅煮-第3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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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在龙湾镇上,那些跑江湖玩杂耍的,常玩这种把戏,那对眼珠子,其实是对野兔的眼珠子,快到九鬼门时,战天风说歇一下打个尖,烤了只兔子,就手暗藏下了一对眼珠子,连壶七公都不知道,对着丫头时,他把眼珠子先藏在了左手里,右手往眼眶里一插,左手急上来捂眼睛,便把那对兔眼换到了右手里,口中鬼叫连天同时再伸出右手,他手又快,那丫头又不是什么高手,再加上他叫得骇人,手中兔眼又给他晃得乱颤,那丫头怎么可能看得出来?
“你骗我。”鬼瑶儿又羞又恼,转身又跑回房中,这回战天风不客气了,跟着追进去,鬼瑶儿转身推他:“你出去。”
战天风顺手一把抱住,鬼瑶儿挣得两挣,挣不动,恨恨的看着战天风,战天风也盯着她脸看,爱怜的道:“瑶儿,你瘦多了。”
这话立时勾得鬼瑶儿泪如泉涌,双手在他胸前猛捶:“都怪你,都怪你。”
“怪我,怪我。”战天风抱着她,柔声安慰:“我以后一定再不惹你生气,好好的给你补起来,补得胖胖的。”
“什么叫补得胖胖的,你要把人家做猪喂啊。”鬼瑶儿娇嗔:“而且人家的心都碎了,你又要怎么补?”
“心都碎了吗?我摸摸看。”战天风嘻笑伸手,抚着鬼瑶儿乳房,鬼瑶儿身子立即就软了,泪痕未干的脸上已满是春意,捶他:“坏人。”
“哪里坏?”
“到处坏。”
“原来是要为夫到处坏啊,遵命。”战天风嘻嘻一笑,把鬼瑶儿往床上一抱,满室春意………………。
第二天,战天风带了鬼瑶儿回天安来,见了苏晨,鬼瑶儿先就福了一福,道:“姐姐,以前瑶儿多有得罪,这里给姐姐陪礼了。”
苏晨忙拉了她手,道:“妹妹说哪里话来,以后大家都是姐妹,都是一家人了,有什么得罪不得罪的。”
苏晨心胸宽大,而鬼瑶儿经过这一回后,也深悔以前所为,战天风会疑她,也实在是她表现得过于强势,痛定思痛,性子也改了许多,她本是个聪明之极的女孩子,诚心待人,立时就获得了苏晨的好感,以前的些许不快也就烟消云散了。
接了鬼瑶儿回来,战天风当即就缠着要白云裳带他上白衣庵去,求她师叔许婚,不知如何,白云裳心中竟微微有些心慌,只得以登基之期已近,让战天风先登基之言推托。
已近立秋了,天气却反常的躁热,这夜白云裳心中也非常的烦燥,怎么也坐不住,更无法入定,战天风与苏晨鬼瑶儿的欢爱声总是往耳朵里钻,以前她可以轻易的截断声源,但这一夜却怎么也做不到,强自入定,反而更加的心烦意乱,只得出宫来。
风清月白,白云裳精神一振,心绪稍宁,却突地生出感应,她微微一愣,心中生出明悟,让她心绪不宁的,不是战天风与两女的欢爱声,而是另外的一点东西。
白云裳径直飞往城西宝林寺,夜已深,白云裳也不想惊动寺中僧人,直接落在以前自己住过的小院中。
“师叔,裳儿求见。”白云裳合掌肃立,房中却并没有应声,白云裳微一凝神,推门进去,房中榻上,一个中年女尼盘膝而坐,月光透过窗子斜照在她脸上,发出一种淡淡的玉一样的光芒。她正是白衣庵这一代的掌门清砚神尼。
感应到师叔的到来,最初的白云裳有些激动,她很想象以前一样,扑到师叔怀里,搂着她的脖子撒娇,她真的有好多话要说呢,但清砚神尼这个情形,却让她收住了脚步,在榻前拜倒:“裳儿拜见掌门师叔。”
