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艳一剑-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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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唐镶儿的心里也是暗暗着急起来,脚下的速度也是再次加快了一些。
当唐镶儿与魅儿双双跃下屋顶,进入唐铜消失的那条小巷时,唐镶儿那一直紧悬着的心,终于是放了下来。
因为他看到在他不远处的一扇门墙之下,已然躺着一个身影,那人赫然就是一直在逃的唐铜。此时的唐铜没有说话,身体也是一动不动。在他的身下,还有着一滩血迹,腹部上的血洞正是汩汩的往外冒着鲜血。
“唐铜,这次我看你还往哪里跑!”唐镶儿的语气之中不无揶揄的说道。
虽然唐铜躺在那里没有动弹,可见识过唐铜手段的唐镶儿与魅儿也是不敢有丝毫的大意,见唐铜没有说话,两人也是相视一眼,然后各自凝神戒备举着剑缓缓的向着唐铜走去。
距离唐铜还有丈余远的时候,忽然之间,那屋宇之上,竟是诡异的现出了一名黑衣劲汉,那黑衣汉子冷冷的看了眼唐镶儿与魅儿,眼角微微的抽蹙了一下。
“谁?!”在黑衣汉子现身的那一刻,魅儿几乎是脱口而出,原本紧着的心更是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她是姥姥秘密培养出来的顶尖高手,无论是目力还是耳力都经过了特别的训练,这个人竟然能够在她毫无知觉之下突然出现,这只能说明,这个人的实力绝对在她之上。
就在魅儿惊觉之时,唐镶儿也是看到了屋宇上的那道黑影。一瞬之间,唐镶儿的心仿佛是坠入了冰窟,她几乎不用想也知道,眼前这个黑衣高手,必然是唐铜的救兵。
“你到底是谁?”唐镶儿秀眉紧蹙的说道。
那黑衣人冷冷的看了眼唐镶儿与魅儿,又看了看唐铜,眉角之间现出一抹厌恶的神色。然而却在此时,远处再次有着脚步声传来,虽然脚步极轻,但是在这夜静更深的晚上,却无法逃过黑衣人的耳目。
那黑衣人看了眼远处,眉头蹙了一蹙,仍是一语不发,抬手便是三枚暗器射出。
“小心!”魅儿根本就看不清那所谓的暗器,只看到那黑衣人有着那么一个动作,便是抱着唐镶儿着地一滚。
可让她意外的是,那暗器却并没有射向他们,而是直接向着唐铜暴射而去,只听见那躺在不远处的唐铜闷哼了一声,他的身上便是多了三枚银针,三枚银针竟有着大半没入了唐铜的体内。
那黑衣人看了眼唐铜,冷冷的哼了一声,没有再理会唐镶儿与魅儿,然后身形一闪,便是从那屋宇上消失。
就在黑衣人消失的刹那,熊强也是急步的赶到,说道:“你们没事吧!”
唐镶儿与魅儿站了起来,摇了摇头,魅儿说道:“没事,不知道那黑衣人到底是什么人!他为什么要杀唐铜?”
唐镶儿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是暗河的人!”
“暗河的人?那他为什么不救唐铜,反而还杀了他?”魅儿有些疑惑的说道。
唐镶儿说道:“或许,是因为熊强到了吧!他并不想与我们纠缠,对于他来说,唐铜的身份既已败露,就已经失去了价值,更何况唐铜还受了伤,他想要从我们手里将唐铜救走,誓必会有些麻烦。既然唐铜对他已没有了价值,倒不如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杀了唐铜,免得唐铜落在我们手里,透露暗河的秘密。”
魅儿点了点头,唐镶儿的这番推测并不是没有道理。然而此时,熊强却是向着唐铜走了过去。
此时的唐铜早已气息全无,在他的身上,有着三银剧毒银针,他的全身都已经发黑,口中鼻中都有着暗黑色的血液流出。显然这银针上所染的毒是一种能够让人在瞬间毙命的剧毒。
唐镶儿走了过来,看着死相有些恐怖的唐铜,说道:“这毒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来自海外,是一种取自于毒蛙毒腺上的剧毒,此毒见血封喉,让人立时毙命。在海外的高山族,常用此毒来狩猎!”
