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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清平自得-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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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氏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就这么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的润福,心里有一阵子的不舒服,那双澄净的眼睛里带着一股子的透彻,再看着她那件穿在身上的衣服,普普通通却总是有一种说不出的韵味和恬淡,心里更是嫉妒。

两个人一时间面面相觑了起来,很有点高手对决的味道,谁先说话,谁就失了风度。

不过这毕竟是润福的院子。再说心里别扭的也不过是年氏一人,润福就是小小的嫉妒了下年氏的美貌,对自己的沧桑感慨一下,不过须臾的功夫,润福笑着打招呼“年福晋怎么有时间到我这个小院子了,不怕我这院子里乌七八糟的脏了你的鞋子呢,来来,这边请,杏儿,添茶”润福这话半是笑谈倒也半是实情,刚刚下过了雨,润福的院子里只铺了一条鹅卵石路,其他的都种着花草之类的,因此这雨一过就满是泥泞。看着年氏的脚上带着几点泥痕,润福笑笑的问着。

杏儿听了润福的话,将煮沸的水冲了新茶,放到了年氏的手侧。

年氏低头看了眼,笑的比润福矜持多了,带着几许高傲,也带着几许谦卑,多一分则傲气太重,少一分则流于俗媚,看着这抹笑,润福倒是觉得恰恰点缀了她的美,自己也暗自赞了一声,美人么,谁都爱看。

不过美人一开口。倒是让润福觉得失了几分,年氏仍旧是一副冰冷的声音,“钮钴禄氏,论理我该叫你声姐姐,可这个论年龄你倒是该喊我一声姐姐,我们俩个可是自小就认识的,姐姐也就托了个大,我们雍王府到底是个大门大户的,这院子虽然没有什么人来,到底也该拾掇拾掇,像这般杂乱,别人说你没规矩事儿倒小,别失了爷的体面倒是真的”说到这儿,娇媚的撩了一下散落的头发,又扬起眉毛淡淡的笑着,不过这笑让人不怎么舒服就是“不过这毕竟是小事儿,姐姐今儿过来,倒是要有几句话问问妹妹的”

润福自己的嘴边扬着似笑非笑的,那实在是她在憋着,看着年氏在那演着蹩脚的大老婆训斥小老婆的戏码,感觉自己马上要笑出来了。咬了下舌尖,把笑意咽了回去。

“哦,年福晋,不知道有何指教?”润福故意加重了年福晋的这个称呼,看着年氏那脸色不佳,却视而不见。

年氏虽然有点恼怒润福的不识眼色,她都暗示这么明白了,却还这么称呼,但她也挑不出理儿来,就悻悻然的冷下声音“那姐姐就直说了,我听着桃红说爷让我教训教训她,我自己房里的人不会说话儿,冲撞了妹妹,妹妹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姐姐代她陪个不是,姐姐已经重重惩治了,还望妹妹千万别为了一个奴才秧子把自个儿气坏了”年氏的声音倒是好听,高声的时候叮叮当当的如有环佩不绝,轻声时又带着点饮泣软糯的,如果不是她话里的意思让润福觉得如此搞笑,润福就当是听戏了。

可惜,润福暗自叹息了一声,人家这是明摆着找上门来了,本来这事儿,一不是她挑的,她这一句她挑理就把这事儿按在她身上,这什么桃红还是柳绿的,得罪的就是她,如果她抓着短处不放。是她的小气,如果她还要揽着这事儿,就是不给她年诗韵的面子,啧啧,这话说的,真巧。

润福暗自嗟叹了下,起了身子走了几步,拿起了茶几上散落的一本书“年福晋,你知道我手上拿着的这本书叫什么名字么?”

