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艳一剑-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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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袭话,再次引动人群热议:何堂主虽然当年有错,但那是在他酒醉之后,虽然情不可恕,但也罪不致死。
熊强现在他终于明白,何志充的良苦用心了,这人的阴险狡诈,无耻下流,颠倒黑白,简直到了登峰造极的境地。现在的他,恨不能将何志充千万万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熊强怒极反笑,笑声中充满着无尽的凄凉。她娘当日的惨死,竟然被何志充如此轻描淡写的便揭了过去。
逍遥子虽然当日并不在场,但是他却知道,事情远非何志充所说的那般,熊强母亲当日的惨境比他所说惨十倍都不止。看着何志充这个衣冠禽兽混淆是非,得到天下群雄声援,他也是怒不可遏,剑如怒龙般出鞘,咬牙切齿的说道:“何志充,你这个小人,你还能再无耻一点么?”
“放肆,在我霹雳堂内,还容不得你这见不得光的东西猖狂!“何沛然怒叱一声,也是拔剑而出。
两人两剑,都是含怒出手,立时便是纠缠在了一起。
而在霹雳堂一处角门的位置,一道身穿黑色劲装,整个头部都被黑布包裹,只露出一双阴森眼睛的神秘人,冷冷的看着场中的一切,转而身形一动,仿佛是化为了一道轻烟,便是避过了众多武林人士的耳目,悄身藏在了西方厢房的一片屋脊之后,这地方正能够将场中的一切都收入眼底,而且因为此时日渐偏西,因为太阳光的原因,即使是站在他正对面的人也很难注意到他。
唐镶儿妙目看着正站在场中凄凉狂笑的熊强,那美眸之中,也是闪烁着微光,心里一阵阵的抽动,她万没有想到熊强的身上还有着这么一段故事,对熊强以前打听何志充的事,也是心中了然。
她有些同情熊强,甚至看到熊强现在这个样子,心里也是恨透了场中的何志充。
但是在男人的眼中,何志充虽然下作了一些,犯下这种错,但那也是在他酒醉之后,而且也正是因为他太爱那个女人,才会心生如此强的占有欲。
而且,他也得到了惩罚,为了此事,心生内疚十多年,甚至还因为此事,再没过问江湖事。这对于一个名门大派的堂堂掌门来说,不过问江湖事,等同于是放弃了他的一生,这已经是极大的惩罚。
熊强久久没动,只是他的身体在狂笑中,不停的抽搐着,笑着笑着,他的眼中已经满是泪水。他娘已经死了那么些年,可直到现在,她当年所受之辱也没能昭雪,甚至还被何志充这个小人,当着天下群雄的面,将事实轻描淡写的略过。如果她在天有灵听到何志充这番话的话,恐怕九泉之下必不会瞑目。
猛然间,他的笑声停了下来,拭去了眼角的泪水,剑一指,说道:”何志充,你这个畜牲,我要杀了你!“
”熊少侠,动手吧!相信你母亲在天有灵,此刻正在看着!“何志充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说道。
“原来是这么回事!何堂主虽然有错,但看他现在这样,也还算是很有担当的,只是,哎!可惜熊强还是不能容他!”