听着唐镶儿的解释,熊强却是有些疑惑,问道:“狩猎?这怎么可能,此毒有如此大的毒性,那猎物中了此毒还能食用?”
“此毒虽然厉害,但是却怕高温,只要用沸水一煮,这毒自然也就消失了。”唐镶儿说道。
熊强点了点头,也没有再说什么,对于这些毒药之类的东西,他并没有多少了解的兴趣,只是细细的查看着唐铜的尸体。
唐铜的喉咙部位有些红肿,看来熊强所猜测的并没有错,应该是涂了无涯草汁液所致,而且在他的肩头,也有着一道已然结痂的伤口,那伤应该就是几日前与魅儿交手时留下的。
不过,当熊强摸向唐铜的胸口,去找寻那两封书信的时候,却发现那书信不翼而飞了,最后竟然是在唐铜的嘴边发现了一些黑色的墨迹,在他的嘴里还有着一些残留的信纸纸屑,看来这家伙应该是在临死之前,怕这两封书信落到熊强手里,就已经将书信吃进了肚里。
只是这些都已不重要了,虽然熊强与唐镶儿无法得到书信中的内容,但是至少可以证明,熊强的那些猜测应该是没有错的。
唐镶儿看着唐铜的尸首,终于是长长的叹了口气,仰头看着漆黑的夜幕,美眸之中漾出了泪水,有些哽咽的喃喃说道:“哥,事隔近两年,我终于找到了杀你的凶手,你在九泉之下,可以瞑目了。”
“大小姐,真相大白,元凶伏法,你也请节哀吧!”魅儿看着有些哽咽的唐镶儿,也是安慰着说道。
然而,正在唐镶儿与魅儿触景伤情感慨之时,熊强却是蓦然间又有了新的发现,他发现唐铜那缩在宽大衣袍的左手之中,似乎在紧紧的握着什么。
他将唐铜的那紧握着的手,用力的掰开,在他的手心里却是发现了一张纸条。
展开纸条一看,熊强的眉头也是紧蹙起来,猛然间,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只见他有些无力的瘫坐在地上,脸上写满了失意。凝视着这纸条很久,用几乎只有他自己才听得到的声音说道:“错了,原来一切都错了。”
长长的叹了口气,看着唐铜,熊强默默的向着唐铜磕了个头,然后便是将纸条收了起来,不露声色的走向了唐镶儿,说道:“唐大小姐,回去吧!”
唐镶儿美眸之中氤氲着泪花,看着熊强,说道:“谢谢你!熊强!”
听到唐镶儿这句话,熊强的心猛的震动了一下,心里暗暗惭愧的说道:“大小姐,对不起了!”
第一百七十五章:真相
唐钰的大仇得报,那压抑在唐镶儿心头两年之久的阴霾终于被驱赶。
阳光和煦,沐浴在这样的阳光下,人也变得有些慵懒,唐镶儿此刻的脸上很是恬淡,那双大而亮的美眸也是显得有些木讷,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金玉酒楼后花园中的长椅上,也不知道她在想着些什么。
熊强此时也是迈着小步,双手抱胸的在这后花园中踱步,同样,他的脸上也没有丝毫的笑容展露,反而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对于唐镶儿来说,唐铜伏法,那当年唐钰之死的事情便已告了一个段落,但是对于熊强来说,这件事却是越来越复杂了,因为从唐铜手里找出的那一张纸条,充分的证明,唐铜并非是真凶,充其量他不过是一个冤死的替罪羊而已。
从这张字条显示,唐铜失踪的当日也曾见过逍遥子,那这就说明,这个逍遥子与当日在济宁西郊暗算熊强的假逍遥子就是同一个人,这个假逍遥子才是杀唐钰的真正凶手。
不难推测,真凶先是以逍遥子的名义,诱骗唐铜,而唐铜为了尽快的查出杀唐钰的真凶,便被假逍遥子引了出去,然后假逍遥子控制了唐铜,然后继续扮演着假逍遥子去杀熊强,以假逍遥子能够在后来瞬间便冲破熊强封住的**道的内功来说,当日他要发现魅儿的跟踪应该并不算是一件很难的事。