年氏本来恼了润福的话,又见她随性的起来,心里又鄙视润福的粗俗,看着润福手中的那本书,倒是一时间有些警醒,“自己到底是小看了这个钮钴禄氏,可别忘了当年还有京城第一才女之称,这样的人怎么能不良于行如此,想必是知道爷的喜好,故意如此为之吧?”一时间她沉浸在自己的想法里,让润福也诧异真有变脸这回事儿,说实话,虽然这么多年共处一门,是字面而上的一家人,私下里的明争暗斗虽然不少。可是面上的往来确实也不多,这般接触虽然有,但委实也少。

润福自己喝了口茶,润了润喉咙,也不出声提醒,倒是那个她带来的小丫头,虽然怯生生的,倒是很有眼色,见着年氏低头不语,脸上露出恼色,赶紧拉了拉她的衣角。“福晋,这茶都凉了”

虽然恼怒那个小丫头打断了她的思绪,但到底是在别人院子,自己可不能失礼,掩下心中的想法,年韵诗没有忘记润福之前的问题,淡淡的问到“钮钴禄福晋,可是什么佛书?毕竟听爷说,你在这方面精通,我是比较驽钝,不通开悟的”年诗韵想到这儿,倒是静下来心来,拿起手品了下眼前氤氲渐失的茶,一入口的绵厚倒让她认真的喝起了眼前看似平常的茶叶。

润福听了年韵诗的话,倒是笑了笑,“不是,是李渔的《闲情偶寄》,拿来给你看看”。

不过润福话音还没落,就见年氏涨红了脸,猛然的起了身子“钮钴禄福晋,我是看得咱们之间交情才来跟你告罪的,不想你拿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羞辱我,容我就此告辞”。

从说到走不过须臾,润福有些哑然,这又是哪一出的戏目?来去都是不可捉摸。

细细想了下,润福自己哄然一笑,“呵呵,这个年氏,以为是什么”边说边摇了摇头,杏儿在旁边看着润福,“主子,你欺负人了,还怪人家,不过这年氏,如果没有偷看过,又怎么能知道这李渔是谁,呵呵”边说边收拾了茶碗。放进烧开的水里煮着。

润福看着眼前并排的两个精巧的小火炉,上面放着瓦蓝的景德蓝陶瓷盆,这个还是老九托人送过来的,不大,却是恰好可以煮水和茶碗,听着杏儿的话,但笑不语。

也是,她不过是好心,想送给一本书给年氏打发时间,让她不要想那么多,谁想到她竟然以为这个是李渔以往的那些风情之作,啧啧,这个误会可真大,不过润福问问自己的心里,嗯不可否认,这个误会挺让人开心的,毕竟被找上门茬的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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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谢谢打赏和留言以及没有弃文的筒子们,这篇再次说一遍,慢热到极点濒临弃坑的嫌疑,但偶不会进宫滴,嘿嘿。。。

卷三大红灯笼高高挂第三十七章突变中

第三十七章突变中

润福倒是没故作聪明的说什么事儿。静静的捧着手中的玻璃杯子。

胤禛看着润福的动作,忽然一笑,他看到了润福捧的那个杯子。

润福顺着胤禛的视线,看到他望向的杯子,开始还不明白他笑什么,但忽然灵光一闪,她也跟着笑了。

“有四五个年头了吧?”胤禛漫不经心的开了口,思绪却在翻腾着。

这个杯子,倒是她刚刚跟了他,提的第一个要求呢,那个时候,那个时候和现在有什么不一样,又很多地方的一样,胤禛看着润福渐渐有些丰润的面颊,嗯,那个时候的他还很青涩,她也带着些不经人事的单纯,还有些任性和娇憨,却有几分隐秘的慧黠。这么多年,这么多事,在自己身边的老人。她倒是算了一个,也是她的福分足,几个孩子在她膝下均能康泰的成长,连领养来的也不例外。

想到这儿,胤禛眯着眼睛,眸色里闪过了一丝意味,他想起了年氏了,想起今儿个到润福这,也是和这个事情多少有些干系的。

想到这,本来因为孩子而兴起的开心,又淡淡的隐去了。

润福看着胤禛的动作,灯芯跳跃着火苗,屋子里散着窗外飘进来的花香,她也不催促胤禛开头,低头看着玻璃杯子上印着的两只小猫,她还记得那是当时她一时兴起画了一只猫在杯子上,胤禛看到了,觉得好玩,又添了一个在上面;就成了两个对望的小黑猫。

两个人一时无语,灯芯燃烧响起了劈啪声成了打破这种寂静的一种方式。

“爷记得你有个堂姐?”最后,还是胤禛出声打破了这种相对无言的局面。

润福一点就透,皱了下眉头,也没做声。

胤禛倒没想着润福应他,继续的说“那个送给老九的窦尔墩的妹妹,已经怀上了,也被扶上了妾室,入了玉碟”

润福听了。转过头,侧着看着胤禛,似笑非笑的说着“爷,怎么突然您这么八卦了?”

