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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问水九剑-第157章

小说: 问水九剑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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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神王啊!她也才刚成年啊,算是年轻的天骄,没过三十岁的,都有继承权,按说,她才十七八岁呢!人家也是九品天赋……嘿嘿,讲真,整个国教上下,绝对没有一个人能打得过人家!”

“我去!”柳尘愣了愣,脑海里瞬间浮现出北宫煦那张倾国倾城的脸,苦笑着摇了摇头,他略显无奈道:“那我更没希望了!”

“我小子怎么这么不争气啊!”懒懒的抹了一把油腻的嘴角,吴殇瞪着那铜铃似的双眼斥责道:“都说了有咱们一群老家伙在,你全力以赴便是,难不成清寒兄没给你说?咱们这大老远的出来一趟,付出的代价可不少哩,所幸这仙宫里还有一些补充生命的奇宝,若不然,你万一要是没得到传承,咱们可就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你们……都来了哪些人啊?是本尊么?”问出了这句话,柳尘的的心思是复杂的,那种无以言表的情绪,竟让他有些心思不宁。

“这种时候,当然都是本尊降临啊!”吴殇倒是满不在乎,也没注意柳尘的脸色,语气依旧满不在乎道:“你祖父祖母都来了,云阳真人和清寒兄也来了,我也在。五个超凡高手,应该能够给你多添几分希望吧!”

“你们这是在给我压力啊,万一我若失败了,岂不成了千古罪人!”

“有压力才有动力,你还年轻,输得起,你还有太多的机会去成长,没关系的!”吴殇伸了个懒腰,完全就不理会柳尘脸上的各种情绪,他自己仰面一躺,还舒服得呻吟了一声道:“所以说,时也命也,若是这仙宫打开的时间再早上几十年,说不准老白对那传承都是十拿九稳之事!”

柳尘沉默,篝火映照着他的侧脸,在这月黑风高的夜晚,尤显晦暗。

“说句你不爱听的话,除了天赋,不论从哪个地方看,你都不如你祖父,他才是数千年难遇一次的天纵奇才,而你,不过是因为时代的逼迫而仓促造就出来的罢了!”

对于这样的话,柳尘心里没有愤怒,也没有不甘,一路走来,人们都会自然而然的拿他和柳白相比较,事实就是那样,柳尘不如柳白,很残酷,也很现实……

“我总会有强过他的那天,即使我输掉了这一辈子,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我能赢他,也算我赢了!”

再次抬起头来,柳尘的目光开始变得坚定,这一口气,不为他自己,也要为了死去多年的宣威将军!

“终有一天,人们不再称呼我为柳白之孙,柳擎之子,他们会骄傲的站在我身后呐喊,高呼着他们的王的名讳,我是柳尘,我是沧澜王!”

“我不是故事的结局!”柳尘一字一句,声音慷锵有力,“我是传奇的开始!”

缓缓的直起腰来,吴殇坐正了身子,皱了皱眼角,他死死的盯住了柳尘那布满血丝的双瞳,半晌,他微微一笑,脸上再也没有了玩世不恭,映在柳尘眼底的,是那无比豪迈的郑重其事,“我相信你,我们,都相信你!”

“不要问我当年的事情,我还是和别人一样,就是那句老话,当年,你祖父和我们,都尽力了!”

张了张嘴,柳尘最终却没有再说出些什么,他相信,有些事情,终有水落石出的那天,等到那一天,自己可能会原谅些什么,也明白些什么。

一夜无话,等到天微微亮的时候,草原上又一次陷入了死一样的沉寂,人们隐匿了声息,开始鼓足气力,继续朝着盘龙塔进发。

跟在吴殇的身后,这一路都是走得轻松寻常,如同闲庭信步一般,只是走了几天,那高塔依旧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无风生浪的野草原,每一步落下,都像是刚刚开始,仿佛一回头,柳尘便能看到奈何桥边,那七彩斑斓的光晕。

“老吴,这到底还得走多久啊?仅凭肉身,又没有食物补给,恐怕咱们也坚持不了多久了吧!”应吴殇的要求,柳尘从那晚之后,就一直喊他老吴,不管是霸刀吴殇,还是所谓的闻人梦的姘头,那都是过去,现在的老吴已经老了,真的很老了……

第一百零六章:梦想与咸鱼

“快了!”吴殇头也不回,笑声依旧道:“胜利近在眼前啊,朋友!”