从一开始,他便知道魅儿的存在,他断定魅儿肯定会在熊强遭到暗算的时候出手,所以他先是使用入骨酥之毒制住熊强,魅儿出手后,便假装不愿使出真正的实力,而被魅儿刺伤了肩膀。
因为真正的唐铜已经被他控制,不可能现身。真凶正是用此来隐藏唐铜不出现的原因,而且入骨酥毒的使用,还能顺理成章的让熊强与唐镶儿更加怀疑唐铜。
之后真凶潜入钱老板与唐钰的房间,继续制造引诱熊强和唐镶儿的陷阱。他到唐钰的房间,应该并不是毫无目的。因为在唐钰的房间,什么也没有动过,唯独唐钰生前练字的字帖被人动过。而真凶可能正是奔着这个目的而去的,他要找唐钰生前练字的字帖。将那些字临摹下来,这些字便是熊强后来从钱老板书本中找到的那张字条,真凶怕熊强找不到,所以故意露出了一小截。
而且真凶一直是身上套着一件宽大的黑袍,如果真凶真是唐铜的话,那么他当晚潜回金玉酒楼,应该穿紧身的夜行衣才是,绝不可能再穿着那碍事的宽大黑袍。穿黑袍的原因就是,真凶虽然与唐铜的身高差不多,但是体形却有着一些差异,他只有穿宽大的黑袍,才能遮掩这一点。真凶知道熊强与唐镶儿的行踪,他是故意易容成唐铜的模样,引熊强与唐镶儿一步步的走进自己的陷阱。
果然,熊强与唐镶儿上当了,对他紧追不舍。
所有的计划都是在按照真凶事先的计划在走,所以这个时候,该是他退场的时候了。于是他假装失手,中了熊强的剑气,然后顺理成章的让熊强和唐镶儿看到他事先就易容好的唐铜的脸,但易容毕竟是造假,所以他不会让熊强和唐镶儿细看,在被他们匆匆看了一眼之后,便是狼狈而逃。
在进入小巷的时候,自己退场,然后迅速的掉包,将早已被他控制住的唐铜推了出来,所以,真正的凶手,并不是唐铜,而是那个用银针杀死唐铜的神秘黑衣人。只有这样,这一切看上去,才算是水到渠成,顺理成章。
当然,真凶整个计划最难的地方,便在于那两封书信,如果是信中的内容太假,难以让熊强和唐镶儿信服,如果太真,又有可能透露暗河的秘密,所以他想了个办法,那就是将这两封书信让唐铜吞进肚子里。这样既能够证明书信的真实存在,但看不到信中的内容,又不会让熊强起疑了。
这堪称是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但终究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或者说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偏偏在真凶以为成功的让唐铜当了替死鬼的时候,他却忘记追回他当初实施计划时,以逍遥子的名义交给唐铜的那一张字条了。
而真正的唐铜在意识到中了假逍遥子的奸计之后,也是保留下了那张唯一能够证明他清白的纸条。
正是那一张字条,将真凶精密的计划破灭。
熊强一直在细细的推理着这些内容,他只能猜到,既然真凶已经迫不及待的要找替身替死,那么也就只能说明两点,一是自己已经越来越靠近真相了,真凶怕自己再深挖下去,迟早会挖到他身上,这样说来,真凶十有**仍是唐门中人。
难道真凶真是我以前便怀疑的唐锲?而且唐锲的过往也着实让人生疑,可唐锲的身高比起唐铜至少要高出半个头,如果是他假扮成唐铜,一眼便能辨明,易容可以改变容貌,但却无法改变身高,如此说来,又不像是唐锲,那除了唐锲之外,唐门之中还会有谁有嫌疑呢?
第二,如果真凶不是因为第一条原因,那真凶这么做就必然是另有图谋。可他到底所图的是什么?两年前他辛苦谋划的栽赃嫁祸,现在又来为我洗清,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么?
解不开这些越来越复杂的问题,熊强也是微微的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