清砚神尼缓缓睁开眼睛,看一眼白云裳,开口道:“裳儿,抬起头来,伸出手。”
白云裳依言抬头,伸手,清砚神尼袖中飞出一物,落在她掌心。
那是一串念珠。
白云裳身子重重的震了一下。
那是她师父日常所用的念珠。
“师叔。”白云裳看着清砚神尼,心中生出一种不详的预感,这种预感其实早已生出,只是在这一刻最为强烈明晰。
“我给你三天时间,杀了战天风。”清砚神尼的声音柔柔的,象那种带着清香的糯米棕子的味儿,白云裳以前最喜欢师叔用这种声音和她说话,但这一刻,却象一串惊雷,一个个打在白云裳头顶。
“为什么?”白云裳身子颤抖,泪珠涌上眼眶。
“废立天子,乃大不详之事,战天风欲废天子而自立,天必诛之。”清砚神尼的声调始终不变。
“可他带给了天下和平,带给了百姓安乐,他扫平了外患,压制了内乱,天朝将因他而处处欢歌。”白云裳含泪强辨。
“东海三神僧说得没错,你已入魔。”清砚神尼微微摇了摇头,闭上眼睛:“这是你师父的念珠,你该认得,三天后,如果你不能杀了战天风,此珠自断。”
“师叔。”白云裳嘶声哭叫。
“此咒已立,不可更改。”清砚不肯睁开眼睛:“如果你还记得师父,那就杀了战天风,否则就让这串珠子断了吧。”
“不。”白云裳合掌,念珠上似乎还能感应到师父的体温。
断的又何止是念珠,断的是她与师门的恩义。
“不。”白云裳心中泣血,哀声痛叫。
天已亮,却是灰蒙蒙的,不见阳光。
看着太阳一点点落山,白云裳的心一点点裂开。
“姐,你怎么了?”战天风觉出了白云裳的异样,搂了她腰,担心的问,鬼瑶儿苏晨也看着她。
“没什么?”白云裳摇摇头,强自一笑,过去牵了苏晨鬼瑶儿两个的手,道:“今晚上把天风借给我,好不好?”
两女的脸都红了,鬼瑶儿忙道:“姐姐说的什么话啊,什么借不借的,天风也是你的啊。”
苏晨也点头道:“是啊,这些天风弟一直陪着我们,也是该要陪陪姐姐了。”
战天风却还有些摸不着头脑,凑过来道:“姐姐,你不说没征得你师叔同意………………。”
话没说完,苏晨已狠狠的在他额头上戳了一指头,嗔道:“你啊,好多傻话。”
“天下第一小傻瓜。”鬼瑶儿抿嘴娇笑。
“敢说我是傻瓜。”战天风十指屈张,作势抓向两女腰肢,两女立刻娇笑躲开,随即手牵手去了。
红烛轻摇,白云裳脸上的红云如酒般醉人,她勾着战天风的脖子,深深的看着他,眼中是如海的深情。
“姐。”战天风轻叫:“你什么时候见过了…………………。”
白云裳却封住了他的唇,不让他再问下去。
深深长吻。
唇分,白云裳脸上的红云更红,她松开手,缓缓的脱去自己的衣服。
摇夜的烛光中,白云裳的裸体就象一尊白玉雕塑,战天风有一种无法呼吸的感觉,他跪下,一寸寸吻过白云裳的身子,就象亲吻神的躯体,他竟然没有半点欲望。
“姐,你真的太美了。”战天风喃喃低语。
“我希望你能永远记得。”白云裳的声音象在梦里飘,她伸手替战天风脱去衣服,她也缓缓的跪下,亲吻战天风的身子:“我也要记住你的一切。”
战天风有一种要爆炸的感觉,缓缓的进入白云裳的身体,就象深入开满鲜花的幽径,是如此的柔嫩,如此的芬芳,如此的让人迷醉,战天风已完全醉倒,再不知人间何世…………………。
到将近天明,战天风才终于睡了过去,白云裳抚在战天风昏睡穴处的手缓缓输入灵力,让战天风睡得更沉些。
她缓缓爬起来,穿上衣服,深情的看着战天风,他睡得象个孩子,但她知道,他是个真正的男人,他的身体里,有着巨大的力量,这种力量不但可以带给她火一样的激情,更能带给天下平和安乐。
