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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红楼同人)红楼之土豪贾赦 作者:金子曰(晋江金榜vip2014-02-26完结)-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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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贾赦还真没想得林海什么好处,只要这笔横财不入公账便好,削弱敌方等于增强己方。
  再者,毕竟自己是后世人,看在陈晓旭的份上也会好生对待林妹妹。岂不比将那绛珠仙子拿捏在王夫人手上强?至于被自己黑了的便宜娘贾母,这会儿新任贾赦还没感觉,看多了各种后世的分析评论,对这老太太印象并不算太好。
  “你记着。你林姑父若给你什么,少于一万两便接着,再多则不可。”想到儿子那油锅里的钱还捞来花的德行,贾赦决定再吓唬吓唬他。“莫以为他身边没人盯着,他那位置,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皆有人上报于天。”言尽于此,让贾琏自去想着。
  贾琏果然又被唬着了,连声不敢。而后还想得更多。虽担着虚职,贾琏好歹也是个官儿,哪有不畏天子的。若非父亲这番话,自己真动手取了林家财物,好处落不着多少,竟让皇帝在心头记自己一笔贪婪狡诈,岂是些许银子能挽回的。
  又想了想,贾赦道:“如你姑父问你可有什么想要的,你便求他替你寻个门路,求个好公干。”对林海而言,不要什么好处他反而不安生,自己这大房也确实没什么出息人物。看着这么大的儿子就在家里管事账房一般虚耗着也不是个事儿,就当是公司新来的大学生,给机会上岗锻炼也不错。贾赦忽然觉得这是个好交易。
  此时贾琏已全然被他父亲震住了。深深看了贾赦一眼。似乎这个老子身上藏着数不清的秘密,而自己这二十几年竟全然不知。而贾赦交代给他离开之前的最后一件事,更使其肃然。
  “最后有一句话我要嘱咐你,千万千万牢记。”
  “是,老爷。”
  “此去江南,不论你林姑父如何,你且缓缓耗着时日。若他能好了,便帮着打理些家事庶务。若不好了,必要你林妹妹守满百日方可动身回京、路上缓行。其间若老太太或他人传书让你快些回转,不论是何缘由,莫要理会!切记切记!”
  贾琏怔住了。“老爷,这是何意?”
  贾赦摆摆手:“你听我的便是。好了,你去吧。我累了,需阖会子眼。”
  说罢便歪回床上,不再言语。
  贾琏复愣了好一会儿,方行了礼,缓缓退出去。
  其实他想多了,贾赦只是想让他在江南多呆会儿,自己好空出时间来对付省亲的事。贾琏在京里,一些事颇有些不便。
  先断了建大观园的经济基础再说。林家之后,该考虑怎么处置薛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章  木头

  作为以米虫为终生奋斗目标的生命体,前刘洋现贾赦非常非常不满意自己如今的体质。这具身体才只四十多岁,本该是男人最帅的年华。若天生皮囊残次也罢了。明明是土豪金的底子,被前任硬生生给糟蹋成了高端黑,委实令人痛快不起来。
  恢复赦大老爷元气乃当务之急。遂以久病不愈为名,先后折腾了三四位太医。最终因了一位高太医的恫吓,说是贾大将军再这般酒色混迷,非但数年后元阳易萎,且恐怕终于不寿,竟是被慑住了,当场立誓从此改过。
  消息当日便传开去,只是没人信。况并不见贾赦真正打发了哪个屋里人,只养病这阵子不唤她们伺候罢了。谁不知贾家赦大老爷乃色中恶鬼无花不欢?内中便有他的堂侄贾蓉并了他二弟的内甥薛蟠。
  这日他二人在一处喝酒,谈起赦老爷戒色之新闻,竞相捧腹。
  贾蓉道:“这竟是铁树开花破天荒了。”
  薛蟠只顾猜枚行令百般作乐,忙里偷闲亦说了一句:“我只不信。且看他能忍几日。”
  席间有个小幺儿趁势说:“赦老爷如今只闭门养病,却不知门里如何呢。”
  薛蟠一击掌:“可不正是!天气这般冷,一并都在在炕上养着才好呢!好侄儿,咱们去探探如何?”