胤禛本来看着润福的表情,突然听润福这么一说,顿时不知道该怎么接应下来了,他微微的张着嘴。

润福侧着脑袋,半截白玉般的脖子露出来,映衬在胤禛的眼中,倒成了一种诱惑,有些觉得火热,他不自在的转了视线,假意咳嗽了声“这还不是老九和爷说的”语气里不见恼怒,反而带着一种捉摸不定。

润福低了低头,抬起头来的时候,闭上了眼睛,轻启朱唇,“爷,现在的局势,有需要去出卖色相么”柔柔的声音,却带着一丝嘲讽。“那弘晖你又安排了谁给他?”转过话头,润福不等胤禛回答,又接着问,手指不自觉的轻轻敲打在桌子上。

胤禛听了润福带着质问的口气,却平静了下来,仿佛心中郁结有了消散的理由一般,他低低的笑了出来,最终是不可抑制的大声笑了出来,这笑声让站在门外候着的喜公公与杏儿两个,不禁对看了一眼,却都不由自主的捏了一把冷汗。

“爷就说,你就是亏做了女儿身子,爷的想法还没布局,你的后路都设计好了,爷看那几间铺子还不够你操劳”胤禛最终带着笑意对着润福说。

润福终于忍不住剐了一眼胤禛“爷,别岔开话题,康熙爷任命了谁作为抚远大将军?”润福这么一问,倒不是她通了神灵,知道了朝堂上的事,而是之前弘晖和祈逸给她写信提到了西藏地区,特别是北部的桑结又动荡不安,并且和朝廷去的军队相持不下,就想到了这段历史。虽然和历史上的时间不符,但润福的这只翅膀已经煽动了不少的变动,她也做此料想了。

胤禛闻言,略苦涩的说“是十四弟”

“真的那么紧急了么?”润福闻言,到没有多大的吃惊,思索了下,突然间注意到胤禛紧紧锁住的眉头。不赞同地走到了胤禛的旁边,有一下没一下的帮着胤禛摁着额头。

胤禛本来绷紧的肩膀,随着润福的动作,渐渐有些松弛。“色楞和额伦特分别率军自西宁南下,两个人会师迟误,后援部队被那桑结准部截阻,虽然已远抵西藏北部的黑河地区,却受阻无法向前,陷入包围,这都四个月多月了。前两天内大臣海金奏禀,三千将士,全军覆灭!”说完,本来闭着眼睛的胤禛,“碰”的一声,将拳头砸向了桌面。胤禛的话语未停,又接这说“今日皇阿

玛在朝廷上,授“十四弟为固山贝子允禵为抚远大将军,并克日启程赴甘肃、青海”

润福闻言,这次倒是惊呆了。2000多人啊,就这么就没了,在心中暗暗念了声阿弥陀佛后,却不禁有丝后怕,又有丝庆幸。幸而康熙当时没有决定让弟弟所在的那支部队,钟岳棋领的宁古塔军南上支援。

转念间,润福对着胤禛说,“爷,不知道你是否听到一句话?”润福收了手头的动作,复又坐了下来。

胤禛睁开眼睛,问“什么话?”

润福吹了吹水上的浮茶,清啜了一口后,淡淡的说“夫唯不争,天下莫能与之争”

胤禛闻言,顿时一凛。这句话很熟悉,熟悉到刚刚听过,恰是他的谋士邬思道和他说的,不过他没有这么直白的和他说,而是用了一个富家翁做的比喻。

“再说,爷不也是早早就下了一步好棋,静候变动么?”润福歪歪头,偏向了年氏的院子。

两个人对视了下,胤禛摇摇头,无奈的问“守株待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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