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花名册-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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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答应我,永远都不要骗我!”
我坏笑着勒着他的脖子用尽全力压着他,他被压得双手支地,口中呜呜叫个不停,却也没有把我薅下来。
“说嘛!说你永远不会骗我背叛我利用我!”
“呜呜!”
“不说的话,就勒死你压死你哦!”
“呜呜呜!”
也曾找过很多大夫给零看病,很多人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有的老一点的,捋着胡须说零是什么气血瘀堵、筋脉被封,便拿出一排排细长的银针在零的身上施以针灸。零被扎的满头满脸都是针,痛得他哇哇直叫,却不见半点疗效。日子久了,便也算了,丧命倒是不至于,这样痴痴傻傻的,其实也未必是坏事。
我每日照常去那淑园,学习那琴棋书画礼。整日与那些个公主们玩闹戏耍,便对宫里边的事儿了解的更多了。
当今圣上慕容珏乃叶皇后所生,先皇驾崩后理所当然的继承了皇位,本无可厚非,然,听闻这个慕容珏是叶皇后早产所生,因而从小体弱多病,三餐佐药,是一个活脱脱的药罐子。
先皇生前极其宠爱一名妃子,名叫赵玉儿,她为先皇孕育了一子一女,就是那慕容玠和宝婵公主。
这慕容玠自小就聪明伶俐,性格开朗,更重要的是,他不似他的皇兄那样病病怏怏,慕容玠的身体好得很,骑马射箭样样顶尖,还练了一身好功夫,因此很受先皇喜爱。曾经一度先皇欲换储君,终因叶皇后娘家的势力强大而作罢。
叶皇后娘家当时权倾朝野,但那赵玉儿的娘家也不是善茬,她的哥哥赵飞乃当朝镇国大将军。先皇病危之时,两方人马看似波澜不惊,实则内里暗潮涌动,形势可谓一触即发。
先皇临终前苦思冥想,决定封当时实力并不强盛的柳暮风为摄政王,这样一来可以帮助体弱的慕容珏分担国家大事,减轻他的负担,不至于积劳过甚。
二来在三方势均力敌的情况下,便可相互牵制,任何一方都不敢贸然出击,怕得了蚌鹤相争渔翁得利的结果,这样便最终形成最稳固的三角形,这江山便不怕被着三方中的任何一方抢了去。
可谓用心良苦。
那慕容玠今年已满十六,便被封了王,不能继续留在皇宫,本应得了一块封地搬出皇城。但那赵妃竭力挽留,甚至闹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泼妇把戏。
世人皆知皇上身体孱弱,自十六岁有了第一个妃子以来,两年也无所出,如今身体更是奇差,勉强靠那些药物维生,那赵氏怎能让慕容玠在这关头远离皇土?狼子野心便可见一斑。
但不知当今圣上所想为何,竟答应了这无理要求,不但允许慕容玠在皇子脚下置了一处府宅,还准许他随意进出皇宫。
自从那日见了这慕容玠,我便觉得这小子几乎可以说是阴魂不散,不论我到哪儿都可看见他那笑嘻嘻的月牙眼。
这不,我前脚乔装逛街,后脚便见他提着个纯银酒壶晃晃悠悠地装那江湖儿女,还是那身月白衣衫,斜斜的挂在身上,不同的是,今天他身后还挂了把细长的剑。
他踮着脚尖站在一家小前,仰着张俊脸嘻嘻哈哈的冲那小说着什么,可能喝了酒,整个人晃来晃去看的人眼晕,心中不由得暗想:这个慕容玠为人做事怎么这样毫不收敛,没有半点身为王爷的自觉,一派流里流气的江湖作风。
我顺着他的目光一看,却几个香艳的姑娘从那雕栏镂空的窗户探出头来,遥遥的对着下的俊公子甩着丝绸帕子,一个个掩面作态笑得花枝乱颤,我仔细一看,里面竟还掺着一个粉面桃腮的俏公子?!
我忙不迭地瞅了那慕容玠一眼,原来这厮男女通吃啊!
再看那小的招牌,独独一个“欢”字耀武扬威的挂在小门楣,原来一家青。
心中暗想,亏了先皇没有将皇位传与他,否则当真成了昏庸的酒肉皇帝,这慕容王朝怕是不保呢!