她很想再亲他一下,却终于忍住了,她怕惊醒他。
在枕边放下早已写好的字条,白云裳转身,一步一步走向窗口,她的脚步是如此的沉重,每一步都好象有千斤的重量,她真的舍不得离开啊。
但战天风不能死,她确信他会给天下百姓带去吉祥,而不是什么不详。
而师门恩重,出生三日就进了佛门,是师父一手将她带大,无论任何情况下,她绝不能离开白衣庵。
她会去师父坟前,如果念珠真的断开,她会在师父坟前削发为尼。
这是她苦思三日做出的决定。
到宝林寺,在院子前落下,清砚神尼出现在门口,白云裳伏身拜倒,泣声道:“师叔,战天风不能死,我确信他能带给天下安定平和,如果师叔实在不能谅解,请让云裳去师父坟前,云裳自会给师父一个交代。”
清砚神尼铁青了脸,一声不吭,转身就走,白云裳起身跟了上去。
另一间小院里,德印潮音破痴三个走了出来,看着白云裳两个消失的背影,潮音摇了摇头:“白小姐已完全堕入魔障,我就知道,她是绝不会杀战天风的。”
“白云裳不会杀他,早在我算中。”破痴哼了一声,上次吐血后,他大病一场,此时脸上仍没有半点血色,但眼光里,却好象有火苗在跳动。
德印潮音齐看向他,德印道:“现在怎么办?师弟你是不是还有别的办法,但战天风手握重兵,身边又好手如云,想对付他,可不容易。”
“是啊。”潮音叹了口气:“枯闻夫人一代宗师,无闻庄名震天下,可师徒七人竟都死在战天风手里,若非事实俱在,真是难以相信。”德印也自摇头。
“但这次我要这小子死在我手里。”破痴嘿嘿冷笑。
“师弟有什么计策?”德印潮音都是眼光一亮。
“这计策还是从白云裳身上来。”破痴眼中有一种刀锋一样的光:“白云裳跟清砚师太走,战天风必不肯甘心,必会追去。”
“中途截杀?”潮音摇了摇头:“怕没那么容易。”
“是啊。”德印点头:“战天风即便要来找白云裳,身边也一定会有护卫,只要一个无天佛跟着,我们就休想能杀得了他。”
“不是我们自己动手。”破痴摇了摇头,嘿嘿一笑:“前段时间我去了一趟沧海,请出了天地洪炉。”
“天地洪炉?”德印潮音齐声惊呼。
“是,天地洪炉。”破痴点头:“我并且已请驼炉神龟化炉为山,更在炉中设下幻象,幻化出白云裳的样子,不怕那小子不入炉,一旦入炉,嘿嘿。”
他没有再说下去,德印潮音相视一眼,却一齐点了点头。
战天风一觉直睡到下午才醒来,没睁眼,先伸手一摸,床上没有人,睁眼,白云裳也不在房里。
“姐,姐。”战天风叫了两声,没听到白云裳应声,坐起来,一眼看到枕头边的纸条,他心中猛然一跳,拿过纸条一看,脸色急变。
纸条上写道:“风弟,姐走了,你要做个好天子,也不要来找我,若不想让姐伤心,你就听姐的话,则还有相见之期,你若不听话,硬要来找我,那你见到的,只能是我的尸体。听话,亲你。你的云裳。”
“姐。”战天风一声狂叫,猛地跳了起来。
白云裳离开皇宫,没有人知道,即便是功力最高的无天佛,因为白云裳在内宫,所以他远远的守在外宫,鬼瑶儿功力不弱,不过这些日子天天和战天风混,有些神倦了,这夜和苏晨一上床就睡了,全不知情,起来得到是早,可也不好来打扰战天风白云裳两个啊,至于其他宫女下人更是不敢,所以直到战天风狂叫起来,众人才知道白云裳昨夜悄悄走了,宫中一时乱做一团。
“天风,到底怎么回事?”鬼瑶儿拿过字条,一看,道:“云裳姐好象是受了她师门的压力。”
“必然是东海三僧那三个死光头去云裳姐的掌门师叔前说了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