“这话你都说了快一百遍了!”

听着柳尘的嘟囔,吴殇浑不在意道:“那是因为都快问了一百遍了!年轻人,要沉住气!”

“哎!”柳尘无语的摇头叹息,跟在吴殇身后的步伐,却不见有丝毫紊乱。

“要说这走向盘龙塔的路啊,可是有讲究的,每个人离盘龙塔的距离不同,却又是相同的!”

沉默了半晌,吴殇又毫无征兆的开口出声,那神神叨叨的说话方式,引的柳尘的心中一阵吐槽,但也没有表现在脸上,老爷子“爱慕虚荣”的性格,这段日子柳尘已经摸了个透彻,听得他突然开口,柳尘十分配合的一脸好奇道:“这话又有什么说法?”

“哼哼!”吴桐翘着下巴,脸上写满了快意潇洒道:“但凡有人走上这片草原,等到迈出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步之后,他便身在盘龙塔中了,有的人步子小,走出一泡尿远,就到了塔里边儿,也有人步子迈得大,也不怕扯着蛋,从塔这边走到了塔那边,还是不得其门,九九归一,九就是极,圣人之道,亦是如此!”

闻言,柳尘皱眉粗摸的估算了一下,这不,堪堪走出了一小半距离而已……

“九九归一……”

脚步平稳的行走在这野草原上,柳尘的目光有些闪烁,关于这进塔的法门,倒是让他生出了一些启发,回头一看,自打踏上忘川河的那一刻起,这妖圣仙宫里的每一步,都有一种让人说不出的感觉,寻常中透着一股子玄妙,诡异中又弥漫着一片安详,这便是道么?圣人的道?

“话说,再过不久你也要准备证道了,可想明白自己的道是什么了吗?”

“自己的道?”柳尘沉默,而后摇了摇头,面带唏嘘道:“还没想好……”

“没事,慢慢来吧!”吴殇只是顿了顿脚步,旋即无声轻叹,再度迈步向前。

“您的道,又是什么?”

沉吟了片刻,野草原上,开始回荡着吴殇那悠悠的叹息,夹杂着些许回忆,些许无奈,“那是一个夏天,我还像你这般年轻,烈日灼烤着整个渭州城,在那午后,我就让丫鬟们搬了一把藤椅,懒懒的靠在国公府的葡萄架下,不知不觉的,我就睡着了,也不知道那几个偷懒的丫鬟有没有给我停下蒲扇,我做了一个梦……那个梦很长,很长,一直到现在,我都记忆犹新……”

“在梦里,我又回到了小时候,天还没亮,我爹就拿着棍子催促我起床,也没一个人陪着,我就背着斩虹刀抹黑上了雪山,那个雪啊,真大,风也大,悬崖峭壁上的小道又滑又硬,好几次,我都差点掉在悬崖底下去了,我想找个人帮帮我,可是左顾右盼,除了风,就是雪,哪还有人啊……”

“我爹要拿雪山之巅的万年寒冰来做冰雕,就这般独自抹黑上山的日子,我足足坚持了五年,等到那一天,我终于从那山巅上砍下了坚冰,正要高兴的时候,尼玛戈壁的雪崩了……我站在山巅上倒是不会被大雪埋住,可架不住脚下的冰层破裂,还没来得及抓住点儿什么,老子就掉了下去,一路磕磕碰碰的摔到了山下,那叫一个疼啊,也不知道身上的骨头断了多少,反正那种疼痛,很多年后再想起来,都是……”

“可是再疼,也没办法,这荒郊野岭的,老子就那样躺着,要不了一个时辰,就得被冻成冰棍,因为恐惧,因为不甘,所以我跌跌撞撞的站了起来,咬着牙朝着山下走去,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总之,等我回到国公府的时候,我身上的伤,就已经痊愈了……等我回到葡萄架下的时候,才发现那是一个梦,一个无比逼真的噩梦,梦醒之后,我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道——不屈!”

