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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笑傲同人)风清扬 作者:简称死生-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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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的颜色远远铺排开来,一场苍茫广袤无垠,犹如船舷之下浊浪涛涛的碧海潮生。远山连绵,一痕苍青抹在同样苍青的暗淡天际,忽焉似有,再一顾,却又不觉溟濛在山后阴沉沉的雾霭里。
  他自己立在石壁前,一颗心荒惚得紧了,兀自梦一般的茫然着。这身皮囊着实太小,而满腔悲莫悲兮的凌乱肃杀一霎时却又涨得太大,充得满了,竟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一个宣泄的出口——便是长歌当哭,也不能够。
  不远处的石台上不知何时已然生起了一堆篝火,透过跳荡的火光,便是风清扬澄明晶亮的眼眸。
  那么安安静静的担忧与关怀。
  封秦静了片刻,走到火堆前坐下。
  他神宇之间第一次现出了隐隐的疲惫感伤,仿佛累极了,却并不叹息,停得一停,将身边一根细细的藤枝踢进火里,抬头望了风清扬一眼,又低下头去,木然瞪着飘摇的火焰。
  人生无根蒂,飘如陌上尘。
  分散逐风转,此已非常身。
  却不知百年以前,那孩子是不是也曾在此处点燃过一堆篝火。
  那一刻仿佛风里也带着些静极而生的怯怯回音。风清扬向火中投了一根干枝,一双眼却依旧不离对面动也不动的灰松鼠。
  ——纵然从来不曾把对面小小的毛团儿当作一只松鼠看待,却只在这一刻才发觉,但他凡生而为人,那人定然会耀眼得无与伦比。
  那人周身的气势宁静而空阔,巴掌大的身子只那么一坐,却已渊停岳峙,莫可逼视。隐约说不出的什么淡淡地绕在他身侧,分明是极悲凉暗淡的,绕在风中,却惊得林中几点黑影嘶声一唳,“扑棱棱”数响,忙不迭的振翅飞远,再也不见。
  他的眼眸淡灰,像是倦了,然而清冷幽远。风清扬心头一震,蓦地有些痴了,影影绰绰中忽然感觉对面坐的似乎并不是一只平日里毛烘烘懒洋洋脾气随和的胖松鼠,而是一名骨节分明的瘦颀男子,神宇峥嵘而内敛,只那么温温淡淡地微微顾盼,却凝肃若山,浩窅如海,乱发披肩,睫下生着那么一双深沉忧伤的氤氲黑眼。
  俊极无俦。
  两人相对无言,不知多久,直到天边几颗零落星子愈发明亮起来,风清扬方打破了几乎僵死的沉默,低声道:“阿秦,你原本识得封楚封前辈罢?”
  封秦猛一抬头。
  风清扬挑了挑唇角,权作一笑,伸手指向被火光映成浅红的石屏。两人眼力都是极佳,借着火光,正看到那篇“独孤九剑”剑诀最后的落款上刻着“图地封楚”四字——这四字比其余字体还大了些,但方才封秦心旌动荡,一眼扫去,竟漏过了。
  封秦盯着“封楚”二字发了片刻呆,走到风清扬身畔,伸指在石台上厚积的泥苔上划道:“舍弟。”
  风清扬瞪大了眼,道:“你的弟弟?怎么会?”
  封秦垂下眼,沉吟良久,写道:“我不知他为何在此。”
  风清扬眼中疑惑更浓,道:“封楚前辈是……是了,封秦,封楚——阿秦,封前辈是南宋末人,他是你弟弟,那你……你今年……”
  封秦摇了摇头,却不答话,反问道:“他是宋末人么。”
  风清扬心思敏捷,只略略一怔,便即明白恐怕这对兄弟是少年失散、此时犹未相遇。他见惯了封秦一副松鼠模样却一举一动与常人无异,倒也并不过分惊讶这秦楚兄弟二人的离奇身世,点了点头,道:“是。当年‘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五绝华山论剑,都是武林中的一代大宗师。封前辈与五绝把盏论交,武功之高不在五绝之下。只是他为人亦正亦邪,二十余岁时便与一位霄青子前辈携手归隐了,此后江湖上便极少有他的消息。”
  封秦写道:“霄青子何人。”
  风清扬摇头道:“这位前辈行踪隐秘,我只知他与封前辈形影不离,余下的便不知了。”
  封秦轻轻点头,便不再问。
  自己离开那年那孩子刚过了十八岁的生辰,二十余岁归隐,想来自己死后不久,他便也到了这异世。
  百年之后已不必追究当年他是如何来此,只是与五绝把盏,与至交携手,他这一生,该也是平安喜乐。
  那就好。真的,那就好。
  ——你说过你不愿做什么楚王、不愿做什么天下兵马大元帅,最厌恶这金粉颓靡积满了千秋万代的宫廷庙堂,那么相忘于江湖,你该是最自在最幸福罢?