  贾蓉连连摆手。贾赦长了他两辈儿,扯叔爷爷的臊自己怕了落不着什么好。况其人荒唐左性,莫被他记恨了才好。
  那小幺儿抿嘴一笑,悄悄凑到薛蟠身边说:“小蓉大爷怕是不敢的,那原是他叔祖父呢。”
  薛蟠一想也是,自己却隔着远些,况平日贾赦对自己甚为喜爱,道是秉性相投。当下恨不得立时就走,只瞧着贾蓉,嘴里还道自己吃醉了。贾蓉哪里肯放,恐他真的去探贾赦,这般醉醺醺的有个冲撞怕还不得怪到自家头上来。
  那小幺儿又笑道:“我想起一个笑话来,说给两位爷取个乐如何。”
  贾蓉忙命他快说。
  他道:“这世上但凡醉人必不肯承认自己醉了,非说还能痛饮三百杯。凡装醉的必推托道,我已是醉了,再吃不得一口。”
  满堂大笑。贾蓉指着他道:“哪里来这么伶俐的小子,打趣起你薛家大爷来。”
  薛蟠更是乐得锤桌:“好小子,有胆色,既然你说得这般热剌剌的,且来饮个三百杯。”又问他叫什么,几岁了,现在何处当差。
  那小幺儿磕头道:“小人本是马房张成家的小三,十一岁,今儿因跟着薛大爷的车才过来的,唤做张木头。”
  他这般伶俐却名叫木头,又引得众人一番大笑。
  如此推杯换盏直至下午,张木头又百般奉承。他生的不算好看,说起笑话儿竟能绷着不乐,愈发可笑。
  次日,薛蟠果然寻王熙凤讨了他来。又道这名字有趣,不改了。薛姨妈见他一脸孩子气,容貌平平,说话也伶俐清楚,便放下心来,赏了他一串钱,吩咐好生服侍大爷不提。
  过了几日,薛蟠从外头吃酒才刚进院门,就听张木头在门边上显摆自己讲了个醉酒的笑话儿,原是笑大爷的,大爷竟不脑他,端的大度,还特特的讨了他来做随身小厮,太太大爷都给了赏钱云云。有道是预知心腹事、须听背后言,这番话薛蟠听了无比顺耳。又想起那日想要去探贾赦的底竟不成,遂大刺巴拉进来,随手点了张木头便说往贾赦院子去。
  张木头笑道:“大爷今儿想是吃醉了,不如改日吧。”
  一众小厮仆人都笑起来。
  薛蟠骂道:“你倒上脸了!你家大爷何曾醉了?还不快跟着。”又踢了他一脚。
  张木头只得跟上,回头却跟众人做了个鬼脸儿,又是一阵大笑。
  薛蟠兴冲冲借着酒兴来到贾赦院子,那头有人过来行礼,便要去通报。张木头一拉他家大爷挤挤眼:“爷,咱得偷偷去。”薛蟠忙点头,喊住那人让他不必往里头去。
  张木头特特引着薛蟠寻了条小路,口里道:“我大姐姐乃是大老爷屋里的一个通房,他们这屋子我最熟不过。咱们从后头转过一条门廊去,眼看穿了月洞门便是大老爷屋子后头。”
  薛蟠笑骂他人小鬼精,道:“如此你还是爷的亲戚了?”
  张木头摇摇头,露出一丝苦笑来。“如何敢攀扯主子们。大老爷原是吃醉了酒顺手捞大姐姐作陪,后来还是太太做主给了个通房。姐姐颜色平常,转天大老爷早记不得她了。如今只熬日子罢了。”贾赦后院里通房姨娘无数,看张木头这面目,想他姐姐也好看不到哪去。
  此刻虽是冬日,却有些暖阳,颇为舒服。贾赦这院子原是府里的花园子,小路上颇有些景致,又吃过酒,薛蟠心情甚好,随口道:“如此,改明儿我替你姐姐求情,让大老爷放他出去如何?”