吴殇停下了脚步,回头冲着柳尘微笑,在他的脸上,依旧是保持着一副中年男人的模样,可是从他那浑浊的眼底,柳尘却无端端的感受到了一丝寂寞的悲凉……

“你知道么?”吴殇轻轻笑着,如同正诉说着一个与他毫不相干的故事,“当时如果我没有站起来,那就真的死了,没有死在杳无人烟的大雪山,却死在了阳光惬意的葡萄架下!”

柳尘的目光很复杂,抛却了之前的所有印象,一直到现在,他才真正的打心眼里对这个成名天下已久的传奇高手,生出了些许敬意,是啊,没有人的成功,是理所当然的!

“不管是苦难,还是疼痛,都无法让我停下战斗的脚步,我活着,就是为了不断的前进,前进,终有一天,时隔万年之后,即便我的骸骨都已化作尘埃,可仍然有人会再提起大雪山刀宗,说到刀尊吴太忠之后,还有一个人,也值得他们去怀念,去传颂,那个人就是我,霸刀——吴殇!”

没有说话,也没有其他的情绪,柳尘就那样静静的盯着吴殇看了好久,风过无声处,沧澜王拱手作揖,形容虔诚……

“每个人的道,都是发自心底的最让人记忆深刻的疼,你已经有了足够的疼痛,为何你还是不懂自己的道?”望着柳尘那佝偻的脊背,吴殇的眼角闪过了一丝惋惜与愤恨,“当你一直走不出昊无穷的灌耳魔音之时,你有没有想过,不管是龙族二尊,还是魔冥七圣,亦或是北境之雪,南国之剑,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活在天空之下啊!”

“天空之下?”柳尘抬起头,一脸困惑。

“不管是人神巅峰的超凡高手,还是牙牙学语的稚龄童子,我们都一样,活在这永远不知其边际的天空之下!”吴桐伸出了手,遥指那万里无云的长空,细细的盯着柳尘的眼睛,他一字一句道:“这就像是一个囚笼,强大如我们也只能是困兽,终究会生老病死,芸芸众生,皆尽如此!”

“你祖父柳白,世人称他为星空下第一强者,对此,他很不屑,你知道为什么吗?活在这个无边无际的囚笼之中,即便是第一强者,也不过是最为强壮一点的蝼蚁罢了,柳白之所以是柳白,那是因为他一直在想,会不会有那么一天,他不再是星空之下,他会执手中剑,莅临天空之上,也只有那样,才会是真正的传奇,真正的不朽!”

“末法时代已经到来,你是最后一把南国之剑,可曾想过,将你的道,留在那浩瀚无边的星空之上,即便那只是灵光一闪的梦想!”吴殇的脸上,咧开了几道沟壑,在那岁月的风霜之中,一抹红润,填满了逆风飞翔的修行者,内心深处最憧憬的野望:“人若是没有梦想,跟咸鱼又有什么区别?”

第一百零七章:灭苍生

“我的梦想……”柳尘皱了皱眉,好久,他才显得有些不好意思的挠头开口道:“从樊城出来之前,我的梦想就是赚很多钱,把酒馆老板的女儿娶回家,安安心心的做个地主老爷。可是走出樊城之后,我开始有些迷茫了……”

“你迷茫什么?”吴殇的眼神十分锐利,如同鹰隼,只是盯在柳尘脸上的时候,却化作了一抹和煦,慈爱暖人。

“走出了樊城,我去到了北方参军,然后又去了帝都,期间,不止一次有人告诉我,要记得自己的使命,要肩负沧澜王所该肩负的责任,不管是大伯他们,还是山主大人,亦或是前辈您,你们说的东西我都懂,可是听多了,我会觉得这是一种负担,一直到现在,我都不太明白,作为沧澜王,这一切,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呵呵!”吴殇淡淡一笑,百无聊赖的挥手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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