“是啊!毕竟是杀母之仇,这也怪不得熊强,只是可惜了何堂主,因为当年的一时冲动,造就现在这般局面,本该是风云江湖的一代堂主,却因为一个女人毁了一生,甚至现在到了安享晚年的时候,还得来这份苦果。”
……
人群中的叹息声不止,对于何志充虽然不像之前那般声援,可至少在他们心目中,何志充的形象再次变成敢作敢为,为悔前罪不吝一死的忠义之士。
只是这种种的叹息声,在熊强听来,是多么的讽刺,一个衣冠禽兽,早该被天遣的小人,在临死之前还得到群雄的这番颂扬,如果他娘真的在天之灵,恐怕也会死不瞑目。
看着何志充现在的这般模样,熊强那心中燃起滔天怒火,瞳孔也是变红,几欲喷出血来。
第二百二十章:霹雳堂(6)
”熊少侠,往事已矣,何堂主也为他当年的所作所为,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依本盟主看,就让何堂主到你母亲坟前,好好祭奠一番,诚心悔罪吧!“岳明诚微微叹了口气,出来打圆场说道。
熊强本就怒火中烧,这岳明诚若是站在一边不说话还好,偏偏在这节骨眼上站出来声援何志充,这无疑是将熊强的怒火燃至极点,他愤声说道:”老东西,这没你说话的份,给我滚一边去,事实的真相你了解么?何志充他根本就是个披着外衣的禽兽。“
”放肆,好一个嚣狂的小子,竟敢如此跟武林副盟主说话!难道你想与天下武林为敌么?“另一个不知门派的掌门跃了出来,怒指着熊强骂道。
”哈哈哈哈!好笑,好笑!这又是哪里窜出来的溜须拍马的猴子!纵然是与武林盟为敌又如何?这些年,我熊强哪天不是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熊强讥讽的看了那人一眼,说道。
那人毕竟是贵为一派之主,何曾被谁如此小觑过,当下也是怒火中烧,手里握着的厚背刀也是铮然出鞘。
“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真是狂得没边了,今日本掌门就教训教训你,让你见识下断龙刀的厉害。”
然而岳明诚却是手一扬,宽大的手掌覆在刀柄之上,轻轻一推,便是将那出鞘的断龙刀推进了刀鞘,说道:“夏掌门,不必动怒,今日是何堂主金盆洗手之日,你与熊强的恩怨来日再算不迟。”
有岳明诚的阻止,姓夏的掌门也不好再发作,但仍是恶狠狠的刮了熊强一眼,语气不善的说道:“小畜牲,这次算你走运,来日碰到我,必让你尝尝断龙刀之威,教你莫要小看了天下英雄。”
对此,熊强仿若无视。现在他的精力完全放在何志充的身上,一切都以为娘报仇为要,因此,只要那夏姓掌门不来纠缠,他也懒得动手。
岳明诚也是冷冷的看了熊强一眼,微微的叹了口气,纵身一跃起,出手分开了逍遥子与何沛然的战斗,将何沛然劝抚一番,坐到了那交椅上。
偌大的场中,剩下了熊强与何志充,熊强的杀意也是在这一刻完全的弥漫开来,说道:“何志充,你这个伪君子!时至今日,该是送你下地狱的时候了。”
轻轻的挽了个剑花,然后便是极快的一剑刺向何志充的心窝。这一剑毫无花哨,几乎是直指目标,可就是这简单到极致的一剑,却让何志充感受到了莫大的危机,似乎无论他怎么躲,都无法避开这一剑。
“这熊强的剑法竟然已经高明到了这种地步?这分明只是最简单的一招,可是在他用来,却是浑然天成,圆润得无懈可击,这种控剑的境界,恐怕已经到了以心驭剑的高级境界了。”何志充想到这里,几乎是没有任何想要避开的想法,只是在这一剑刺来之时,微微的闭起了眼睛。
熊强之所以以最简单的一剑刺出,也并没有打算凭这一剑将何志充杀死,对于他来说,要杀何志充很容易,可让何志充这个小人这么轻易的死去,绝非他的本愿,他要逼着何志充动手。
他虽然极为肯定何志充就是冥雀,但是他还无法完全确定,只有何志充展露出他的武功,他才能够从这些招式中推断何志充是否就是真的冥雀。
只有这样,他才能当着天下群雄的面,让他身败名裂,让霹雳堂百余年建立起来的威望,在何志充的手中崩塌。
现在何志充露出一副一心求死的样子,熊强也是冷笑一声,他到现在也不相信这阴险狡猾的何志充,甘愿如此死去,因此,他也不再留手,剑势微微一偏,原本向着何志充右胸的剑势改而向左,直刺其心脏。