  张木头大喜过望,也顾不得石子咯人,当即跪下给薛蟠连磕十几个响头。
  薛蟠挥挥手让他起来,张木头愈发恭敬,薛蟠颇有施恩与人之快感,得意之余干脆自己头前寻路,两个人蹑手蹑脚做贼一般摸过去。
  就听那假山石头后面有个声音嗤笑:“不过得了宝姑娘几百钱,乐得她什么似的。”
  假山根处长着几株密密的竹子,把人影全遮了,听着像是个半大不小的媳妇子。
  又一个劝道:“那蹄子见识短,人家随便几个叮当花头便打发了。这府里上下谁不知道宝姑娘有钱。换了姐姐去必能得个银锞子。”
  前头那个更加愤然,仿佛被戳了短处似的,嗓子也尖起来:“不过是个有两个钱罢了,连人的名头都不知道!成日惦记我们家宝二爷,她家里那些早晚还不全是我们府里的!”
  眼看薛蟠要发作,张木头赶紧轻声劝道:“这贱妇想必不会说话,不曾得咱们家姑娘几个钱的打赏,想是妒忌。大爷莫生气,只让二奶奶打发了这嚼舌头的泼妇。”
  薛蟠哪里是顾体面的人,只是还未及摔开他,就听另一个奇道:“我常听人说,老太太要把林姑娘许给宝二爷呢。又听了宝姑娘有个什么金锁,缘是和二爷的玉是一对儿。”
  前头那个得意道:“你知道什么。林家不过穷书生,看林姑娘就知道了。况林姑爷眼看就不成了。薛家有万贯家财,你可听过珍珠如土金如铁?早晚都是我们家的。”
  薛蟠一下子定住了。
  另一个道:“薛家还有位大爷呢。”
  前头那个又嗤笑起来:“那位大傻子性命都捏在我们家手里,只等宝姑娘嫁过来罢了。”
  张木头急了,张嘴便要喝骂,被薛蟠狠狠盯了一眼,竟怔怔的不敢出声。
  另一个惊道:“姐姐这话何意?”
  这一个洋洋得意道:“你听过哪家扫平官司说原主已死的?早年薛大爷在金陵打死人,原是我们家去打点,只说薛大爷已然暴毙,官司结了。可笑那薛大爷还以为自此平安无虞。这等事也只好糊弄那大傻子罢了。周瑞家的女婿跟人打官司也是推到旁人头上去的。若要干净,推给下人岂不好?瞧着吧,如今且等几年,宝姑娘一嫁过来,薛大爷大约就要被官差拿下了。”
  另一个道:“不能罢,薛姨妈和二太太可是亲姐妹呢。”
  “傻子,亲姐妹能亲过亲儿子亲闺女?薛姨妈偏又也是个傻子,难怪生的儿子也是傻的。二太太几句话她便信了。我听我当家的说,薛家给二太太五万两银子求她打点宝姑娘进宫,二太太倒是拿了些去打点的,只说薛家舍不得女儿,求宫里松松手让放出来。不然你当这满府里无人不知宝姑娘那金锁有玉方能成配呢?若非已有万全把握,谁敢和皇上夺女人?”
  “哎呦,那薛家知道了能答应吗!”
  “谁管他们答不答应?再说谁能告诉他们呐。且咱们家大小姐眼看就要当皇妃了,还怕他们不连钱带人都送过来。”
  那一个问:“元大姑娘那事儿竟是准了?”
  “准了,眼下只装不知道罢。等三五个月宫里便有皇帝的圣旨下来,咱们家也是皇亲国戚了。”这媳妇子张狂道。
  另一个媳妇子大约听她说得没遮拦,赶紧道:“罢罢,这话不是我们下人传的。”就听脚步腾腾,想是她拽了另一个匆匆跑了。
  张木头已吓得浑身筛糠一般,伏在地上不敢动弹。
  足有半盏茶功夫,薛蟠方从惊怒中回过神来。狠狠道:“这才是好亲戚呢!”转身便要走。
  张木头赶紧抱着他的大腿:“大爷且慢!如今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如是真的更不可轻举妄动啊大爷!”
  薛蟠低头阴恻恻盯着他。
  张木头只不撒手:“许是一杆子没心肝的下人瞎传呢?又许是旁人的陷阱,不然怎么偏偏让大爷听见这个,还偏偏躲得那么好,看不见脸面是谁。纵是真的……真的……大爷也需从长计议,与太太姑娘仔细商议才是!”
  薛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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