  那就好。
  我在这里记着你。
  风声悠远,自洪荒年代的幽谷喑哑歌至,一千年,一百年,年年岁岁,不曾更易。
  忽听风清扬轻轻的道:“原来你每次露出这般欲哭无泪的可怜眼神,都是为了封楚前辈。”
  封秦伸出前爪在风清扬支地的手背上安抚般的拍了一拍,本意是教他不必担心,谁知周身倏地一暖,又被一双长着薄茧的手掌拢住了。
  彼此之间,不知谁在微微轻颤。
  猛然封秦脑中想起了什么,身子一扁钻出风清扬手掌,在地上飞快写道:“你学‘独孤九剑’!”
  
作者有话要说:松鼠太子太师叔逃不出乃的掌心鸟~
太师叔加油偶不介意乃继续吃飞醋~ 
                  十四、传剑
  封秦这一句说得突兀,大出风清扬意料之外。风清扬“啊”的一声,脑筋一时拐不过来,怔了一怔,道:“这剑法我自然是想学的。但一来咱们距武当山还有数日之遥,二来你——”本想说二来你这副模样我怎么放心得下,低下眼去,却见封秦浅灰色的目光伤郁隐忍,含敛犹如远隔尘烟,分明至极的带着一丝期盼。
  他胸口不知怎么一烫,心底说不出的什么猛然涌将上来,似乎整个腔子都被突然间填得满了,一霎时只觉普天之下事无不可为者。他原本就是任情任心的性子,当下拔剑站起身来,颔首道:“好。咱们快马加鞭,两日之内定能赶到武当。这之前拼得辛苦,总将剑法学会了便是!”
  封秦也向他点了点头,小小的松鼠面孔虽看不出表情,风清扬却依稀觉得,他像是微微的笑了。
  
  石屏上的“独孤九剑”成于百余年前,原是当年封楚与剑魔独孤求败遗下的大雕剧斗千招后依照其意悟出的神奥剑法:封楚为人聪明绝顶,所学武功诡异驳杂无所不包,那大雕幼时久随独孤求败左右,一招一式的进退趋避也已得了剑魔凌峙天下的几分真传,故而那独孤九剑虽只九式,变化之繁复莫测却恍如妖矢破空,横绝穹窿,区区一柄长剑,竟似要将天下各家各派的兵刃招式全然挑尽无遗一般。
  独孤九剑的总诀共三千余字,内容艰深,诘屈聱牙,彼此各不连贯,单单第一招的大略变化便有三百六十种之多,至于“破剑式”、“破刀式”、“破枪式”、“破鞭式”、“破索式”、“破掌式”、“破箭式”以及“破气式”诸般剑法,则更加高深诡谲,出神入化。风清扬立在石壁前且记且思,时而沉吟不语,时而拔剑虚劈斜递,饶是他于用剑一道天赋异凛,待将这剑法中的路数理清了大概,也已是第三日上下。
  他这几日一直栖在石台,饿了捉野兔等小兽果腹,渴了啜饮山泉,其余时间便一心一意都扑在石屏的剑法之上,连夜间梦里梦见的也尽是些奇幻纵横的飘渺剑路。封秦坐在一旁剥着林间找到的隔年松子,偶尔看风清扬想得岔了,便在一旁的青苔地上画字指点——那独孤九剑虽是封楚随独孤求败剑意而作,终究掺杂了他自己的武学心得。当年封秦自襁褓之中一手把封楚养大成人,医卜诗书、内力外功皆是亲自传授,与封楚武功原是一脉相承,因此对风清扬的每一指点都切中要害,几次惊得他目瞪口呆,半晌挢舌不下。
  恍惚中数日倥偬而过,日消月渚,算来已是第五日上下。五岳剑派结盟定在三月十七,如今余下的也不过七日,风清扬早将独孤九剑记得精熟,出手间颇得其意,只是孤身一人无人喂招,却不知威力如何。
  封秦正对着第十二个松果连踢带咬。湖北气候温润,山间松果无人采拮,个头都生得比他这半路出家的松鼠还大,子实饱满,一粒粒圆如弹丸。他与那松果搏斗片刻,将掉落的松子用尾巴扫成一堆,忽觉风清扬含笑的明亮目光流转着望过来,便侧过身子,扬头轻轻“吱”了一声,意在存问。
  风清扬背剑而立,唇角弯成一道极好看的弧度,笑道:“这独孤九剑的剑诀我算好容易记下来了。不过这几日练剑,愈练愈觉得其中变化无穷,可不知要有多少时日,才能融会贯通——今日已是三月初十,从剑冢到武当,再从武当到华山,一来一回都要些时日。依我看,咱们今日便出山怎样?”