“爹……”原本以为熊强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向何志充出手的何沛然,见熊强竟然真的中途变招,心里也是大惊。
怒喝一声,说道:“熊强,你敢!”人也是猛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纵身一跃而起,剑已出鞘,并且在剑出鞘的那一瞬间,一道苍白的剑气迸射而出,目标正是熊强。
这一击气势极强,那锋锐的剑气有削金断玉之威,一旦打在熊强的身上,后果简直是不堪设想。
熊强的剑距离何志充仅有十步之遥时,立时便是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危机袭来,是一种关乎生死的危机,当下,他也顾不得再对何志充出手,脚下的步子生生停下,手中的剑也是顺势隔挡,横在了胸前,护住周身要害。
然而就在熊强退时,逍遥子也是在那一刻动了,他的脸上现出一股无法言喻的严峻,身形向着熊强疾速掠去,镶金嵌玉的剑鞘之中,宝剑也是铮然出鞘。虽然他自知凭纵然拼尽全力也无法接下何沛然含怒吐出的一击剑气,可此时熊强命在旦夕,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扑去。
这突然间发生的变故,也是引得在场群雄纷纷侧目,原本君子剑何沛然在他们心中高大的形象,也是随着他这一次的出手,形象大跌。
毕竟身为武林人,江湖道义很重要。这金盆洗手的仪式也是你霹雳堂摆出来的,可现在破坏规矩的也是霹雳堂的人。既然如此,那又何必去搞什么金盆洗手的仪式?
就算你何沛然身为人子,担心父亲的死活,心急之下出手,那也无可厚非。可关键是这道剑气破袭,根本就不是为了单纯的制止,分明就是要借此要了熊强的性命。
然而,就在何沛然出手的那一瞬间,逍遥子动了,岳明诚也是飞身而起,可还不待岳明诚出手,那一直静静坐在那里的唐门姥姥身形早已化成了一道幻影,比起逍遥子与岳明诚都是快上了许多,赶在那剑气之前,龙头拐杖之中扫出了一道杖气,两道劲气相撞,砰然发出一声巨响。
两股凝聚的气劲轰然炸开,化成一团圆形的气流身着四周溢散开去,那被圆形气流撞到的人,修为弱点的,更是感觉到呼吸一窒,仿佛是胸前被某种钝形的物器撞击一般,连连后退了几步,方才止住身形。至于那修为高的,也是早在这团气劲相触之时,便已运起内力抵抗。
这仅仅只是一击的轰击,便展现出了如此的威能,若是没有唐门姥姥的出手,何沛然这凌厉的一击,在熊强促不及防之下,足以将熊强重伤,甚至是斩杀。
看到姥姥成功抵挡住了何沛然的一击,唐镶儿那张开的嘴,也是渐渐的还原,心头提起的巨石,也是渐渐的放了下来。早在她看到何沛然出剑之时,她便想开口阻止,只是那何沛然与姥姥的出手都只在刹那之间,她根本就来不及去提醒。
一击不成功,何沛然想要再出手,也已不可能。
“何少堂主,你这么不顾身份,不顾后果的出手,恐怕有些不妥吧?”唐门姥姥淡淡的说道。
第二百二十一章:霹雳堂(7)
便是连岳明诚此时也是有些愤怒,他身为武林副盟主,担任此次金盆洗手的裁定者,自当公平公正的处理事务,这何沛然突然出手,根本就是违反武林规矩,幸好有唐门姥姥及时出手,将这一击阻挡了下来,若是让何沛然成功击杀熊强,那他这个武林副盟主,竟然被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出现这段冤案,他在江湖中又还有何颜面?
“何沛然,你如此不顾武林道义出手,当着本副盟主的面使那下流手段,置我岳明诚于何境地?置天下群雄于何境地?今日你必须给本副盟主以及天下群雄一个解释!”岳明诚也是怒声说道。
何沛然道:“岳副盟主,唐门姥姥,你们没有看到熊强要杀我父亲么?纵然我父亲有错,可他也已诚心忏悔,他如此不顾我的脸面,要当着一个儿子的面杀他的父亲,我被逼出手难道也有错?”
“既然你父亲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