正寻思的空挡,却见那慕容玠转过头来与我不屑的目光碰了个正着!
他眯着眼睛瞧了我半天,皱着眉指了指我,晃了一下身子,就要往我这边走。
吓得我赶紧找个茶钻了进去,蓝若溪也紧跟了进来。
我打扮的十足的一个贵公子模样,那小二见了忙不迭地点头哈腰地招呼我,蓝若溪替我要了个雅间,我皱了皱眉,没有说话,却是一屁股坐在大厅的椅子上。
蓝若溪知我有意与他作对,张了张唇却欲言又止。
小二每天三教九流的人见得多了,见我二人的怄气模样,只当是没瞧见,我尽挑着贵的点了几样菜,便喝着茶看也不看蓝若溪。
大厅之中人来人往,喧哗吵闹,各色人群掺杂其中,稍有权势的都在二的雅间寻了位置,所以这一尽是些江湖草莽。
蓝若溪护在我身边,也不坐下,谨慎防着每一个靠近我身边的人。
虽说这里鱼龙混杂,但不失为收集信息的好地方,这不,隔壁桌几个身着布衣的粗壮汉子的谈话便吸引了我的注意。
第 30 章 只叹江湖几人回
虽说这里鱼龙混杂,但不失为收集信息的好地方,这不,隔壁桌那两个身着布衣的粗壮汉子的谈话便吸引了我的注意。
“李大哥,你可叫我好找!”一个年轻一点的男子为年长一点的倒了碗酒水。
那中年汉子也不推辞拿起来就喝,一碗就下肚,他原本黝黑的肤色便渐渐透出点黑红,好像风干了的血色,喝了酒,他那神色也一扫原先的颓废,慢慢兴奋了起来。
他伸出粗糙的大手擦了擦嘴角,眼睛泛着红光,对那年轻后生道:“好兄弟,你差点便见不到我啦!”
那年轻人神色一紧,忙问道:“怎么说?”
那中年汉子私下里看了看,又向后生讨了碗酒水,咕嘟咕嘟几口下了肚:“这说来可是话长,一个月前我接了一趟镖,那投镖的人好生阔气,订金便给了这个数!”
他伸出一个巴掌,翻了翻,那后生立刻眼睛放光,捂着嘴“啊“了一声,那汉子见他这个样子,面有得色的笑笑,夹了一大块牛肉放进嘴里,大快朵颐。
不消一会儿,半盘子牛肉被他几口囫囵吞进肚,那后生禁不住催促道:“然后哩?”
那汉子咽下口中的食物,酝酿好唾沫道:“我还是第一次接这么贵重的镖,生怕半路上有差池,便连投宿也省了,只是日夜不休地赶路,好容易押镖进了城,已是后半夜了,那天月亮淡淡的,哦!正是是十天前!我那几个伙计都累得连睁眼皮的力气都没啦!我看到了城中也应该没什么危险,便招呼大伙投宿,想第二天再把镖送去。”
我心中咯噔一下,心想,这十天前不就是红鸢姐姐失踪的日子吗?便凝神静气听下去。
他顿了顿,像是壮胆似的又喝了口酒:“谁知,我们这一行人刚来到那客栈门口,便听得头顶上方传来乒乒乓乓的打斗声,我当时心中一紧,暗叫不好!要是青天白日的倒也没什么,这大半夜的黑黢黢一片,心里更是慎得慌!我打了个手势叫兄弟们准备好家伙,心里想着要是有人劫镖,就与他拼了!”
“心里打定了主意,我的胆气也提了不少,逃是逃不了了,我与兄弟们就伏在墙根底下等着。一行人默不作声屏住呼吸,只听得那兵器交错的声音越来越近,却看不见半个人影!”
那年轻后生“哦”了一声,半天才狐疑道:“怎会有这等怪事?”
那汉子瞧了他一眼,叹气道:“不是他们会隐身术,而是这几个人身形移动的实在是太快!黑漆马虎的天再加上我们几个肉眼凡胎,根本看不清啊!当时我那握着刀的手都湿了一片,不是大哥我胆子小,是大哥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光听那声音就知道,这几个人个个武功高强!”