  封秦写道:“你剑法无人对招,尚欠火候。”不待风清扬答话,继续写道:“给我做一把弹弓,接下我招式便可下山。”
  他平时大大咧咧随和得紧,敦促风清扬武功时却精细而严苛,宛若突然之间换了个人。风清扬早领教了他的性格,眼神掠过松鼠身后堆积成山的大粒松子,心下了然,道:“好。”跃下石台,不多时,带回了一把兽筋为弦枝桠削成的新制弹弓。
  那弹弓把手底部已被削尖。风清扬替封秦将弹弓插进石隙,笑道:“阿秦,山里松子硬得很,你可手下留情。”封秦心底一笑,暗道这孩子闻言解意,倒也当真聪明可喜。
  他出身瀚海阑干,自幼跟随父亲驰骋草原,长于马背之上,骑射一途比之吃饭喝水更要来的容易,当下踮起后爪试了试弓弦,探明其中准头的发力所在,眼见石台外围风清扬早已长剑在握,便将松子搬上弹弓,轻声示意,拉弦成满,径向风清扬射去。
  风清扬剑光轻闪,将松果远远挑飞开去。
  ——独孤九剑之中,“破箭式”总罗诸般暗器的破解之法,练这一剑时,不但要以一柄长剑击开敌人发射来的种种暗器,还须借力反打,以敌人射来的暗器反击伤敌。风清扬对这一剑其实颇有领悟,只是生怕伤了封秦,只挑开松果便即了事,却万不敢回击。
  封秦一跺后爪,“吱”了一声,大为不满。
  风清扬眉心轻蹙,眸色如水,持剑静静摇了摇头。
  封秦转身便走。
  他只迈了两步,便听身后风清扬大声道:“好,我出全力便是!”顿了顿,又低声道:“……你小心。”
  封秦回过头,眼中笑意一现即隐。
  两人这一番再出手与方才却直如云泥之辨。风清扬剑光如电,每一颗松子都原路奉还,封秦的弹弓却能以一打二以二打四。不多时两人将弓剑使得发了,只见半空中无数黑点劈破空气嘶号来去,每一点都在风中划下一道转瞬即逝的棕黑色印痕。
  风清扬初时以为封秦原是以松子为暗器考教他“破箭式”这一式剑法,后来发觉他每一粒松子的来势都各自迥异、直取自身剑法的空虚不足之处,这才不由上了十二分的小心——眼前松子来袭的轨迹或弹荡卷曲如软鞭长索,或纵挑横砍如长枪偃月,或劈刺灵动如利剑短匕,或大开大阖如弯刀板斧,更有几枚松子挟数次来回撞击的大力而至,劲风拂面,竟是模拟“破掌式”、“破气式”的刚猛凌锐。刹那间只逼得风清扬左支右绌,背脊微凉,一片冷汗涔涔。
  封秦眼眯一线,面色虽然紧绷,一颗心却逸兴遄飞。他暗道弓箭之流原是我所长,你小子凭几日思虑之功竟能支撑到这个时候,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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