“我们几个兄弟面上不动声色,心里都打着鼓,这几个人若是不为这镖来,算是我们万幸拣着条命,若是冲着镖来,明年的今个就是哥几个的祭日啦!正思寻见,只听得咚的一声,便从上方掉下一个人来!堪堪砸在我脚下,我定睛一看,哎呦妈呀!”
那汉子说到这像是有意吊人的胃口般,喝了几口酒,又拾起筷子夹了一口菜,大嚼特嚼。
我正听到关键时刻,见他忽然停下来,急的恨不得揪着他衣领让他说下去!生平最恨话说了一半才卖关子的家伙,好像尿尿了一半要人生生憋回去一样,不爽气!
那后生也急了,忙道:“李大哥,你到底看见什么了?!”
那汉子打了个酒嗝,舒了口气道:“哎呀!那人死的那叫一个惨啊!身上被生生扎了十几个血窟窿,那血跟不要钱似的往外喷,溅得我满头满脸啊!我好歹也是刀剑上走过来的,虽是心有戚戚,也还没吓得失去心智,便仔细一看,天可怜见!竟是一个细皮嫩肉如花似玉的年轻姑娘!”
听到这儿,我的心竟然忽悠一下,像是叫嚣着要跳出来,我回头看了一眼蓝若溪,他还在谨慎的护着我,像是压根都没听见那几个人的谈话般神色自若,心里忽然便泛起了酸,若溪哥哥,我当真是看不透你的。
那汉子还在激动地说着,神色兴奋仿佛重新将那场景走了一遍:“我心里不由得惋惜,可惜当时我也身处险境,哪里顾得上怜香惜玉,谁知,就在这时候,那姑娘竟突然睁开眼睛,回光返照一样两眼冒光!她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然一把抓着我的腿不放!我吓得连连后退,却被死命抓着不放,怎么甩也甩不开!”
“不过一瞬间便回过神来,她怕是有话要讲!我静下心来,便小声问那姑娘,姑娘你有什么事与在下交代?那姑娘闻言,眼睛徒自睁得老大,几乎占了她大半个脸,看我的毛骨悚然。她张了张口,便呕出血来,我看着她可怜,便想扶起她,这才发现她的左臂竟被人生生砍掉了!”
握紧茶杯的手忽然被一片冰凉覆盖,我抬起头来,便见蓝若溪闪着好看的眼睛笑道:“公子,茶凉了,属下给你换一杯。”
我茫然地看了他半晌,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姑娘伏在我耳边,血便吐了我一身。”那汉子摇摇头,满脸的惋惜之情。
“她说了什么?”
那汉子还在继续说着:“嗨!我哪里晓得!我将将扶起那姑娘,便感到一股寒气迎面而来,那是我押了十几年镖练就出来的直觉!我一抬头,果然!两个形同鬼魅般的人影不知何时立在我面前!他们穿着夜行衣,手中的剑只有寒气却不见光亮,想必是在火上烤黑或是涂了黑,我心知这是便是杀人不见血的杀手啊!心下明白今日是再劫难逃了,便抄起家伙,大吼一声冲将过去!”
那年轻后生眼冒精光,连连道:“大哥,你是不是把他们杀得片甲不留?!”
那汉子窘着面摆摆手,喃喃道:“那个个子细细高高的杀手轻轻哼了一声,也不动手,只是单手摸着肩膀,像是等着我杀过去似的!知道他这是对我的不屑,心中更是气恼,血气登时上涌!一剑便刺过去!”
“没想到的是,那杀手竟然冲我眨了眨眼,身子向后一弯腰,便弯折过去,那身体像根面条似的,竟比女人还软,头发倒垂在地上,手不支地也不倒下去!”
“我心中噗噗乱跳,竟被那双眼睛勾去了半个魂儿,要不是他比我还要高,我当真以为她是个女人啦!手中一软便扑了个空,还没刺出下一剑,便听得另一个矮一些的杀手冷哼一声道:改不了你那下作的习性!连个死人也勾搭!原来那矮个子竟是个女人!我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便觉得胸口一凉,登时昏死过去!”